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芷打量着老人轻声的发问。
老人一听着个问题笑意越发的浓了。
抚了抚自己银灰的胡子笑道
“吾,道号紫凝!”
紫凝道人?
白芷微微张了张红唇,那不是她师父吗?
紫凝道人看着她惊讶的声音点了点头。
“我就是你的师父!”
“师父?”
白芷有些不可置信,她一心惦记着远赴欧洲去救他的。
“您也死了!”
“哈哈哈哈……”
老人一阵哈哈大笑。
“不,我没死!这里是虚空,徒儿,欢迎你的到来!”
“虚空?是什么地方?”
白芷再次的打量了一下四周。
“天地万物,以人为本,生老病死,人之常情,或许是上天有好生之德,不愿见人类忍受病痛,所以留下了修复异能,只是单凭一个人的力量是远远不够的,所以设置了等级,进入虚空便是进入了修复术的高层境界,世人病痛一目了然,解人危急只在一眼之间。”
白芷摇摇头。
“我怎么听不太懂?您的意思是我现在进入了修复术的高层境界?那根这个虚空有什么关系?虚空又起到什么作用呢?我为什么会来到这里?我想回去!”
她不想在这里做神仙!
再说是不是神仙都还不一定呢!
紫凝道人再次大笑了几声,有些无奈的摇摇头。
“怪不得,能将梦洋那小子收拾的服服帖帖。”
顿了一下接着道
“虚空,就是你的意念,你的精神世界,没有离开过,何来回去?”
白芷依然是紧锁了眉头。
“那您是从什么地方来的呢?”
他又是怎么知道她跟袁梦洋的事情的呢?
“我?”紫凝道人再次扶了扶胡须。
“为师亦是在和你做精神交流,为师的老房被魔法所禁制,不能停留过久,徒儿,为师只是来为你道喜,为师用了半个世纪不过才刚刚修炼到这个境界,你不过是几年就到了如此地步, 为师期待着你早日更上一层,早日登上顶峰!”
紫凝道人说着衣袖一挥,白芷望去,云雾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了一座山峰。
巍峨,险峻的立在那里。
她能清晰的看到岩石间的翠色植物。
如果这里是自己的精神世界,那山峰是不是代表着是自己给自己立下的目标呢?
等白芷回头,却发现紫凝道人已经不见了。
虚空中只有声音飘渺的传来。
“回去吧,他在等你!”
白芷不由的往前飘了两步,她怎么回去啊?
“媳妇,醒来吧!”
“醒来吧!”
“醒来吧!”
“醒来吧!”
白芷四处看着,耳边回荡着陆尧的声音,心如刀绞。
原以为她已经将身体拼干,一定会死的。
结果死是没有死掉,却掉到了这么个地方。
她不知道怎么出去啊!
真的不知道!
“媳妇,醒醒好嘛?”
“该醒了!”
“媳妇……”
白芷闭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气,眼睛有些涩涩的发胀。
盘膝,打坐,将脑袋里所有的东西都清空,只想着她要醒了……
渐渐的失去知觉,就像是入睡,毫无感觉便已熟睡。
“媳妇?”
“媳妇!”
“媳妇……”
陆尧蹙眉,是不是媳妇两个字太土太难听,她不喜欢?
“老婆……”
“你好吵!”
陆尧的身体猛的僵住,整个身体悬在白芷的上方一动不动,眼睛都不敢眨一下。
天知道这已经是她昏睡的第十天了,他从最开始的心疼,怀疑,到后来的逐渐绝望,他就维持着一个姿势搂着她,他觉得他们身上都快结蜘蛛网了。
他想如果她一直躺下去,他就这么陪她一生。
可又不甘心的想要在最后努力一次。
他想他一直叫,她烦了,生气了就会醒了。
她真的烦了,生气了,他却头脑一片空白,只会呆呆的看着她了。
白芷动了动脑袋,皱皱眉。
这是睡了多久,脖子都僵硬了,也不说给她翻翻身换个姿势。
手伸到脑后揉了两下才缓缓的睁开眼睛。
入目就是一张放大的脸。
正震惊的看着她,已经定格成雕塑了!
一切的抱怨顷刻之间就烟消云散了。
白芷的鼻子一酸,抬手缓缓的抚上他的脸,细细的,一点点的摩擦。
一点点的仔细的看着,一个毛孔都不放过。
他瘦了,五官比以前更深邃了。
也……更加的好看了!
摸着长长的胡茬,扎的手微微的刺痛。
陆尧其实是个很讲究的人,可能跟出身有关系,他一点男人的邋遢都没有。
有一点的条件就会将自己收拾的妥妥当当,白芷还从来都没有见过他如此狼狈的一面。
胡子已经好长,衬衣也皱的不成样子了。
“好野性!”
陆尧的嘴动了好几回才敢发出声音。
“你……能看到了?”
白芷缓缓的勾起唇角,没有回答,但是眼睛却跟他对视着,里面闪现着陆尧的样子。
陆尧吸了吸鼻子,大手有些微颤的覆盖上她放在自己脸上的小手,轻轻的蹭着。
“真好!真好!”
圆满了,这一回,真的圆满了!
蹭了一会,看着她满含笑意的小脸,红润润的,越看,越好看,缓缓的低头吻上她的唇,轻柔的啃咬着。
一点点的用牙齿细细的磨延,用舌头临摹着她的唇形,即情(和谐)色又暧昧,让白芷止不住的轻轻的颤抖。
她一颤,陆尧的火就上来了。
舌头挤进她的唇间,勾着她的丁香小舌挑逗着。
没有了任何顾忌的男人是狂野的,是势不可挡的。
没一会满屋子就只剩下了粗重的喘息。
低头将她的耳垂含在嘴里。
轻声的低喃。
“芷……我想要你,给我好吗?”
……
情、欲的狂潮来的一波比一波猛烈,白芷从不知道这件事是这么的妙不可言。
能让她的神智不知道去了什么地方遨游,怎么都聚拢不起来,那一阵尖锐过一阵的声音她听的头皮发麻,不敢想象那竟然是她自己发出来的。
她感觉自己就像是一叶扁舟,在狂风骤雨里剧烈的飘摇,找不到栖息的港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