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泪流过面颊时大脑一片恍惚，许绒春紧绷着向上贴的身子无法控制地战栗起来，灵魂轻飘飘地飞了起来，喉间溢出一声细细的，娇娇的短促尖叫。
时远的手指还被紧紧绞在层层肉褶之间，突然喷涌的清液顺着相贴的肉缝间涌动着流出，他抽动的速度慢下来，注视着许绒春潮红的脸和紧阖的双眼，哑着声音固执地重复，几近失控。
“绒绒，看着我。”
情潮依然在身体里一波一波蔓延，许绒春的兴致却淡了下来。
少女终于如他所愿，望向他的漂亮的眼睛里还余着高潮所带来的泪意，水汪汪的，看得清楚他映在其中的影子。
剔透而干净，美丽得让人有些晕眩。
甚至于干净到有些冷漠。
一股从未有过的不安紧紧攥住了时远的心脏。
许绒春没什么表情，语气平静：“我累了，你回去休息吧。”
时远愣住，不可置信地看着少女。
他耳边似有嗡鸣声响起，心控制不住地往下沉，得到的却是少女平静甚至隐隐厌烦的神情，他终于恐慌起来，又因为少女近乎驱赶的话而无法拉下脸留下，只能近乎狼狈地起身。
许绒春静静地看着男生离开的背影，平静地移开视线。
下一刻，“咔嚓”一声，灯突然灭了，整个卧室陷入黑暗，随即她也陷入一个炙热颤抖的怀抱里。
“嘀”声响起，系统在耳边播报：“时远好感度上升四点，目前好感度九十一点。”
系统嘀嘀咕咕地说：“时远好感度怎么升得这么快，竟然已经超过时延了。”
许绒春笑了笑，付出并不意味着收获，随之而来的却一定伴随着沉没成本。
她温柔地向系统解释：“原因其实很简单。”
“当他每次把底线因为我而去降低一些时，因为期待回馈，所要投入的心力和感情自然再要多一点。”
系统似懂非懂，人类可真复杂。
它为了小春去打欠条，去违规侵入监控系统，都是因为它单纯喜欢小春而已呀！即便它每天都更喜欢小春了，也是因为小春本身就很好，才和它期待回馈什么的没有关系！
她身后的人身体在颤抖。
男生的头深深埋在许绒春的脖颈间，从后面抱着她身体的手又紧又用力，仿佛要把她融入骨血之中。
“我关灯了。”
时远的声音在黑暗里传来，微不可闻，却哑得厉害。
似乎担心少女再次开口将他拒绝，他有些急切地轻轻亲吻着她的颈侧，沙哑地重复，声音在颤抖：“我关灯了……”
直到黑暗中再次传来许绒春温柔的一声“嗯”，他紧绷的身体才慢慢放松下来，坚硬滚烫的胸膛依然紧紧贴着少女纤薄的肩背，将她完全地拥入怀里。
坚硬的牙齿含着咬着一点点皮肉轻轻的磨，炙热的呼吸攀裹着耳垂，热度几乎渗进血肉中去，黏腻的汗随之在交缠的身体间升腾了起来。
柔软的裙摆被慢慢蹭上去，在男生有些失控的亲吻间，硬热粗长的性器隔着西裤抵在了她的后腰处。
他从来都掩饰得很好，将失控，欲望和不堪。
直到今晚。
即将失去的恐慌超过了一切复杂的情绪，身体比理智更加无法控制地试图将安全感找回。
她心里想的不是他也没有关系。
她现在还在这里，没有离开，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