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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溜了狗,买了晚饭,太阳都下山了,蔡英还没起。林微微本想喊她吃饭,可跑去母亲房间看看,发现她睡得正熟。没敢惊动她,就和弗里茨两人先吃了。
  蔡英买的是一间两室一厅的房子,一间主卧室她自己住,一间客房是微微的小窝。里面的格局仍然保持着她没搬走时的原样,书桌书柜上放着各种卡哇伊的摆设,一张单人床上躺着一只泰迪熊,典型的女孩子闺房。
  前几天,老妈不在,便睡在母亲的房间里,她那床宽敞。现在母亲回来了,他俩自然得让位。她房里的床太小,两个人虽然能睡下,但不舒服,本想让弗里茨睡外面大厅的沙发,可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妥。这人喜欢裸睡,万一半夜母亲起来上厕所,看见个裸男,一定会震惊。想来想去,只能给他在自己房里搭个地铺。
  不过弗里茨也不是省油的灯,搂着她睡觉都成习惯了,让他突然睡地上,他哪肯。林微微不过跑去洗了个澡,回房就瞧见他已经气定神闲地脱光了衣服,躺在床上,翘着二郎腿,欣赏她打从18岁起就开始收藏的裸男照片。
  哎呦,眼见自己无节操的小秘密被曝了光,林微微脸一红,气急败坏地就去抢。弗里茨将照相本从左手换到右手,就是不给她抢到。
  他一脸了然,道,“没想到你还有这癖好。怪不得会跑去德军的露天澡堂子,偷看男人洗澡。”(具体请看穿越二战第199、200章美男沐浴图)
  林微微没穿越,没印象,不知道他在说啥,瞪着眼睛跺了跺脚道,“你胡说什么,快还给我。”
  故意逗她,他就是不还,将影集放入枕头下,然后一把将她拉上了床。他翻了个身,压她在身底,坏笑道,“看我还不够吗?你这个欲求不满的小女人。”
  谁欲求不满了。林微微伸腿去踹他,却被他死死压住,“一个晚上你要几次,你说,我都满足你。”
  啊!!!林微微的脸红透了,极其怨愤地瞪他,“你就尽情嘲笑我吧。”
  “我是认真的。作为你的男人,让你满意,是我的首要任务。”
  “呸,你才不是我的男人。”
  “既然你不要,那我就去当别人的男人,那个海蒂我看也不错,胸大……”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林微微用力掐了他一把,不给他把话说完的机会,横眉竖目地叫道,“你敢!”
  他笑了,笑得那个风骚,拉起她的手指,一根根地吻过去,“我有你就够了。”
  肉麻,但挺受用。
  弗里茨顺着她的手臂,吻到她的胸口,抱着温香软玉在怀中,一下子火焰高涨。小床虽然睡得不舒服,但滚起来还是挺刺激,别有风情。
  母上回来了,林微微多少有点顾忌,挡住他的吻,道,“我累了,我们睡觉吧。”
  闻言,弗里茨伸手拉了灯,重复她的话,道,“好,我们睡觉。”当然,是我睡你。
  林微微背着他,就觉得黑暗中,他的手不老实地到处游移。摸到她的胸前,一圈圈的画着圈。
  “弗里茨……”
  他在她耳边嘘了声,道,“睡觉!”
  然后,他极其不要脸地伸手扯下她的小内裤,从后面进入。
  她闷哼了声,本能地扭动身体,要挣扎。弗里茨按住她,一边吻着她敏感的耳垂,一边安抚她,让她渐渐停止反抗,和他一起享受这一刻的美妙。
  毕竟家里有长辈,两人不敢太猖狂,以免母上发飙,将他们扔出去。弗里茨抱着她,隐忍着心底的欲望,慢慢地动。每一下都深深的,扎入了彼此的心灵。
  两人正在床上折腾得欢乐,这时,奇奇来了。伸爪在门柄上一搭,然后轻轻推了下,就这么光明正大地推门进来了。
  林微微还以为是动静太大惊动母上,不由吓一跳,抬头一看,原来是臭狗。
  奇奇跑到他们面前,眨着一双眼睛,伸出舌头,好奇地看着他们。这么激烈,这俩厮在干嘛呢。弄不清楚状况,忠厚的奇奇打算在一边围观,找了个近排vip观众席,扬起尾巴绕了一圈,趴下了。
  门开了一条缝,林微微不安地推了他一把,道,“快去关门啊。”
  弗里茨正忙着做活塞运动,哪有这功夫抽身,嘴里嗯了声,继续埋头苦干。压抑的低吟在耳边吹过,撩拨着她的心,很快她也没多余心思去管房门开还是关了。
  两人换了个姿势,弗里茨将她狠狠压在床上,缠着她的手指,汗滴到她的胸口。快乐的一秒,就算母上亲自来,她也不想停了。
  奇奇见两人折腾地欢乐,还以为他们在玩,于是摇着尾巴再度靠近。它先是舔了下微微的脸,她挥了挥手,将它赶走。奇奇不死心,又蠢蠢欲动地跑了过来,这下去舔弗里茨的大腿,舔了大腿还不够,又去舔他的脚丫子。
  弗里茨打炮打得正爽歪,突然觉得脚底心一阵奇痒,回头一看,就瞧见奇奇睁着一双狗眼,正咧嘴对他笑。
  好事被骚扰,心里十万个不开心,弗里茨眉头一紧,随手抄起林微微的那本裸男锦集,向它砸去。
  厚实的影集落在奇奇面前五厘米处,发出咚的一声响,奇奇被这动静吓了一跳,嗷的一声跳起来,夹着尾巴从门缝中逃走了。
  喘息渐渐落下,他的强劲让她有些体力不支,眼一闭就这么睡了过去。月光照在床头,显出她沉静的睡容,弗里茨撩开微微颈间被汗湿的碎发,吻了上去。和她在一起,不管何时何地,心里都是这样的满足。
  林微微迷迷糊糊地睡了一会儿,到半夜的时候,被一阵尿意憋醒。床小,两人只能贴着睡,弗里茨双手环着她的腰,就跟抱强盗似的,她一点都挣脱不了。无奈之下,只好用力推了他一把,把他叫醒。
  “我要上厕所。”
  他睁开睡眼朦胧的眼睛,脱口回了句,“要我陪你去?”
  囧,上厕所还要护驾?她忙道,“不用,只要你松手就行。”
  弗里茨翻了个身,终于高抬贵手。林微微爬下床,踩着拖鞋去厕所。
  正睡意朦胧间,他耳边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叫声,那声音充满了彷徨和恐惧。几乎是同一秒钟,弗里茨猛地睁开眼睛。作为军人,本来睡眠就浅,再加上奇奇的狗吠,他一下子清醒过来。见微微不在身边,他心口一紧,跳下床,三两步窜了出去。
  ☆、65第六十四章 生死一线
  林微微跑去上厕所,没想到门锁上了,里面有灯光,还以为是蔡英在用厕所。也没多想,在外面等了一会儿。几分钟后,老妈还没出来,她有点急,就去敲了敲门。没有回应,也没有动静,四周静悄悄的一片,她突然觉得有点不对劲。
  别是出了什么事吧?脑中升起这个念头,林微微顿时慌神了,手下敲门的力道不由更大了。她一边拍门,一边大声叫着妈妈,一股不好的预感油然而生。
  这边的响动立即引来了奇奇,狗是十分具有灵性的动物,见大半夜的,林微微行为举止不同寻常,便围着她叫了起来。
  弗里茨一开始还以为家里遭贼,忙一个翻身从床上跃起,三两步跑到大厅。四周一环视,除了一脸焦急的微微,什么也没有。
  他快步向她走去,问,“怎么了?”
  听见弗里茨的声音,林微微回头望去,语无伦次地道,“我妈,我妈在里面,我叫她也没反应,她会不会……”
  弗里茨安抚地拍了下她的肩膀,让她镇定。转动了下门锁,果然被锁住了,他对微微道,“你让开点。”
  幸好这是厕所,只是一个简略的小锁,弗里茨用力撞了几下,门就开了。两人冲进去一看,果然出事了!
  蔡英双眼紧闭,脸色苍白,嘴唇发紫,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妈,妈妈!”林微微一看这情况当场就急哭了。毕竟不是医护人员,生平又是第一次遇上这情况,她一下子变得手足无措。
  见她要挪动蔡英,弗里茨忙制止,道,“别乱来,要送她去医院。”
  经他这么一提醒,林微微立即反应过来,手忙脚乱地摸到电话拨了个112给急救中心。
  弗里茨是老兵,战场上,这种事情看多了,也处理多了,自然比林微微镇定沉着。虽然不会救人,但是急救措施还是会一点,他伸手探了下蔡英的鼻息,又摸了下她的脉搏,虽然微弱,却还都在。
  他轻拍了下蔡英的脸,问,“哈罗,能听见我说话吗?”
  蔡英陷入深度昏迷中,完全没有知觉。弗里茨将她头扬起,以免舌头堵塞呼吸道而导致窒息。
  看见弗里茨的动作,林微微这才后知后觉地想到在驾校学的第一急救措施,急切地问,“要不要人工呼吸,按摩心脏?”
  弗里茨摇了摇头,道,“不用,她还有呼吸和心跳。医生什么时候来?”
  “马上。”林微微握着母亲的手,胡乱擦了一把脸,六神无主地问,“现在怎么办?”
  “等。”
  “怎么会这样?之前还好好的啊。”她哭丧着脸,一时接受不了这个打击。
  弗里茨不知道说什么可以安慰她,便伸手搂过她的肩膀,亲了亲她的头发。
  救护车来得很快,前后不超过10分钟,可林微微仍然觉得度秒如年。看见急救医生出现在眼前,就像是黑暗中看见了一丝光芒,她拉着医生走进厕所,道,“我妈,我妈她昏迷,她……”
  见她词不达意,弗里茨接过话茬,沉稳地开口,“她半夜晕倒,脉搏心跳都有,但微弱。从我们发现她一直到你们抵达,大概20分钟左右。”
  医护人员一共来了三个,他们取出设备,给蔡英做了个心电图,又注射了一剂强心针。这情况比较危急,光是靠心电图推断不出什么病症,怕是脑梗,谁也不敢耽搁,直接送去医院。
  救护车里只能有一个家属陪同,林微微跟着医生去,弗里茨自己开车,两人约好在医院碰头。
  蔡英呼吸微弱,一上车医生就给她戴上了氧气罩,挂上点滴,看这状况不容乐观。林微微一脸焦急,恨不得坐上火箭炮,眨眼就到医院。握着母亲的手,眼里望见她苍白的面容,一股无力感抨击了她。26年来,从未像现在这一刻,如此深刻地感受到生命的脆弱。
  医生翻了下蔡英的心电图、血糖测试等,问,“你母亲平时是否患有心脏病,大动脉硬化等疾病?”
  林微微摇头,“没有,我妈身体一向硬朗,她今天刚从美国回来。白天都还一切正常,就是说有点累,需要倒时差,然后晚上就突然晕倒了……”
  “她有没有吃过什么东西?”
  “飞机上吃过,回家后没有。”
  医生一边记录,一边又问了些基本问题,林微微一一回答。见母亲这样,她如坐针毡,忐忑地问,“我妈到底怎么了?她会不会……”这个死字,怎么也说不出口。
  “心电图上心律有些失常,具体病因现在无法诊断,必须送去急救室进一步检查。你放心,我们会尽力抢救。”
  到达医院后,蔡英立即被送入抢救室,闲杂人等进不去,只能在外面等着。不知道具体状况,她心急如焚,在位置上坐了不到五秒钟,又站起来来回踱步。
  妈妈,你一定要挺住。
  过了一会儿,弗里茨来了,一把拉住坐立不安的她,问道, “怎么样?”
  “还在手术中,没有消息。”林微微道。
  “不会有事的。”弗里茨握住她的手,给她力量,给她希望。
  林微微动嘴想说些什么,这时手术室门开了,有医生走了出来。顾不得弗里茨,她忙迎了上去,心里既紧张又害怕,那一刻竟然不敢开口。
  “怎么样?”弗里茨替她问道。
  医生皱了皱眉,摇头道,“情况不妙,我们给她做了脑ct扫描,脑mri检查,确诊是脑栓塞。”
  “这是什么疾病?能治愈吗?”
  “脑栓塞是由血凝块、斑块、脂肪细胞等组成的栓子,进入脑循环,造成脑血管阻塞,所以引起病者深度昏迷。必须立即开刀排除颅内血块,阻止脑组织软化坏死。”
  “那还等什么?”
  “这个手术风险很大,我们需要家属的签字。”医生递过来一张单子。
  一听风险很大,林微微顿时紧张了,忙问,“有多少成功率?”
  “百分之二十五。”
  林微微脚一软,要不是弗里茨眼快揽住,就一屁股坐地上去了。她不死心地追问,“那如果不动手术,有没有保守治疗?”
  “没有,血块在大脑,可能引起局部脑组织缺血缺氧,随时会脑梗死。动手术有25%的机会,不动手术死亡率100%,而且是随时猝死。”
  “这根本没有选择。”林微微叫了起来。
  “所以,我不是来征询你的意见,而是让你签字。”医生的话一字一句残忍得就像一把刀,切断希望,让她浑身冰凉。见她神色糟糕,他似乎有些于心不忍,便略带安慰地继而又道,“虽然不能保证手术一定成功,但我们必须积极面对。所幸你母亲被发现得早,病况在进一步恶化前,得到控制。所以乐观的说,堵塞的血管被打通的机会还是很大的。”
  别无他选,只能坚强面对,林微微颤抖着手,接过单子,签下自己的名字。在医生离开前,她忍不住又上前一把拉住他,恳求道,“请您一定一定要尽力,我就这么一个亲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