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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向父此刻坐在椅子上大喘气,怒瞪着向正诚,胸膛一起一伏,显然气得不轻。
  向母看着满是狼藉的包厢,愁眉苦脸,“好好的生日都让你们两父子搞砸了。”
  向正诚低声说了句对不起,没再去看他父母的表情,一瘸一拐走出了包厢。
  寒风迎面吹来,背上的伤口仿佛扎了针似的,疼得厉害。
  向正诚废了很大力气,才坐进车里,脱力般靠在座椅上,上半身微微仰着,望着车顶。
  如果陶止在这里,看见他受伤,肯定会心疼他。
  想到以前,再对比现在陶止对他冷淡的态度,向正诚心如刀割。
  都是他自己作的。
  向正诚眼睛酸痛,他吁出口颤抖的气息,拿出手机,给助理打电话,“你去查一下当初载陶止和石伍那辆黑车,看看能不能找到那个司机。”
  通话结束后,向正诚趴在方向盘上,浑身好像被抽光力气。
  这时被扔在副驾驶位上的手机响了,向正诚看也没看,拿过来放在耳边。
  “喂……”
  电话那头传来丁绍的声音,“我说向少爷,今晚有空吗?过来玩玩?”
  向正诚声音沙哑:“没时间,有话就说。”
  丁绍只好交代来意,“你和那个小明星怎么回事?人家都找到我这儿来了。”
  向正诚现在没心情去想其它,“我说了让他滚,他找你做什么?”
  “他哪里惹你不高兴了?”
  向正诚不耐烦地说:“就是不想和他玩了,从我这拿到这么多好处还不够么?”
  “你今天火气怎么这么大?”丁绍茫然道:“行吧,你也别气,不就个小明星吗,要是玩腻了,下次我再给你介绍几个。”
  向正诚脑袋快炸了,不想再听下去,直接挂了电话,把手机扔到一边。
  他重新趴回方向盘上,嘴里喃喃着:“幺儿,我不结婚了,你回来吧。”
  向正诚不知道自己怎么回到的家,他的脑中浑浑噩噩地过了一个又一个场景,全是令人生寒的噩梦。
  迷迷糊糊间,好像听见有人在耳边说话。
  向正诚缓缓睁开眼,看见私人医生站在床边,丁绍正和他说着话。
  “你们怎么来了?”向正诚睁着布满血丝的眼睛,沙着嗓子开口。
  丁绍见到向正诚醒了,顿时松了口气,“你吓死我了,昨天打你好几个电话没人接,我不放心,就去找你了。”
  向正诚扶着手边的床头柜想坐起来,医生忙把他按回去。
  医生说:“向少,别乱动,我刚给你的背上了药。”
  向正诚这才意识到自己是趴着的。
  医生叹息道:“向少,你背上这伤这么严重,怎么不去医院看看?”
  向正诚没回答,他现在满心只有陶止,这些小伤他根本没放在心上。
  丁绍见向正诚心不在焉,让管家送医生出去,顺便关上了门。
  房间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丁绍坐到床边,问道:“我听说你的金丝雀又飞走了?”
  听到这话,向正诚回头狠狠瞪了眼丁绍,那满眼的血丝令人有些生畏。
  丁绍却不怕他,嘁了一声,“看来是真不见了。”
  向正诚恶狠狠道:“你闭嘴!”
  向正诚和丁绍是多年的好友,两人了解彼此的脾气,说话向来没有顾忌。
  “这可不像你,连个人都看不住。”丁绍眯起眼睛,“你甩了那个小明星就是因为这个吧?”
  向正诚没有说话。
  丁绍看他这反应就知道自己猜对了,嗤笑道:“我还以为是他惹你不痛快了,搞了半天原来是因为陶止。”
  向正诚冷冷地说:“你懂什么……”
  当初他玩腻了陶止,巴不得把人送到他看不见的地方。
  可是当陶止真的离开以后,他才知道心里有多难受。
  陶止早就在他的心里占据了位置,只要一离开,就好像有人拿刀剜去他心口的肉,让他痛不欲生。
  丁绍却不以为意:“你只是得不到在骚动,他以前在你身边的时候,我看你并没有多在意他。”
  向正诚张开嘴想反驳,却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丁绍语重心长道:“正诚,他走了不是很好吗?当初你嫌他总是管着你,现在他离开了,你爱怎么玩怎么玩,多快活。”
  那时候向正诚没少在他们面前抱怨陶止有多黏人,恨不得一天二十四个小时和他待在一起,还开玩笑问他那些兄弟有没有要接手陶止。
  可是当陶止消失以后,向正诚就像疯了一样,四处去找他,连公司也不管了。
  向正诚摇了摇头,呼吸有点急促,“不行,我不能没有他。”
  丁绍苦口婆心地劝:“你只是照顾他成为习惯而已,等过段时间就好了,到时候我再给你介绍几个好货,保准把你伺候得舒舒服服的。”
  这话说的丁绍自己都不信,如果向正诚心里真的没有陶止,这两次金丝雀失踪就不会闹得人仰马翻了。
  向正诚无精打采,一句话不说,丁绍岔开了话题,“你还没告诉我,你背后这伤怎么回事?”
  向正诚抬起手,挡在眼睛上,阻挡窗外刺眼的光线,“我爸打的……”
  “你爸好端端打你干什么?”
  向正诚疲惫地说:“他们想让我联姻,我没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