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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18文学 > 综合其它 > 尾巷(强制1V1) > #01.宝贝
  #01
  室内光线很暗,聊胜于无,安知不知道究竟过去了多少天,连季节也分得不太清。
  这间房恒温,没有通讯设备,没有钟表,而她的活动范围常年在身下的床。
  床铺还留有昨晚淫靡的味道,枕边则泛着潮。
  “咚—”
  “咚咚——”
  敲门声突然响,第一次她听得不清,到第二三次才有所反应,噌地一下从床上坐起。
  迷茫只停留了一瞬,继而光着脚跑下床。
  快递?外送?
  不重要,重要是她终于逮到一次机会逃离这间房。
  从卧室到大厅的路程仿佛承载了她所有的希望,顾不得赤身裸体,顾不得皮肤上遍布的红色痕迹。
  却在开门时如坠冰窖。
  门后不是光,而是不断在每一个夜晚里折磨她的梦魇。
  希望跟随黑暗中回荡的声音一点一点破碎掉:“没带钥匙。不过你好像很期待?”
  安知下意识后退,但手腕转瞬被冰冷的指尖捏住,力道大到无从反抗。
  “你对我有秘密吗?”他说着,直接将她扑倒在地上,骑着她的腰胯,膝盖用力一夹。
  安知只感受得到腰快断掉,背后的冰凉使她不禁瑟缩。
  他就是在等这一秒,看准时机扯开腰带,毫无防备地插进她刚刚才收紧的穴道,声音里有愉悦的笑腔,“怎么不说话。”
  热气喷到脸颊,安知极力抗拒着他越来越近的唇。
  他倒是很通融,退而求其次地顺着她的下颚往下,一路吮吸着脖颈上的软肉,留下片片红痕延续的路线。
  她越抵抗,穴道收得越紧。
  收得越紧,他越要叛逆地往最深处进。
  疼痛与酸涩占据了安知的所有感观,她大喊,奋力用手往外推着他,可也渐渐过渡成酥麻,被调教到听话的穴口无意识地溅出一股又一股水花。
  “我恨你,边与颂,我恨你,你把我的人生全毁了。”她哭着讲,口水呛进气管,一边咳一边喘。
  晦暗里看不清他的表情,只剩紧紧缠绵在一起的黏腻声音不间断,像在丛林里交配的野兽,不择地点,任凭欲望蔓延。
  一直延续到她的身体抽搐了几下,空隙全部被精液占满后,他才俯身到她耳边:“可是宝贝,我的人生也是你毁的。”
  她偏过头,半张脸贴近冰凉地面,冷眼注视着被遮光帘挡住的窗,试图不再去想下体的泥泞与不受控的反应。
  一切要从那场夏季的告白开端,见他第一面。
  彼时安知不太爱哭,还没学会乖巧怎么写,傲慢也恶劣。
  #
  “我......喜欢你。”
  那个夏日里有些躁动气息在,蝉鸣压过少年面红耳赤的告白。
  然而被告白的安知却与其截然相反,摆出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叉起手尽情打量着面前因害羞低下头的人,“喜欢我?”
  “对,你能不能和我......”少年踌躇着,眼镜滑落鼻梁。
  样子有一点滑稽,逗得安知眯起笑眼,“喂,抬头看我。”
  少年的手指攥紧校服衣摆,犹豫半天才下定决心似的对上那双戏谑的眼。
  “你是好学生?”她随口问着,“成绩排在年级第几?”
  “......第一。”
  “哇哦,很厉害。”
  “如果你不介意,我可以......”
  “不过我最讨厌书呆子了。”安知甚至懒得听他把话讲完就打断。
  像这样的告白她一周至少要应付七八个,回复往往具有统一性。
  今天讨厌书呆子,明天讨厌差生,后天讨厌好脾气。
  一般这个环节之后,对方就要瞪大眼睛,展现出一脸难以置信的表情了。
  为求证明似的,她重新将注意力集中到少年的脸上。
  目光躲闪,局促不安,以及不合时宜的红晕。简直完全在意料之中,毫无新意。
  于是连先前陪他演戏的兴致都消失,转而皱眉嫌恶道:“喜欢我啊?真恶心。”
  “啊?”
  少年明显还在为她这突如其来的转变而不知所措,但安知不是那种有很多耐心用来浪费的人,“说实话,我刚才还有点好奇来着,像你这种年级第一也会在洗澡的时候幻想着我的脸自慰吗?”
  “......”那张因告白而红的脸再次因她的直白烧起来。
  “嘻嘻,我说中了?反正你们这帮青春期的男生都一样吧?嘴上说什么喜欢,心里只是想扒掉我的衣服坐上来操,对不对?”
  夏季校服的脖颈处有两颗纽扣,安知发育得好,平时只系一颗。
  而现在,她伸手将另一颗也解开,深邃乳线一下子暴露无遗,埋入进领口的三角区,“呐,很想看吧?没想到年级第一脑子里也塞满黄色废料,真令人惊讶。”
  空气里渐渐溢出细微喘息。
  安知被这少年独有的青涩反应取悦到,咄咄逼人地凑近他耳边:“哎,你不会还把我的照片夹在练习册里,偷偷打飞机时特地射到我脸上吧?”
  “对不起!”少年猛然推开她,抱着头逃走。
  只剩安知站在原地,抓着两侧书包带大笑。
  捉弄人实在有趣,尤其玷污这种白纸似的、被老师捧在手心里的好孩子。
  瞧他的样子也知道心里不会完全没鬼,偏偏被喜欢的女孩这样羞辱了,之后一定会觉得世界都塌了吧?想想就觉得很开心。
  正当安知哼起歌准备穿越这条旧巷,一颗石子从高处飞到脚下。
  于是那张好看的脸又皱起来了,往石子丢来的方向看去。
  这一看,就多了不必要的麻烦。
  高处的屋顶上坐着个男生,面无表情地凝视着她,阴气沉沉的,手里不断将几颗小石子抛高又接住。
  似乎没有主动开口的打算,只是紧紧盯着,让人莫名有种一举一动都被监视的不悦感,行动都变不自在。
  一时间,安知被那道视线裹挟得彻底,继而升起丝恐惧。
  坦白讲,她虽然性格恶劣至极,但意外在学校的人缘还不错。
  那些被拒绝的男生不论她做得再过分都不会讲出来,或许因为喜欢,或许因为她的猜测里多少有真实部分,反正人人都在助纣为虐,为一张漂亮脸蛋。
  只有眼前这个人,这个人是个未知的不确定因素。
  安知倏然焦躁了起来,手指攥紧校服衣摆。
  明明心里异常不安,却仍要虚张声势:“喂,你什么时候坐在那里的?偷听别人说话可不是好习惯。”
  他不言,无人的旧巷里只有她的喧哗独自回荡:“你没穿校服,不是学生?你多大了?别说你是附近的居民,我知道这条巷子里没人住的,都是废弃房。”
  “你是哑巴?看着不怎么像。你坐那么高干什么?准备跳楼?这么低摔不死的,我建议你换个高一点的屋顶。”
  他还是只死死盯着她,像要从里到外看穿一样。
  时间一点点流逝,安知语气越来越凶,典型气急败坏模样,“说话啊!妈的,你到底想怎么样?神经!”
  兴许她问到点子上了,他终于将目光从她的脸上挪开,向下,落在校服解开的第二颗纽扣上,然后勾起一个淡漠的笑。
  “想操你。”
  他没说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