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朗:还知道门禁时间,那应该是他了。
蒋振天:看一眼再开门。
两个人从猫眼里看了一下,门外站着的果然就是褚卫。
他们顿时松了一口气,将门打开。
秦朗:褚卫,你上哪儿去了,可真是吓死爹了。
可话没有说完,蒋振天就一把拉住他往后面跑。
就在这一瞬间,教室里的灯全都熄灭了,顿时一阵黑漆漆的。
面前进来的哪是褚卫,分明就是一个血肉模糊的女生。
蒋振天:啊啊啊啊啊救命啊,为什么她还能变成褚卫的样子?
秦朗:我哪儿知道,这他妈装的也太像了,她不是学舞蹈的,是学表演的吧。
从钢琴前跳起来的霍杰杰觉得这会应该是怕的,但是这两人的对话硬生生让他忍不住笑了起来。
一旦开门,就等于同意她进来,这下赶都赶不走了。
这东西一开始还正常走路呢,可是没过三秒,就抬起了锋利的尖爪,往他们扑了过来。
三个人顿时在教室里疯狂逃窜起来,偏偏又因为看的不太清楚,显得手忙脚乱,这种场景大概可能一辈子都难以忘记了。
教室里凳子比较多,蒋振天一边尖叫,一边害怕着那起一张凳子扔过去。
可惜凳子落了空,哐当一声掉在了地上。
他简直都快崩溃了:打不到啊,这要怎么办?
要说人生最难忘的瞬间,想来便是此时此刻了。
眼看着这女鬼就要扑上来,尖利的爪子都快碰到他们了,可就在这一刹那间,所有的动作又都顿住了。
这东西的动作在那么一瞬间变成了极为缓慢的慢动作,然后一点一点地僵硬住,最后砰地一声散开,消失的无影无踪。
褚卫正在站在他们身后,一脸微笑地看着他们。
有没有很刺激?
秦朗冒出一个字:草。
褚卫抬手将灯打开,突如起来的光明让几个人眼睛闪了一下。
几个人惊魂未定地坐在了地上,有气无力地问道:褚卫,你他妈到底上哪儿去了,可真是吓死人了。
秦朗了无生趣的面上全是汗:我刚才一定是在做梦,不然怎么会见到这么玄幻的东西。
蒋振天:这要是个梦,如果醒了,记得不要告诉我。
霍杰杰:清醒一点各位,这不是梦,看看那张椅子,已经被你摔破了。
值得庆幸的是,没有砸到钢琴。
褚卫抬手,将周围乱七八糟的凳子给收拾好,看了一下时间说道:不早了,门禁时间要到了,快回去吧。
秦朗是真的好奇了:这是怎么回事,你刚去哪儿了?
褚卫拍了拍手:边走边讲吧。
几个人惊魂未定的下了楼,走过楼道看着这个声控灯亮起的时候,还心有余悸。
秦朗一直都没能回神,颠三倒四地说着他们刚刚遇到的情况,然后又说到了论坛里看到的那个帖子,那个意外坠楼的女生。
我们刚刚看到的,不会就是那个女生吧?
褚卫点了点头:对,也不对。
霍杰杰:这是什么意思啊?
褚卫解释道:我刚刚出去,就是调查了一下这件事情,艺术楼确实是有一个女生坠楼,就是去年夏天的事情,但是这件事情应该不是一个意外,具体什么情况到现在都没个定论,所以目前归结于意外。
秦朗:我怎么没听明白呢,这要是不是意外,那为什么还没有调查出来,这不扯淡呢,楼道里不是有监控?
褚卫摇摇头:要是真的是意外坠楼,她也不至于一直停留在这个地方,变成地缚灵了,肯定是有什么冤情在里面,时间太短,我也没能调查多少,就匆忙回来了。
蒋振天挠了挠头:你这是去哪儿调查了呀,还有地方让你了解这事?
褚卫摸了摸鼻子,他刚刚其实去了一趟书店,这事也是问华榕打听的,但是这话不太好说,就含糊道:我有自己的门路,总之比较玄乎。
出去之前,他有在教室周围都贴上了符,所以知道他们躲在教室里没事。
霍杰杰问了一句:那刚才你是杀了她吗?
褚卫摇了摇头:没,这事要解决,还得从根源上,找出她的执念,或者还原出真相,不然她会一直呆在这里。
这话听得人毛骨悚然,背后汗毛直竖。
霍杰杰好奇道:那以前怎么没有听同学提过这件事情,为甚偏偏被我们给遇上了?
这就离谱。
褚卫看了看他,回道:这跟个人的体质有关,能遇见她其实是因为小杰的八字比较轻,一旦在这种有东西的地方待久了,就能撞见这玩意了。
霍杰杰摸了摸脖子,总觉得凉飕飕的:这话我哥也跟我说过,不过褚卫,你怎么知道的这么多,还能捉鬼?
这就更离谱了。
三个人不约而同地将了目光落在了他的身上,似乎想要透过这层皮,将里面的芯给扒出来一样。
褚卫语气顿了一下:就是对这些事情比较好奇,多研究了一下。
三人:搁这骗鬼呢?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支持,么么哒!
褚卫:我骗的明明是人。
华榕:怨念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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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调查
三个人踏着门禁的点进了宿舍, 这么折腾了一遭,又要重新洗个澡。
只不过洗澡的时候,蒋振天连卫生间的门都没敢关, 愣是匆匆忙忙地冲完了就从里面跑了出来, 一头躲进了被子里。
好像这样,就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了一样。
其他两个人也好不到哪去。
褚卫是最后一个洗澡的,洗完准备关灯上床的时候,秦朗脸色苍白地从被子里将头露出来,弱弱地说了一句:今晚睡觉就不要关灯了吧。
黑漆漆的,怪恐怖的。
褚卫肯定道:不用担心, 肯定不会有问题的。
霍杰杰也将头露出来:要不,就不关了吧。
蒋振天也显然也没有睡得着, 一样眼巴巴地看着褚卫。
褚卫瞧着这三双眼睛,反抗无效地爬上了床。
有灯光,他不怎么睡的着, 但是看着这三人这么害怕的样子,倒是生出了那么些许的同情心。
睡到半夜的时候,窗外忽然起了风,吹得窗户哗哗作响。
半夜起来上厕所的,同样靠着窗户的秦朗迷迷糊糊地坐起身,眯着眼睛爬下了床, 上完厕所出来的时候, 嘀咕了一句。
起风了啊,怎么窗户也不关。
他困得不行地走到窗户边, 手刚放在窗户上呢,顿时就跟一张脸面对面对上了。
这脸非常的熟悉,可不是晚上刚在音乐教室看过么。
秦朗顿时尖叫起来:啊啊啊啊啊褚卫, 有鬼啊。
他连窗户都没有关,就连忙往后面倒退了几步。
尖叫声将整个宿舍的门都吵醒了,众人一溜烟地坐起身,瞧见窗外的东西,全都出了一身冷汗。
这他妈他刺激了些,怎么都到宿舍了,还能看见,简直让人崩溃!!!
褚卫不紧不慢地爬了下来,不仅没关窗户,反倒开到更大,就这么面对面地看着她。
你跟着我们也没用。
三个人顿时退到了一遍,靠在一起,看车褚卫竟然就这么面对面地跟着这女鬼说话。
窗前的鬼影似乎说了些什么,但是他们都听不见,也看不见。
褚卫皱了皱眉头:你要是真想让我帮你,你不要再跟着我们了。
秦朗小声地问道:褚卫是在跟那个女鬼说话吗?
蒋振天牙齿都在颤抖:看看着还挺像的。
霍杰杰:为甚要跟着我们呀?
三个小可怜抱作一团,纷纷瞧着褚卫面不改色地站在窗前。
瞧着那血肉模糊的样子,别说说话了,就是看两眼都会做噩梦。
褚卫:我暂时没有时间,我答应帮你调查,别再跟着了。
窗外的影子似乎漂浮了一下,随后就消失不见了。
几个人呼出一口气,小声地问道:走了吗?
褚卫揉了揉眼睛,一改刚才全身冷冽的模样,嘟囔道:走了,外面起风了,明天要下大雨,估计军训应该不能进行了,睡觉吧。
说着,他蹭蹭地爬上了床,抬手盖上了被子。
三个人你看我,我看你:睡睡觉?
秦朗的床也靠着窗户边,他看了看蒋振天,又看了看霍杰杰,一把抱住他:好兄弟,我今晚蹭个床。
霍杰杰显然一点意见都没有,点头说道:没问题。
但事实上,后半夜三个人都没怎么睡得着,唯有褚卫一个人睡到了天亮。
早上起床,准备上顶楼晨练的时候,蒋振天模模糊糊地问道:褚卫,你怎么这么早就起来了啊?
褚卫动作一顿,这个时间点他们向来都在睡觉,怎么醒了。
他干脆说道:我要上顶楼练拳,你们要学吗?
三个人睡得迷迷糊糊地:练拳?
怎么觉得又像是在做梦呢。
褚卫叹了一口气,他本来以为那东西走了,就没事了,显然忘记了普通人看个鬼片还不敢睡觉呢,更不用说是亲眼见到了。
他打开门出去,反手在门上贴了一张安神符。
好好睡吧。
宿舍里的几个人渐渐地呼吸全都均匀起来,陷入了沉睡。
今天的天气果然跟褚卫说的一样,下起了大暴雨,今日的军训临时取消,所有的人都在宿舍休息。
这来之不易的假期,让军训了这么久的一帮人兴奋了半天,大部分都躺在宿舍里休息,睡觉。
褚卫趁着不上课,打着一把伞,去了书店。
书店开张到现在,生意并不怎么好。
主要是位置比较偏僻,褚卫又没有用心宣传过,到现在知道这里有个书店的人少之又少。
昨天晚上匆忙回来了一趟,也没能跟师父好好说说话就走了。
褚卫心里一直惦记着,一大早就迫不及待地过来了。
刚进来就问到一股醇香的咖啡味。
褚卫笑了笑:好香,刚好没吃早饭,给我来一杯吧。
煮咖啡的师傅叫夏筱玉,是个二十多岁的小姑娘,闻言回道:好的,你要什么口味的?
褚卫对这个没什么研究:随便吧,都可以。
他将伞放在一旁的架子上,抬脚往楼上走过去。
这会还早,华榕还没有过来,他也不是天天来的。
一上楼就听到喵呜的叫声,小白猫在一旁的猫架子上喵喵喵地看着他。
跟刚捡到的时候相比,小白猫大了一圈,身上的皮毛也漂亮了很多。
那天送到华榕手里之后,就带去了宠物医院做了检查,除了身子弱了些,其他倒是没有什么毛病,就给她接种了疫苗。
现在收拾的干干净净的小喵咪简直可爱的不行。
褚卫一伸手,小白猫就从架子上跳了下来,落到了他的怀里。
这一身猫毛滑溜溜的,rua起来特别的舒服,简直让人爱不释手。
褚卫将头埋在这小小的身体里狠狠地吸了一口气。
真是太可爱了。
到现在也没给你取个名字,看你这白花花的,就叫小白?
褚卫近一个月都没怎么过来,自然也没有空给小白猫想名字。
华榕说这种事情交给他自己处理。
这要是取个人名,还可以掐个八字啥的,但是这小猫
褚卫左看右看:就叫小白吧。
小白挥舞着爪子看不出来是反抗还是同意,反正主人也不会听他的。
褚卫乐滋滋地挠了挠她的下巴,一人一毛玩的不亦乐乎。
华榕进来的时候,就看到褚卫正抱着这只猫,笑的唇角弯弯的。
褚卫一瞧见师父,唇角勾的更深了,他将猫放下,三两步凑过去,抬头唤道:师父。
华榕低头,看着身前好久都没有仔细看过的少年,突然弯腰,将人一下子搂进了怀里。
褚卫顿时就一动不动了。
熟悉的草木香顿时传入鼻尖,让他有些躁动的心也逐渐平静下来。
褚卫缓缓地抬起手,搂住师父的腰肢。
这时候他才发现,师父的腰其实也很细,隔着一层衣服都能感觉到紧实的肌肉。
褚卫忍不住搂的紧了一些,嘀咕道:师父啊,你怎么这么瘦啊,是不是没好好吃饭啊?
华榕缓缓站起身,然而放在少年腰间的手却是没有收回来。
瘦?
他顺手捏了捏少年的腰:你不觉得这话应该我来说吗?
褚卫腰间的肉是痒痒肉,捏一下,就会觉得痒痒的。
被华榕这么一捏,顿时忍不住笑了。
好痒,师父。
华榕眼里似乎多了点恶趣味,又捏了一下:这里?
褚卫躲了一下:哈哈哈,师父,不要捏了,好痒。
华榕这下来劲了,他还是第一次知道,褚卫这里怕痒。
他一只手紧锢着他,另一只手来了劲,上下捏动起来。
褚卫顿时痒的笑出来:师父,师父不要,哈哈哈哈,求你了,饶了我吧。
华榕话里带着难以抑制的笑意:偏不。
说着,还玩着起了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