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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年男子把白玉杯搁在桌上,起身对着纳容明桑躬身抱拳:“多谢世子爱护,世子容我考虑个三五天,等我心中有点主意,定会禀明世子。”
  “甚好!本世子就等你的好消息了!”
  ……
  萧冠泓半坐在床上,背后枕着软软的锦被,左手捧着卷宗在看,右手手指轻揉着额角。强自己按捺着看了一会儿,却发觉完全看不进去。他泄气地把卷宗住榻上一扔,头向后一仰,以手覆上额头假寐。
  明月在一旁小心翼翼地道:“王爷,您腿疼吗?还是哪不合适?”
  萧冠泓一动不动,就在明月以为他睡着了而暗暗松口气时,他却突然侧过头,面无表情的斜睨着明月道:“去,跟凤王说我腿疼。”
  明月白皙清秀的小脸顿时跨了下来,小声的道:“王爷,能,能不能换个理由?”
  萧冠泓当下眉毛一立,凤眸一瞪,不满地道:“你方才不是问我腿疼?难道这个理由还不够正当?”
  明月腹诽,那是我人贱嘴贱,可嘴上不能这么说啊!但他在萧冠泓面前素来胆儿蛮肥,便嘟嚷地道:“这理由都用了好几次了,一次两次还有效果,多了可不就成了狼来了。”
  不是他不愿去,而是今日一大早,凤王的妹妹和几个闺密来看她,姑娘家家们好久未见,一时都高兴不已,就着茶水点心体己话便说个没完没了。王爷已让他用腿疼的理由去唤过好几次了,次次去那几位小姐都用异样的目光打量着他。他也是有尊严的侍卫好不好,脸红的跟丢进沸水的虾子一样。
  萧冠泓冷哼了一声,不屑地道:“哼!要你说,可我是腿受伤,不喊腿疼,难不成喊肚子疼,头疼,脚疼手疼?亏你想得出。”
  明月想了想,也颇觉得好笑,灵机一动:“王爷,要不说您头晕了咋样?就说您看公文看多了,头晕!”
  萧冠泓以指尖轻揉着额角,沉吟了一会,无奈地道:“去吧!”
  当若樱看到明月不知是第几次出现在自己面前时,不等明月开口便抢在他前头道:“王爷的腿又疼了?”
  明月轻咳了一声,迎着凤二小姐,高家两位小姐,还有卫家小姐不解的目光,一本正经地道:“腿不疼了,可是王爷带病坚持看公文,头看晕了,头晕的厉害。”
  若樱小脸一扳,还未来得及张嘴,若鸾却忍俊不禁地轻笑起来,“姐姐,你去看看王爷吧!王爷怎么说也是为你受的伤,你再不去可不就显得不近人情了。”
  高雅芙也挥挥手:“去吧去吧!我们也来了好几个时辰了,一直拉着你做陪,你去了我们还自在些。”
  若樱气呼呼地进了内室,一屁股在床沿坐下,瞪着望着她笑的萧冠泓道:“不是说头晕,还笑?”
  萧冠泓含笑不答,拖过她的手,若樱挣了几下没有挣开。他低着头把玩着她葱管般的纤纤玉指,爱不释手:“你去的太久了,我一等你不回来,二等你不回来,可我又不能出去找你,只能用这种办法。”
  自打他高热退下去以后,这两天腿上的伤口也没有反覆,情况在往好的方面发展,这本是好事,可也苦了萧冠泓,他以前身体素来康健,从未在床上躺这么多日子过。纵然只有三四天的的功夫,可他真觉度日如年,如若不是有若樱陪着他,他觉得自己都躺的发霉了。
  若樱心下一软,什么脾气也没有了。
  因为萧冠泓双腿不能下地行走,老头子和柳生让人给他做了一个轮椅,可萧冠泓死要面子活受罪,不到万不得一他是坚决不坐的,再则他的腿时不时的会疼,多数还是呆在屋子里。想他以往都是神采奕奕,意气风华的在外行走奔波,如今却整日像个娘们关在屋中绣花,可想而知有多难捱!
  她侧过身体,隔着棉被,用轻的不用再轻的的动作抚了抚他的小腿,低声道:“疼吗?”
  萧冠泓凤眼亮晶晶的望着若樱,要求:“摸上点,上面的那个比较疼。”说着,他拉着若樱的手便往自己的大腿上面而去,到了地方就把她的手死死按在那里,脸上全是兴奋的神情。
  噗!若樱觉得自己要吐血三升了。她忘了,随着他腿恢复的还有他的欲望。她的手条件反射般的用力抓了抓手下之物,成功的听到了萧冠涨似舒服似痛苦的轻哼声。她雪白的脸上全是红晕,忍不住嗔了他一眼:“老实点,在这样我可就回去了。”
  说到这个萧冠泓立刻停止了想入非非,无比认真看着若樱道:“我要娶你!我什么时候才能去提亲?你说哪日好,我好着手安排下去,这可是我萧冠泓人生的头等大事,事事都不能马虎的!”
  “有必要这么急吗?”若樱却觉得这没什么好急的,当务之急应该是他的腿早日能恢复吧!
  萧冠泓理所当然,振振有词地道:“当然急啊!我想让所有人都知道你是我的王妃,到时你名副其实是我的了,谁也不能肖想你。”别以为他不知道,除了慕容喾那恶人追得地紧以后外,北玄不知有多少男子对着她流口水,做梦都想把她娶回家。
  若樱螓道低垂,隔了一会儿抬起头来:“你不是孝期还没过?而且腿也没好?总不好落人口实吧!”
  “喔!”萧冠泓高涨的热情立刻被一桶水浇了个透心凉,想到国丧期间自己的确是什么也不能做,不由得跨下了一张俊得人神共愤的脸,低声抱怨:“郁闷,老子要娶个媳妇咋这么难咧!这一等要好久呢!”就算因情况特殊,车遇国内百废待兴,新帝兴隆帝颁下国丧期为期一年,那也要等到明年七中旬啊!这不是还有大半年么。
  若樱也有些同情他,别人像他这么大都有儿有女了,偏他还连大婚有都得等,真是同人不同命啊!
  先前一心想娶老婆,别的事情统统靠边了,这会子希望越大失望越大,萧冠泓的心情可想而知多么糟糕了,他寻求安慰般的把若樱抱回怀里,恶狠狠朝她嫣红的小嘴儿亲了好几口,无比愤恨地道:“媳妇不能娶,腿也是断的,快活的事情又不能做,这世上还有比我更惨的人吗?”
  若樱软软的倚在他的怀里,听到他自艾自怨的抱怨,三句话不离那件事,真是恨不得捂上他的嘴,忍不住反驳他道:“腿哪里断了?几个月就会完会恢复如初,就是捱的日子长些,不是不能娶,只是要拖上一些日子,你说的好像没活头一样,太夸大其辞了。”不过这样一说,好像他真是有点可怜的样子。
  萧冠泓把她楼的更紧一些,手压在她的后背,将她完全贴合在自己身上,也使得她饱满酥胸与自己紧贴。感受着那份酥酥麻麻的感觉,鼻息渐粗,声音也变得沙哑低沉:“你没同情心,光你刚才说的那些,你没觉得对于我来说是多么痛苦吗?你都不心疼我!”
  “哪有啊!我什么时候不心疼你了?”若樱想将身子向后仰,拉开两人的距离,可他的手臂就压在自己的后背,只能徒增加了磨擦,换来萧冠泓吸冷气的声音。这种感觉真是甜蜜的折磨。只是身体却涨的难受,火烧火燎的,憋死人了。
  他用力将若樱揽进怀里蹭了蹭,略有些痛苦地低声道:“狠心的家伙,你是想我死么,还动。”若樱马上不敢动了,想起身,萧冠泓却搂的紧紧的。她无可奈何的道:“这样你不是更痛苦?”
  “我喜欢这痛苦。”萧冠泓固执地搂紧她不放手,大手顺势扣住她的后脑勺,不让她有任何逃避的机会,薄唇精准地覆住了她的唇。
  若樱心下叹息,以他往常里的势头,现在的日子似乎真的有点惨,而且还都是自己带给他的,就依了他吧!她轻轻闭上眼,温柔缠绵的回应着萧冠泓的亲吻。
  她的回应更是让他疯狂,内心充斥着极致的喜悦,他的长指插入她乌黑柔软的秀发中顺手的一摘,一头如云表丝立刻披散下,散发着阵阵迷人的芳芬。
  他气息急促,手在她身上游走,开始动手拉扯她身上的衣物。若樱见他像是要动真格的,忙拉住他的手,将他紧贴的脸推开几分,含羞带怯地道:“你还受着伤,等你伤好了随你。”
  萧冠泓眼睛微微带赤,捉着若樱的手去感受他身体的悸动,低哑地道:“早跟你说过,是腿受伤,又不是它受伤,你感觉不到它吗?上次你就说过随我怎么罚的,这才几天你就又忘记了。”
  若樱脸红的像三月的桃花,白了他一眼,娇嗔:“我哪有忘记?你就会混说,可这样怎么弄?”她就算要从了他,他的两条腿不能动弹,还不是不管用,只会让他更痛苦。
  听到若樱语气放软,萧冠泓大喜过望,接二连三的亲了她好几口,灼热而又急切的呼吸吹拂在她耳边:“我教你,你只要听话就成。”
  若樱还是有些害怕,毕竟他受了那么重的伤,而且以前每每在床第之间他都是勇猛非常,不把人弄到死去活来是不会罢休的,这会子答应他,到时不管不顾起来,碰得他的腿可办?遂犹豫地道:“还是不要了吧!你忍忍也就过去了,到时真折腾弄伤可就不好了。”
  萧冠泓看着她,发现若樱眼睛亮晶晶的,似乎蒙着一层浅浅的水雾,一抹红晕从她白皙的耳根升起,当真是娇艳不可方物
  “乖乖,放心,你只管听我的就成!”萧冠泓低声央求着她:“心肝,救人如救火,你就当做做好事吧!”说着他便开始剥若樱身上的衣用,继而口手并用的又亲又抚摸着若樱。
  “可是……”若樱还有一丝犹豫,似欲迎还拒。
  萧冠泓压低声音道:“若樱,求你了!”
  被他一软语相求,若樱只好放下推拒的手,任他施为。
  若樱小心翼翼地帮萧冠泓变成仰卧在床上的姿势,然后在他身旁坐了下来,白玉细瓷般娇嫩的身体,长长的秀发遮住了她胸前的美好,半透出诱人的雪肤,越发勾人心魂。
  她把锦被掀开,解开他裤上的腰带,轻轻地把他的亵裤给褪了下去,因为他小腿上的伤,若樱脱的极为小心,生怕弄疼了他。
  做完这些若樱已经羞的没脸见人了,枕席之间她何时自己动过手,都是被侍候的那位。萧冠泓被侍候的受用极了,伸手抚着若樱不着寸缕的曼妙身体,口水在嘴里急促分泌,气息越发急促,额头泌出细密的星汗。
  屋子里的空气中洋溢着欢爱的暧昧气息,如梦似幻的华丽床幔里,两具不着寸缕的身体交叠在一起翻云覆雨。
  事毕,萧冠泓的呼吸没有平复反而越发急促,额头沁出了一颗颗细密的汗珠,虽然他在下面,但心情太激动时依旧碰到了几下小腿。
  可他快活的想笑,于是他真的笑了笑,然后对着躺在他臂弯上喘气的若樱道:“总算好生爽快了一回,不过却是让你受累了,往后我百般的补回来,让你一动不动却受用穷。”
  若樱不理她他,闭目养神,她今天累死了。萧冠泓知道今天把这娇人儿累惨了,便不住的用手轻轻按摩着好的身体,见若樱迷糊着要睡,他便收了手,漆黑的眼睛定定的看着若樱。
  萧冠泓没有告诉过若樱,他太过想念她时,便会在纸上绘出她的样子。
  若樱不在他身边的时候,萧冠泓常常拿出画卷看着解馋,他总觉得自己丹青不好,所以不能绘出若樱的十分之一,只有形似,没有神似,尤其是若樱那双俗说还休的盈盈美眸,恐是任何丹青国手也绘不得。
  现在,若樱就在他面前,在他怀中,随他去看。这是多么幸福的事情啊!
  不一会儿,两人相拥着沉沉睡去。
  不知过了多久,还是门外传来的声音把若樱惊醒了。
  “姐姐不在?那她去哪儿了?”
  “不在里面是吗?那好,你看到她,让她过来吧,我们等她用膳呢!”高雅芙好听的声音渐渐远去。
  若樱撑起酸软的身子,发现萧冠泓还在沉睡着,若是以往,有一丁点响动他都会比自己先醒,今日却是睡的很安宁。
  受伤都几天了,可是血色一点都还没养回来,依旧是异样过度白皙,他额角上的青色血管似乎都能看得见,长长的睫毛弯出两泓剪影,随着他沉重的呼吸微微颤抖,给人孩子气般无辜脆弱的感觉。
  若樱呆呆地看着他,心里感觉到酸酸楚楚的,其实,萧冠泓也是有脆弱无助的时候的吧!他似乎比自己更命运多舛,连楚贵妃都早早的离他而去,所谓的亲人他居然一个也没有。
  也许正是没有人可以依靠,所以他才不停的要把自己变强变冷漠吧!因为这样才不会让人觉得可怜,也不会让人怜悯,因为那些都是他不需要的。
  萧冠泓这一觉睡了很久,若樱送走了妹妹和高雅芙姐妹,还有卫璃,回房他居然还在沉睡。
  他的身体这次实在是受到了重创,腿上的两个血洞的疼痛日日夜夜令他睡不安稳。可他为了不让若樱担心,勉强陪着若樱说话。
  而这次,可能是身心放松,也可能是自己愿意用身体去取悦他,给了他定心丸吃了,他竟然睡了自受伤后的最舒服最放心的一觉,连若樱又躺回他身边都不知道,只是在睡梦中嗅到了若樱的气息,想要把身体靠过来,若樱连忙按住他,怕他动到小腿上的伤,随后自己乖乖的凑到他怀里。
  她听到萧冠泓在睡梦中美美的叹了一气,似呓语一般地道:“真好!……你回来了。”
  ……
  若鸾坐着马车回到赤凤候府,在府门本不用下车,直接驶到中院,可今日候府门口居然有好多车,辆辆都是华丽精致。
  “晚茜,去看看都是谁来了。”若鸾吩咐一个丫鬟去看看。她一早就去看姐姐了,所以并不知道家里有客人在,不过以前只要是家里有客人要来,娘亲一定会早早就告诉自己。
  晚茜一会儿就回来了,她的脸色难极了,看着小姐嗫嚅了半天,还是一句话也没有说出来。
  若鸾瞪着她狐疑地道:“你想说什么?怎么又吞吞吐吐不敢说出来?到底发生何事?”
  明霞却笑道:“晚茜,你什么时候就这么一点胆子了。”
  晚茜忽然掩面哭泣起来,一副天塌下来的模样:“小姐,是喾太子和朝中大臣……亲事……小姐!”
  若鸾身子忽然眼前一黑,一头栽倒下去,幸得明霞眼明手快,一把将小姐抱住:“啊,小姐,小姐,你可别吓奴婢啊!”
  晚茜也过来搭把手,冲马车外的嬷嬷直喊:“二小姐昏过去了,快去请夫人前来。”
  凤歌听得消息,脸色顿时一变,丢下慕容喾的别两位朝中德高望重持老大人匆忙走了,
  若鸾的马车已直接驶在中院,仆妇乱成一团,晚茜和明霞扶着二小姐下了马车。
  正文 114 做鬼了还能害人
  凤歌被若鸾不耐烦的催促声吓了一大跳,拿帕子拭了拭额上不存在的冷汗,叹息道:“你这傻孩子,不是刚昏倒了,不要着急,该告诉你的娘自会告诉你。”
  旋即她挥一挥手,将阁中的垂首而立的仆妇人都谴了出去,独留若鸾的两个心腹丫鬟。
  若鸾瞧娘亲眼神游移,不敢直视着她,分明是有事瞒着她,她直觉认为是慕容喾已挑明了和姐姐的婚事,顿感大势已去回天无力。先前心头还一直抱着侥幸的想法,认为喾哥哥虽然喜欢姐姐,但自己跟他这么多年的感情,他许是喜欢自己的,说不得他也在犹豫,到最后不一定会选姐姐,未料,到头来一切还是奢望。她咬着嘴唇泫然欲泣,一时只觉得万念俱灰,伤心欲绝,心头空荡荡的没个着落。
  若鸾神色萎顿的垂头坐在宽大华丽的凤榻上,黯淡无神的眼神望着不知名的虚空处,明媚娇艳的小脸此时变得苍白灰败。
  忽然,一滴眼泪从她脸颊上滑落,随后,更多的眼泪如珍珠一样从她脸上滚滚落下——多年心思终成空,你叫她如何能何淡然处置?心爱的人爱的不是自己,十几年的感情抵不过他和姐姐短短几月的时光。
  是替自己不值,一腔真情付流水?还是痛恨慕容喾的薄情?还是怨恨姐姐的横刀夺爱?可这关姐姐什么事?对于无辜的姐姐她恨不起来,毕竟姐姐从头至尾都被瞒在鼓里,只是因她生得美而被喾哥哥喜欢罢了!
  凤歌看着小女儿凄楚无助的模样,心中一酸,顿时潸然泪下,便是晚茜和明霞也眼中含泪。
  “儿啊!”凤歌怕若鸾急出个好歹,连忙坐到女儿身边,一把将她揽久怀,“我儿切不可胡思乱想自己吓自己,事情远远还没有到那一步,你喾哥哥和两位老大人才刚来,正同你爹寒喧,什么正事都还未来得及说,兴许不是为这事而来……”
  若鸾呆呆怔怔地靠在凤歌怀中,声音气若游丝:“娘,你莫自欺欺人了……府中便是连丫头仆妇们都传遍了……晚茜不费吹灰之力就打听到了,这还有假?”
  凤歌心底跟明镜似的,两位老大人登门十有八九是为婚约之事而来,板上钉钉的事她也无力更改。当初也曾想过,若是或鸾长大成人后不喜欢喾太子,她便想方设法的不履行这婚约,毕竟没有什么比女儿的终身幸福来得更重要。可这样做的前提是若樱没找回,慕容王族的王饰并不在自己手中。
  若真要给个理由,她们拿出假王饰,表时凤若鸾并不是真正的凤女,虽说会受到些责难和谴责,但慕容皇族是不会和假凤女有婚约,婚约的事情就迎刃而解。
  只是随着若樱的被找回,真正的凤凰饰也被慕容喾送回他们手中,从而换回他们自己的王饰,这婚约之事便不会再容她一个妇人置喙了……这是两族之大事,事关两族兴衰,岂容人胡乱更改!
  可她如果这样跟若鸾实话实说,岂不是在她血淋淋的伤口上撒盐?于是便安慰道:“那些下人最近都向天借了胆,敢在府中嚼蛆,敢明儿看娘不好好整治整治他们……他们那些人嘴里的话你怎能当真?你喾哥哥素日甚是疼你,焉不知这事还有转圜的余地……”
  这话说的凤歌都说不去了,可若鸾却像没听到一般,只是默默的流泪。
  母女俩在凤临阁愁云惨雾,垂泪不语。
  赤焰送走了太子和老位老大人,上来凤临阁,看着妻女相拥垂泪,不由得叹息了一声,大女儿能成为太子妃,以后更是母仪天下的皇后,这等殊荣是别人求都求不来的,可谓天大的喜事,美中不足的是,却因为小女儿对太子落花有意,流水无情的单方面的感情,而使得这件喜事掺上了悲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