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句话,李翊和张君实惊疑不定地看了看他,又看了看聂不凡,目光似乎在控诉某人的红杏出墙。
聂不凡纠结道:“王五,你怎么会在我家?我没看到你啊。”
“我在你家堂屋休息。”
张李两人这才释然。也对,王诗禅这样的人,怎么会有七情六欲?他就是一个清心寡欲的方外人,如此淡定飘逸,俨然一派高人风范。
如此一来,钥匙的去向再次成谜。
司辰宇道:“别人拿了钥匙也无用,他若想取宝藏,早晚得出现。”
众人点头同意。
沈慕然叹道:“都怪我太大意,以为没人会注意那把钥匙。”
聂不凡好奇地问道:“说到钥匙,你们各自的钥匙究竟是什么?”
司辰宇等人对视一眼。
李翊道:“在场都算是参与人,其实也没什么好瞒的了。”
沈慕然点头,率先道:“我的是一面镜子,玄武镜。”
司辰宇:“青龙镯。”
王诗禅:“白虎梳。”
李淮:“朱雀簪。”
聂不凡“噢”了一声,沉思不语。
司辰宇试探道:“你是否想到什么了?对第五把钥匙有何头绪吗?”
“第五把钥匙?”李淮不解道,“为什么问他?不是在天女手上吗?”
众人看向天女。
天女暗暗紧张,表面却故作镇定道:“等时机到了,第五把钥匙自然会出现。目前的问题是玄武镜的去向。”
“也是。”李淮皱眉道,“钥匙的样式甚是奇特,别人是如何查知的呢?沈兄,你是不是向谁透露过什么?”
“绝无可能。”沈慕然否决道,“钥匙的事,在家族都只有两三人知道,我更不会随便乱说。何况这段时间一直在鸡窝村,我根本没接触过其他外人。”
“那就奇怪了。”鸡窝村的鸡精悍似鬼,谁能逃得过它们的贼眼?
“现在讨论这些也没用。”李翊道,“这段时间我们在村里仔细找找,我总觉得钥匙还在附近。”
众人纷纷点头。眼看着开宝的时间将至,他们实在不想前功尽弃。
聂不凡看他们烦恼的样子,默默报以无限同情。还想着近日和他们一起开启宝藏呢?没想到事到临头横生枝节,难道多宝道人在天有灵,不想让他们取宝?
怀着得过且过的悠哉心情,聂不凡回到自己的房间。刚一开门就见一道黑影扑面而来,啪唧一下落在他脸上。
聂不凡将它捏下来,笑道:“悟空,精神不错啊!”
小猴子舞动着四肢,等聂不凡手一松就窜到他头顶,扒拉着头发翻找虱子。
“咦?”聂不凡不经意瞄到角落处的花姑娘似乎在玩着什么东西。
凑近一看,竟然是一面巴掌大的镜子。
聂不凡将镜子从花姑娘爪子下抽出来,翻弄打量。这是一面青绿色古铜镜,正上方镶嵌着两颗黑色的小珍珠,仿佛一双眼睛,镜子边缘雕刻着一圈古朴的花纹,下方一条长长尾巴沿着镜边盘绕,背面则是一片像鳞片一样的纹路。
难道,这就是玄武镜?
果然像李淮说的那样,样式很奇特,一般人都不会认为这是一把钥匙。
聂不凡看向花姑娘,问道:“这是谁偷来的?”
花姑娘眨了眨豆眼,一脸无辜状。
这时,聂不凡头顶的小猴子蹦达了几下,伸出尾巴,将镜子勾了起来。
聂不凡将它拽下来,严肃道:“难道是你?”
小猴子裂开嘴巴,笑得一脸褶皱。
“你,”聂不凡指着它,义正言辞道,“小小年纪竟然就学会偷东西!”
小猴子耷拉着脑袋,一副知错的模样。
谁知聂不凡话锋一转:“但是,我不得不说,你做得很好!”
小猴子瞬间恢复精神,用爪子拍了拍胸,表示自己会再接再厉。
聂不凡很是夸赞了一番。
真不知道单纯的小猴子在他的教育下会歪成什么样子……
聂不凡刚刚将玄武镜收好,就见天女做贼似的走进来。
“聂不凡,怎么办?”她凑过来小声道,“最后一把钥匙还没着落,玄武镜又丢了。”
聂不凡鄙夷地看了她一眼:“你急什么?”
“我怎么能不急?”十九忧郁道,“现在形式越来越险峻,开宝之日更是遥遥无期。卜天宫的威信要是栽在我手上可怎么办?”
“你傻了吧?”聂不凡露出一副“孺子不可救药”的表情,“在此之前你确实需要担心,但是如今是沈慕然丢了钥匙,所以开不了宝藏也是他的错,关卜天宫什么事?”
十九恍然大悟,兴奋道:“是啊,我怎么没想到?”
聂不凡又道:“这样一来,在沈慕然没找到玄武镜之前,你都不需要担心别的,专心找最后一把钥匙就好。”
十九露出受教的表情,满心雀跃。
过了片刻,她突然看向聂不凡,小声探试道:“你前段时间说过会帮我,难道……玄武镜是你……”
“神会即可,神会即可。”
十九低头发出一连串的诡笑,最后抬头崇拜道:“村长大人,您真是太英明神武了!”
“哪里,哪里。”聂不凡仰着下巴,一派高人样。
十九这回是彻底放下心来,感觉外面真是阳光明媚,连鸡屎的气味都清新起来。
等十九离开,聂不凡背着手站在窗口,遥望远方,叹道:“连老天都不让取宝,我又怎么能逆天而行呢?”
……
是夜,聂不凡美美地躺在床上梦周公,那舒服的模样简直天妒人嫉,却不知道其他人久不能成眠。
天女是在无知地偷乐。
沈慕然丢了钥匙,满心纠结。
司辰宇在思考与聂不凡大战之后的结果,是否会尸骨无存?
李淮一想到还要在鸡窝村继续待下去,就有种想要抓狂的冲动。
李翊倒是没有什么想法,但是苦恼于张君实的严密盯人战术。他竟然无耻地收买了几十只鸡看场子,弄得他寸步难行。他可不敢得罪鸡窝村的鸡……
张君实则在犹豫,自己应不应该去搞夜袭,长时间不交流感情,聂不凡那没心没肺的家伙,恐怕很快就会把他给搁置了。
他不知道,就在他犹豫时,已经有人先一步行动了。
王诗禅仗着自己轻功卓绝,隐迹功夫出神入化,再次潜入聂不凡的房间,将人给掳去了那个充满春色的小黑洞。
聂不凡只觉得自己做了一场奇怪的梦,先是腾云驾雾,穿屋越脊,然后美女环伺,温柔爱抚,接着热潮翻涌,口干舌燥。身体仿佛被八爪鱼缠绕,灵活的触手在敏感处逗弄不去,由浅入深,乐此不疲。最后,挺乳。
“唔。”聂不凡猛地睁开眼,只看到一片黑暗。
右脚被抬起,身体有节奏地上下晃动,身上的人稳健而有力,每一次进出都妙到巅峰,如有神助。
聂不凡被弄得喘息不停,半晌才说出一句有些破碎的话:“李,李四,你又来了。”
男人闷哼一声,乱了节奏,顶得聂不凡叫苦连连。
“哎哟,你太可恶了!”聂不凡在颠簸中狂躁,“能不能按规矩来,你这样偷人是很不道德的,唔……啊……你够了……轻点!魂淡!我要大吐污言秽语了……唔……”
嘴巴被堵住。
黑暗中,只听得ooxx声不绝于耳,真是春色无边,羡煞一片孤魂野鬼。
夜风哭嚎,孤独的月亮涩隐,在云层中思念太阳……
☆、41 不要啊!
聂不凡顶着鸡窝头从昏睡中醒过来,稍微一动就感觉要散架一样,骨头好像还发出了咯咯咯的哀叫声。
该死了李四!
聂不凡双眼通红,拿起枕头又甩又砸,直到把周围的鸡都吓跑之后才淡定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