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福常有两个揉了揉眼睛,确定了自己没有看花,立即欢喜起来,什么狗屁圣旨,只要有我家公子在,皇帝老子亲自来了也不怕!这是他们见到常笑后两个脑子里面第一个想到的念头!
常笑弹了弹衣袍,常笑身前摔倒了一片的兵卒们纷纷惊惧的后退!
常笑对着那两个太监淡淡一笑道:“将圣旨拿来我看!”
那两个太监闻言连忙露出一脸点头哈腰的笑意,屁颠屁颠的捧着圣旨朝常笑跑来,但两人跑了几步,忽然想起来自己是来传圣旨的,不是来巴结常笑的,最重要的是,圣旨已经将常笑定为十恶大罪之人,这样的一个虽然暂时没死,但用不了多久就一定要死的人有什么可怕的?自己还点头哈腰的给他当什么奴才?他们手中捧着的可是圣旨,抄常家的圣旨!
两个太监随即脚步放慢,嘴角抽动几下,脸上的笑容也便收敛起来,换上了一副傲慢的面孔,看向常笑的眼神之中也没了恭敬,有的只是轻蔑。
两个太监的神情变化,提醒了四周的那些官员学子,这些人忽然明白了,常笑已经完蛋了,圣眷已经不在他身上了,就算是他回来了又能怎么样?圣旨已经下了,常笑欺君罔上,横行不法,妖言惑众……总计十条,那一条都够抄常笑的家,灭常笑的族了,这样的一个常笑还有什么可怕的?难道崇祯皇帝还会将圣旨收回去不成?就算崇祯想要收回去,难道百官们朝堂之中好不容易才搬到常笑的一众大臣们,会答应么?
其中几个布衣学子模样的人立时叫嚣起来,其中一个一脸珊瑚般坑坑包包的麻子的学子高声叫道:“奸臣常笑,朗朗乾坤之下,文武百官在此,你快快伏法,跪下求乞,说不定皇上还可饶了你家妻儿老小,赐尔全尸,你可知道,常贵妃已经被皇上打入冷宫,宫中再不会有人给你说话求情了!”
常笑眼睛微微一眯,扫了这开口放言之人一眼,常笑不认识这满脸麻子的家伙,但这满脸麻子的家伙却在背后使过不知道多少次的坏了,上次一众公子哥因为青袅的事情冲击常家,就是这小子谋划挑拨的,砍常家大门的斧头都是他准备的,这家伙正是张家的那位自认计谋多端的张公子。
这张公子带头一喊,其余的一众官员百姓也齐齐大叫鼓噪起来。
常笑扫了他一眼便收回目光,此时带队的那军将纵马上前,在常笑面前翻身下马,来到常笑面前,颇为恭敬的道:“常大人,兄弟我也是奉命行事,得罪了!”
不管怎么说,常笑在军中还是颇有威望的,毕竟常笑带兵打过许多硬仗,头颅送到了京师不知道多少,京师之内的官员百姓不认,说常笑杀良冒功,但是这些当兵的心中有数,在陕西那贼寇横行的地方,上哪找那么多百姓来杀?并且军中士卒私底下多有交情,彼此一问,便知大概。
是以虽然常笑眼瞅着便要败落,这军将依旧恭敬。
常笑微一点头,眼见那两个太监还磨磨蹭蹭,一脸倨傲模样,常笑懒得和这样的角色多说废话,双目微微一眯,那两个太监就觉得自己心脏好似被常笑一把掐住一般,随时都要死掉,两个太监惨呼一声立即屁滚尿流的跑上前来,将圣旨送入常笑手中。
两个太监刚才心脏被捏住,一动不动,送上圣旨之后,心跳立即欢蹦乱跳起来,几乎要从腔子里蹦出来一般。
常笑什么修为?威压放出去直接能将两个太监活活压死。
常笑抓过圣旨,看都没看一眼,随手一扯,撕拉一声,圣旨便被常笑撕为两半,随意丢在一旁。
圣旨乃是锦做的,撕开之时声音不小,那撕拉一声一下就将所有的正在鼓噪的官员和学子们吓到了,一个个就好像是被猛抽了一个嘴巴一般,一众人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那可是圣旨,常笑怎么敢撕圣旨?这可是灭九族的大罪,常笑这是疯了不成?古人对于圣旨的恭敬绝对不是常笑能够想象得到的!
场中刷拉一下便寂静下来,死一般的寂静。所有的人,一个个大眼瞪小眼儿的看着常笑。
片刻之后,官员也好,学子也罢尽皆疯狂起来,圣旨是什么?是人道最高的威严存在,内中承载的是至尊无上的皇帝的谕令,是大明江山社稷的威严所在,是天下万万民众,数万官员的福祉所依,常笑竟然敢将圣旨撕了,简直就是将整个大明的威严给撕掉了,这就是大逆不道,要千刀万剐凌迟处死!
常笑现在却没看那百官学子们的暴怒表情,而是在看着被他撕碎的圣旨内钻出来的东西。
圣旨之内钻出来一道龙气,张牙舞爪朝着常笑扑来,这圣旨乃是龙气所依,内中便有天下真龙的威严,若是凡俗百姓撕了圣旨,这龙气便会钻进他的身躯之内,断其生机,耗其寿元,三年五载一定会要了对方性命!
要是修士撕圣旨的话,这龙气便不是耗其寿元那么简单了,而是张牙舞爪要将修士撕个粉碎!
现在这暴怒龙气便要将常笑撕碎。
常笑眼看着暴龙冲到自己面前,依旧混不在意,嘴角一咧,猛的大嘴一张,用力一吸,那横冲过来的龙气立时被常笑一口吞下,区区一张圣旨之内的龙气也想来对付常笑,实在是自不量力,要知道常笑也是身具龙脉之辈,虽然还不是真龙,但却也算得上是崇祯第一他第二了!
这龙气来吞吃常笑,简直就是给常笑送饭吃。
常笑一口吞了这龙气,就好似吞下去一个活着的虾爬子一般,这龙气在常笑的肚子里面来回乱抓乱挠,常笑微一用力,肚子里面传来嘎巴一声,那龙气便被彻底碾碎。
常笑砸吧砸吧嘴,这龙气吃起来冲劲儿十足,简直就像是一个朝天椒一般,很是不错。
常笑此时张目看向那些闹哄哄的官员学子,朝着常家里面微微摆手,常福常有两个就是常笑肚中的蛔虫,立马就知道常笑是在叫自己。两人之中,留下常有护在瑾芸和瓶儿身边,常福颠颠的跑了过来。
常笑低声吩咐数句,常福脸上立即露出个阴沉沉的笑容来,说起来,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奴才,这句话一定都没错,这阴沉沉的笑容,常福至少从常笑身上学到了五成功力,笑起来阴沉静寂,一肚子坏水模样,叫人看着就发毛。
随即常福便溜回了后宅,瑾芸和瓶儿现在完全不再操心这些事情了,有常笑在她们什么都不用管。
瓶儿此时朝着身边的几个家丁低声说了些什么。那几个家丁连连点头便跑进了屋中,不多时便有两个家丁在屋里捧着一张太师椅送到了大门口,送到了常笑身后,常笑一撩袍襟稳稳坐在上面,立时就有下人送上香茶。这瓶儿伺候惯常笑了,自然知道如何体贴自家夫君。
常笑一回来,整个常家立即恢复如常,家丁下人各个没了惊惧,按理说圣旨都下了要抄常家,这个时候就算常笑回来了,下人也应该乱作一团,但是,常家的下人们看到常笑,就是安定,完全没有了恐慌,不知为什么,常笑就是拥有这样的力量。
这是龙脉的力量,身具龙气之辈,身上自然不同凡俗之辈,自然而然便有一种气势蓬勃出来,一方面招揽人才,一方面稳定人心。[]
常笑在一众官员学子的爆吼下坐定,抿了口手中香茶,随后慢悠悠的朝着那五十个家丁一摆手,道:“两个太监假传圣旨,给我当众凌迟!”
五十个家丁原本正处于惊惧之中,他们虽然是沙场悍卒,但那要有命令的时候才是,常笑这个脑袋要是死了,他们的身子再怎么孔武有力也是白搭,所以圣旨一到,要抄了常家,他们也各个都有些慌了,此时眼见着常笑突然出现,这五十个家丁瞬间恢复了原本的那种凶神恶煞的模样,跟着常笑他们什么都不怕!
这五十个家丁得了常笑之令,想都不想,呼啦啦的上前,一下就将两个莫名奇妙的太监给抓住,拖死猪一般的将两个太监拉到常家大门的台阶下……
第三百六十八章形同谋逆谁人指使?
两个太监完全愣住了,莫名其妙,怎么回事?脑子都不好使了,完全不转动了,什么意思?常笑刚才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两个太监被直挺挺的拖到常家台阶之下都没有反过劲来,脑海之中还在回荡着一句问话——什么意思?
当几个家丁将他们踹倒在地,又从门后将门插扯出来,挖深坑,立在地上,将他们牢牢地绑在门插上之后,他们似乎明白了点,但还是有点搞不清楚状况。要知道他们可是来传旨的!可以说代表的是天子亲临!常笑这是要干什么?
当明晃晃的剔肉小刀探到他们眼前的那一刻,两个太监算是彻底明白过来了,天杀的常笑要活剐了他们两个!
我的娘啊!
两个太监连忙大喊大叫起来,“我们是来传旨的,我们是奉皇命前来传旨的,我代表的可是天子,当今万岁!那个敢刮了我们?常笑你想欺君犯上不成?”两个太监声色俱厉,一副玩命的架势,死命的在门插上挣扎。
常笑抿了口茶水,轻轻地扣上杯盖,淡淡的道:“剐,顺便问问这两个阉贼,究竟是谁指使他们假传圣旨的。”
常笑的话,就是军令,一众家丁得令,伸手就将太监身上的袍服刺啦啦的撕碎,手中的快刀立即送在两个太监身上。
太监的皮都薄,刀片一挨肉立即哭爹喊娘的叫嚷起来,“常笑,我们是皇上亲指的传旨官,你动我们一根毫毛,就是违抗皇命,忤逆不道,你小心抄家灭族……”
常笑一向懒得听这些犬吠之声,由着两个太监撒欢大骂,常笑抬起头来太阳已经就剩下半个了,天马上就要黑下来了。
在院子里面伺候的常有见到常笑的目光看向太阳,就立即吩咐家丁掌灯,常家这一众家丁都是常笑的贴心人,多少钱都买不到的。
随即常家大门口便点起了火把灯笼。
此时一众围观的官员和学子们都傻了,站在那里都不知道自己的手还在不在身上了,连脑袋是不是在脖子上都不知道了,看着两个太监被剥得好似光猪一般,一刀下去鲜血喷溅,他们的眼角就是一抽,一刀下去,眼角就是一抽。
这常笑简直是无法无天,撕了圣旨也就罢了,这当街凌迟传旨官的事情恒古未闻啊,这形迹如同造反一般,这,这常笑疯了不成?难道常家一家子的脑袋他都不想保住了?
张公子也愣了,傻了,这常笑太凶了,太恶了,不过张公子恢复的倒也快,眼珠一转,心中大喜,急急往前探了探身子,朝着那率领一千军卒前来抄家的军将高声喊道:“王将军,这常笑撕了圣旨不说,还要当街剐杀传旨官,形迹如同造反一般,大逆不道,你快快将他擒下吧!”
张公子这么一嗓子,简直就是振聋发聩,一众官员们齐齐缓过神来,常笑撕了圣旨还要剐了传旨官,这不但是冒犯了皇帝,更是冒犯了整个官僚体系,体系之内的这些官员学子更加愤怒了,也随着张公子的喊声鼓噪起来。
杀了常笑,杀了常笑,杀了常笑……
上百人声嘶力竭的叫喊声不绝于耳,远远传去震动自然不小。
那王将军一时间面色数变,他是禁军统领,王将军自然不过是个恭称罢了,他坐在马上,被百官和学子叫唤吆喝,叫他去擒抓常笑,但是王将军虽然脸色数变,却终究没动,常笑的厉害之处他是有所耳闻的,并且他是清清楚楚的!
他有两个把兄弟当初就是王长旭的私兵,后来王长旭死了,这两个把兄弟就跟在了常笑身边,可以说是和常笑一起,一路淌着血水走过来的,王将军之所以对常笑恭敬,最重要的原因就是他知道常笑究竟是个怎样的人,他从两个把兄弟口中一次次的听到常笑的种种事迹,对于常笑从心底里佩服,并且也有一种惧怕。
不说他觉得自己这千把人不是常笑的对手,即便擒抓下常笑,常笑要是发飙的话他姓王的也得第一个血溅五步,最重要的是,他看到常笑现在的样子,完全是一副有恃无恐的模样,这哪里像是被定了十大罪状的人?常笑究竟有什么凭持?他不知道,既然不知道,那么就不要搀和进去,不然被碾碎了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常笑以往的嚣张,他是清楚地,真个京师都清楚,常笑身上圣眷如何,他是清楚地,同样的整个京师上上下下连贩夫走卒都清楚。常笑有没有可能在这种绝境之下翻盘?他不知道,不知道就说明有这个可能!他要是知道常笑无法翻盘的话,他就动手擒抓常笑了!
王将军与其说是武将但更像是一个商人,极善权衡利弊,这也不怪他,因为他是少有的从草根大兵一步步走到这个地步的,在京师这样的官场之中,如他这般的没有根基的小草,稍有不慎就是万劫不复,被人挫骨扬灰,他能够走到现在全都是靠着小心谨慎善于权衡的性格,并且他左右不沾,和谁都不亲近,这才在山头林立的京师之中占据了一小块属于自己的地盘,这样的王将军是狡猾狡猾地!没有把握是绝对不会轻易做出抉择的!
于是王将军坐下的马突然受惊了,将王将军这个在马背上坐了小半辈子的家伙掀翻在地,甚至还将王将军摔得背过气去了。
这一点都不好笑,至少一众叫得正欢的官员和学子们看到这一幕都笑不出来了。
王将军双眼一闭,就支愣着耳朵听就成了,这官司打到皇帝那里去,他都不怕,况且这马之所以会惊完全是因为这些百官学子骤然齐声叫嚣所致。有理有据,最多说他无能而已。
常笑看了那王将军一眼,心中倒是觉得有趣,这王将军是个识时务有见识的人物!
随后,常笑有些无聊的眼睛之中露出一丝感兴趣的神情,看向那个在人群之中带头高叫的张公子,这张公子他本来没打算与他计较,但是他蹦的实在是太欢了。
常笑露出一个阴沉沉的笑容,一点人群之中的张公子。
不必常笑说什么,立即便有三四个家丁冲上前去,分开人群去抓张公子。
出乎常笑意料,这张公子竟然不是一个草包,很有一身的功夫,三四个从沙场上回来的家丁竟然一时之间近不得身,随即又有四个家丁冲上去,三下五除二就将张公子给擒抓出来,踹倒在常笑面前。
张公子不由得大惊,这常笑是个什么样的家伙他可是一清二楚,就是个油盐不进谁都不怕的混不吝,这样的家伙做出什么样的事情来都不出奇,张公子不由得大感后悔,自己实在是表现得太过了!
张公子连忙厉声大叫道:“常笑,你干什么?我是学子,我有功名在身,你想对我怎样?动我一下,就是和全天下所有的读书人作对!你可掂量清楚!”
常笑闻言,手指头敲了敲手中的茶盏,立时便有两个家丁上前,一个按住张公子,另外一个脱下还很热乎乎的散发着汗臭的鞋子,呸的一声,往鞋底上吐了口浓痰,随即抡圆了朝着张公子的脸蛋|子便抽了过来。
张公子也是练过的,不光是一个无用纨绔,眼见着一口浓痰随着鞋底就要抽在他金贵至极的满是麻麻点的脸上,他那里受得了这个,双臂猛的较力,嗷呜一声就要挣开背后按住他的那个家丁。
那个家丁倒也有趣,一见张公子大吼较力,按住他的肩膀的手指立时往下一划,伸进了张公子的腋窝力,用力这么一戳,腋窝这地方除了修仙之辈外,基本上很少有武功能够连到,张公子也没有练过最吃苦最伤身的横练功夫。
被这么一戳,力气用到一半就岔掉了,剧痛使得他眼泪刷的一下就淌了出来,浑身也立即变得软绵绵的用不上半点力气,与此同时,那伴随着一口浓痰的鞋底子狠狠地抽在了张公子的脸蛋|子上。
啪的一声响得灿烂。
随着这声音,张公子的槽牙立时和着一蓬鲜血飞出去一颗,还没等张公子缓过神来,那家丁反手又是一鞋底,啪的又是一声大响。
两鞋底子下去,张公子直接轻微脑震荡,两个腮帮子肿的好似猪头一般。晃荡着肿胀难言的袋有些分不清上下左右。
幸好只抽了这么两下,再来两下的话,张公子的满口牙就不用要了。
张公子缓了缓精神,压下心头烦恶欲呕的感觉,双目透出怨毒的神情,死死地瞪着常笑,含糊不清的道:“常笑,你敢打我,你敢打我,你等着,早晚我要抄了你的家,灭了你的族,叫你尝尝凌迟的滋味。”
常笑微微一笑,不理会张公子,而是看向了正在被一刀刀的凌迟,痛呼不断地两个太监,淡淡的开口道:“你们两个是不是假传圣旨?”
此时这两个太监早就没了最开始的威势,身上已经被割了四十多刀,前胸大腿上已经被片出来一块块的窟窿,就好似是一个个补丁似地,要说常笑手下这几个家丁都不是专业人士,凌迟是个技术活,讲究先切头面,然后是手足,再是胸腹,最后枭首。据说手段高妙的可以在人身上片下一千多片肉来还保证受刑人不死,就在不久之前,大太监刘瑾被割了三天,共四千七百刀,据说第一天割完后,刘瑾还喝了一点粥,第二天继续。那才是行家里手的手段。
眼前这几个赶鸭子上架操刀的家丁就不行了,最多也就能在人身上下七八十刀而已,现在这两个太监已经是痛不欲生,并且手足俱废,即便活下来也是个残障,往后的苦恐怕就更多了,所以到了这个地步,两个太监现在只想着死不想着活了。
常笑这样问话,两个太监连连点头,虚弱的道:“我们两个确实是假传圣旨,常大人您慈悲,给我们一个了断吧!”这两个太监既然只求速死,家中又没有什么亲人不怕假传圣旨的株连之罪,自然是什么罪过都敢接下来了。
两个太监之言一出口,场中官员学子尽皆哗然,不过,很快,这哗然便忽的消失了,因为常笑问了一句话。
常笑挥手制止还在专心片肉的家丁,然后用手一点地上的张公子,问道:“可是此人主使?”
第三百六十九章此人主使摆明诬陷
青袅没见过这样的人,更没见过这样的男子,此时这个男子一身锦袍端坐在那里,潇洒随意的喝着茶,单看这个男子不看周围的场景,不听那一声声杀猪般的惨嚎的话,还以为这个男子只是在家中闲坐一般!
要知道这男子现在在做的可是惊天骇地的事情,即便是她这个仙道中人都看得心惊肉跳。
仙道既是人道,在这尘世之中打滚的仙道众人都还只是凡人而已,即便被称为半仙,也依旧还是人,什么时候开启了身后的仙界之门,那才算是真正的开始和这个人道世界划清界限了,在此之前都和人道脱不开关系。
常笑现在做的明明就是吓死人的事情,真的惹恼了崇祯,在这京师之内,常笑即便是罡气境界的修为也绝对逃不了,崇祯这条真龙虽然没有任何修为,但却拥有人道最强大的力量!
崇祯完全可以靠着人道的力量,靠着烈血阳罡,靠着成千上万的军卒,将身在京师之中的常笑碾压得粉碎。除非常笑拥有道气层次的修为,不然身处人道之中,便要受制于人道!
就是她们精媚门想要在京师立足,都要得到皇帝允许,这才将玲珑楼建在京师,要知道她们精媚门现在可算是一流大派了。
常笑现在的处境已经是危若悬卵了,但常笑此时表现出来的完全是一副轻松自如的模样,这种轻松自如可不是装出来的,那是实打实的充满自信。常笑那里来的自信?难道他以为他撕了圣旨,剐了传旨官,崇祯还会对他法外施恩?即便是青袅这样不怎么懂朝政的女子都知道,常笑现在闯了大祸,这大祸根本没有办法收敛消弭,甚至想逃都不成!
青袅现在才感觉到,自己从最开始见到常笑开始到现在,都完全不明白常笑,都完全不知道这个常笑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物。
此时青袅有些模糊地脑袋里面,再次传来常笑的声音。
“可是此人主使?”
张公子眼见常笑竟然指着他对两个太监如此问道,本来满是狠厉的目光猛的一滞,随即露出惊骇莫名的神情,他怎么都没想到常笑竟然在光天化日之下,百官学子注视之中来这么一手。
两个太监那里管地上跪的是谁,看都不看一眼便连连点头,“就是他,就是他指使我们跑到常大人家里假传圣旨的!他化成灰我们都认得他!”
常笑哦了一声,皱眉开口道:“不对吧,这人不过是个学子,怎么可能指使得动你们两个宫中的太监?你们可知道他姓甚名谁?说不出来那就是谎话!”
本来一众官员学子听到常笑要这般诬陷他人都已经愤怒起来,马上就要开口鼓噪,被常笑这么一问,不由得都露出诧异的神情,不知道常笑是什么意思,以至于场中立时安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