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叮当的脆响。
谢忱看着施若宁把戒指脱下来,放在他面前。
那枚戒指,是他哥和施若宁的订婚戒。
“做什么?”他的目光在那铂金戒上顿了顿,微微抬头看她的眼睛。
虽然并没有欲言又止的神情,但施若宁的眉眼总是像笼了一层底色无垢的纱。
依她的年纪,不该说清纯了。
“阿忱,”她犹豫开口,“戒指……给你保管吧。”
“为什么?”
他不是在意这个吗?目光总会挂碍到她的手指,她并非全然无觉。
但她并不这样讲:“我们现在暂时不要找你哥了。我、我是这样想的,可以再等等。如果到那时,我有异能的话……”
谢忱语气却很冷静:“如果有异能,你会选择去找他?”
施若宁因为他的反问愣了愣。
如果找回她的丈夫,问题也不会比现在少。
施若宁还是把舌尖抵在颚间,鼓足勇气道:“无论我们的关系是怎样,他还是你哥。至少,你要有亲人在身边。”
正因为施若宁是孤儿,她看旁人的人生总会体悟到亲情起到的巨大作用。她并不想谢忱在末世里活得太像一座孤岛。
沉默了片刻,谢忱看向她期冀的眼睛:“我从没说过不找他……戒指还是戴着吧,毕竟,这里的人都觉得我们是未婚夫妻,嫂嫂。”
因为他突如其来的称谓,施若宁不自然的瑟缩了一下。虽然当众喊她“宁宁”能演得磊落。独处时,谢忱很喜欢喊她嫂嫂。
一种接近掠夺和侵占的意味,如今好像可以从这样的称呼里延伸出来。
但看青年的面容,她只感觉到清白和澄澈,正如二十二岁的施若宁见到十八岁的谢忱时,时常联想到的,静谧干净的湖面。
以前施若宁的“母亲”在家里,时常给她们灌输心灵鸡汤和毒鸡汤,造就了她们刀枪不入的心肠。
有一点,她总是说得振振有词,那就是男人对女人的爱永远是流动的。
女人能做的,不过是一张充斥着选择题的试卷。复杂的试卷出得再多,“三长一短选最短,三短一长选最长”也终究会有适用的一天。
只要有答题的资格,就永远有加分的可能。
但面对谢忱,对于施若宁来说,更难以下笔的心绪。不仅仅是他们之间的关系,这让摇摇欲坠的道德困扰着她,但更为深入的,她不知道谢忱为什么喜欢她。
一个不知道加分规则的考场,施若宁束手无策。
相反——她其实隐隐清楚他哥的恶趣味。
“过来这里。”
眼睁睁看她把他哥送给她的订婚戒指戴上,谢忱箍住她的腰,把她揽过来。
施若宁踌躇了一下,还是顺从地坐在谢忱的腿上。
比起叔嫂乱伦这种说辞,对于谢忱这种男人来说,这更像是施若宁这种没有异能的女人自愿突破底线的献身。
谢忱的手指摩挲在她的唇瓣上,目的性强烈,在他沉静无声的视线里,施若宁不得不张开自己的唇口。
青年的手指很容易就插进去,不由分说,逗弄她湿红的舌头。
她的眼睛盈盈点点,像两汪水,随着那搅动出口津的水声,羞耻柔弱的呻吟,那两汪水也在震颤。
作为女人,尤其像施若宁这种被驯化充分的女人,永远是害怕男人的“性”的。
如果对象是成年的女人和未成年的男孩,这一点,也不会有任何变化。
男人的阳具是权柄,女人只可能是一块契合的凹槽,或者是一片会碎的玉片。
即使谢忱比她小四岁,即使她一度拿出过长辈的态度对待他,但当她的唇口被谢忱的手指抽插时,她的表情依旧像她的“第一次”。
柔弱的,被动的,这不是一句装纯能说清的。
谢忱把她的T恤拉高,露出白色的胸罩,双乳鼓鼓盈盈的,她的腰又细紧。无尺寸内衣让他有空子可钻,乳罩里滑腻的触感让他痴迷不已。
“嫂嫂,今天我想抱你,可以吗?”
施若宁没有说话,微微夹了夹腿,男人的腰便感受到了这股羞怯。
他往下看,看见他的军裤上印出了一小滩说不清的暧昧水渍,便有一道火撩在他干涸的喉咙里。
虽然施若宁是那种容易激发出男人保护欲和摧毁欲的女人,但他还是极力在克制他的欲望。
在谢忱身上永远不会出现“物极必反”的事情,既然他想压抑,那么他就可以一直压抑。
否则,施若宁不可能把他放在”不可替代的位置“上。
“嫂嫂?你不愿意?”
红晕烧红了她的整张脸,但她还是轻轻地摇头:“我愿意的。”
只是,这会是谢忱的第一次。
这是两年里,谢忱无时无刻不向她暗示的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