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璇珠脸色一僵,不悦的看向楚南风:“你是何意?是看不上林大哥的人品吗?”
楚南风顿时尴尬的连连摇头:“南泰的人品我自然信得过,我只是,只是……”
只是信不过你的人品,葭葭小声嘟囔了一句,离她最近的楚南风却是听了清清楚楚,嘴角不由的抽了抽:璇珠对南泰确实是一往情深。这……
“既然如此,南风你先走吧,莫要管我们了!”虞璇珠不耐烦的挥了挥手。很是不悦。
“可是……”楚南风本能的觉得不好,张了张嘴,却又说不出来,此时方才发现自己真是嘴笨的可以!
见楚南风仍然不肯离开,虞璇珠细眉一挑:“南风。我虞家是与你有婚约,可又不止我一个女儿!”她意有所指的撇了撇葭葭,冷笑道。
此言一出,楚南风更是尴尬,不由的后退了一步,眼见楚南风不再阻拦。虞璇珠这才拉着摇摇晃晃的林南泰向楼梯处走去,眼看快要下楼了,却不想。葭葭此时突然开口,声音不大,却刚好叫林南泰听了个一清二楚:“林南泰将军,您喝醉了酒,可要小心些。我这位胞姐可还未出嫁呢,行万事之前可要记着我胞姐的名声!”
虞璇珠回头狠狠的瞪了眼葭葭。她这番话说得如此直白,生生的落了两人的面子。现今民风开放,白日里有一男一女携手赶路,也不是没有,只是这再开放也总有个底线,若是真的把持不住,逾了矩,这男子还是要负责的!
葭葭将脸转了过去,不与虞璇珠对视:酒这样东西,最易令人冲动,也是诸多狗血剧发生的源头,她此番却是有意如此,隐隐觉得虞璇珠行此事实有铤而走险之意,到时候真发生了什么,凭借虞家的势力,林南泰定会取虞璇珠。碍于虞度手中的权力,他人不会当面说,却也难保不在背后议论,说好听点是英雄佳人的传说,难听点便是无媒苟合,虽说民风开放,可那种迂腐之人到底也不是没有,传出去总归不好听!葭葭只觉得虞璇珠此举到底是个被爱情冲昏了头脑的姑娘所行之事,欠缺考虑,比之前所见她的行事要差远了!
虞璇珠想假装没听见葭葭的话,可林南泰却听了个一清二楚,当下便抽出了被虞璇珠拉住的胳膊,摇摇晃晃的回头:“南风,虞姑娘,你们去麓山大本营么?一起吧!咱们连夜赶路,定能在明日之前到达,可好?”
楚南风这才面上有了一些笑意:“也好,我的马车便在底下,空旷的很,要容纳我们四人却是绰绰有余,走吧!”
说罢他一把扶过林南泰,将他扶下了楼。虞璇珠见状,回头看了眼葭葭,冷笑道:“你二人倒是意见一致,好得很,果然够配!”
虞璇珠再怎么聪明,也到底不过是个十五六岁的小姑娘,家中又简单的很,便是不自在,也只有几个同龄的贵族女子说上几句风凉话,方才葭葭如此落她的面子,她当下便有些不悦,此刻,见那二人离开,连做戏都懒得做,开口便呛了葭葭两句。
若论聪明,葭葭可能不及虞璇珠,但到底是个“伪十五六”岁的小姑娘,别的不说,光这脸皮就要比虞璇珠厚上三分,虞璇珠这点话语真真是连根头发丝儿都没伤到她。葭葭只朝虞璇珠轻笑一声,便跟着下了楼。一肚子的气没地儿发,这硬生生憋回去的感觉着实不好受,虞璇珠深吸了几口气,揉了揉难看的脸色,不得已只能跟着下了楼!
一路上,醉醺醺的林南泰昏昏欲睡,虞璇珠又连呛了楚南风、葭葭二人,其实若真论起来,楚南风并不会生气,可虞璇珠自己过不了自己那关,将头瞥向一边,懒得理他二人。楚南风有些无奈的苦笑了一声,朝葭葭点了点头,披了件袍子看向窗外,一时之间倒也没注意身后葭葭灼灼的目光。
如此一夜过去,转眼天空便露了鱼肚白,他们也成功到达了麓山大本营!
此时林南泰已酒醒的差不多了,不消人扶,便跟着出了马车,一进大本营便收到消息的虞度早已候在了一边。看到葭葭跟虞璇珠一前一后下来,倒是有些惊讶:“不想你二人竟是遇到了,果然是双生儿,就是有缘!”
“恩!”虞璇珠应了一声,也不瞧虞度,便钻进了虞度的营帐!虞度无奈的笑了一声,也不多话。
林南泰向葭葭与楚南风拱了拱手,转身便向操练场走去。一时间,便只余楚南风、葭葭、虞度三人。
“虞,虞,大哥!”葭葭蹦那“大哥”两个字儿,还是有些痛苦,她干笑了两声,正色道,“不知我门派的真人在哪里?”
“原来璇玑是要找顾真人啊!”虞度见她那副别扭的模样有些好笑,“跟我来吧!”
葭葭连忙回头看向楚南风:“这位楚公子,能劳烦你跟我来一趟吗?我有些事情想要确认!”
楚南风微有些惊讶,不过随即展颜:“也好,左右我无事,便跟虞姑娘走一趟吧!”
“来,便是这里!”虞度掀开了营帐的门帘,还小心翼翼的等他二人全数进入营帐这才收了手,笑着上前行了一礼:“顾真人!”
“不必多礼!”顾朗淡淡的点了点头,便直直的看向楚南风。虞度也不以为意,这么些日子下来,他早已把顾朗的脾气摸得七七八八了,这位真人不喜多言,方才已是极给他面子了。
一进营帐之门,葭葭便已发现了,顾朗在他们来之前便站了起来,这分明是早有所感的样子,想必他也发觉出了楚南风的不同寻常!
大约是先前有了葭葭对他的注目礼,楚南风早有准备,是以被顾朗这么看了半日,到仍是坦然的站在原地,不见分毫拘束!
“天生夜灵体,极好的修仙苗子!”细细打量了半日,顾朗终是缓缓开口了,不比葭葭的委婉,直奔主题,“你有极好的资质,若是修仙,他日必能傲视群雄,不知可否愿意去我昆仑修仙?”
此话一出,不说虞度愣在了原地,便是楚南风也有些不可置信,指着自己:“这位,厄,真人!”他想了想,学着虞度的称呼,“您说我可以修仙?”
“是!”顾朗点了点头,想了想又加了一句,“你可以比一般凡人活的久一点!”
这话一出,倒是葭葭有些惊讶,直来直往的顾朗,这后一句对他来讲分明算的上是给甜枣了,几月不见,这顾朗倒是多了一丝人情味!
“活的久一点?”楚南风仍有些没回过神来,口中无意识的重复道。
“是,如我现今寿元是五百岁,我师尊是一千岁,过几年步入出窍便是三千岁!比起凡人确实是要久一点!”顾朗很是耐性的解答了一番。
以葭葭这个角度,只看到楚南风抽了抽嘴角,干笑了起来:“不是一点点,活的蛮久的!”葭葭只觉得这对话有些发冷。不过楚南风说的确实是实情:有道是人生七十古来稀,这殷朝与晋朝的平均寿命也就五十岁上下,这五百岁、一千岁、三千岁的,实在不是一点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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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三章 你这磨人的小妖精
楚南风干笑了两声便停了下来,而顾朗原本便不是个话多的人,虞度在顾真人面前更是半棍子打不出个响来,葭葭张了张嘴,有心想调剂一下气氛,却着实不知从何说起,场面瞬间安静了下来。
安静半晌,终是顾朗率先开口了:“你想好了告诉我,我自会禀告师门!”
楚南风连忙应道:“恩!”言罢朝葭葭与虞度点了点头,便掀帘出去了,虞度沉默片刻,也借口出去看看离开了!
待虞度离开之后,葭葭上似乎听到一声长长的吁气声,她很是疑惑:这营帐之中只她与顾朗两人啊,这声音难不成是顾朗发出的?可左瞧右瞧,葭葭不由暗暗思忖起来:顾朗见那两人竟然会紧张,真是太滑稽了!这念头一出便被她掐的连渣都不剩了!
她正云里雾里的乱想间,忽闻顾朗坐了下来,淡淡的开口了:“这几月可是去了哪里,又如何回来的!”
葭葭自是没有隐瞒,便将龙神试炼以及得到的那个盒子拿出来给顾朗瞧,还说了龙神的提示:一路向东和猜测楚南风便是奇遇之事说了一遍。
顾朗不置可否,扫了一眼葭葭手中的盒子,便让她收起来了!末了,取来葭葭得到的魔修的那个储物袋一看,便道:“灵石收起来吧,至于这法器,不好,不适合你,待回去之后便托人卖了吧!”
葭葭自是应了,现下顾朗正是得空,是以也不含糊,当下便指点起她的修行来,末了还给她排了几日空闲,嘱咐她去“玉盘生珠”修炼。
正与顾朗说话间,有人便毫不迟疑的掀帐而入了。正是江山,他只一眼便看到了葭葭,神色略微有些惊讶,不过只一瞬便将这惊讶之色隐去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脸正色,他向顾朗行了个道礼,便开口了:“真人,那位姓赵的皇帝又旁敲侧击的问我修仙之事了,这次更离谱的还要神马长生不老药!”
葭葭听闻此言很是惊讶:殷朝这位皇帝她也见过,根本毫无灵根。如何修仙?还有什么长生不老药,未免令人觉得有些好笑!她记得她跌入龙神秘境之时,这皇帝虽说是有些多疑。但也没听说这样离谱啊!葭葭顿时有了一种不妙的感觉:古往今来,这当权者一旦陷入了此等虚无缥缈之事,这朝代将衰啊!
顾朗皱着眉,一字一句的说道,“我等见机行事罢。尽量躲着他吧!”
江山低低的应了声,心中颇为无奈。若是可以,他们一行人真想甩手便跑,奈何此事却是两位掌门定下的,真真是走也走不得,定要拖到出现个胜者为止。这样想着。江山便将目光转向一旁的葭葭身上:这位连师妹倒是好运,一走便是几个月,这几个月间。他们快被这殷朝的皇帝给烦死了!军中若非虞度等人在,这晋朝定是还没打过来,殷朝内部便先乱了!
“顾真人,顾真人!”正说话间,虞度闯了进来。不过他表情虽是焦急,朝着顾朗该有的礼数却是一点都没少。
“何事?”
“望山岭一代有人看到了蜀山的那位仙师!”虞度只说了这一句。除了一走数月的葭葭之外,江山和顾朗却是尽明白了他的意思。望山岭在殷朝境内,此处特殊,盛产药材,这搁在平时,谁家敢说没有个头疼脑热的,更别提现在非常时期,战争频繁,军中对药材的需求更多,若是钟步归在里头动点什么手脚,那便麻烦了!
“这样吧,我去趟望山岭,江山,此处若有什么事,你见机行事!”对办事沉稳的江山,顾朗还是颇为放心的!
一语言罢,顾朗便飞身向外,却也不知如何想的,行至葭葭身旁时,竟一把抓住了葭葭:“你与我同去!”
葭葭自知自己说话无用,便放弃了挣扎,奈何这次顾朗却没有拿出他的飞行法宝,而是揪住了葭葭的衣领,一路穿山错林的跃去,被这么提着,葭葭很是不舒服,只盼着早些到达望山岭,心中更是坚定了那个想法,定要早些筑基,好自己驾驭飞行法器,省的整天被人提来提去。
“钟步归,你为何会在这里?”随着顾朗一声轻喝,葭葭总算落了地,不适的动动脖子,这才好受了一些,放眼望去,正看到钟步归站在那里。
钟步归瞧着顾朗冷眼瞧来,只脑中转了几圈,便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连连摆手:“你莫误会,我可没想对药材动什么手脚,只是不经意间路过而已!”
顾朗连眼皮都懒得抬,随手便做了个请的手势,示意他先走!
“你!”钟步归伸手指向顾朗,气的发抖,半晌终是败下阵来,“好,我说实话罢,最近碰到几个魔修,一时心软,饶过了一个,谁想她这么缠人?”
“你定是一时心软,饶过了一个美貌的女性魔修吧!”顾朗似是想笑,奈何做贯了冷脸的表情,这表情对他而言有点难度,只得“哼”一声,将头瞥向一边。
“她不过练气期,何必呢!”钟步归很是尴尬。
“那也不用跑到望山岭来,离开!”顾朗终究不是喜欢废话的人,只说了两句,便直奔主题。
“我不是不想离开,但她也跟着进来了,幸好没你这等修为,否则定是一早便被她发现了!”钟步归很是苦恼,看向顾朗,“不若借你这里躲上一躲!”
顾朗却是难得的挑了挑眉:“你说魔修?好极,我若是见到她,定不会手下留情!”
“你不用吧!”钟步归只觉跟顾朗说上两句都头疼,这种感觉也只有碰上墨无元的时候出现过,再抬头看看顾朗不为所动的表情,钟步归心知再多说也是无妨,无奈的回过头,眼角一瞥,撇到了立于一旁的葭葭。这女修他有印象,长相是他最吃的那一套,奈何很是木讷。不久前正是她与东媛一道失踪了,瞧她都出来了,也不知东媛如何了?顾朗这回定是故意的,专程来打他的脸?算了,不与他计较了,先问出东媛的下落要紧。
这么一想,脸上便带上了三分笑容,正是他一向最喜欢带上的浅笑:“这位仙子,不知你可知晓我蜀山的杨东媛去了哪里?”
葭葭暗暗吐了吐舌头:这杨东媛还没出来啊,不过这龙神既是给她留了个锦盒,那想必她迟早是能出来的!瞧她身上的宝贝不少,心机又不浅,在凡尘这等地方要保个小命,下那个是没有问题。这样一想,便抬头回道:“我不知,不过想必迟早能出来!”
这话说了等于没说。钟步归很是无奈。奈何自古便有这个规矩:这一入秘境之事,他人若是不提,不得逼问。若是这里只有她与自己二人,便是耍手段逼问一下也无妨,可顾朗这个刻板的家伙还在这里,他讨不了什么好。
很是不甘的看了眼那两个极为不配合的人,钟步归转身离去了。待他离开之后,顾朗便吩咐葭葭:“去找些药草带回去,记着分开来装!“言罢,他便扔过来两个储物袋,葭葭应了一声,接过储物袋便转身入了林。
顾朗也不闲着,同样入了林,找起药草来。
被下了逐客令的钟步归很是苦烦的走着,心里暗暗祈祷别再碰上那个女修了。怜香惜玉是他的天性不假,可那是在没有影响他行事的前提下,若是影响了,任她长得多倾国倾城,那也是徒劳。
岂料,似乎是偏与他作对,耳边响起一阵悦耳的铃铛声,“叮咚叮咚”的声音在初见时,他很是新奇,奈何此时听来,却有一种不知名的烦躁:不识趣的女人真是讨厌!
“真人,奴家又找到你了!”那声音带着一丝喜色,声音酥软,身上似是只缠着几尺紫色纱布,令人浮想联翩的美景若隐若现,半露的酥胸靠在钟步归的背上,亲昵的磨蹭着,钟步归声音一冷,再也不复那等温柔:“你怎么又来了?”
“奴家不能来吗?你难道不想奴家么?”那妩媚的眉眼间闪过一丝狡黠,“可你的身体不是这么说的哦!”
钟步归浑身一僵,身体内突然涌过的热流,以及背部被她触碰之处的酥痒无一不在告诉他:他怕是着了这魔女的道了!
吞了一把清心丸,暂且压制一二,钟步归的眼中闪过一丝狠戾:既然如此不识趣,那便怨不得他了!
他怜香惜玉不假,可那是在他拥有绝对控制权的基础上的,被女子所控制,这是他所不能容忍的。
平心而论,钟步归是个极有魅力的男子,至少表面上看来。不然也不会让这已有过数次欢好的魔女迷得神魂颠倒。他眨眨眼,眼底的温柔一览无余,这等温柔彻底击溃了那魔女的防线,软了身子,靠在了钟步归身上,口中唤道:“钟郎!”
钟步归的指腹划过那魔女的脸庞,在那樱唇间按了一按:“你这磨人的小妖精!”说话间,另一只手已覆上了她的背部,那魔女犹自动情间,根本不曾顾及钟步归的举动,只软了身子抱住了钟步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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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四章 突破
葭葭一路采着药草,一路过来。一抬头,映入眼帘的便是这么一副画面,顿时傻了眼,愣在了原地。先是见到钟步归还未曾离开,然后是看到两人如此便在这光天化日之下**。
“你这磨人的小妖精”此经典话语一出,她更是立刻碉堡了。张大了嘴巴,傻傻的看着,也不曾顾及会不会长针眼!
奈何事实永远是超出她的想象的,只听到“咔嚓”一声,那动情的趴在钟步归身上的魔女便立刻软软的倒在了地上,这还不算,钟步归扬手便是一团火,将那百媚多姿的魔女烧了个一干二净。
完成这一切之后,他方才抬头,不意外的看到了傻眼的葭葭,愣了片刻,随后便勾了勾嘴角:“你看到了?她是魔修!”
他蜀山本是正道,诛杀一两个魔修本就寻常,是以对葭葭的出现钟步归倒是一点都不放在心上。
葭葭干笑了两声,胡乱的点了点头,随即转身寻起了药草来。点点疏光洒落在眼前这个低头寻找药草的少女身上,皮肤炫白如古瓷,金色的阳光似是给她踱上了一层淡淡的光晕。
最是那一低头的温柔,眉间风姿秀雅,侧脸的轮廓出奇的优美。在此时的钟步归看来,这少女实是美丽的很,腹间的热流不受控制的喷涌而出,正动情间的他一点也没意识到此时的不同寻常。若放在平时,对这木讷的少女他定是看也不看一样,说到底,终究是那魔女方才给他下的招起了作用。
葭葭正小心翼翼的挖着药草,只觉身后似是有什么靠近一般,很是疑惑的回头,映入眼帘的便是钟步归甜蜜到腻人的眼神。看着她温柔的似乎都能掐出水来。
葭葭只觉得他此时的表情很是奇怪,不由的站起了身,行了个道礼:“钟真人,何事?”
钟步归又将视线落到了那伸出的一双手上,白皙如玉,真是一双美人手啊!
“没事!”钟步归摇摇头,目光转向了葭葭的脸庞,如同沾了胶似的,怎么也移不开。葭葭抽抽嘴角,他这目光让她凭空生出了三分寒意。还是离他远一些吧!
想到这里,葭葭快速的行了个道礼:“钟真人既无事,那我便先走了!”话音未落。人便顺着来的方向跑去,还不由自主的用上了神行步,速度不可谓不快。
只是再快也不过是个练气期的低级功法,葭葭没跑出多远,只听身后有衣衫浮动之声。还未曾反应过来,便被人从身后一把搂住了腰,葭葭脚下一个趔趄,差点摔了下去,耳边只听到钟步归痴痴的声音:“你真美!”
葭葭浑身一僵,再看不出来钟步归的不对劲。那她就是个傻子,这等痴痴的模样,莫非是中了春药类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