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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18文学 > 穿越重生 > 王府嫡女 > 第174节
  “音儿…”他一步步走过去,眼里溢满了哀伤和压抑的深情。
  乔盼归想喝住他,却在对上他眼底努力克制的眷念时生生止住了。她咬着唇,眼眸复杂的看着他。
  萧少贤已走到她面前,伸出手想去抚摸她的容颜。
  乔盼归偏头躲过,“解开我的穴道。”
  萧少贤一顿,眼眸黯然。
  “你恨我?”
  乔盼归不说话,眼眸凝在窗外。恨?呵呵…她有什么资格恨?她不也有另一重身份瞒着他吗?
  她回过头来看着眼前的男子,长眉如剑,眼眸狭长,形若桃花。微微一笑间,便如满天桃花纷飞,足以颠倒众生。鼻若悬胆,唇若刀削。稍微狗洞嘴角,便可让女子失魂落魄,芳心暗许。那样一张脸,可谓极美极风流。
  乔盼归看着他,不觉想起初次见面之时,
  那一日,逸亲王世子大婚,满府红绸,喜气洋洋。她于一片断壁残垣之中回眸,却意外的见到一个熟悉的身影。一身鸦青色暗纹番西花的刻丝袍子,束发玉冠,俊眉朗目,风流翩然。特别是那一双细长的桃花眼,微笑间如漫天桃花纷飞,错乱而迷离了她的眼。
  “见过二公子。”
  他似笑非笑的看着她,“姑娘好兴致,前方礼堂那般热闹,姑娘竟不曾流连,反而在此对着一堆断枝残垣发呆。这独特的心思与爱好,却是令在下好奇。”
  她微微一笑,“二公子不也如此?”
  他挑眉,嘴角流露出若有似无的笑意。忽而身影一动,凑近她眼前。
  她微微一惊,下意识的后退。却不防他陡然出手,揽住了她的纤腰。
  “你—”她羞怒的抬头,正欲指责他。却见他白皙的手挑起她一缕发丝,放在鼻尖轻嗅,神情沉醉。
  “好香啊。”
  她又羞又恼,其实多年的风尘生活,已经让她习惯男子的轻浮和调戏。若是以往,她必不会因为这个男子的调戏而恼怒。可是此刻,看着他半阖着眸子一脸享受的神情,她却不知为何羞红了脸。特别是如今他与她靠得这般进,他说话的时候口中喷出的热气全都喷洒在她的脸上和脖子上,让她心跳不禁加速。
  心中闪过莫名的悸动与未知的恐慌,她连忙拍掉他的手,退后几步。
  “小女子不知公子贪看王府风景,无意惊扰。”她微微俯身一礼,将一个典型的大家闺秀表现得淋漓尽致。
  “婚礼已经结束了,小女独自离开,想必让父兄着急了,这便告辞。”她低着头,脚步有些急速的从他离开。
  擦身而过的时候,她听到他仿若轻声低喃。
  “颜如玉,肌如雪。香雾鬓发,艳若桃李。有美人兮,淡眉如秋水,玉肌伴轻风。不若眼前之景。”
  她脚步一顿,脸颊霎时红头如煮熟的虾子,急匆匆的离开。
  自那以后,她仿佛失魂一般,脑海里总是浮现那张绝美的容颜,那双带笑的惑人桃花眼,以及他身上散发出的淡淡桃花香气…
  那时她尚未自知,自己早已步入了他设下的情网之中。
  闭了闭眼,憋回泪水。她再次睁开眼睛看着他,“当日在逸亲王府,你是故意接近我的,对吗?”
  萧少贤默然,乔盼归嘴角勾起自嘲。
  “你背后的人…是萧霆轩,对吗?”
  萧少贤抬眸看着她,眼底怜惜愧疚交错,终究只说出三个字。
  “对不起…”
  “呵呵…”乔盼归终究忍不住笑出了声,“对不起?”不知道什么时候她的穴道已经自动解开,她盈盈目光迎上他愧疚的双眸,上前一步,声音轻若鸿羽。
  “不,你没有对不起我,一切都是我自作自受。”她眼睫颤动着,连呼吸都是痛的。
  “是我…原来自始至终,都是我在一厢情愿。呵呵…”她脚步微跄的退后两步,心,已痛得麻木。
  “音儿。”萧少贤下意识的将她揽在怀里,眼中有着担忧和怜惜。
  “放开我。”乔盼归眼眸霎时冷冽,冷声道。
  萧少贤身体一僵,手臂颤抖的放开了她。
  “对不起,我有我的责任,正如你也有你的使命一样。我,不得不为之。”
  乔盼归眼眸一震,“你,都知道?”
  萧少贤苦笑,“对,我早就知道了。音儿,不,或许我应该唤你一声,木姑娘。”他看着眼前的女子,这个一开始他怀着目的接近游戏的女子,也是这一生中唯一让他真正心动深爱的女子。他曾许诺娶她为妻,曾许诺此生绝不辜负。他发誓,当初说这些话的时候,他绝对出自真心,没有半点敷衍或者玩弄的心态。
  只是意乱情迷之时,他们都忘记了自己肩负的责任与使命。或许他们不是两条平行线,他们也会交叉。不过那不是爱情的交叉点,而是对立的交叉点。
  他们之间的对立,早在一百多年前就已经注定。这是命运的安排,也是他们解不开的死结。
  乔盼归看着他,忽而悲凉的大笑起来。
  “呵呵呵…原来你早就知道了,呵呵,可怜我还自以为是的以为自己隐瞒得有多好。我自幼见惯了世人嘴脸,看透了声色犬马,虚意奉承。我自以为长着一双清明睿智的眼,有着最冷静的心智。我以为这一场戏当中我终究是局外人。却不想,红尘之中,我早已踏入人生的戏曲,无法退宿。”
  她满眼悲凉,自嘲的低喃。萧少贤看得心中一痛。
  “音儿…”他张嘴似乎想要解释,可是话到嘴边发现,这个时候无论说什么都显得那般苍白无力。他颓然放下了手,嘴角浮现自嘲。入戏的,何止她一人?
  那一日,满目萧条,她独自站在墙垣下。衣摆飘飘荡荡,发丝飞扬,仿若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美得如诗如画,也令他,如痴如梦…
  或许,命运的轨道,早在不知不觉只见以他们无法预料的角度在轮转着,改变了他们早已注定的人生。
  乔盼归深吸了一口气,“既已如此,你要怎样处置我,说吧,我绝无怨言。”
  萧少贤浑身一颤,目光复杂。
  *
  恭亲王挟持着恭亲王妃并未离开皇宫,而是停在了皇宫西北角的冷宫。不过现在那已经不是当初那个破败萧条的宫殿,肃穆冷寂,简谱清雅,从前凋零的庭前已然种满了花草树木,宫殿背后丛林中更种植着瓜果蔬菜。于金碧辉煌之中,更多了几分简单和温馨,让人倍感温暖踏实。
  恭亲王看着门匾上‘冷月宫’几个遒劲有力的大字,秀气而不失磅礴,雅致而不失凌厉。便是那个女子亲自题的字。
  他看着看着就失了神,捉着恭亲王妃的力道也松了下来。
  恭亲王妃一脱离他的桎梏就咳嗽了两声,“王爷…”
  她美目微抬,见他正对着冷宫的门匾发呆,那目光中流露出的爱恋和温柔从未在她身上逗留过。她咬了咬唇,目光戚哀而自嘲。
  “忠义王他们快追来了,你赶紧逃吧。”即便到了此时此刻,她心中仍旧惦记着他。哪怕方才他还拿自己做挡箭牌。
  恭亲王一怔,随后讥讽冷笑。
  “到了此时此刻,你以为本王还能逃得掉?”
  恭亲王妃张了张嘴,最终只是凄怨而担忧的唤了一声。
  “王爷。”
  恭亲王转过身来,面容冷峻。
  “你不恨本王?”
  恭亲王妃眼眸含泪,微微笑着。
  “王爷是妾身的夫君,妾身如何会恨?”
  恭亲王眼里闪过一丝波动,不过一瞬间,又恢复冷漠。
  “本王劫持你,你不恨本王?呵呵…”他嗤然冷笑,而后眼眸有些迷茫。
  “少贤,他怎么会…”
  恭亲王妃眼眸微震,忍住即将夺眶而出的泪水。
  “王爷,我们的孩子早就…”她话到此忍不住捂住了唇瓣,泪水无声流下。
  恭亲王沉默了,而后迎着日光,走进了宫殿之中。当年皇后与皇上吵架,一气之下住进了这冷月宫,且一住就是两年。短短两年,冷宫已然不复从前的凋零残败,但比起皇宫其他金殿的辉煌,仍旧是天差地别。
  他站在正中央,看着大厅内简单的摆设。每寸地方仿若都有那个女子住过的痕迹。忽然间,他看见旁边金丝檀木小圆桌上一幅半掩的画卷。他皱了皱眉,然后走了过去。将那副画卷摊开在眼前,眼眶蓦然紧缩,眼底升腾起浓烈的怒火。
  “即便是在这冷宫里,你却还是在想着他。”他紧紧抓着那幅画,目光如剑,似乎要将画中的男子撕裂成碎片。
  “他就那么好,值得你如此惦记?”他双目悲愤,手上一个用力,那幅画立刻碎裂成一片片。飞落尽随后进来的恭亲王妃眼中,她扶着门栏,脚步微微一顿。哀伤的目光闪过一抹叹息。
  “王爷,别再执迷不悟了,回头吧。”夫妻多年,她如何不知道自己丈夫心中所想?
  “闭嘴!”恭亲王却突然如一阵风般来到恭亲王妃面前,单手掐住她的脖子,面目狰狞而恐怖。
  “咳咳咳…王爷…”恭亲王妃被掐住了脖子,脸色涨红,双手抓着他的手,有些呼吸困难的咳嗽起来。
  恭亲王却恍如陷入了自己的思绪中,根本不理会恭亲王妃,脸上神情仍旧狰狞铁青。
  “谁说她不会属于本王?萧漠漓如果不是皇帝,如何能拥有她?”他神情近乎陷入疯狂状态,“只要本王做得了帝君之位,她也一样会属于本王。”
  “王爷。”恭亲王妃苦笑着摇头,“皇后若是那般贪慕虚荣的女子,又如何值得皇上为她散尽后宫?”
  “枉你自负绝顶聪明,计谋百出。连一个女子都不如。”
  空气中陡然插进一个冷冽讥讽的声音,即便是烈日炎炎,也无法掩盖那股冷森的煞气。
  恭亲王眼眸一缩,眼眸犀利的看了出去。只见忠义王单手负立,慢慢的走了出来。在他身边的,还有安亲王和凌泓。
  “王爷!”恭亲王妃一惊,立刻跑了出来,下意识的挡在恭亲王面前。
  “安亲王,求求你们了,不要伤害他。”
  恭亲王低头看着她,眼里流动着一丝波光。忠义王看了眼一脸哀求却倔强坚强的恭亲王妃,又看了看躲在她身后的恭亲王一眼,心中陡然升起一股愤怒。
  “枉你一个七尺男儿,居然事事躲在女人的背后,真是丢了皇家的脸面。”安亲王则是毫不留情的讥讽出声,就这样贪生怕死之人,也配觊觎皇嫂,简直不自量力。
  恭亲王一把推开恭亲王妃,“本王想知道,到底是谁背叛了本王?”他不是傻子,自然猜测得到,他此番布局隐秘,却在他根本没有搞清楚状况之下便输的一败涂地,肯定是有人背叛了他。
  忠义王眯了眯眼,有些意味深长的看了他一眼。
  “你自己看吧。”
  他侧过身来,一个青衣男子走了出来,面目俊雅,看起来很好相处的样子。不过恭亲王却是蓦然睁大了眼眶,愤怒而不可置信的看着他。
  “是你?”
  ☆、第二卷 风云涌动情缱绻 第二十七章 身世
  皇宫之外,激烈的争斗正慢慢接近尾声。眼看死士一个个倒下,赵临风眼眶也越发森然,手上的动作也更加凌冽狠毒。
  凌汐涵刚解决周围最后一个死士,抬头望过去,正欲上前帮忙,却被落天祥拉住了袖子。
  “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