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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陶止这辈子都是他的人。
  向父见向正诚一门心思都在陶止身上,冷嘲热讽道:“难不成你找到他,他就愿意跟你回来?”
  这句话仿佛戳到了向正诚的心窝子,他猛地睁开眼,坐起来说:“他肯定会跟我回来!”
  “我看未必吧?”向父话里带着一丝讥讽,“他要是能接受,一开始就不会走了。”
  向正诚想反驳,却什么也说不出口。
  向父没再计较这个话题,他问:“你和吕家那姑娘的婚事打算什么时候定下来?”
  向正诚脸色骤冷,声音也冷了下来,“我说过了,除非我把陶止找回来,否则我不结婚。”
  向父眯起眼睛,“你这意思是,如果找不回陶止,你这一辈子就不结婚了?”
  向正诚把头转开,望向窗外,一言不发,明显是这样想的。
  原以为向父会像往常一样暴怒,没想到连火也没发一声,只是道:“今晚什么日子你还记得吗?”
  向正诚脑子里一团浆糊,根本记不起来,敷衍道:“不记得了……”
  “是你母亲生日。”
  这么一提醒,向正诚才记起来。
  今天好像的确是他妈的生辰。
  这段时间他为了找陶止,忙得昏天黑地,早就把这么重要的日子给忘了。
  向父不管向正诚再想什么,直接说:“晚上我给你母亲在酒店办了个席,七点钟你准时过来。”
  向正诚现在满心都是找陶止,根本没用心听他父亲说了什么,随口应了一声。
  向父从鼻子里冷哼一声,懒得再多说,背着手走了。
  客厅里重新恢复安静,向正诚躺回沙发上,从口袋里摸出手机。
  照片库还有以前他和陶止的合照,两人抱在一起,陶止害羞躲开,笑着脸上挂着发自真心的笑容。
  向正诚忽然有些茫然。
  他已经记不清陶止有多久没这样笑过了。
  好像从他出轨以后,就很少再关心过陶止。
  想到这里,他的心口好像有把刀在捅,一下变得血淋淋的。
  那么好的陶止,就这样被他弄丢了。
  他简直是个混蛋。
  向正诚低下头,嘴唇贴着屏幕上陶止的脸,哑声喃喃:“幺儿,回来吧。”
  “我以后真的会好好对你。”
  向正诚抱着手机,晕晕乎乎睡了过去。
  不知道睡了多久,耳边传来管家的声音:“向少……”
  向正诚皱起眉头,“别吵我……”
  管家叹了口气,拉开窗帘,昏黄的路灯透过窗户照射进来,洒在向正诚昏睡的脸上。
  一缕光线破开黑暗,向正诚忽然意识到什么,猛地睁开眼,斥道:“谁让你们拉开窗帘,幺儿会晒伤的!”
  说完这话,向正诚自己就愣住了。
  陶止哪里还在他身边。
  向正诚木木地坐在沙发上,手上的手机不知道什么时候掉到地毯上,屏幕已经黑了。
  管家在身旁催促:“向少,您该去赴会了。”
  向正诚一动不动,没有任何反应,只问:“陶止有消息了吗?”
  管家摇头,“没有……”
  度假村附近的监控都被他找关系查遍了,只查到陶止和石伍上了一辆黑车,之后便没了线索。
  管家叹气道:“向少,再不动身就要迟到了。”
  在管家三催四请下,向正诚才不情不愿站起来换衣服。
  好歹今天是他母亲的,不能穿得太随意,于是挑选了一套深色西装穿上。
  佣人拿来几条领带供他选择。
  向正诚看着那些花花绿绿的领带,想起以前都是陶止替他挑选的。
  他伸出手,随意拿了一条套在脖子上。
  一切准备就绪,向正诚正要出门,走到门口时,他想到什么,回头看向管家,那眼神就像在看一个死人。
  管家顿时冷汗遍布。
  他太了解向正诚,恐怕现在回过神来,要兴师问罪了。
  果然,向正诚冷冷警告道:“张叔,你要记得自己是谁的人,下次再随便向别人透漏我的踪迹,你就不用再待在我家做了。”
  管家背脊冒起一股冷意,忙低下头,应道:“是……”
  向正诚没再看他一眼,大步离开了别墅。
  半个小时候,向正诚来到酒店,服务员领着他去了五楼。
  五楼整层被包了下来,走廊静悄悄的,隐约能听见包厢传来的谈笑声。
  向正诚来到包厢门口,他推开门,里面的交谈声戛然而止,视线齐齐投了过来。
  向正诚不易察觉地皱起了眉头。
  本以为只有他们一家三口庆祝,没想到包厢里还有其他人在场。
  向母见到向正诚,脸上笑意更深,站起身道:“儿子,快过来见见你吕伯伯。”
  右面席上坐的是吕家父母,还有上次在向宅见过面的吕如烟也在。
  见向正诚站着不动,向母维持着笑容走过去,在他面前小声说:“儿子,今天是妈妈的生日,你可不能让我下不来台。”
  说完,向母拉着向正诚入座,位置就在吕如烟旁边。
  向正诚毫无诚意地朝对方点了下头,就算打过招呼了。
  吕父不动声色打量向正诚,露出满意的神色,“我也很久没见到正诚了,这孩子真是长得一表人才,听说事业做得也风生水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