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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槐北路。
  宜淮最穷苦的人都住在这一片,有几百个小孩和无数条瘦骨嶙峋的猫狗。
  陈易水就是在这儿遇见边向晨的。
  瘦削的少年靠坐在布满灰尘砖墙上,脸上的伤痕遮不住眉宇间的英气。冷冽的唇峰不带温度,半眯着的眼眸有点脆弱又有些倨傲。
  如果脸上的伤消掉的话,就更好了。
  她摇上车窗,从车里的医药箱取了药,让司机拿给那个看起来像是刚刚挨完揍的少年。
  “要问名字吗?”
  司机是个沉默寡言的中年女人,给陈易水开了三年车,对她的喜好了如指掌。
  这位出生于钟鸣鼎食之家,二十五岁就已经成为国际享有盛名的珠宝设计师的大小姐喜欢红酒,音乐剧,还有年轻漂亮的人。
  “不了,周燃知道会生气的。”
  车内的熏香有安神功效,陈易水的失眠很严重,周燃找了许久问了很多人才买到这款香,只为了让她在路上能休息一会。
  虽然那少年确实很漂亮,但闻着这味道,陈易水也不想做什么,总觉得有点对不起周燃。
  她不想做别的,有人却想。
  车窗被轻敲了几下,陈易水听到后继续低头在手机上敲字,按完发送才慢悠悠地降下车窗。
  最先出现在他眼里的是一件黄色针织毛衣,颜色亮得耀眼,随后才是微卷的长发和圆框眼镜下那张寡淡无味的脸。
  “有事?”
  她的声音很好听,空灵清透,声色柔和。不是质问的语气,温柔的问询冰水似的沁入脾肺。
  他瞬间失了斗志,眼底闪过迷茫。
  不过很快他就回过神,问她药多少钱。
  这个年纪的孩子处在变声期,声音难免会低沉嘶哑。但是他的听起来没那么严重,只是有点微哑,像是很久没开口说话过一般。
  一点药和几片创可贴而已,陈易水的药箱里多的是,她也不缺这点买药的钱。
  “不用还。”陈易水不着痕迹地打量他的脸,离得近了才发现他眉角有道小小的疤。
  “你们有钱人都喜欢跑来这里表现自己的善心吗?”他说这话的时候不疾不徐,似是真的在疑惑。
  槐北路没有这样干净的车,也没有陈易水这样一看就是娇生惯养的人。
  陈易水觉得他挺有意思的,好脾气地解释道:“我在等人,不是特意过来发善心。”
  他沉默不语,薄唇紧抿着,想说些什么又说不出。
  陈易水看出了他的纠结犹豫,“还有事吗?”
  “有。”这下他回答得到是快。
  “帮我离开这,你要我做什么都可以。”
  他的直白让陈易水有些手足无措,大脑都宕机了几秒。
  “什么?”陈易水微微皱眉,没太明白他话里的意思。
  他转头看了眼站在不远处的司机,“她说你喜欢我的脸。”
  这下陈易水懂了。
  他是想被她包养,然后跟周燃一样离开这里。
  她有些惊讶,因为他看起来不像是会提出这种要求的人。
  “你叫什么?”
  “边向晨。”
  陈易水一直坐在车里仰头看他,脖子微微泛酸,她抬手揉了揉,打开另一边车门。
  这举动的含义不言而喻。
  边向晨拉车门的动作顿了下,随后像是下定决心般弯腰坐上车。
  “只要带你离开,什么都可以做吗?”陈易水没看他,闭着眼仰头继续揉脖子。
  针织毛衣是V领,领口开得不大,刚好露出锁骨和修长白皙的脖颈。
  陈易水一抬手,毛衣就随着动作向上露出一小截纤细的腰身,勾得人眼热。
  后脖突然覆上一双手。
  边向晨应该是没替人按摩过,动作很生疏也不敢下力。
  温热的掌心摩挲着那片细腻的肌肤,傍晚的凉风从半开着的车窗里飘进,那奇特的感觉像粘在皮肤上一般久久不去。
  陈易水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在边向晨上车后第一次扭头看向他。
  他伤得并不算重。
  嘴角青了,眼尾擦破了皮,脸颊上还有几道划痕。
  与其说这些是伤,倒不如说是妆。既凸显了本身的野性,又惹人怜爱。
  “她说得对。”陈易水轻声道:“我很喜欢你的脸。”
  两人离得近,呼吸都交杂在一起。
  陈易水能闻到他身上清冽的气息,边向晨也能看见她藏在镜片之下的眼睛。
  她眼角有着自然上扬的漂亮弧度,睫毛浓密而纤长,眼神清粹而明亮,是像小鹿一样温柔的伶俐双眼。
  “你知道我会让你做什么吗?”
  边向晨没说话,微微向前俯身,在鼻尖相触的那一瞬停下,用行动来回答。
  陈易水笑了,脸颊两边微微陷了下去。
  她摇上车窗,然后抬手抚上边向晨的校服领口,从中间扣子的位置一路向下。
  年轻紧实的肉体,连心跳都是那么有力,隔着层布料在她掌心剧烈跳动。
  少年人看起来身材瘦削,内里却藏着实打实的肌肉。陈易水粗略数了下,应该有六块。
  边向晨的呼吸由一开始的急促转为了屏息。
  因为陈易水在摸到腹肌后没有停手,而是顺着人鱼线继续往下摸。
  “成年了吗?”她的声音有些不稳。
  圆润的指尖停在在校裤裤带上,陈易水在等他的回答。
  在他这个年纪被女人几乎摸遍上半身是不可能没有反应的,虽然边向晨的裤子中间已经鼓鼓囊囊了,但她还是想亲手确认一下。
  总不能花钱给自己买根口红,那多亏。
  边向晨见她停了下来,心里莫名觉着失落。
  他耳根发烫,声音音也比之前更哑了,“嗯。”
  “是处吗?”
  “……嗯。”
  得到回答后,陈易水的手隔着布料摁了上去。
  她的腕表是反着戴的,掌心和腕表同时碰到挺立起来的鸡巴,一柔一硬,让边向晨忍不住闷哼了声。
  陈易水摸清长度硬度粗度后就收了手,让他自己脱掉裤子露出来。
  边向晨磨蹭了一会才将鸡巴掏出来,未经人事的性器是粉嫩的,前头微微上翘,应该可以顶到很舒服的地方。
  “还不错。”
  其实是很不错,不管是颜色形状还是尺寸,在陈易水养过的几个男人里都可以排第一。
  陈易水只看了几眼就让他把裤子穿好,也不管人家是不是还硬着。
  “你想什么时候离开?”陈易水抽了张湿巾擦手,将腕表取下放到前边的中央扶手盒里。
  边向晨看到她的举动,呼吸重了几分,说:“现在。”
  “现在啊……”陈易水若有所思,拿起手机点开通讯录。
  “我一会还有事,你先在这儿等着,一会有人过来接你。”陈易水透过车窗看了眼司机的位置,瞧见周燃的身影后顿了顿接着说:“不会太久,十几分钟那样。”
  边向晨还想说些别的,陈易水没给他机会。
  “待会唐秘书过来接你的时候会带你去量尺寸,衣服和生活用品你不用担心,缺什么说一声就好。”
  陈易水说完抬手摸了摸他的脸,“还是先带你去把伤处理了吧,破相就不好了。”
  用湿巾擦过后的手放到脸上泛着凉意,陈易水说这话时的眼里满是担忧,看起来是真的很担心他的脸。
  她又说了几句后续安排,明明看起来一副懒散的模样,办起事却雷厉风行。
  边向晨说现在就要走,她就真的立马给人安排好。
  推开车门下车,边向晨察觉到一道视线。
  他顺着望去,那个俊美的男人正朝这边走来。
  边向晨没挪地,站在车门前挡了周燃的道。
  “滚开。”周燃冷声说,表情紧紧绷着。
  陈易水坐在车里自然听到了,笑了声,也没去管周燃那堪称恶劣的态度。
  “东西拿好就走吧,我还有事。”
  她话都这么说了,边向晨也不好继续挡着。
  虽然他真的很想给这个人来一拳,但还是忍住了,侧身退步让了个道。
  车门重重地关上,车窗降了下来。
  陈易水朝他挥了挥手,笑着说:“别乱跑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