舌尖有大米粥的味道。我可以确定,龙翔没骗我,这粥的确很好吃。
我跨坐在龙翔的大腿上,他不敢推我,怕我翻过去,努力的维持着椅子的平衡,一只手搂着我的腰,一只手把我勾在他脖子上的手臂往下扯。
我现在就是团火,置之死地而后生,非要把他这堆冷静的干柴点起来不可。我不爽,很不爽,我不爽他的冷静。他凭什么就可以那么冷静的把我往别的男人怀里推。
龙翔半推半就,偶尔从我嘴下逃离的时候,喘息着挣扎,「piggy,不要这样……piggy……乖,吃饭……」
虽然龙翔在拒绝,我却从他的呼吸中听出来,被他困在体内的魔鬼已经开始蠢蠢欲动,开始剧烈的挣扎摇摆,就快要破笼而出。我就是守在笼子外面的诱饵,不知死活的往上冲,想要帮着魔鬼冲破封印。就算这只魔鬼会吞噬我们两个,我也在所不辞。我咬上龙翔的耳垂,抱着他的脖子舔他的喉结,我恨不得化身吸血鬼,咬断他的颈动脉,跟他同归于尽。
「piggy,不要这样……」
我听见他吞咽口水的声音,我知道龙翔就快要坚持不住了。我在他怀里扭动着,小蹄子隔着衣服摸上他的胸膛,偷偷的挑逗。
「乖……我胃不舒服……」
这句话非常有用,我慌忙停下我的不良举动,推开些距离仔细查看。龙翔虽然皱着眉头,表情痛苦点儿,呼吸急促点儿,却根本不像犯病的模样,明明就是动了情在努力压抑的样子。
他居然骗我,龙翔居然为了躲开我的纠缠骗我。一盆冷水浇下来,把我这团火直接浇熄。我突然觉得自己好丢人,这样上赶着往人家男人怀里送,人家不要,我还死缠烂打。我这是在干什么,贱也不能贱成这样子的说。我疯了么,还要不要脸啊,怎么会冲动的做出这样的事。
冲动果然是魔鬼。
我从龙翔腿上跳下来,气氛变得异常的尷尬。我站在那里,不知该进还是该退。龙翔扬起头看着我,「piggy,对不起,我不是故意骗你。但是……我们不可以再这样做了。」
对,我们不可以,因为我们是兄妹。是我的错,我又忘记了。
「谢谢你。」我笑了,笑得一定很难看,因为龙翔的脸转去一边,都不愿再多看我一眼。一股无名火从丹田烧上来,烧晕了我的头。
「我替卢佳谢谢你。谢谢你保全了他准未婚妻的名声。放心,哥哥,我再也不会像今天这样勾引你了,你以后不用躲着我……
我承认,我和卢佳不止接过吻,新生营训的时候,我们还去开房间了。我已经背叛了你,我不是一个好女孩,你不再要我是对的。他看过我的身体,能看的不能看的都看了……在他家,我们差一点儿就上床了……如果不是有人敲门打断,我们能做的不能做的都做了……
我会乖乖做你的妹妹,我会记得卢佳才是我的男朋友……哥哥,我会听你的话,我去和他订婚。虽然我现在不爱他,但是我会努力爱上他,我会和他好好过日子……我会和他做我和你做过一样的事情,我会给他生孩子,给卢家延续香火,我和他的孩子会叫你舅舅……」
「piggy,你一定要这样逼我么?」龙翔扭过头来瞪着我,额角的青筋突突的跳动。
「哥哥,我会听话纠正这个错,这样我们就都会幸福的生活下去了,是不是,哥哥,我们还会拥有幸福吧……呜……」
龙翔一把将我拉进怀里,狠狠地咬上那对只会惹人烦,说些莫名其妙的话刺激人的唇。他恨不得自己的牙齿是订书机,要把我的嘴订起来。
「满意了么?这下你满意了?」他贴着我的耳朵问,咬牙切齿。
我缩在他的怀里,被他从未在我面前出现过的失控的怒气吓到了。
他现在就是一团火,烧的漫天遍野,带着焚毁一切的热度。
卒仔,真是卒仔。我刚才不是一门心思的想要点火,如今火烧起来了,我又开始退缩。
龙翔的双手开始撕扯我身上的衣服,漂亮的开襟小毛衣唯一的两颗圆圆的扣子纯粹就是装饰,完全没有防御能力,应声飞了出去。龙翔随手往地上一丢,然后掐着我的腰把我放在餐桌上,「你就是要我这样对你是吧,那好,我满足你……」
他疯了,看着龙翔血红的眼睛,我知道嫉妒让他发了疯。那只魔鬼已经破印而出,侵蚀了他的理智。而我是即将要被吞噬的祭品,自己送上门儿来的。
他吮吸着我的锁骨,手指在我背后轻轻一捏,内衣就弹开来,一扯一丢,在空中划过一条拋物线,掛在了鞋柜角上。
没有往日的温柔,只有压抑了多日的折磨,绝望,愤怒,挣扎,忍无可忍。我帮他找到了一个出口,于是他便被自己排山倒海般喷涌而出的欲望之鬼上了身。
身体早已勃然待发,势如破竹,他将我推倒在桌子上,撩起我的裙子,挑破了丝袜,拨开我的内裤,把我的双腿分到极致,缠上他的腰,没有任何前戏,就这样强硬的挤了进来。
「啊……」一声惨叫,我估计自己的五官都扭曲了。
疼,我第一次知道原来两个人的交合还能带来这样深刻的疼痛。三个月没有接受他,身体一时之间根本无法承受男人巨大的欲望。干涩的内壁仿佛长出了无数的吸盘紧紧地吸附着他,只进来了一半便已经寸步难行。
「gosh……」龙翔低声呻吟,汗就已经爬上了他的额头。
痛,真的好痛。和龙翔的第一次也没有这么痛。欲望仿佛钝剑般想要把我的身体劈成两半,却又不干脆,在伤口上来回的研磨。
他是要把我带给他的痛苦以这种方式全还给我么。
「不……不要……哥……」我忍不住哭了出来,用手抓着桌边想要后退。
「哭什么,你不就是想要么,好,哥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