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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不明白,明明他以前来的时候,高寻文把石伍当条狗似的使唤,现在为什么态度又一百八十度转变,不仅为石伍出头,还亲自替他上药。
  青年唯一知道的是,石伍在高寻文心里的地位已经不一样了。
  高寻文无动于衷,他低头问石伍:“还打不打?”
  石伍转头看了眼已经辨认不出容貌的青年,沉默片刻,说:“算了……”
  高寻文眼里浮起笑意,抬手刮了下他的鼻子,不知是嘲讽还是夸赞,“你就是心软。”
  这期间,保镖走过来,有力的手再次挥了起来,青年吓得抱住头,颤抖得像只被待宰的老鼠,只听见高寻文说了一声:“行了,把他扔出去。”
  两名保镖闻言停下动手,将青年拖出了别墅,像条死狗一样被扔在台阶下面。
  高寻文放下石伍,示意管家先带他上去,起身去了别墅外面。
  高寻文站在台阶上,居高临下看着狼狈地蜷缩躺在草地里的青年,“别再上门,也别让我见到你,明白么?”
  青年大口喘息着,好像不甘心地问:“为什么,高少,他就是条狗!”
  高寻文面无表情道:“现在不是了。”
  说完,高寻文回到别墅,去了楼上房间,抱着石伍温存去了。
  也许是因为石伍受伤的缘故,高寻文今天在床事上不像以前粗暴,多了几分疼惜的温柔。
  情事过后,石伍窝在高寻文怀里,靠近着让他亲亲脸。
  高寻文满足了他。
  石伍往高寻文怀里贴得更近,犹豫地开口:“那人说,你以前让我下跪给他擦鞋。”
  高寻文面不改色,揉了揉石伍泛红的脸颊,平静道:“你信他还是信我?”
  石伍抬起头,清澈的双眼望着高寻文,几秒后,他笑了起来,“信高少……”
  高寻文勾起嘴角,低头咬住了石伍的嘴唇,温柔地力道带着奖励的意味。
  一吻毕,石伍忽然翻过身,跨坐在高寻文腰上,趴下来搂着他的脖子,“高少,你喜欢他吗?”
  高寻文拨开石伍的额发,看清他漂亮的双眼,毫不犹豫道:“不喜欢……”
  石伍表情有些失落,“可是他说你喜欢他。”
  高寻文淡然道:“他在撒谎……”
  石伍忽然问:“那你喜欢我吗?”
  空气有一瞬间的安静。
  高寻文抬眼望着石伍,见他期待又紧张地看着自己,纯真干净的眼神令人实在说不出谎话。
  他喜欢石伍?
  这种话说出去,恐怕会让人笑掉大牙。
  如果换作以前,高寻文会毫不犹豫地告诉石伍,你只是我一条狗,别痴心妄想。
  可是如今,他对石伍已经不是以前对待玩物的心情。
  高寻文即便不想承认,他也没办法欺骗自己。
  高寻文抬手,捏了捏石伍柔软的耳垂,“当然喜欢……”
  石伍脸颊泛起一抹红晕,在高寻文的颈窝里蹭个不停,“我也喜欢高少。”
  高寻文搂着石伍的腰,享受着他黏人的爱意,他心想,只要石伍一辈子记不起来以前的事,他们两人就能永远在一起。
  翌日清晨,阳光从窗外洒了进来,落了一室温暖。
  高寻文睁开双眼,看见怀里熟睡的石伍,低头吻了吻他的脑袋。
  石伍无意识地呻吟一声,往高寻文怀里缩得更紧,紧紧搂着他的腰,像只小袋鼠。
  过了会儿,石伍迷迷糊糊睁开眼,他头发凌乱,有几根翘了上去,睫毛浓密卷翘,眼睛清澈得像一汪泉水,正无害地望着高寻文。高寻文?强压着下腹火热的冲动,咬了口他的嘴唇,“我去上班了。”
  石伍清醒了点,拽住高寻文的衣角,“高少,不带我去吗?”
  高寻文说:“等你的脸好点了,我再带你出去。”
  石伍往被子里缩了缩,露出一双眼睛,看着高寻文走进衣帽间换衣服。
  吃完早餐,高寻文起身出门,似乎想起了什么,在走到门口时,他停下脚步,转头吩咐管家,“以后谁再来找我,都不准放进来。”
  管家心里一惊。
  他东家这是要和外面的野花野草断干净的架势。
  这个圈子里的人都知道,高寻文十分爱玩,从来没人可以让他收心,就连高父高母也没这本事。
  可如今高寻文居然为了个石伍要当个好男人。
  管家忍不住说:“高少,您对石伍是认真的吗?”
  高寻文看着他,脸上没有表情。
  管家硬着头皮说:“石伍那个身份,您玩玩可以,最后还是要和门当户对的姑娘结婚的。”
  高寻文平淡的话里藏着危险地警告:“管家,你在我身边待了这么久,应该知道不该管的别管。”
  管家眉心重重一跳,低下了头。
  高寻文拿上衣服出门了。
  到了晚上,石伍吃完晚餐,对管家说:“我可以去找高少吗?”
  如今的石伍已经不是以前的身份,管家不好一口回绝,说道:“这个要问过高少。”
  石伍指了指电话,表示让管家快点打。
  管家忍不住腹诽,石伍当真是麻雀变凤凰了,以前哪有这个胆子黏着高寻文,还指使他做事。
  管家拨通电话,把石伍要过去的意思告诉了高寻文。
  高寻文听完,淡淡道:“你亲自送他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