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闹!都出去。”前面那句说的是李梓瑶,后面是屋里的奴才们。
像话吗,当着一屋子的人说这种不着调的的话。
还以为她死了心,自己还是太年轻。
“当家主母要有当家主母的样子。”
齐灏皱着眉头说她。
“怎么没有了,我父亲很尊重我母亲,每晚都歇她房里,你不尊重我。”
想膈应他一下。
齐灏像是被噎着了,干巴巴的说:“我初一十五会过来。”
你父亲跟你母亲那样的只是个例,不要以偏概全好吗?
“那能一样吗?”
李梓瑶不服,一年十二个月一月两天,大姨妈占一天,只剩十二天。
十二天一个娃,呵呵,明明书里甄夕络独宠半年才怀上的。
李梓瑶低着头捏捏自己的手指头“你不让我进书房,你书房里有秘密。”
她到不是认真的,只是拿话过渡一下好缓缓脑子,得想个好主意出来。
然而齐灏脑子里突然划过那本画册,心下不稳,竟被刚入口的雪梨汤呛住了。
李梓瑶看了心里更不是滋味儿了,“不想喝就别喝了,我又没逼你。”从他手里接过来,递上帕子。
脑子里都是那句“齐灏只喜欢甄夕络做的雪梨汤”,也没拎清重点,便把齐灏的异常忽略过去了。
“说什么呢,书房是我办公重地,哪能让你一个妇道人家说进就进,来去自如的。”
齐灏掩饰了一句。
要是让李梓瑶看见那画册了,八成真干的出来跟他住书房的事儿。
装的跟个人似的,甄夕络不也跟你进去了,李梓瑶默默在心里翻个白眼儿。
“我也是体恤你,后院里就我一个女人,你也是……,你说是不是?”
语言要讲究艺术,适当的留白会增加美感,故意一顿,目光自上而下在他身上扫一眼再扫回来,意蕴不言而喻。
哦,她其实就想说你也是血气方刚的年龄了。
齐灏被她的目光看的发毛,不自然的错开目光,转开话题。
“还有别的事儿吗?”
就跟你说了一件,你也没答应。
李梓瑶自是看出他不想在谈此事了,来日方长,慢工出细活,自己也不要操之过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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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饭后齐灏没停留,匆匆忙忙的离开了,好似再坐会儿能要他的命。
李梓瑶倚在竹椅上,话本子上包了正经的书皮儿,她拨来拨去,目光不知道落到了哪里?
“去把福安给我喊过来。”
旁边站着的侍女应了声,向外走去,步调轻缓。
墨竹有点儿忍不住了,“王妃,这个先收起来吧,等晚上再看也不迟。”
李梓瑶这才回了神,看看自己手中的东西,下意识的递到墨竹手上。
自己是怎么了?以前是不好意思在晴天白日、大庭广众之下看这种东西的,可是现在突然觉得习以为常。
果然是感情不顺会让人控虚,控虚会让人堕落,堕落会让人萎(wei)靡(mi),萎(wei)靡(mi)会让人又想搞对象。
要是穿进女尊文该多好,把齐灏绑在床头,手拿小皮鞭,让你给我倔,让你给我对着干。
最初觉得自己有设计的才能,应该开个金店,后来想想以自己先进的管理理念经营一个酒楼也不错,现在看来自己最该做的是养一个戏班子,脑洞那么大,随手就能写出一个话本子给人排成戏。
“王妃?”福安已经到了,行了个礼试探着唤道。
李梓瑶不做理睬,冷着他。
到底是王爷身边儿的,冷着也不能冷许久。
“知道唤你来什么事儿吗?”面无表情时,她这张脸还能唬人的。
“这……”福安的脸突然纠结起来,皱巴巴的,像个苦瓜,半天了憋出来句:“都说是这个理儿,强扭的瓜不甜。”
哦,我把你喊过了是让你开导我的,搞得你好像是个过来人。
强扭的瓜是不甜,但扭下来就是我的,我让它甜有什么用,还不是给别人扭。
“福安,我欣赏所有忠心的人,你那样做很好,但是你看看我跟你王爷处的,家不和万事不兴,你希望看到你王爷这样吗?”
福安是个忠心,书里写他是个能为齐灏挡刀子的人,有他帮忙,哪怕跟齐灏不同住也不会像现在这样,不知道该从哪下手好。
现在齐灏清闲,她能没事儿作摆作摆,可过了些日子一切都回到正轨,齐灏还能耐烦她这样吗?
福安倒是没想过那么多,他只是觉得自家王爷额头皱出的坑越来越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