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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18文学 > 奇幻玄幻 > 风流邪尊修仙记 > 第60节
  乌云铅重,风忽然停了,鹅毛大雪纷纷扬扬的飘洒下来,风雨没有来,比风雨更可怕的严寒来了……
  冬天到了!
  第一百一十二章好雪一场牢狱经济
  1630年的雪比以往时候来得更早一些!
  天蒙蒙亮的时候,常笑从香津津暖洋洋的被窝之中钻了出来。
  瑾芸重复着昨天的故事,此时依旧睡得香甜,甚至打着轻轻的小鼾,呼噜噜的就像是一头小白猪一般。
  常笑喜爱至极的将手伸进暖洋洋的被窝之中,摸索一番,直到瑾芸迷蒙之中开始哼哼呀呀的唱歌这才将手抽了出来。
  精神越发的好了起来,常笑觉得瑾芸似乎与别的女子有些不大相同,在常公子有限的记忆之中,常笑知道,在一般情况下,被采补之后的女子身上的元阴总会逐渐减少,尤其是女子被连续两夜采补得不到休息的情况下,更是如此。
  但是瑾芸身子内的元阴非但没少,反倒多了一些,这使得常笑有些纳闷,不过他毕竟采补的人不多,满打满算也就是一个魔女澜光一个瑾芸而已,这种瑾芸与众不同的感觉一切都来自常公子的残破记忆,在常笑的印象之中,这位常公子本来就不怎么靠谱,是以他也不太放在心上,只要瑾芸的身体没什么太大的事情就好。常笑也怕过度的采补将瑾芸的身子掏空了。
  常笑推门出了屋,随即就看到白茫茫的一片,干净清冽的空气扑面而来。
  常笑连忙关上房门,免得冷气钻进屋中,使得被窝之中的瑾芸着凉!
  常笑关严房门,不由得深深吸了一口冷冽的空气,一线冰冷顺着鼻腔沿着气管钻进腹部,汇入小腹的丹炉之中,炙热的丹炉火气立时微微一降。
  常笑连忙将剩余的冷气停住,在五脏六腑之中转动一圈,随即这股冷气被常笑从周身的毛孔之中排出。远远看去,常笑身上冒出淡淡的蒸腾雾气。
  说不出来的舒爽惬意!
  常笑拍拍脸,瓶儿此时已经小跑这赶过来。
  在瓶儿想来,现在的公子不比以前了,早上不能再睡懒觉了,以后要每天早早的上朝,这伺候常笑穿官服的活计她是绝对不会让别人抢走的,哪怕是瑾芸都不行!
  在瓶儿看来,这或许是她和常笑亲近的唯一机会了。有了这个小小的念头作祟,是以瓶儿早早的就候着,等着,期盼着常笑的房门打开。是以此时的她小脸冻得通红,原本白津津的小手此时也红彤彤的。
  瓶儿脸上是一副欢喜的神情,不过落在常笑这个阅历的人眼中,却看出一丝落寞孤单来。
  想来也是,以往瓶儿都是住在常笑的外间的,但是现在却住到了院子外面去了,反倒是瑾芸的两个丫头住在了常笑的隔壁,要说瓶儿没什么想法,那是绝对不可能的,可惜,这院子里虽然宽敞,但就两间房子,建造的初衷或许就是主人一房伺候丫鬟一房,想让瓶儿住进来都不可能,至少常笑现在不能将瑾芸的两个丫头撵走不是。
  不过常笑脑子微微一动,不由得阴阴的一笑。
  常笑一边挥舞着手臂,一边朝着外面走着,还一边开口道:“瓶儿,这两天收拾收拾家当,过几天咱们搬家。”
  瓶儿一愣奇道:“公子买了什么房产么?”
  常笑一笑道:“没有,你家公子看好了一处宅院,虽然在京师之中不算是如何富贵,但那宅院里面有一株好大的大树,本来公子我是想要将那树挖到咱们府上来的,到时候在那大树上给你做个秋千,定然惬意!”
  “不过刚才我想了想,人挪活树挪死,还是算了,万一将那千年大树挖死了,未免可惜,索性咱们就一起搬过去,到时候叫你先挑一间屋子。”
  瓶儿闻言,心中忽的一甜,常笑言语之中的意思她自然是明白的,到时候她肯定要挑一间常笑旁边的屋子紧挨着公子!
  原来公子还没忘记她这个小丫鬟,还想着给她做个秋千这样的事情。
  本来瓶儿以为公子成了亲便不理会她了,昨日公子又说什么家中有娇妻在侧,不愿理会别人之后的言语,虽然说得是青袅,但瓶儿听在耳中难免会觉得连自己也被说进去了,现在看来根本就不是这么回事,公子心中还是记着她的,瓶儿此时脸上的笑容马上自然许多开心许多,一张小嘴都快合不拢了。
  随后瓶儿患得患失的道:“可是人家要是不卖怎么办?”
  常笑闻言哈哈一笑道:“那个说要买了?公子我现在想的不是他卖不卖,而是要不要将那房子弄成无主之物!”
  瓶儿闻言背后突然一冷,他感受到常笑言语之中的那股寒意,简直比这大雪天还要冰冷,小手连忙摆道:“公子,别说这种话,瓶儿听着就觉得慎得慌,要是无主之物的房子,哪个还敢住?多不吉利!”
  常笑闻言倒是一愣,随即摇头一笑,伸手在瓶儿的小鼻子上一刮道:“你这一句话救了起码两条人命,胜造十四级浮屠了!可以做个小菩萨了。”
  瓶儿只当是一句玩笑,那里放在心上,她却不知道,常笑刚才那一刹那确实是有整死王长旭夫妇的念头。
  在常笑的字典里,没有得饶人处且饶人这样的言语,斩草除根这样的话却不在少数!在这个世界混,谁都别怪谁心狠,因为颠倒过来你或许比对方更狠!
  换个位置来说,这一次失败的要是他常笑,王长旭还不一定怎么下脚踹他呢,更何况王长旭那般羞辱瑾芸,险些害了瑾芸的终生,这是常笑万般不能忍受的,欺负公子的女人,公子就叫你家的房子变成无主之物!这在常笑眼中是理所当然的。
  常笑一身官袍加身,常胜此时又跑了来,不过这回常胜没多唠叨什么,他似乎也明白了,常笑不是个听意见的主儿,另外常笑办事比他想象之中的更有谱,他也逐渐明白了,自己那一套套不上常笑身上,是以什么叫常笑小心谨慎之类的言语,常胜这回是一个字也不提了!
  常胜将昨天常有找到他,叫他整理的东西都带来了,一一送到常笑面前。
  是一本厚厚的账册和一柄斧头。
  常笑将账册打开随意翻看了下,最后看了眼总计那里的银两数目,不由得一笑,轻轻弹了弹账册,然后将斧头和账册拿起,出了常家。
  崇祯皇帝病了,停朝,早朝自然不用上了。常笑能去的只有一个地方,那就是锦衣卫衙门了。
  常笑到的时候,锦衣卫衙门口出奇的热闹,不少人家的下人都在这里候着,一方面因为骤降大雪,监牢之中必定寒冷,一般人都容易生出冻疮来,更何况是那些皮娇肉嫩的公子哥了,所以各家各户都希望能够送些棉衣棉被进去,另外一方面则是想要打听些消息出来,毕竟这些公子头顶上都扛着一顶谁都沾不起的大帽子。
  常笑倒是一笑,原本锦衣卫衙门口是生人勿近的地方,现在倒好,整得跟早市似地,不少混沌摊档都跑来做生意,搞得在这雪地上蒸汽四溢,热闹非凡,连锦衣卫衙门里面钻出来的带着血丝儿的冷风都镇不住场面,这就是所谓的监牢经济么?
  那些家丁各个府上的都有,远远地看着常笑的轿子过来了,一个个咬牙切齿的,要是人能够被诅咒死,常笑现在应该已经暴毙在轿子立了,不过世间或许有这种法术,可惜这些家丁却不会,他们也就是敢远远地对着轿子偷偷咬牙切齿一番而已。
  常笑在轿子里面便感觉到自己的官服上聚集的信仰之力有些变化,因为这是锦衣卫的官服,是以这官服上的信仰之力之中带着丝丝辛辣和血色,此时这辛辣和血色变得更加浓郁了些,信仰之力也更茁壮了些。看来一个官做什么事情都会反映在官服上了。这信仰之力之所以茁壮大概就是因为那些人对他的惧怕,之所以血色和辛辣更重,则是因为他们的恨意。
  常笑下了轿子,完全没理会那些朝着他瞪眼的家仆,迈步走进了锦衣卫衙门。
  衙门口的那个老头连忙从门房之中跑了出来,给常笑作揖问好。
  常笑一笑道:“咱们衙门口倒是热闹。”
  这老头脸上的褶子都绽开了,道:“十几年前咱们锦衣卫门口就是这番模样的,老头子我可是好久都没看见过这般光景了,说起来老头子早上一醒过来,还以为自己一下回到了过去呢。”
  常笑一笑进了衙门之内。
  今天的锦衣卫衙门里的人比常笑第一次来的时候整齐多了,当时常笑可是足足等到中午十一点多才有几个千户进衙门。
  今天倒好,锦衣卫衙门里面的千户、佥事、镇抚还有两位同知都到齐了。
  此时正在开会,而且似乎开了有一段时间了。
  常笑一来,自然有百户跑来告知常笑,引领常笑去开会!
  常笑迈步走进这间古代会议室的时候,所有人的目光齐刷刷的全都注视在了常笑身上。
  常笑淡淡一笑,他已经做好准备了,想必在这锦衣卫衙门里他也得施展些手段才成!要不然那个愿意服他?
  第一百一十三章帝王无情出乎意料
  不过,出乎常笑意料之外,除了坐在主位上的那位骆养性,骆指挥使,还有主位右侧的汪同知看他的眼神有些不大对以外,其他的千户也好、佥事也罢都是一副笑嘻嘻的模样,每一个眼中都充满了善意。
  常笑不由得微微诧异,本来他是准备今天被排挤,要舌战锦衣卫的,做梦都没料到这些人的眼神这么温柔,柔得叫他发毛。
  见到他进来,屋中的众人齐齐站起身来打招呼。
  常笑莫名其妙的一一还礼。
  骆养性四十岁左右,宽面大耳,一看就是官威加身的面相,他是世袭的父亲骆思恭的官位,也算是世家出身了。
  骆养性怎么看常笑怎么不顺眼,这也不奇怪,本来他以为常笑这个成例之外的同知就是来镀金的,锦衣卫是皇上的亲卫,说出去总是亲近的意思,没想到常笑来了才一天就给他搞出这么大的麻烦来。
  骆养性是个没什么太大野心的人物,他就是想要将自己的小日子太太平平的过下去,然后叫他儿子承袭他的位置,这样的人物最怕的就是例外,更怕的就是乱子。因为这两样都代表着事情不能沿着平静无波的道路走下去,就意味着他平静的小日子起了波澜。
  常笑现在算是集这两种于一身了。
  至于汪同知的复杂神色,就确实有些复杂了,这人平时一句话都不说,人人都当他是空气,知道内详的才将他当成是个人物,不过即便将他当成是人物,也没人知道他到底想些什么,汪同知就是那种谁都猜不透的人,倒不是他城府多深,而是因为他不说话,不办事,他的责任就是看和听,看完听完之后将看到的听到的告诉崇祯,这样一个人可以说别人在他身上要能看出什么来才算是奇怪。
  而其余的千户、佥事、镇抚之所以对常笑态度大好,完全是因为常笑搞出这么一档子事情,使得他们腰板又直了起来。
  他们这些锦衣卫那个不记得祖上的荣光?哪怕十年前锦衣卫还是腰板笔直的!
  当初的锦衣卫什么样子?走在京师之中哪个不怕?现在又如何?走在京师里那些小商小贩都不屌他们了,他们身上的油水是越来越少,逢年过节才敢开荤吃肉。家中老婆孩子对他们都没什么好脸色了。日子过得很是憋屈。
  不过自从昨天开始,他们兜里一下鼓胀起来,脸上一下有了光彩。
  牢里这帮公子哥,哪个家里没有些钱财,家中都怕他们在监牢之中吃亏,自然是挖门盗洞求爷爷告奶奶的给这些能够说得上话的千户、佥事、镇抚送钱,有些生怕他们不收,丢下银子和请关照的公子哥的名字转身就跑。
  这种被人当爷的感觉实在是太爽了。
  在他们这些人眼中,这才是锦衣卫的爷们儿该过的日子!他们现在就算是想恨常笑都恨不起来了,因为看见常笑,他们就看见白花花的银子朝着自己滚过来,他们笑都来不及呢。嘴巴都合不拢了!
  就是那位看不惯常笑更在王长旭的婚宴上被常笑狠敲了几笔竹杠的周佥事,现在也都是满脸善意。
  众人都站起来了,骆养性依旧坐着,他比常笑官大,自然没必要站起来,干咳一声,淡淡的说道:“坐!”
  在骆养性旁边汪同知下首有一个座位是空的,这个座位自然就是给常笑留着的。
  常笑一拱手便坐了下去。
  “常同知,这件事情你来说说吧,你既然告他们谋逆,那么总要有些真凭实据,咱们锦衣卫可是从不诬陷一个好人的!”骆指挥使抓起桌上刚刚沏好的滚烫茶盏,在一片腾腾蒸汽之中,一边摇头吹着茶梗,一边淡淡的说道。
  常笑一笑从怀中摸出一把雪亮的斧头来,屋中冰冷的光芒立时一闪,咣当一声,这斧头就丢在了桌子上。
  骆指挥使手中的茶盏差点没掉在地上摔个粉碎。不过因为他手一抖,大半杯子滚烫的热茶全都泼在裤裆上了,也就是骆指挥使的涵养,要是换一个人,就不是杀猪般嗷嗷叫唤两声的事情了,早就被烫得蹦起来了。
  一屋子人围着骆指挥使拍拍打打的,闹了半晌这才停歇下来。
  骆指挥使这回也不喝茶了,颜面都丢光了,坐在那里运气,然后将气再憋回去。
  没办法,锦衣卫的同知不是他这个指挥使说对付就对付得了的,虽然他比同知官大一级,但同知都是皇上任命的,说白了,同知的作用就是军中副将,什么时候主将完蛋了,副将就要顶上去,亦或是主将有谋反叛逆的心思,副将就会蹦出来一刀宰了主将!
  就拿汪同知来说,骆指挥使都得给他点面子,因为他知道汪同知是皇帝的眼睛耳朵,这种人物是万万不能得罪的,不然一句小话就能叫人破家!
  更何况这个常笑一身古怪,骆指挥使虽然掉了颜面,但这口气无论如何都要憋回去,再说他也看出来了,常笑似乎也不是故意要拿出斧头吓他叫他出丑……
  骆指挥使下面的第三条腿因为烫得太厉害了,是以一边微微抖着,一边做出一脸淡然的模样问道:“常同知,这斧头是怎么回事?”声音多少有点发紧。
  常笑也觉得有些尴尬,他确实不是有意要吓骆指挥使的,因为他没必要对付骆指挥使,之所以会发生烫伤第三条腿的惨剧,完全是这骆指挥使太敏感了造成的。
  常笑答道:“这是昨日那帮公子哥所持之物,他们以此物砍碎了我常家的大门。”
  这件事众人皆知,没什么奇怪的,当然,这也是最奇怪的地方,这些公子哥没有一个承认斧头是他们亦或是家丁带来的,锦衣卫是干什么的?自然先从这些斧头上嗅出了些什么,只不过时间还太短,没有弄出个大概来罢了!
  骆指挥使又看向那本账本道:“这又是何物?”
  常笑道:“这是他们砸坏的我家东西,这个倒和谋逆无关,是我一会找他们赔钱的凭证。”
  骆指挥使闻言紧绷的脸上终于露出一丝淡淡的笑意,千里为官只为财,常笑这手他太明白了,不就是敲一笔竹杠么,这种事情正是锦衣卫的人该干的!如此看来这常笑还是我辈中人啊,也不完全算是异类。
  其余的千户、佥事、镇抚们都各个露出了然的神情,显然这种事情是心照不宣的。
  屋中因为常笑到来而紧张的气氛一下就松弛下来,彼此之间大有一种臭味相投的感觉。
  骆指挥使顺手将厚厚的账本抓了起来,放在身前微微眯眼观瞧,翻了几页后面上的神情略微有些变化,看了常笑一眼,直接翻到最后一页,扫了一眼最后的总计数字,随即骆指挥使的下巴哆嗦了一下,又看了常笑一眼,眼中的神情竟然有些钦佩,干咳一声后骆指挥使将账本合上。
  其余的千户、佥事、镇抚还有同知都看到了骆指挥使脸上神情的变化,汪同知忌讳比较少,站起来,将常笑的账本抓起来看,也是和骆指挥使一般,看了几页便直接翻到了最后一页,然后汪同知一直喜怒不形于色的脸上,露出了一种哭笑不得的神情,看了常笑一眼,连连摇头的将账册合上了。
  其余的人可就不方便去翻看了,那些千户、佥事、镇抚们一个个满是好奇的看着账本,万分想知道里面都记载着什么样的东西,能够叫骆指挥使和汪同知都看得摇头。
  “既然无关,那么常同知,你告那些公子哥谋逆的证据在哪里?”骆指挥使淡淡的言语,将话题重新带回最初的问题上。
  常笑笑道:“马上就有了,我可否先去监牢看看这些公子哥?”常笑这意思简直就是赤裸裸的说我要去逼供了。
  汪同知此时开口道:“这个倒不急,我昨夜连夜审问,已经有三位公子承认了谋逆大罪!”
  常笑闻言,不由得目光微微一闪,他本意也没想到要斩尽杀绝,毕竟这些公子哥虽然可恶,却也还真就罪不至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