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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宋臣溪从浴室出来,她下意识把纸条塞了回去,模样像是在对着项链出神。
  宋臣溪开口,“你要喜欢钻石,明天下班我陪你去看。”
  “不用。”她摇头,“本来就是你借给我的。”
  宋臣溪不喜欢这么生分的说法,但转念一想,的确是自己没说清楚项链来历。
  他还没想好怎解释,收起项链的卿莘若无其事地问他,“你有你以前的照片吗?”
  “以前的照片?”宋臣溪没明白她怎么突然问这个。
  他习惯性伸手摸摸她脸,“怎么,对我就这么感兴趣?”
  卿莘坦荡地回答,“是啊,特别感兴趣。我就想看看嘛。”
  “......”
  宋臣溪一怔,耳根隐隐发烫。
  他明明在别人面前总是神色自如,偏偏碰上卿莘的直击就招架不住。
  “你要睡不着,就跟我来吧。”
  已然深夜时分。许久没再开过宴会的庄园静悄悄的。
  他们穿过走廊,上了一层楼,进了一间房。
  除湿装置发出持续的低嗡声,宋臣溪打开灯,“要看什么时候的?”
  “19岁的,有吗?”卿莘有点心虚地答。
  她并非介意,她只是好奇,单纯地好奇19岁的他是什么样子。
  “当然。”宋臣溪没发现她的不自然,他转身专心查看架子的相册分类,“不过我平时从来不看这些,还得找找。你还真是心血来潮。”
  卿莘走过来,“那我帮你一起找嘛。”
  “这就变成帮我了?”
  宋臣溪嘴上这么说,语气却带着自己都没察觉的轻和温柔。
  “帮我帮我。”
  卿莘先找到了一个贴了当年标签的盒子,抽了出来,“这个是吗?”
  “啊,这是录像。”
  “那不是更好。”卿莘双眼放光。
  怪她眼界太低,忘了有钱人记录的方式总是多种多样。
  “——好好好。”宋臣溪认命去开投影仪。
  画面一亮,镜头正对着穿着黑色西装的少年。
  他的样貌看上去和现在的宋臣溪相差不大,只是身材瘦削了些,脸色有点类似忧郁的苍白,完全没有任何花花公子的气息,而是带着一丝神秘纯洁的气息。
  卿莘看得目不转睛,“你那个时候就爱穿西装了啊。”
  “也不是,正式场合需要。”
  果然,他话音未落,举止优雅的少年已经站上领奖台,接过了老人手中的奖杯。
  “哇,好厉害。”卿莘这才注意到后面的一排大提琴。
  “水奖而已。”宋臣溪不以为然,“我后面再也没练过,早就生疏了。”
  “好了好了,换下一个吧。”他站起来,“我记得有我在学校演讲的视频,你要看吗?”
  “等等。”卿莘拦住,不让他关掉,“我想把你的表演看完。”
  “行行行。”
  宋臣溪再次坐下来,坐了几分钟,换了几个姿势,有一种想要掩饰自己坐立不安而刻意表现出来的闲适。
  “你怎么啦?害羞了?”
  坐在的卿莘忍无可忍,根本没心思听了,就想逗他玩儿。
  “怎么可能。”
  宋臣溪抱胸,“我有什么好害羞的,我什么时候都很拿得出手。”
  “这倒是。”卿莘赞同,“以前的你应该特别特别受欢迎吧,我觉得比现在还......”
  宋臣溪一听这句,差点跳脚,“你什么意思?我现在怎么不行了,哪里老了,这是成熟的魅力。”
  “.........”
  卿莘无语,她可完全没有这个意思。
  “没有,我只是觉得19岁的你特别漂亮,特别特别吸引人。”
  宋臣溪哼哼两声,“你就哄我吧,小骗子。”
  卿莘认真反驳,“我真心的。”
  19岁的宋臣溪完全不是她刚才设想出来那种随意玩乐、一掷千金的公子哥。
  那个没收项链的女孩为什么没和宋臣溪在一起呢。
  她无法想象出什么样的人舍得拒绝19岁的宋臣溪。
  宋臣溪盯着她眼睛,一字一句肯定道,“我,不,信。”
  “不信就不信。”
  卿莘移开目光,注意到他身后挂着的小提琴。
  不,应该说是小提琴盒。
  她毫无预兆地站起来,拿起盒子端详。
  “这个我也很久没练过啊,你别强人所难。”宋臣溪在后面说。
  “不是......”
  她的手指抚过盒子下方不易被发现的一小串英文,是那么眼熟,连字体都一模一样,她每次保养完自己的枪,放进去以后,就会摸摸那儿的字。
  “frist light of day”
  直译过来是晨光、晨曦的意思。
  晨曦,臣溪。
  她恍然大悟。
  “你早就知道,是我捡了你的大提琴盒!”
  宋臣溪不太自然地回避这个问题,“我那么有钱,别说扔盒子,换掉几个琴都不会记得。”
  “但你不觉得你很巧吗!”
  卿莘难以置信。
  原来她当年捡的盒子居然是宋臣溪的。
  这难道就是冥冥之中的天意吗。
  她有点喜滋滋地说,“原来我们那么早就见过面了。”
  “这算什么见面。”宋臣溪伸手拉她过来,把她抱得很紧,“这样的才算。”
  “嗯。”
  从音响里传来的大提琴声萦绕着他们,是19岁的宋臣溪在为他们伴奏。
  在此刻的氛围下,卿莘的心脏跟着空气的振动变得酥酥麻麻,还有点说不出来的疼痛。
  她醒悟过来。
  原来宋臣溪一直瞒着她这件事,是为了照顾她的自尊心啊。
  十年前他买钻石项链追女孩。
  她正兴高采烈捡他不要的大提琴盒。
  这种矛盾的情绪压在卿莘的心头好几天。
  但比起之前她清楚认识到两人差距所以心平气和看淡一切,现在她变得诚实多了。
  这种诚实就诚实在面对宋臣溪的表现上。
  宋臣溪主动抱她,她也爱答不理,但会用手捉弄他,轻轻松松就把他下面弄得性质高昂,然后又撒手不管,坐着等他自己处理。
  宋臣溪双颊涨红,嘴皮微动,又拉不下脸找她求助,只能任凭性器翘得老高,流了不少前列腺液出来。
  “怎么回事?”卿莘袖手旁观,手腕撑着下巴,“不会尿了吧,宋少爷。”
  “胡说。”他脸颊微烫,轻喝住她。
  宋臣溪要是看不出她在故意就是眼瞎了。
  他不明白卿莘最近为什么不高兴,只能归结于卿莘马上要见到张礁所以情绪变得浮躁,只能拿他撒气,或者说勉勉强强跟他逢场作戏。
  一想到这个可能,他气得心口生疼,眼前发黑。
  下一秒,微微发颤的唇又被温暖包裹。
  “不逗你了少爷。”
  卿莘的双眼离他那么近,正倒映着他发愣的瞳孔。
  他若是一座岛屿,卿莘就是海水包围他,也可能将他淹没。
  宋臣溪接过主动权,狠狠吸住她舌尖,拉住她手臂往下扯,从上方压住她腰,一边抓住她两边的熊,一边从后面进入,冲得啪啪作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