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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上盯着天花板,发出低低的笑声,“有区别么?”
  “当然有区别。”方仲景放低了声音,很轻很缓地说:“我想你死,随时可以动手。”如今让秦上多活几个月,已经是他最大的宽容。秦上把头转开,不再言语,望向窗外飘扬的雪花。
  经过这一番折腾,秦上迅速消瘦下来,他胃口变得很差,有时连粥都难以下咽。医生悄悄告诉方仲景,接下来的日子恐怕会更难熬。
  方仲景让医生管好自己的嘴,小心祸从口出。这几日,方仲景白天上班,晚上来医院陪秦上,而江桥一直没出现过。也许是心虚,也许是怕秦上再像,上回那样玩报复。正好,秦上也不想见到江桥。
  否则他还没死,可能就要变成杀人犯了。这天晚上,方仲景接到管家从家里打来的电话。听到电话内容,方仲景看了眼秦上,走出病房外面去接。
  秦上透过玻璃窗,看见方仲景微微拧起眉,面容难得冷峻。过了片刻,方仲景挂了电话,转身回到病房。
  秦上把眼睛闭上,假装睡觉。方仲景拿上西装外套,目光复杂看了眼秦上,什么也没说,走了。等病房门一关上,秦上睁开了眼。
  看方仲景这幅样子,看来是有事情发生。
  之后的日子,风平浪静。天,门外传来嘈杂的声音,好似有人在争吵,紧接着,病房[]猝不及防打开,一位身穿布衣布裤,约莫四十五的妇女跑了进来。
  见到病床上的秦上,女人顿时呆在原地。秦上皱眉,打量眼前面生的女人,“你是?”那妇女热泪盈眶,忽然朝秦上扑过来,握住他的手,发抖道:“小上,我是妈妈呀。”
  第48章 企图上
  秦上被送去了医院。
  他吸入过多浓烟,被送到急救室时脸色乌青,已没了意识。
  经过一个小时的抢救,终于把人从鬼门]关拉了回来。
  秦上躺在病床上,不停出汗,床单被打湿,隐约掺着血迹。医生从病房出来,关上门,和方仲景在i]外交谈。医生看着手上的报告,如实说:“方少,他的癌症有扩散的迹象。方仲景低头,正用手帕擦着手上的血,听到这话,动作停顿。医生小心询问:“是否要进行治疗?”
  方仲景盯着掌心那抹血,久久,他动手擦去,把沾满血的手帕扔进垃圾桶。
  他说:“不……”医生提前打预防针:“这可能是最后的机会。”
  方仲景抬头,看着医生:“这也是我最后的机会。”医生明白了方仲景的态度,不再言语。在这所和方家有着合作关系的医院里,秦上当替死鬼的事早已不是秘密。前年,秦上循例来医院做全身体检,检查出了胃癌早期。
  当时医生私底下联系了方仲景,询问是否治疗,方仲景却让他们伪造了一-份健康病历。
  被瞒在鼓里的秦上硬生生把早期拖成了晚期。
  秦上躺在床上,身上多处绑了绷带,他闭着眼,听到开门的声音,知道是方仲景回来了。
  方仲景坐到床边,开口道:“我会抓到他们。”
  秦上被关在木桶那时吸了太多的浓烟,喉咙好似塞了把沙子,“抓到以后呢?”
  方仲景说:“当然是替你教训他们。”
  秦上很吃力地笑了一声。方仲景到现在还不明白,真正的罪魁祸首是自己。
  如果方仲景不把他交给张高人,他根本不会出事。秦上睁开眼,看向方仲景,苍白的嘴唇张合:“你真的不清楚幕后黑手是谁么?”
  两人四目相对。
  方仲景并没有回答。
  秦上盯牢了那双无情的眼睛,“张高人和我无冤无仇,为什么要杀我?方仲景无表情的脸上忽然多了丝笑容,有些人犯罪,是不需要理由的。”
  秦上忽然觉得浑身被抽光了力气。是,他忘了,当年的方仲景也是这样。
  他们无冤无仇,甚至谈了恋爱,连床都上了,方仲景却想要他的命。见秦上失神,方仲景替他掖好皱了的被角,“别多想,这是个意外。”
  秦上惨白的嘴唇勾起一抹讽笑,“到底是不是意外,你最清楚。方仲景声音从容,“当然,是张高人临时起意害你,和任何人都没关系。"秦上不再说下去。
  从小树林那次起,他就对方仲景不抱希望了。
  “你这么袒护那个人,就应该满足他的心愿,让我被烧死。”秦上哑哑地说:“这样你也没有后顾之忧,不用再担心自己的命。方仲景温和纠正:“我没想让你死。”
  秦上盯着天花板,发出低低的笑声,“有区别么?”
  “当然有区别。”方仲景放低了声音,很轻很缓地说:“我想你死,随时可以动手。”如今让秦上多活几个月,已经是他最大的宽容。秦上把头转开,不再言语,望向窗外飘扬的雪花。
  经过这一番折腾,秦上迅速消瘦下来,他胃口变得很差,有时连粥都难以下咽。医生悄悄告诉方仲景,接下来的日子恐怕会更难熬。
  方仲景让医生管好自己的嘴,小心祸从口出。这几日,方仲景白天上班,晚上来医院陪秦上,而江桥一直没出现过。也许是心虚,也许是怕秦上再像,上回那样玩报复。正好,秦上也不想见到江桥。
  否则他还没死,可能就要变成杀人犯了。这天晚上,方仲景接到管家从家里打来的电话。听到电话内容,方仲景看了眼秦上,走出病房外面去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