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的,一天下来齐灏可说说点儿爷们儿的话了,突然好喜欢他怎么办?
昨夜里他别别扭扭的,还需她主动才行,今天也是,不过不小心逗了他一下,竟甩了一天的脸色,起先还在心里骂他小气鬼呢。
看他孤零零的在下面坐着,虽然屋里搁了炭盆儿,但夜里本就寒,他穿的也单薄,李梓瑶心里突然有些不舍。
不知道是个不下面子还是不想同床共枕,要是前者,她愿意给他个台阶。
“你坐那多冷啊,上来吧。”
说完也不管她的反应,径直重新整理了床铺,刚刚为了倚坐在那儿,床都弄乱了,难为齐灏一个学着《礼》长大的竟然没说她两句,平心而论,打成了亲,除了他别扭外,其他的对她都挺容忍的。
收拾好了,她钻进去平躺好,看着床顶,等齐灏。
齐灏没有动,不知道在想什么。
“齐灏。”她不喜欢叫他王爷,所幸他没反驳,两人时,干脆就这样喊了,多少年没人这么喊过他了,估计自己都要忘记自己叫什么名字了。
“你来不来,扭扭捏捏的跟个大姑娘似的。”
齐灏呲一声,“从你嘴里就听不得一句好话。”
谁知道你在顾忌什么,为她守身如玉吗?李梓瑶觉得可笑,难不成三妻四妾的习俗下,还有男人有这种想法吗?
其实并不是,不是所有人都能心里想着一个人,床上却是另一个的,他本能的不想去触碰自己承担不起的东西,比如那份她加诸于他身上而他却回应不了的感情。
然而矛盾的是,她已经成了他的妻子,而他的估计便也成了不负责任,这对一个自认有担当的人而言也是一种折磨。
便造成了今天这幅进也不是,退也不是的局面。
慢慢的,那边平稳的呼吸声传来,她应该是睡下了,齐灏送了口气,去柜子里拿出今天下午用的那床被褥,在软榻上安置了。
第二日李梓瑶醒来时,齐灏已经没了踪影,被窝里太温暖了,不想起就是不想起,她赖在床上不动弹。
墨笙墨竹早就进了唤了几遍了,只当做没听见,嫁给王爷就这点儿好处,不用天天去给长辈请安,她想睡到什么时候就睡到什么时候。
外间传来了齐灏的声音,“怎么还不传膳?”
那边墨笙支支吾吾的一句话没说出来,过会儿便听到了脚步声,越来越近。
李梓瑶立马全钻进被子里,连头都不剩,装睡。
齐灏一声冷笑,哼,娶了个什么人呐,一点儿为人妻的自觉都没有。
“我数三声,你给我起来,否则……”
否则什么呀,否则你来惩罚我呀!
李梓瑶想的倒是美。
齐灏却没了后话,否则什么,他没看出来床上那人怕什么。
“否则我只好请岳母来喊了。”
小人!
从被子里钻出来打了个激灵,“你去把我柜子里的粉缎夹袄拿过来!”李梓瑶不爽,对齐灏指使到。
齐灏才不理她,转身出去了,墨笙墨竹进来服侍。
李梓瑶看着他的背磨牙。
哼,没个什么事儿起那么早干嘛,好烦!
看他出去了,立马又钻进去,让你拿个衣服都不给拿,不听你的。
墨笙无语,自己小姐成了亲越发小性子了,拖着音无奈的小声喊:“王妃~”
又去唤了王爷进来,齐灏眉头打结,不知道拿她怎么办,又不能真叫岳母过来,干脆把她的衣服给她拿过来,“行了!别闹了,起来吃饭。”
这还差不多,趁着新婚他对她有顾忌,得慢慢磨。
又折腾了个把时辰,饿得齐灏没了脾气,只是一个劲儿的释放低气压。
“雪已经停了吗?”她见外面没了动静。
“嗯”他平常一个人吃惯了,多了一个女人有点不适应。
“你一大早去干嘛了,醒来就不见你的人。”嘴一得闲就话多,想止都止不住。
“无事。”
“那你起那么早干嘛?”
非得都跟你啊,赖床赖到日高起。
“今天停了雪,外头该热闹起来了,陪我出去逛逛吧!”也临近过年,停歇了两天的商贩们该都出来了,酒家酒楼、金饰布店什么的也会重开张。
“光顾着玩,先唤裁缝来给你量身,赶制出几套冬衣来。”
昨日睡了一下午,本该昨日弄得却耽搁了。
“这个又不急,在集市上弄也一样。”
“你连件厚衣服都没有怎么出去。”主要是齐灏真不想陪她去逛。
待李梓瑶还有说话,却被他一句皱着眉的食不言挡住了。
撇了撇嘴角,不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