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夫人博学多才,这一局是你赢了了。”
看来顽皮的老婆尽管爱玩,书还是读过点的,夏裴夙一高兴,非但摸奶的手揉得越发狂乱,嘴也凑上去想亲她。
“少爷奶奶玩的到底是什么呀?怎么说的谜面谜底,听上去八竿子打不着一处,云里雾里的。”
那边也刚分出胜负,锦屏趁着间隙,插嘴问了一声,别的小丫鬟们同样好奇,在明鹪身边伺候久了,她们玩不来,玩法却是知道的。
丹凤眼的凝雪放下牌,过来开碗确认,“姐儿真厉害,姑爷碗里的到底是个什么字?”
明鹪慌忙把她肚兜里面那只下流的手拽出来扔掉,推开他的嘴,故作镇定地解释:“是‘剑’字。谜面‘故’,是汉宣帝与许皇后的典故——故剑情深,就是讲皇帝对结发妻子情深难忘。”
“我明白了!姑爷出这个谜面,是在说他与小姐夫妻情深,心里喜欢小姐的意思,对吧?”
“说得对!冰雾真是人如其名,冰雪聪明,一点就透。”
夏裴夙对挑明他用意的冰雾大家赞赏,做丫鬟的,就该像她这样,机灵有眼色,给主子当助攻。
“那小姐的谜底又是什么典故?”
“额……”
明鹪对提问的凝雪不好意思地笑笑,又心虚看向夏裴夙。
“她的谜底出自李贺的《走马引》——能持剑向人,不解持照身。这句原意是只知持剑斩凶保护别人,却不知守护自己,我猜你家小姐的意思是,说我只会凶她管她,不知道反省约束自己。”
“哼!”
“原来如此,想谜面谜底已经很难了,还得拐弯抹角地示爱抱怨,真是难上加难。”
“鹪鹪有才,我们再来一局,这次你覆,我来射你。”
夏裴夙自罚一杯,说到“我来射你”的时候,眼睛闪过异光,让明鹪莫名打了个寒颤。
她选好字,藏进碗底,稍作思量,出了谜面。
“掾。”
夏裴夙扬扬眉,想也不想,立刻指指腿上小人说道:“懒,妆。”
“讨厌!”
“怪不得我,谁让你出的谜面太简单了,害我这么快就射中你。”
冰雾凝雪耐不住好奇,翻开碗,里面是个“笔”字,又追着主人问,明鹪耐心说明:“我的谜面是‘大笔如掾’,东晋才子王珣梦见仙人给他一只掾一般大的笔,之后便碰上孝武帝驾崩,而他也因此突然得到重用,仕途顺遂至极。”
“啊呀呀,我家姐儿真会说吉祥话,有妻如此,姑爷必要官运亨通的。”
丫鬟冻云最爱调笑小主人,其他人也跟着起哄,夸明鹪会说话,心思巧。
“姑爷这不得赏点什么好的,来谢小姐吉言?”
夏裴夙得了老婆的马屁,心里打翻蜜罐子,笑盈盈地搂着她的小腰,大方说道:“宝贝嘴甜,自然该赏,赏个亲亲。”
“好哇好哇!君子一言快马一鞭,姑爷快亲!”
“不行不行!不要不要!不许瞎起哄!”
怕羞的明鹪哪里肯在别人面前亲,先是疯狂摆手,到后面涨红了脸,直接双手交迭捂住某人的嘴,连话也不给他说。
“你们都是未出嫁的女孩儿,怎么好看这些,羞不羞啊,学坏了怎么办?”
“亲的人都不羞,我们看的羞什么呀,长长见识嘛。小姐姑爷是夫妻,亲亲天经地义。”
小明鹪恨恨地白了冻云一眼,“就你嘴贫,谁说我不羞?只有坏人才不羞。”
说完又瞪着夏裴夙娇嗔:“你休想亲我,你的谜底是温庭筠的‘懒起画蛾眉,弄妆梳洗迟。’指摘我睡懒觉起得晚,说我坏话还想亲?没门!”
“哈哈哈哈,姑爷谜底答得妙,小姐确实喜欢赖床。”
金陵的小丫鬟们都是专业拆台脚的,明鹪欲哭无泪,坏人还趁机舔她手心,舌尖扫来扫去,又痒,又弄了她一手的口水,气得她往他衣服上反复狠擦。
众人嬉闹玩笑,直到嬷嬷来喊晚膳才作罢。
饭后,丫鬟们散去,夏裴夙牵着小娇妻的手,带她逛逛园子散步消食,至偏僻无人处,将她压在树干上缠吻抚摸,辗转吮咂,从口唇啃到颈窝,把她嘴上胭脂吃得一干二净。
“鹪鹪一定明白我的谜面,你信我吗?”
小明鹪双目氤氲,娇喘连连,被人亲得七荤八素,她呆呆地答不出来,他们相识时日尚浅,哪里就能谈信不信的。
“你想说,你心里的人是我,但你们自小一处长大,你当初还那么喜欢她,我不懂,你现在是变心了吗?那将来会不会也变心,不再喜欢我呢?”
夏裴夙语塞,回去时一路气闷,跑到书房勒令正儿晚上留在书房守夜,不许偷懒,让锦屏睡到主屋边上,和明家过来的丫鬟们住一起,轮流给少奶奶陪夜,往后不用到书房服侍。
他恨老婆不解风情还刁钻,负气挑了一本志怪,准备今晚给她读两则鬼故事,吓唬吓唬这个小坏蛋。
猫猫:鹪鹪逻辑满分。
鹪鹪:正常人都会有这个疑问。
夏裴夙:好笑,难道喜欢过一个人,就要一辈子往死里喜欢?在座的各位一辈子都只谈一次恋爱的?
鹪鹪:对啊,我就一次哎。
锦屏:对啊,喜欢就是一辈子。
猫猫:一辈子单身狗,没有这个烦恼。
夏裴夙:mm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