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澜誉掌心托住她的脸,将她拉近自己,似又觉得这样不够,他另只手控住她纤细的腰,微微一带。
宁枝后腰抵上餐桌冰冷的边缘。
他将她揉在身前,俯身沉沉.压.下来。
宁枝仰头承受,真的很喜欢,但也是真的难.耐,她有些受不住,唇边溢出一声,不由伸手,去勾奚澜誉的脖颈。
然而,这不过换来更猛烈的攻势。
奚澜誉真的很懂如何会让她浑身发软,他掌抚在她后颈,一边亲她,一边不轻不重的捏着。
宁枝哪里被这样过,她绕着他的双臂慢慢卸了力道,有即将滑落的趋势。
就在她掉下去的前一刻,奚澜誉忽然搂住她的腰,往上一提,宁枝被他抱坐到桌上。
她脑中一瞬闪过念头:这是吃饭用的,现在用来做这个,合适吗?
不过很快,宁枝便没空胡思乱想了。
他的花样好像比昨晚更多了,覆.在她背后的那只手,沿着.脊.骨.微微摩.挲.着向上,在某个地方停留。
宁枝微微喘.气。
奚澜誉呼吸喷在她面上,他的唇碰着她的,背.后的那只手,缓缓变烫,用意昭然若揭。
他嗓音哑得不像话,好似理智即将崩坏,“可.以.吗?”
宁枝脑袋嗡嗡,根本没听见他在说什么,只下意识点头。
空气仿佛停滞了一秒,或许更久。
覆上来的那瞬间。
宁枝脑中那根弦摇摇欲坠,即将断裂。
但好在还没断,宁枝瞬间清醒,面色酡红,抓住奚澜誉的手腕,制止他的下一步动作,“不不不、不行,太……太快了……我、我还没……”
几乎在宁枝开口的这一瞬间,两人都察觉到了异样。
她吞咽了下口水,更紧张了,“你……那个……”
奚澜誉面色如常,俯身,两手撑在桌侧,在她微微颤动的眼睫上亲了亲,他哑声说,“收拾一下,一会带你出去玩。”
说完,奚澜誉转身上楼。
他背影像往常一样沉稳,看不出丝毫的慌乱,似乎这只是情侣相处间再平常不过的一件事。
虽然确实很正常。
但宁枝还是无法做到像奚澜誉那么淡定,她讷讷坐在沙发上喝了一整杯冰水,才从那慌乱的情绪中抽离。
但……还是忍不住会去回忆……
宁枝抱着杯子,那触感似乎还在,她不由想了想,结合一些所见所闻,默默点头肯定。
那里……好像……真的还挺有含金量的……
正因为如此,这种情况才格外“危险”。
宁枝决定,以后绝对不可以色.令智昏,任奚澜誉为所欲为。
-
楼上水声淅沥沥响起,约莫过了半小时,奚澜誉穿戴如常下楼。
他穿一身简单的休闲款西装,没打领带,衬衫领口随意地解开了三颗扣子,大剌剌敞着。
宁枝一瞬感受到扑面而来的凉气。
她偷偷瞄了眼,瞬间,当她意识到她在做什么,宁枝迅速移开视线,晃了晃脑袋,将她脑中那些带颜色的画面通通清除。
可能是因为在深秋冲凉水的原因,奚澜誉冷白的肌肤微微从里面泛出点粉,这直接导致,他垂眸扣腕表时,那淡漠的表情看着便格外的引人遐想。
宁枝再次努力控制自己乱飞的思绪。
她试图找点什么话题打破这再次变得暧昧的氛围。
有了!
宁枝突然想起来,他今晚不是要加班的吗?
她尽量神色如常,佯装好奇地问,“不对啊,你今天怎么回来这么早?”
奚澜誉正在对镜整理领口,抖了抖,摆正。
听她问这个,他对上镜子里她的目光,没说自己将会调到明天这事,只平声开口,“提前结束了。”
宁枝挑眉“哦”了声。
不由心想,他这工作效率还真是可怕。
……
两人收拾好出门,大概是晚上九点。
宁枝本以为奚澜誉是找了个什么情侣约会的地方,结果车往市区开,宁枝才发现奚澜誉又带她回到了liv。
想到上次两人的对话,宁枝偏头看了他一眼。
不会吧,真的带她来点啊。
奚澜誉垂眸看她一眼,似知道她在想什么,他揽在她肩上的那只手,威胁似的捏了捏她的后颈,嗓音很有压迫感,“收起你那些想法。”
宁枝现在可不至于怕他这一句威胁。
她侧过身笑着看他,“我想什么啦?”
夜晚的北城霓虹闪烁,光影交叠。
两人肩并肩,一瞬踏过昏暗,下一瞬又迈入光明。
奚澜誉停在一盏微黄的路灯下,周围行人来来往往,他只是看着宁枝,肩上那掌心收拢,微微用力,要她更近地靠近他。
奚澜誉在西装外套了件很大的黑色长款大衣,面料挺括,将他整个人衬得愈发身形颀长。
那大衣敞开,几乎能将宁枝整个人都塞进去。
今夜北城无雨,只有像南城一样缠缠绵绵的风,打着圈绕在人的发梢,指尖,无声撩动,又一瞬飘远。
奚澜誉微微俯身,触到她唇的瞬间,微微偏头,他有意无意地将吻落在她耳垂上。
宁枝发觉,奚澜誉实在是很懂得如何治她。
他嗓音徐徐,像那阵暧昧的风,“枝枝,乖一点,不然,”他有些微凉的指尖碰碰她的脸,看向她的目光很是意味不明,“就在这亲你。”
宁枝知道,他一定做得出来。
而且,肯定还不是一般的接吻。
宁枝默默闭嘴,不再逗他,主动去握他的手,有点讨好的意思。
这一路乖顺得简直像只小鹌鹑。
奚澜誉相当吃她这一套,唇角稍勾,摸了摸她的发,将面前那盏门推开。
一瞬,满屋子的人停下动作,朝她看过来。
视线所及,没一个宁枝认识的,她社恐发作,往后看了眼奚澜誉,“是不是走错了?”
奚澜誉一手掌住她的腰,安抚似的拍了拍,“没错,进去吧。”
奚澜誉随手将大衣脱了,挂在门边的衣架上。
他揽着宁枝往里走,身体微微向她这侧倾斜,全然是保护的姿态。
宁枝看得出来,这包厢里的人估计跟奚澜誉关系不错。
他们的目光有好奇,有打量,但绝对没有恶意。
哦,对了。
她刚刚没仔细看,这里面还是有一个她认识的的。
卫浮了一人坐在角落里喝闷酒,手里抓了个手机,见他们进来,只微微跟宁枝点了点头,算是打过招呼。
这一点都不像他。
宁枝疑心,是不是郑一满又把他给踹了?
不过,这是他们两人之间的事情,宁枝也不好说什么。
她想了想,又念及卫浮了对她还挺友好,偷偷拿起手机,拍了张卫浮了那颓废样的照片给郑一满发过去了。
奚澜誉带着宁枝坐在靠门的沙发那侧,他从桌上抓了根烟,又随手捞了只打火机,半拢着手掌点燃。
他偏头吸了一口,隔着吐出的烟雾,掀眸去看包厢里的这群人。
奚澜誉揽着宁枝的肩,下颌微抬,嗓音有种被烟草沾染过的哑沉,“认认脸,我老婆,宁枝。”
大家一个赛一个的兴奋,正准备跟宁枝打招呼呢。
奚澜誉突然整了整衣袖,淡定起身。
有人傻眼了,“不是吧,这就走了?”
奚澜誉“嗯”了声,“还有事。”
“什么事啊这么要紧,咱们这批人好不容易聚一次,就算是天大的事也得往后靠靠啊。”
奚澜誉闻言,看了眼怀里的宁枝,勾了勾唇,“还真是天大的事,靠不了。”
奚澜誉这人,脾性有些古怪,大家也不好强行留他。
再说,就算真要留,谁又有这个本事让他改变主意?
于是,一行人挥挥手,要他赶紧走。
喊了半天才来,结果一来又要走,合着他搁这玩闪现呢?
得,不如当这位爷没来过。
但是,当他关上门的那瞬间,众人忽然领悟到另一层意思。
——奚澜誉压根一开始就没准备来,他就是单纯来秀老婆的!
——而且秀了还不让看,哥几个还没说上话呢,他又给带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