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这个声名赫赫的天下名修归于平静,执笔而书,洋洋洒洒,神州万景,跃然纸上。她如今早不是当年毫无阅历的修士,自是明白待到这本《神州游历录》一出天下间会掀起如何的轩然大波。
何为名修?进时搅动神州风云,退时赢得一身功名。这大抵便是最好的诠释了吧!
葭葭有些感慨,忽然有些明白卫东的执念了。甚至不止是卫东,便是她,甚至可以说修真界中千千万万不甘为蝼蚁的修士大抵都有成为名修的执念。眼前这个面若好女的修士对此作出了最好的诠释,可谓天下名修的标杆,葭葭也不由生出了几分羡慕,也不知会不会有这么一日,她也能成为如师尊这样的人。
这些时日,秦雅大抵也记录下不少这百年游历的经历了,见她来了,便招呼她坐下,手下不停,口中却道:“我知晓你的来意,怎的说子桥也是我徒孙辈的人物,我名下也只这一个徒孙一辈的人物,此次诛仙大比,我自会前去的。正巧为神州游历录添上一些别样的光彩。当年你与顾朗那一回终究是可惜了,虽也扬名,但若非彼时动乱,想来那一回诛仙大比应当是秦某自入道以来见过的最精彩的一次诛仙之战。”
秦雅说着手下一顿,双指虚抚了一下额头,藏神修士感怀天地之能非比寻常:“近日我察觉着顾朗闭关之处灵力似乎有些暴乱,若是时间凑巧,应当也是赶得上这次的诛仙大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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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四十一章 魔修
如此一月光阴很快便过,梅七鹤率领的参与诛仙大比的修士早在半月前就出发了,或许是考虑到路上是否会有什么情况之流,他们特意提早离山了。
师尊与子桥也随着众人一道先行离山,原本葭葭是要与他们一道先行出发的,可最后因着莫问等人要后一步离开便留下了她。大抵还是有几分顾虑,毕竟葭葭已是出窍后期,实力不容小觑,莫问等人比起大部队来说,还是稍显弱势。
待到出发那日前夜,顾朗总算出关了,葭葭愣愣的看着他有些出神。但见顾朗自额头之处开始蒙蒙发亮,在外人看来他整个人好似蒙着一层不知名的光晖。葭葭五感过于常人,所能感受到的自然比一般人还要敏锐上不少,靠近他十步之内,只觉一道昆仑正统道宗的灵气环绕在侧,涤荡洗髓,自是远非一般人可比。
这种情况葭葭也有所耳闻,怕是顾朗心境实力已到下一个大境界,只是还不曾冲击而已。
葭葭心中讶异地紧,不过就几月的光景。他们如今已是出窍后期,而下一个大境界便是藏神。出窍后期进藏神需要多少的冲击之能,葭葭无法想象,这可不是什么筑基冲击金丹所能比的。细细说来,按照一般修士的进度,百年得进也算快的,有人甚至桎梏在出窍后期千年迟迟无法入进。虽说如今修真界灵气充足,不比寻常,但这个速度也委实太快。便连她。虽说是出窍后期大圆满的修为,照说随时可以尝试冲击藏神,但是葭葭连丁点把握都没有,这大抵是一种感怀之能,大神通修士对自己境界的把握也唯有自己最清楚,如葭葭便知道目前若是冲击藏神,她也不过是贸然白费功夫而已。
如此快的步伐,难不成顾朗是有所顿悟?而且这顿悟还非比寻常,大抵也只有这个解释了吧!
不过顾朗也是出关及时,待得葭葭说出缘由。顾朗也点了点头:“我既身为子桥的师尊。自然是该去的,子桥多想了。”
葭葭见他似是对自己失去本命飞剑一事似是不再挂怀,这才轻舒了一口气:“师兄,我之前当真不敢在你面前提起飞剑之事。只怕你多想。”
“我已经无碍了。”顾朗眉目光华浅益。“况且所为本命飞剑也不过是外物而已。当日我求你为我求把本命飞剑实是我有私心罢了,想得你亲自送我的东西,那其实细细说来并不重要。”他说着伸手握住了葭葭的双手。“现时看来,每逢遇到你的事情,我总是有些患得患失,实则不必如此,我该相信你,也该相信我自己才是。”
“顾朗心境近日突飞猛进。”冷不防丹田之内的玄灵突然开口,“他定是有了什么大造化,还记得先前他风疾云阔行的三十步么?那其中自有千秋。”顿了一顿,玄灵又道,“现在还像个样子,以前当真幼稚。也算勉强能入老夫眼了吧!”
葭葭轻笑,自也少不了不少与有荣焉:“那是自然。”
见葭葭口中掩饰不住的喜意,玄灵冷哼一声,不忘泼她冷水:“所以呢!你是不是要努力一把了?照如今看来,他超越你可是早晚的事。他虽是你师兄,但这条求道之路既决定一起走,你便由着他横跨你一个大境界在前头等你?”
“我知道了。”葭葭失笑,自是明白玄灵的意思,“你放心好了,我自会好好努力的,你瞧着我像那等不思进取的人么?”
“那便不要老想着乱七八糟的事情,替化道那个老头子赶紧补完书册,好好修炼才是正经。”玄灵又开始说教葭葭。
“好好好。”葭葭忙不迭地应了,“待到诛仙台附近,找到化道真人,我会加快速度,了却这一桩任务的。”
见葭葭只当他又犯了脾气,忙不迭地安慰他,玄灵动了动唇,还是将原本想要说出口的话吞了下去。
葭葭心境有裂痕,待到冲击藏神恐怕舒有不易,说难听一些九死一生也是有可能的。但是她浑然不觉。
“天道,天道,什么玩意儿!”玄灵枕着双臂躺在混沌遗世里发呆。那名为“天道”的平衡着实让人参不破。
何为平衡?一得一失,一进一退,万事平衡之法早有注定。就如之前,葭葭初来异世,茫茫然然,于荆棘艰险中求得生机,所谓得失平衡自是早在其中。而如今葭葭修到出窍以后,可以说这条路走的异常的轻松,轻松的他有些害怕,那一次从萧白夜手中逃脱更是让他心慌的厉害,隐约明白那名为天道的平衡又要开始起作用了。
有人大抵是很痛恨这名为天道的平衡规则的,痛恨这规则折磨的人痛不欲生。可若无天道制衡,如少辛这样的人岂不是很是危险?天下芸芸众生,不过是他手中的棋子,随意支招而已。求而不得,寻不得明心知己,大抵是天道平衡于他制约的一个方面罢了。于他玄灵看来,少所做的不过是在努力打破天道的平衡,否则若无平衡规则的制约,少辛亦能飞升入道,玄灵不敢想象那可怕的后果。
玄灵心中所想暂且不提。
便说出发那日,莫问带着诸星元、魏探与其他数位同僚约好了在藏剑峰的云水长堤之处碰头,见到顾朗之时,众人皆是一惊,也看出他此时的状态,纷纷恭喜。
顾朗与众人淡淡的回了两句,虽然仍然有些生硬,但好歹百年的交情,顾朗的性子谁不知道,自是不以为意,一行人便启程了。
细细说起来,他们这一行人不过十几人,虽说没有藏神级别的大能,但出窍期的修士占到了八成,事实上实力也是毫不逊色的。
一路前行倒也无甚没有眼色的人前来拦路。昆仑内门弟子的服饰,那毫不掩饰的冲天威势,便是心有龃龉的拦路修士也不敢上前。
这般一飞万里,直至眼看着与诛仙台所在不过一日之遥,前方也多了不少修士,数个修士匆匆越过他们一行人向前行去,似是察觉到了什么,十分讶异地回头看了他们一眼。
诸星元双目微微眯起:几个高阶魔修!)
第七百四十二章 挑衅
不过一个照面,对面的魔修之中便有一位修士勾起了唇角,指下一动,这动作委实极快,但是葭葭等人也不是什么人都能够暗算得到的,不过眨眼,葭葭便勾住了两个修为稍低的修士将两人待到了一旁,出窍修士自是不用她来带走。
轻而易举的躲过了那人的暗算,莫问沉下脸来:“阁下是何人?暗算我昆仑修士是为为何?”
或许莫问本人并非那等穷追不舍的修士,但是此刻,他莫问代表的可不是莫问一人,而是整个昆仑执法堂的颜面,说的难听一些,代表昆仑的颜面也未尝不可。
目光不过略略一扫,就将这一行修士的修为扫了个彻底:七位出窍期,四位元婴期。
若非托大的话,也不知道哪里来的胆量,竟敢向他们挑衅。
“手抖而已。”出手的那位出窍中期的修士一声冷笑,对莫问葭葭等人高他们一等的修为视作未见,手里有一茬没一茬的甩着一节九节鞭,一脸的挑衅之色。
“也不知道谁给他们的勇气!”诸星元翻了个白眼,嘟囔了一句。
那些修士冷笑了一声,扫了一眼众人,在一众修士中很快便看到了其中的三个人,葭葭是女子,自是不提,魏探一头如霜白发太过明显,还有一个便是顾朗,在这一群人人身带武器的修士之中,身上并未背着任何长剑的顾朗显得格外打眼。
目光毫不客气的在顾朗身上打量了片刻,而后又是一阵窃窃私语。那毫不掩饰的嘲讽之色看的葭葭眉头紧皱,心里头不由带上了些许恼怒:便是顾朗失了本命飞剑,也断断轮不到这些不知什么的人来耻笑。
那嘲讽的笑容让葭葭看的晃眼,不由握紧了本命飞剑,双目之中也染上了几许危险之色。
还不待葭葭出手,莫问一声冷哼,虚指一划,背后长剑便直飞对面那出手挑衅的魔修。
这一举动便是葭葭看的也不由一愣,在葭葭的眼里看来,莫问一向是极为稳重的。他的剑名为算剑。是精工计算之后的剑诀,很多时候,看莫问的剑法着实不如修真界中大多数剑修的剑诀那般好看,甚至可以说是平淡无奇。毫无观赏性可言。彷佛是最低等的剑诀。便是凡人也可练来防身。
实则不然,当年坐观整个执法堂三十六天罡、七十二地煞之中也只有莫问一人练出了算剑,这其实是一种非常厉害的剑诀。无声之中自有招式,若非如此,执法堂的首座可不是仅仅凭借资历便能坐牢的,实力也是不容小觑。
莫问的剑法出鞘,葭葭心有意动,却同时被两人出手制止了。葭葭不解的看向出手拉她的顾朗和抬手制止她的诸星元。
顾朗朝她摇了摇头:“莫急,看看再说。”
诸星元则皱了皱眉开口了,似是在说给众人听一般:“对面魔修之中,除了那出手挑衅之人,还未有人出手。”他们是昆仑正统道修,所谓正邪的衡量,有时候也是之于道修心上的一杆天平,是故,如今他们还不能出手。
更何况,便是后出手,他们也不会输,这是对自己与同伴的绝对自信。
不过十息,顾朗便摇了摇头:“不是一个级别的。就算莫问的修为低于那人,那人也不见得是莫问的对手,更何况莫问的境界还要高于那人。”这其中的剑势剑意简直不是一个境界的。
还不到一盏茶的时间,那出手挑衅的修士便后退了数步站定,不敢再动手了。
看着那修士脸色苍白的站定,一副惊慌失措的样子,莫问虽未进攻,却也未收剑,剑下的余势缠绕在身侧延绵不绝,形成一层难以堪破的剑势护住一身。莫问冷言:“说罢,谁让你门挑衅我等的?”
那一行修士互相看了对方一眼,却无人说话,受到攻击的修士虽是脸色难堪,却也紧咬着牙,带着些许敌意的看向他们一行人。
莫问冷哼:“我等的实力高出你们几倍不止,你等就这般见到高阶修士就挑衅,怎的活到现在的?是打定主意我等不会出手么?”
那先时出手挑衅的修士冷笑:“我等魔修可没有什么惧怕的?倒是你们昆仑正统,自诩道修,敢随意杀我?”
“蠢货!”诸星元冷笑,“魔与道自古正邪不两立,有什么好说的?杀便杀了,你以为还有谁会降罪于我等不成?说罢,谁给你出的主意?”
那数位修士冷哼一声,还是不出声。
诸星元也没有任何犹疑之色,斜眼上下打量了他们一行人几眼,忽的笑了起来:“生死门体修老祖宗跟你们有什么关系,指望他为你们出头么?呵呵呵,不过依仗三个藏神期的修士,也敢拦我昆仑修士的路?”
这一行拦路的魔修明显不怎么聪明,对于诸星元的冷言冷语本能的想要反驳,张了张嘴,却又不知道如何去反驳。诚然,这天下大抵也只有泱泱昆仑敢说出这样的话吧!如今昆仑春秋鼎盛,出尘、藏神期的修士自远非其他门派所能比的。
只是话虽如此,他们这一行人还是不太愿意招惹上生死门那群亡命之徒的,不过互相对视了一眼,几人便已打定了主意,暂且将此事压下,时逢诛仙大比,麻烦能避就避好了。
诸星元出言让葭葭惊讶了不少,许是她面上的惊讶太过明显了,便听顾朗传音于她:“魏探传音的诸星元。”
如此,诸星元能道破那几人的身份也就不奇怪了,毕竟是昆仑上下有名的活卷宗。只是不成想这两人在传音,顾朗竟用了瞳术在偷听。葭葭看了顾朗一眼,顾朗似是也明白了葭葭那一眼的意思,不由生出了几分尴尬,传音于她:“若非你允许,我不会对你用瞳术,方才实是不小心看到了他们而已。”
葭葭虽说有几分无奈,不过倒是释然了,只是又看了一眼魏探,活卷宗的名号果真不同寻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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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四十三章 失踪
两方相争的结果最后以那几位魔修主动避让而结束。虽说那避让有几分不情不愿
又继续行出了没多久,便见远远行来一行数十位昆仑修士,见到他们甚是诧异:“我等接到消息,你等与魔修起了冲突便前来接应,那些魔修呢?”
“已经走了。”莫问答道,同时看了眼诸星元,眼神示意他近日小心留意,不管怎么说那几个魔修的无故拦路,总是有些不同寻常。
诸星元会意,待到与门中修士会师之时,梅七鹤问起来,得知这么一茬,虽说知晓不同寻常,但到底事情太多,他颇有几分焦头烂额,实在是分身乏术,只勒令门下弟子小心。
诛仙汇聚:昆仑蜀山、东海十七岛、魔门三宗之中不少门中高阶修士都已来了此地,如他们昆仑,光藏神修士就来了好几位,更不用说如葭葭这等的出窍修士了。可以说除却那一方生死无论的诛仙台,诛仙台方圆百里之内也乱的很,时不时的有不同门派修士发生冲突,而后失踪个把修士,这样的事情每天都有不少,哪怕以梅七鹤为首的昆仑已明令下去:门下弟子诛仙大比期间不得随意走动,即便要走动,也必须多人同行。可就是这样的命令之下,仍有修士每日失踪,哪怕禁令之下也在所难免。
见到顾朗也前来之时,子桥激动不已,素日里也算伶俐的他难得的结巴了起来:“师,师尊。你怎么来了?”
“恰好出关赶上了。”顾朗点了点头,看向子桥,朝他微微颔首:“子桥,今次诛仙大比,为师没有什么要交代你的。在诛仙台之上一展己才,莫白来一回诛仙台便是。”
“是。”子桥应了下来,声音中也不免多了几分难掩的颤抖。于子桥来讲,即便很是崇拜葭葭这位师姑,但他真正想要得到的承认还是来自于顾朗,这种承认便是再声名赫赫的大神通修士都给不了的。譬如秦雅。得了顾朗的承认。子桥抿了抿唇,想了想便有几分坐不住了,哪怕如今的他早已不是当年的少年,却也燃起了几分少见的少年雄心。
一把取下背上的长剑同顾朗与葭葭说了声。便去不远处的空地之上练剑了。
葭葭只嘱咐了他两声要他小心行事便任他去了。
那一片空地之上练手的修士不在少数。更何况离他们也并不算远。只一眼便能看到子桥的身影,二人便未在意。
离诛仙台开启还剩三天的时间,各方修士已接踵而至。如此热闹之下,免不了让葭葭与顾朗想起自己参加的那一回诛仙斗法。
“我还记得那一回师兄在台上大放光彩,令得不知多少修士如是称赞。”葭葭说起来仍有几分感慨,放佛那便在昨日。
顾朗点了点头,眼角余光一扫,很快便扫到了不远处一位白衣剑修的身上,他配在腰际的那柄长剑,正是蜀山赫赫有名,为历代掌门所执的无极剑。
葭葭顺着他的目光望去,不由挑眉:“这不是钟步归么?”多年不见,原本便长袖善舞的钟步归如今更是应付起来游刃有余,他身边站着的正是蜀山的明玉真人,钟步归与明玉真人站在一处,笑眯眯的与各方修士寒暄,这模样,看起来钟步归在蜀山的地位倒是愈发不同寻常了起来,而站在他与明玉真人身后的江微雨面上也多了几分笑容,那原先清丽与应人之时的生涩也变了不少,依然那一副清丽脱俗的模样,只是明显手段已上了一个大层次。
看罢钟步归、江微雨与明玉真人三人,葭葭与顾朗又将目光放在了一旁的杨显文身上,这位蜀山的掌门,人称“仙翁真人”的出窍修士虽也挂着一幅淡淡的笑容,只是那笑意多少有几分不达眼底。
淡淡看了片刻,顾朗摇了摇头:“蜀山百年之内,掌门之位必会易主,如今钟步归在蜀山一呼百应,明玉真人手握实权,相比而言,杨显文处处受制。”
葭葭眨了眨眼,方才还觉得少了什么似的,眼下总算想了起来:“杨东援呢?”
“听闻受了重伤,不宜出远门。”顾朗话中的深意葭葭自然是明白了,不由有些唏嘘,想当年第一次碰到钟步归与杨东援他二人,她便觉得钟步归对杨东援或许有几分怜惜,但是比起真正蜀山掌门之位,杨东援却差远了,想来必要时牺牲一下也是极有可能的。
对钟步归此人,葭葭觉得很难评价,诚然此人决计不是什么好人,便是身边的人,不管杨东援也好,还是江微雨也好,利用起来不会手软,但你说到大恶又不尽然,想当年顾朗出事,这人倒也乐意搭上一把手,委实很难说清此人到底是正是邪。
“其实于蜀山来说,落到钟步归的手里,未必是坏事。”顾朗摇了摇头,到底是多年的老对手,他看的比一般人还要清楚一些,“钟步归擅长链接各方权势,虽说有几分虚伪,但是蜀山在他的带领之下,想来会比如今团结上不少。杨显文让位只是时间问题。”
葭葭闻言只觉有些好笑:“师兄你还当真是不怎么喜欢钟步归,虚伪这二字评价的也有几分精准。”
“我说的是事实。”顾朗看向葭葭,“并非是针对他。”
他这一板一眼的模样让葭葭颇有几分哭笑不得,目光再次向四周扫去,这般一扫,却不由皱了皱眉:“子桥去哪儿了,方才还在这里的。”
顾朗闻言也不由肃了脸色,看向四周,这么一看,自也发现寻不到子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