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被陶止看见他还和小明星牵扯不清,他就是有十张嘴他都说不清楚。
向正诚快步走到车前,正要拉开车门,不经意间和车窗里那双清澈的双眼四目相对。
向正诚顿时吓出一身冷汗。
“幺儿,你……”向正诚猛地拉开车门,果然看见陶止醒着,他慌张道:“你什么时候醒的?”
陶止淡淡地说:“也没有多久。”
向正诚额头上落下一滴冷汗,他转头狠狠瞪了一眼开车的助理,那眼神像要吃人。
助理赶紧缩起脑袋,像躲进龟壳里的乌龟。
向正诚咽了下喉结,“你都听见了?”
陶止沉默片刻,点了点头。
向正诚有点慌了,他坐进车里,一把抓住陶止的手,语无伦次道:“幺儿,你听我解释,是他来找我的,不关我的事,我和他已经很久没联系了,他这次来是想求我帮忙,我没答应,他要给我介绍男孩子,我也拒绝他了。”
陶止看着向正诚这幅焦急无措的样子,不知为什么,忽然想笑。
其实他刚才全都听见了。
陶止低下头,轻声道:“我又没说什么。”
向正诚朝陶止坐近了些,小心觑着他的脸色,“我怕你误会我,我好不容易把你带回来,要是你以为,又跑了怎么办?”
一想到陶止把石伍葬在云南不愿意带回来,他心里就像破洞的裤袋,没有底。
要是陶止因为这件事对他失望,保不准马上就搭车回去云南。
向正诚表忠心地说:“幺儿,我以前虽然很花心,但我现在已经改邪归正了,外面那些人再好,也比不上你。”
陶止看着向正诚坚定的神情,点了点头,很低地嗯了声。
见陶止似乎真的没有误会,向正诚心口的大石终于落地,伸手把陶止搂进怀里,长长舒了口气。
幸好。
幸好他坚持住没有上钩,否则他又要失去陶止。
车子行驶到向家门口停下,陶止扶着车门下车,站在铁门外,望着这熟悉的别墅和院子,心想,他最终还是回来了。
向正诚观察陶止的表情,“幺儿,走吧。”
陶止回过神,伸手想去拿行李,却被向正诚握住了手。
向正诚说:“你还怀着宝宝,我来拿。”
两人走进别墅,管家听到动静,高兴地迎了过来,“向少,陶少爷。”
陶止朝管家笑了笑。
管家不免感慨道:“这下好了,陶少爷回来了,一家人又整整齐齐的了。”
向正诚勾着唇角说:“张叔,幺儿有孩子了。”
陶止埋怨地瞪了眼向正诚,向正诚马上讨好地对他笑笑。
管家一愣,目光移向陶止的肚子,眉眼间溢出笑意,发自内心地高兴:“好好好,以后家里就更热闹了。”
说着,又道:“我去给陶少爷熬点鸡汤,补补身子。”
向正诚颔首,牵着陶止的手上楼,两人回到房间,摆设还和原来一样,到处干净光洁,半点灰层也没有。
向正诚放下行李,说:“我每天都叫人打扫房子,就等着你回来住。”
陶止看着向正诚,只见他眼眶通红,过来抱住了陶止,把下巴抵在他的头上,“幺儿,以后别再走了。”
陶止感受着向正诚热烈的心跳,没有说话。
他又何曾想漂泊浪荡,只是从来没有家而已。
不多时,管家端上来鸡汤,向正诚接过来,坐在床边,“幺儿,喝点鸡汤吧。”
他把鸡汤吹凉,送到陶止嘴边,“来……”
陶止看着向正诚,张开了嘴,把勺子含进嘴里。
如今的向正诚温柔体贴,陶止不知道他又会坚持多久。
也许过段时间,向正诚腻了这样的生活,又忍不住出去拈花惹草,到那时,应该就会放他离开了吧。
夜深了,困意如潮水般涌来,陶止上床休息,听到浴室门打开的声音。
向正诚带着热气从浴室里走了出来,他来到床边,蹬掉了拖鞋。
陶止神情紧绷起来,“你想做什么?”
向正诚见陶止防贼似的神色,他安抚道:“我不干什么,只是想陪你睡觉。”
不等陶止拒绝,?向正诚飞快爬上了床,钻进了被窝里。
陶止感觉到一直大手搭在了他的腰上,身体微微紧绷起来,呼吸也变得急促。
向正诚轻轻环住陶止的腰,把头埋在陶止肩上,诉苦道:“幺儿,自从你走以后,我没睡过一个安稳觉。”
陶止没有回答,只是听向正诚说话。
向正诚自顾自说了一会话,便没了声音。
不知过了多久,身后响起均匀的呼吸声。
陶止转头望去,向正诚闭着眼,已经睡着了。
他眼下一片乌青,脸上还带着那时替他出头的伤,留下了淡淡地疤痕。
陶止伸出手,轻轻抚摸那块伤口,只感觉手心像被烫了般,又急忙收了回来。
这人总是有办法让他心软。
仗着二十多年的感情,每次都肆意妄为。
陶止无声地叹了口气,他的身体慢慢放松下来,在向正诚温暖的怀抱中,不知不觉睡着了。
接下来的日子,向正诚每天就在家里陪陶止,哪儿也不去。
直到这天,向正诚接到父亲打来的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