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芷掰开孟衍的嘴巴,将两根手指伸进他的口腔,拿出来时捻了捻带出的银丝,又摸到孟衍的胸腔,再往下就能看见青黑的乌斑大大小小地布在孟衍的肚子上。
“这……这斑块昨天还没有的……”乔照讷讷。
安芷这才开口,回答了孟桓第一个问题,声音平静,没有一丝起伏,“安志兴是我师傅——但她今年春天死了。”
孟桓先是一愣,“她死了?”
安芷的脸上掠过一丝悲痛,眼睫闪动,又很快整理好情绪,“嗯。”
乔照听得一头雾水,连忙问道,“安志兴是谁?”
“你记不记得我们还未成亲时,我曾去西南地区治灾。”孟桓回忆起十多年前的事情,忍不住轻叹,“西南地区靠近苗疆,我才知道所谓的灾,正是那里传入内陆的一种毒蛊。”
乔照怎么会不知道,那时宫内夺嫡,皇权争斗,孟桓无心参与宫内勾心斗角,遭其他皇子算计,前去西南,那次差点要了孟桓的命,但事在人为,他不仅成功治灾,回来天下轰动,还获得皇上赏识,地位名声一路水涨船高。
那些也都是前话了。
“我没有能力解蛊,在那认识了安志兴,她是苗疆极其出名的蛊师,不愿看到苗疆蛊毒祸害无辜之人,便助我治灾——这么说来,她是我恩人。”
安芷转过身来,回答了孟桓的第二个问题,“我有把握治好世子,请王爷王妃出去吧。”
望着一脸好奇的两人,安芷丝毫没有解释的欲望,她怕两人拖拉,于是补充,“如果再不治,看那黑斑,世子怕是活不过今晚。”
此言一出,孟桓赶紧应声,拉过乔照出了门,一并将房内的下人赶了出去,房内只剩下安芷和孟衍,只是孟衍此时闭眼一动不动,仿佛陷入了永久的沉睡,只是因为他发着高热,呼吸不均,才能勉强感觉到一丝生机。
安芷从自己的行囊里翻出一小个瓷瓶来,凑到孟衍面前,捏着他的鼻子,趁着他因呼吸困难而张嘴的瞬间,企图将东西喂到他嘴里。
可是孟衍已经虚弱得无法自主吞咽了,乌漆嘛黑的东西流进嘴巴就顺着唇角淌出。
安芷抿唇,眼里多了几分无奈。
世子中的毒确实不止一种,但是对于安芷来说,无论中的是什么毒,都不成问题。
经过多日高热,孟衍只觉得自己一直活在梦里,整个人都虚浮着,飘飘然好似一根羽毛落入了大风中左摇右摆,耳边能隐约分辨出声音,但是却很嘈杂迷离,像是久远悠扬的歌声。
“我……也是……没办法……请世子……原……谅……”
这是谁的声音?
好痛苦……好难受……
孟衍指节微屈,随着眼皮地抬起,视野逐渐清晰了几分,但他好似是烧糊涂了,眼前出现了一个从未谋面的小姑娘,和自己差不了几岁。
她睁着一双水灵生动的眼睛,睫毛扑扇像个小扇子,细碎的发丝在脸上投射下几丝碎影,一张小脸粉嫩圆润,像是熟透的水蜜桃浸泡在溪泉里一般,孟衍释然,想必这是来接自己走的小仙女儿吧。
呵,真可笑,让人在王府里给人毒死了。
孟衍郁结,漫漫人生还有很多没经历过,给折在这了。
但哪路仙子会露着半个身子,袒胸露乳??
他都能在模糊间看到女孩微微隆起的胸部,曼妙美好的胴体,肌肤就像是白豆腐一样柔软易碎,像个含苞待放的花朵,说是梦,可这未免也太令人血脉喷张了些。
他临死前想多看一眼仙女的模样,于是吃力地撑着眼皮,但那小仙女逐渐靠近自己,轻微的鼻息喷洒在他的嘴唇上,孟衍突然觉得这个梦境过于真实了些。
眼看她的唇和自己的唇差之毫厘,那仙女似乎直勾勾地看了自己一眼,也不知眼里藏着的是什么情绪,孟衍有些不知所措。
随后嘴唇传来柔软的触感,孟衍心里猛然一震,只觉得自己的嘴唇被一个湿润温热的东西给撬开来,他配合地张嘴回应,对方似乎动作一顿,随后整个口腔便黏糊起来,苦腥味在嘴里蔓延开,孟衍寻思死前还能品尝一回女人的吻,也不算太冤屈。
可这吻倒是不像世人说得蜜糖般甜腻,反倒又苦又涩。
唇舌相交,这个吻愈发激烈深情,孟衍被吻得身体无力,但身体深处好似涌上一团热烈的火,灼烧着他的神经肺腑。
而且女孩的胸紧紧地贴在自己身上,虽然小小的但触感却绵软舒服,这种真实柔软的触感很难让他不胡思乱想,半梦半醒间股间的那东西竟然缓缓挺立起来,安芷一愣,腿间多了个硬邦邦的东西。
“这种时候世子也能硬,属实没心没肺。”安芷随口说道。
她伏低身子,整个人趴在孟衍身子上,热汗细细密密地渗出肌肤,贴到了孟衍的胸腹之上,安芷为了加快进度,缓缓磨蹭着他的身子。
现在身子已经开始发热出汗,世子的体温也开始趋于正常,安芷就知道快了。
她伸出粉嫩可爱的舌头,一点点地勾勒着孟衍的唇形,房里火炉噼啪作响,烧得人身子发热,一滴香汗顺着安芷圆润的面颊滑落,滴落在孟衍精瘦的身体上。
对一般人来说,她是毒,但是对现在的世子来说,她是药。
想要逼出孟衍体内的毒,就得靠安芷的毒,最快的方式便是用自己的体液,可孟衍吞不下东西,安芷也只能靠这种办法了。
她跨坐在孟衍身上,整个人贴住他,两人之间毫无间隙,有的只是粘腻的汗水与炽热的体温,安芷倒是想无视腿间的东西,本以为过会就能消停下去,不想那玩意越发地烫起来,不断磨蹭她的裤子。
而孟衍还以为这是个梦。
意识都要飞走了……他恍惚,随后感到一双细腻的小手在自己身上胡乱游走,一吻结束,那柔软的唇便离开了,他正惋惜着,忽然仙女张嘴,又吻了上来。
孟衍哪经历过这些,身体倐地滚烫,但是不同于高热的滚烫,这更像是一种生理反应。
他死而无憾了,嗯。
安芷见孟衍的脸逐渐恢复生色,长呼出一口浊气,起身将衣服穿好。
“唔……”孟衍似乎意犹未尽,在床上双唇紧抿,眉头紧锁。
安芷无视了这个反应,重新替孟衍将被褥盖好。
可被子上鼓起的小包过于明显,她呆愣几秒,冷眼看向床上的色胚,“不愧是世子,这方面也异于常人,身中烈毒还能有这心思。”
孟衍哪里听得到安芷这样嘲讽他,要是有意识,按照他的性子,非恼羞成怒不可。
安芷重新掀开被子,一把脱掉孟衍的裤子,还未发育成熟的阴茎硬挺地立在那,安芷也是头次见这玩意,但她不像孟衍那样心思不正,在苗疆时她自小接触药理人体,也听师傅说过情蛊此类邪门毒蛊,所以根本不会像京城闺女一般脸皮薄。
可以说,因为师傅的放浪不羁,安芷对男女情爱,鱼水之欢甚是了解。
她大摇大摆地推开房门,在众人迷茫的视线中捧了一把雪回去。
安芷用手将白雪团子捂热,手中雪团隐隐有消融之势时,她便毫不犹豫地将雪水浇在那根发热的玩意上,于是原本发硬的阴茎立马软了下去。
睡梦中的孟衍似乎很是痛苦,左右摇了摇头。
他哪里想得到,自己病重时被一个十叁岁的小姑娘这般对待。
门外仍旧飘着大雪,孟桓和乔照不肯听劝,执意要站在门外等待,这是她们最后的希望了,不管这小姑娘是不是骗子,或者看起来又如何不牢靠,她们别无办法,只能选择相信。
视野之中白茫茫的一片,府内许多人就这样静候在门口,半晌,在众人期盼的目光之中,房门打开了,从里面走出一个瘦弱矮小的女孩,她依旧表情淡漠,难辨喜怒。
也不知这是什么意思,乔照正要开口询问,安芷先截下她的话。
“静养几日,吃点东西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