闹铃声劣质又刺耳,老玻璃将阳光畸变,光斑洒满了旧床。
林毓抻开四肢,腰肢下陷,弧度诱人,喉咙里发出小兽般绵长的呜咽。
身体酸得要散架,过分贪吃的女穴发出一阵又一阵疼痛。
林毓蹒跚着挪向浴室,一路上随手捡起满地物件:浸透黏糊糊液体的蕾丝内裤,揉成一团还勾了丝的睡裙,外加几个胀得满满的套子。
穿了又脱,脱了又穿,也不知道他俩在闹些什么。
林行骥凌晨被金主一通电话叫走了。对方在做什么,她多少知道点。
有些金主会豢养摩托车手,以此为消遣,正如罗马时代的角斗士。他以前是林毓的打手,现在是金主的马仔。
她笑他像被金主包养的鸭子,男人却说金主给得比她老板多。
她不满地撇撇嘴。
余光瞥见一件大号男士内裤,上面全是发白的精斑混和女穴里淌出来的蜜液,除了死东西还是谁的?
林毓不情不愿地用足尖挑起内裤,想甩进垃圾桶里,但又反悔了。
死东西内裤在这,意味着他去见金主是挂着空挡,这时候给他来点刺激,说不定……
她笑得阴险,举起手机对着镜头来了张自拍。
照片中,林毓双目迷离,面颊泛起不寻常的潮粉,伸出舌尖去挑逗布满精斑的男士内裤,猩红的舌头好似蛇信子。
她满意地看着自己的杰作——点击发送。
说不定林行骥的裤裆会直接崩开,当场射在金主脸上。然后他被会拖出去接受惩罚,摩托轮番碾烂那根臭屌。
而她会残忍地用手去挑逗男人残废的下体,看死东西露出痛苦隐忍的表情。
林毓越想心情越好,哼着不成调的曲目,往身上喷信息素除味喷雾。
虽然林行骥从来不会在她身上留下信息素的味道,但精液可不受他主观控制。他们并没有做到底,但男人还是坏心眼地射了她满身。
不用想,她全身都泡满了Alpha的味道混和精液的臭味。
发了疯的死东西。
林毓顶着大黑眼圈到了公司,咖啡因还没起作用,整个人都打不起精神。
前脚踏进办公室,后脚就有人急匆匆地过来告诉她,有人等她等半天了。
她有几分疑虑,印象中没有预约信息。
划开聊天列表一个个点进去,才发现有人替她查看了新消息,并统统回了个“1”。
死东西。林毓无语。
她从相册里选中另一张不同角度的自拍发给林行骥,为恶作剧再添上一把大火。
门一打开,有道身影立刻扑了上来。
林毓不动声色地闪到一边,向后踢了脚把门合上,同事窥探的目光统统被隔绝开来。她则端着玻璃杯走到办公桌坐下。
她今天选了一条铅灰包臀裙,搭配圆头粗跟鞋,古板又老旧。
及膝裙一坐下来就会滑到大腿部分,下摆露出青紫混杂、色泽旖旎的膝盖。
“小傅总有什么事?”林毓把玻璃杯往男生的方向推了推:“喝杯可乐冷静一下,慢慢说。”
傅熙钊抓起杯子一饮而尽,冰块撞着杯壁、气泡嗞嗞往外冒,谱就悦耳但杂乱的活力歌曲。
他喝完可乐,豪迈地把杯子往桌上一砸,开始高谈阔论:“我今早来上班,结果发现我的卡刷不进来了,我哥说要把我开除是来真的!求了前台小姐姐才帮我刷进来!”
男大学生精力无限,一时半会停不下来。
“我哥不让我实习,还不给我开实习证明,我现在去哪里变个证明出来给学校交差……”
林毓嘴角保持着得体的微笑,看上去是在认真聆听,但精神开始放空。
碎纸机嘈杂的轰鸣、同事间隐晦的窃窃私语、老板略显暴躁的训斥声……
傅和钧的办公室就在走廊尽头,距离很近,林毓能直接听到他说话的声音,然后选择在老板语调最为平静的时候进去汇报。
今天傅和钧心情不好,最好不要跟他说这些事。
在傅熙钊止住话头歇口气的时候,林毓准确地插进话,使出“清楚、明白、等候通知”敷衍大法应付崩溃的男大学生。
但男大学生却突然走到林毓面前蹲下,两只手都压在她的大腿上,眼神里满是控诉和幽怨。
像只大狗。
他故意压着嗓子生气道:“林特助跟其他姐姐都不一样。”
敷衍的话被堵在喉咙里。傅熙钊到底姓傅,狗脑子再笨蛋也比常人精明些。
林毓她见过傅熙钊对着其他女同事使用这一招数,一般都能得到宽宥,可她不会。
“那您让我怎么办呢?”林毓露出一副无辜的表情,语气懒洋洋的:“您直接去找傅总谈吧。”
她故意翘起二郎腿,挤开压在大腿上的手。鞋尖虚虚地划过男大鼓囊囊的裤裆,没做半分停留。
傅熙钊穿着身卫衣休闲裤,即使不符合职场着装规则也没人在意,紧绷绷的裆部和屁股夺走了大部分人的视线。
见她不上钩,傅熙钊觉得自讨没趣,嘴角顽劣的笑冷了下去。
小傅总很少不顺心,但从林毓身上从来讨不到好。
目光盯着她那张朴素平凡的脸,像一张没有任何记忆点的白纸。而黑框眼镜背后那双眼睛,好像是一口古井,难以搅弄情绪、掀起波澜。
视线移到白生生的小腿上,像两节脆藕,稍微用力就能掰断。
傅熙钊鬼使神差般摸上去,掌心暧昧地摩挲着脚腕、小腿肚、膝弯……好软,好滑,他忍不住这么想到。
林毓感觉膝上一疼,而傅熙钊脸上一副发现了玩物的快活神情。
他捏着青紫的膝盖,嗤笑道:“我哥特意打电话来问我那天晚上你的行踪,是为了这个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