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倩儿，我给你申请了一个见习的机会，你可以给我做助理。”
“不要...我要睡觉。”看了一晚上的嫁衣，好不容易睡着。
小倩知道，她廉洁的继兄安排给她的活儿都是工资极低甚至没有工资的那种，什么安抚化妆强迫症的女人啊，帮助酗酒的男人克服酒瘾神马的。
“这次不一样，我在临市的刑警队，我们所来了好几个人，因为这次的病例很罕见，跟你的专业也有交叉，我想让你过来也看一下。”
“临市...你说的，不会是知名的案子吧？”小倩瞬间精神了。
“是的，就是关于知名的精神鉴定，我们几个上午已经进行过初步的调查，虽然我们怀疑他是精神分裂衍生的多重人格，但到现在为止，他的那个暴躁人格也没出来，总之很复杂，我希望你能过来旁观，你不要因为报酬的问题就放弃这么好的机会，伟大领袖教育我们说——”
“行了我服了你了，你快别领袖说了，我一会过去。”
这个继兄还是很可以的，虽然偶尔会唠叨几句语录，但是对小倩和大龙还是尽力的照顾，总是给小倩安排案例——虽然小倩不缺那点小钱也不差那点实习经验，可廖富贵并不知道小倩有前世的底子，只当她是一个刚起步的医生，尽他所能的帮小倩多弄一些有代表性的病例来做。
除此之外，廖富贵也对大龙进行了快3年的单独辅导——尽管辅导出的三模250分，但那是大龙自己不着调，廖富贵真尽力了。
无论怎样，这个继兄心里装着弟弟妹妹，小倩嘴上嫌弃倒也没真排斥他。
这个案子就算廖富贵不让她去，她也很想一探究竟去解开心底的那几个谜团，这次的机会来的刚刚好。
第589章倩总和发威
小倩洗漱一番去了刑警队，于留梅现在不用贴身保护小倩了，出去找工作了。
于留梅的短期打工结束了，本应该回她爹妈那个城市，但这丫头发现临市的小吃不错，又不想回家被爸妈管着，就想找个工作长期的留在这，小倩感谢她这次的保驾护航，留她住下也算是有个伴儿。
廖富贵守在门口等小倩，俩人会合廖富贵把情况介绍给小倩。
他发现知名的情况很特殊，非常有代表性，就帮小倩申请助理的名额，说是助理其实没有工资，只是短期接触知名这个案件，廖富贵等人给知名做鉴定的时候小倩在边上负责记录就行。
她不具备话语权，也没有诊断的权限。
说白了，富贵觉得这个案子可以帮助小倩增加对多重人格的理解，把小倩找过来旁听的。
小倩知道是知名的案子后，也起了兴趣，她前世也没见过这样的患者，分裂的这么彻底完全没有之前记忆的她只在书本上看过，还真没见过。
正在往里走，突然在刑警队的大厅看到了两张熟悉的脸。
是农家乐的大爷和大娘，分开才几十个小时而已，再看大爷大娘老了好像好几十岁似得，大爷大娘跪在大厅里抱着一个办案的刑警腿不撒手。
“好像是嫌疑人的家属。”廖富贵见过很多这样的事儿，怕影响小倩领着小倩从边上的楼梯上楼，小倩回头看苍老的大娘，耳畔传来她的哭声。
“俺儿不是那样的人，他特别老实，他连鸡都不敢杀，怎么可能做那样的事儿，一定是俺家死去的老大阴魂不散的缠着他，俺儿不是那样的人啊！”
刑警们是怎么劝家属的小倩不知道，想到之前知名发生的一些事儿，小倩的脑子里有一个年头快速的闪过。
“现在的情况是测谎仪也给他用了，效果不明显，他到目前为止说的都是真的。”廖富贵边带小倩去鉴定房间边介绍情况。
“测谎仪对多重人格本来就没用，测谎仪是根据回答问题时的心率、皮肤电等各项生理指标来测试有没在说谎。既然他在测试时没有觉察另个几个人格的存在，当然不是在说谎也就测不出，但就是因为测不出，他是多重人格的概率才更大。”
小倩对这个结果不意外。
“因为大家现在都没办法唤醒他的第二个人格，也没办法做出确切诊断。”廖富贵也是第一次看到这样的案例。
“量表给他做了吗？”
小倩说的量表，是诊断多重人格的重要依据，类似于心理测试题，有很多专业问题需要解答，最后根据答案逐步分析这人是否有多重人格。
“他现在跟惊弓之鸟似得，趴桌子上哭不配合我们，工作不好开展，我的同事们已经疲劳轰炸一整天了。”
廖富贵也很疲惫。
外人对他们的工作总是有误解，觉得他们顶着好听的头衔拿高薪，却不知道每天的工作是多让人崩溃。
“倩儿，这次让你过来你就看着就行了，主要是想让你增加个实践的机会，要是将来你遇到这样的病人，也知道应该怎么判断——”廖富贵的话还没说完，就已经来到了鉴定房间的门前了，他的两个同事筋疲力尽的走出来，一副生无可恋的表情。
廖富贵停止跟小倩的聊天，问他的同事。
“还是没有进展吗？”
“刚李主任试着催眠，失败了...”
不懂精神鉴定的人一定无法想象他们的难处，虽然仪器也有，但是大部分的鉴定还是要通过测试和谈话的方式来得到结论。
知名现在受到了惊吓，拒绝配合做量表，也拒绝跟催眠师配合，这两个诊断多重人格重要的判断标准都进行不下去了。
“一群饭桶！拿着那么高的工资什么事儿都不办！要你们这些废物干什么！能不能行了，不能行了就高价调外援！这么大个省连个能干活的法医都没有！”一个级别看着不低的男人咆哮的声音从屋里传来。
廖富贵和他的同事面面相窥，都无声叹息。
这是上面来的大领导，视察工作到了这边，领导们就知道给这些人施加压力尽快得到定论，却没有考虑到他们的难处。
小倩就跟在廖富贵的身边，她是被继兄拽过来涨经验的，看到这一幕本也没想开口，干啥行业都有这种行政人员对技术人员指手画脚的行为，有的搞行政的根本不懂业务，就知道一天到晚瞎嘚啵，端着个官架子装大尾巴狼。
那个领导模样的人在里面喷完富贵的领导，出门路过富贵和小倩一行人，如果擦肩而过也就没事儿了，偏偏这领导是个暴脾气，在里面发火没够出来又找茬。
指着小倩问，“这谁？”
“她是我请来的临时助理。”富贵解释道。
“助理？呵呵，看来你们经费还是太多了！让你们查案一个个的都麻爪，就知道想方设法的从国家要经费！”领导就是借题发挥找事儿。
“她没有工资的，也不需要占用经费，只是让她临时——”富贵的解释还没说完，他让小倩过来根本都没给小倩钱，更不会占用经费。
但是脾气暴躁的大领导已经听不进去任何解释了，在领导位置上的人喜欢武断的判断事情，他要是认准什么是对的，那别人说一万次他都不会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