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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卡尔看着他,心中一动,道,“我有个主意。”
  “什么主意?”
  他低声在弗里茨耳边说了几句,然后寻求意见道,“怎么样?”
  弗里茨对他的话不为所动,“不怎么样。”
  卡尔伸手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张50欧元的票面,塞给他,道,“愿意试试么?”
  弗里茨没接嘴。
  卡尔便又掏了一张50出来,拍在他手里道,“100?”
  弗里茨伸出五根手指晃了晃,道,“至少500。”
  “贵了!”
  “这是特殊服务。”展示看家本领,少一分也不干。
  卡尔想了想,最后忍痛割爱地一拍腿,叫道,“成交。”
  俩男人,一老一少就这样,偷偷摸摸地达成了个协议。
  林微微站在旁边看演习,突然觉得自己外套的口袋一沉,还以为有小偷,结果伸手一摸,却抓到了一大把钱。50、100的好几张,她吓一跳,急忙转头,就瞧见弗里茨在冲自己笑。
  她扬眉,投去询问的目光。
  “我离开下,你在这里等我。”
  见他要走,林微微忙一把拉住他,叫道,“喂,你去哪里?”
  他回身,在她额头亲了下,道,“去上演一场好戏,你等着看戏。”
  ???看着他的背影,林微微满脸问号。
  什么好戏啊?
  ☆、62第六十一章 现代精英pk纳粹战士
  林微微做梦也没想到,弗里茨嘴里的好戏,就是让反恐精英全军覆没,然后人质一个个地被恐怖分子撕票。这个180°大反转的结局,不但让观众们震惊了,就连一边休息的军官也被彻底震慑了,一口水喷在监视屏幕上,瞪圆眼睛半天不敢相信。
  怎么可能?这些可是国防军+警方中战斗力最高的ksk(kommando spezialkraefte),全德国一共才选拔出1100个,是绝对顶尖的精英啊啊啊!外营请来的不过是普通士兵,他们怎么可能会赢?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呢?
  镜头必须切换到弗里茨和卡尔之前的那个君子协定。其实这个卡尔不是一个普通的军事爱好者,而是272部队的负责人,科诺中校。
  今天卡尔是以游客身份,带家人前来参观军营,没想到,在茫茫人海中就碰到了弗里茨这朵奇葩。
  一开始听见弗里茨点评,他只是觉得有趣,便随口接了几句话茬。可没想到这小子满有几下子,还挺专业,从握枪姿势,到进攻布局说得头头是道的。就连四周撤退路线,可利用的掩体这些容易被人忽略掉的细节,他都注意到了。
  部队每天这么操练,没觉得有问题,但通过今天和其他部队的军演,再经弗里茨这么几句话一评点,这些漏洞顿时变得显而易见起来。
  卡尔自己也是个专家,历史战争有过不少钻研,甚至阿富汗都去过好几回。这要是没几把刷子,怎么能当上中校?所以,当他听到弗里茨对地势利弊和战略缺陷,作出寻幽入微地分析时,不由大大吃了一惊。
  看弗里茨的年龄也就30来岁,就算是去过中东战场的精英,也未必有一针见血的见解,毕竟大家都是在和平年代长大的。这人要不是信口开河的神棍,就是个军事天才。卡尔不由对他产生了一些兴趣,萌发了想试试他水平的念头。
  谁知,将自己身份透露给弗里茨,对方不但不鸟他,对他的提议也是兴致缺缺,让他撞了一鼻子的灰。不过,卡尔也是个执着的人,直觉这人不一般,给人一种在军营侵淫多年的感觉。有心要试他一试,见说不动他,卡尔灵机一动,便想拿钞票去打动他。
  第一场演习结束后,有10分钟的场间休息,卡尔让弗里茨做了下准备,和外营的士兵一起扮演成恐怖分子,进入工厂。换掉衣服,摸上机枪,脚底踩着碎瓦,对弗里茨来说,犹如昨日再现。
  随着精英的靠近,战争也随之爆发,这让他想起了41年的那场斯大林格勒战役。战争场地也是在工厂,苏德两军一寸寸的攻占,每前进一步都是践踏在同伴和敌人的尸体上,那可真是个人间炼狱。
  有过从地狱逃生的经验,也经历过近代史上最血腥的战争,对弗里茨这样的人来说,今天这场军事演习简直是游戏。
  在斯大林格勒战斗c区的时候,情况类似,在一座废弃的工厂里,他们被苏联人围困偷袭。弗里茨带着20多名部下,经过一场激烈的争夺,硬是杀出一条血路,逃出升天。只不过,那时的情况更加复杂严峻,他们缺少炮弹,还时刻受到火箭炮的威胁。而现在,他要对付的不过只是10个武装战士而已,这难度不成正比。
  将手下分成abcd四组,a组守在入口,b、c为左右双翼各安插两人,d组由一名狙击手、两名机射组成,留在后线防御。当对方靠近的时候,a组发出警告,牺牲两人诱敌深入,等他们完全掉进陷阱,再从四面包围,关门打狗。
  要说起来,这个计策,还是当年穿越后的微微教给他的呢。没想到,时隔70年,还是这么好用。
  对方似乎没料到他们的攻击会来得这么直接、这么猛烈,就像一阵暴雨般当头砸下。不过,毕竟是训练有素的精英战士,见情况不对立即做出应对,先锋小队就地一滚,分别找了个掩体进行射击反攻。
  不过,正如弗里茨之前所说的那样,他们处于交叉火力口,而掩体太弱,他们射击姿势也不到位,各种平时不以为然的小错误在此刻成了致命的缺陷。
  不错,他们动作确实快,但弗里茨更快。进入他瞄准镜的人,不是被他的子弹一枪爆了头,就是心脏中弹,干净利索,连半点挣扎的机会都没有。
  几个入侵者心中咯噔一声,知道这回是遇上了高手。纸上谈兵,他们个个是精英,但遇上真枪实弹,匮乏经验。
  由于弗里茨双侧迂回的战略,两边发出的射击声严重干扰了入侵者的判断,令人沮丧的是,他们还没发现狙击手的蜗居点,队友已接连倒下。
  这一场军演本预计在40分钟内完成,可现在时间才过半,弗里茨已掌控大局,将对手杀个措手不及。
  25分钟后,在弗里茨的带领下,10名反恐精英全军覆没,而他的团队伤亡人数不过4个。作为一个军官,他在保全部下、降低损伤的同时,又成功地守住老巢,无可挑剔。
  他扛着步枪从掩体中出来,那动作潇洒自然,显而易见,这才是最后的赢家。照理说,演习到这里已经结束了,可弗里茨就是这么狂妄嚣张的人,为了突显对手的无用,他一不做二不休,索性将绑票也一起给撕了。
  他抽出手枪,顶在那些人质的后颈,一人补上一枪。这是他在集中营里枪毙罪犯的习惯性动作,利落,却也决绝。四名人质无一幸存!这一幕让人印象深刻,人群里顿时鸦雀无声,估计大家都被他的动作和气势给震惊了。就连解说员都失了声,不知道该对此行动作何解释。
  但不管如何,这次拯救任务失败得彻底!平日里负责集训的军官,一个个不敢置信地瞪着监视屏,一张张脸都黑成了翔。
  这,这到底是哪里来的妖孽?
  发呆的人群中,只有卡尔摸着下巴,一脸深思,对弗里茨的兴趣瞬间翻倍。果然没看走眼,这人非池中物啊!
  离开演习场,弗里茨脱了身上的服装,掀了头罩,一脸春风得意地向微微走去。瞧他这小人得志的模样,林微微背脊一凉,觉得这次演习失败十之□和他有关。
  “你刚去哪里了?”
  弗里茨吹了声口哨,去部队骚了一把。爽,就一个字。
  见他不回答,却神色异常,林微微不由追问,“你又做了什么坏事?”
  “没有。只是大显身手。”
  “你去搅局了?”林微微不死心,打破沙锅问到底。
  弗里茨也不隐瞒,痛快大方地点头承认了。
  “天哪,你在军营也敢乱来?”林微微顿时惊愕了,这人也太无法无天了吧,这篓子都捅到部队基地来了。
  他耸耸肩,一脸不以为然。
  想到之前的近身肉搏,那些战士真不是吃素的,林微微实在好奇,忍不住问,“你是怎么做到的?他们可都是训练有素的精英啊!”
  弗里茨伸手指了指脑袋,道,“因为我比他们多了一样东西。”
  “什么东西?”
  “智慧。”
  噗。一口饮料喷出十丈远。这皮厚得……已经缺乏形容词了。
  弗里茨故意逗她,凑在她耳边,道,“告诉你,这一招,其实叫做……关、门、打、狗!”
  林微微听后,顿时下巴掉了。
  关门打狗,这样啊~~~~
  两人说着话,这时卡尔来了。
  卡尔换了一身军装,林微微眼前一花,其他没看见,就光去数他胸口的勋章了。额,好多,看得她眼花缭乱的。正数着,突然心口一紧……wait,这人是来干嘛的?该不会是弗里茨闯了祸,麻烦找上门了吧?
  见她的目光在自己身上打转,卡尔自我介绍道,“你好,我是j.l军营的负责人科诺布洛赫中校。”
  “您,您好。”在这样一个军营中,能和普通军官说上几句话已经很难能可贵了,更别提是这终极boss类的。
  见林微微拘束,卡尔友好地笑了笑,说了几句客套,便将注意力转向了弗里茨,“这500欧花得很值,你向我证明了你的强大!小伙子,干得不错。”
  对于他的赞扬,弗里茨不卑不亢地笑纳了,心里暗忖,老家伙,不是我太强,而是你的这些军士太缺乏实战经验。
  “你现在在哪个军营?”卡尔问。
  “我没再当兵了。”
  他哦了声,似乎有些惊讶,“为什么?”
  “因为没有战争。”对弗里茨而言,二战结束后,这个世界就太平了。
  闻言,卡尔不禁失笑,道,“大错特错,战争还是存在的,阿富汗,伊拉克,还有非洲一些国家,仍然在流血。你在德国感受不到,但是去了那里,死亡就一下子离得很近。”
  也许吧。弗里茨耸了耸肩,既没否认,也没争辩。虽然电视里也有新闻滚动播出,但是,对于中东这些国家,没去过,不了解,所以觉得很陌生。
  “说实话,你在军事上的天赋令我赞赏,”卡尔不疾不徐地说了句开场白,然后话锋一转,切入正题道,“你有没有想过为祖国的联邦国防军效力?”
  “你的意思是要我来这里当兵?”弗里茨。
  “你几岁?”
  理论上34,实际上100。
  卡尔摇头,道,“可惜34岁已经超过征兵年龄,虽然我不能破例招你入伍,但是我可以提供你一个更有趣的职位。“
  “是什么?”
  “军事顾问。”
  弗里茨扬了扬眉。
  军事顾问不属于军人编制,但受雇于部队,也从部队领取薪资。高级顾问(尤其是负责阿富汗、科索沃、阿尔巴尼亚等敏感地区的顾问),专为国防部长、手掌兵权的将军、以及部队负责人出谋划策,制定作战计划。服务对象的级别越是高,收入也越高。
  国防部长等一定职位的人,有任命权。简单来说,他们就好比一个公司的ceo,可以自主决定聘用谁当他们的顾问,只不过,权利和责任也是相等的。
  这个工作确实很诱人,弗里茨有点心动,可他也有自己的顾虑,所以没立即答应,而是问道,“那工作时间呢?”
  “你住在哪里?”
  “柏林。”
  卡尔道,“100公里,开车顺利也要45分钟。作为顾问,我不要求你每天都驻守军营,但至少一点,必须随传随到。”
  “我现在的兼职工作呢?需要放弃?”
  “什么兼职?”
  “模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