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千手扉间在我离开后做了些什么,暗部的情报很快通过夕颜送到我手上。
我翻了翻前几页,一目十行的扫了一遍,小声嘀咕。“这情报怎么那么厚?以前根部的只有一张小纸条啊。”
夕颜翻了个白眼,没好气的把手搭在我肩膀上,凑过来一起看。“根部不是在杀人就是在杀人的路上。暗部要处理的比你们复杂得多。”
“怎么能这么污蔑我们。除了杀人,我们还栽赃抄家黑吃黑呢。”为了给地下的老板争口气,我义正言辞的纠正前同僚的一己偏见。
日向日足闭着眼睛当自己不存在,他们日向家最纯洁了,什么木叶暗面,什么大根之类的,人家根本不知道啦。
奈良鹿久倒是不忌讳,好奇的插嘴问道:“父亲大人在根部也要出这些任务吗?”
我的脸一垮,阴阳怪气他。“有鹿原叔坐镇训练部,我才能成长为根部的栋梁啊。”
潜台词:我们都是一伙儿的。你爸也叛逃了啊。不想死就快点闭嘴。
“岩隐和雷隐都往你的小基地去了。两个国家大军压境,你那点儿人够用吗?”
“当然……不够用。”
夕颜生气的捶了一下好友。这人说话怎么喜欢大喘气。吊人胃口是吧。
“那你准备怎么办?”夕颜有些紧张的试探。
田之国位于四大国中间,每次打起来都会沦为各国的粮仓。如果春树坚持守住国家,肯定会得罪其余三个国家。到时候粮仓地位不保,直接沦为战场也不无可能。
“不一定非要打起来嘛。想过就过呗,只要钱给够。”
奈良鹿久揪了揪山羊胡子,仿佛get到这句话的重点。“你的意思是,顺手薅一把羊毛?”
“这不就是把敌人放到火之国大门口?”日向日足坐不下去了。
打仗侦察兵先上。放在木叶村里,就是日向家先上。
“那不然呢?难道还得浴血奋战到最后一人?别吧。小忍村人少家穷,经不起大折腾。”
看到日向日足不淡定的样子,我心里偷偷暗笑。找个事情让你忙起来,省得天天苦大仇深的用白眼瞪我,好像拐的是他儿子一样。
“音隐村和木叶村是战略合作伙伴,自来也大人专门带回了签订文书。”奈良鹿久定定的看着我说道。
哎。没意思。还想逗逗他们。为了大家安心,不要背刺,我抛出了出来前鹿原给我制定的计划之一。
“不打不代表不会摸情报。你们木叶也需要其他国家的忍者人数,战力构成,组织动向之类的消息吧。正好他们要从田之国经过,我们就冒着风险为战略合作伙伴探探底吧。”
我在战略伙伴上加重语气,看看奈良鹿久会不会被膈应到。如果表现淡定,等他儿子鹿丸长大了,就把他挖到田之国来“养老”。正好接他父亲鹿原的班。
鹿久等的就是这句话,抓住手用力摇了摇。“一言为定。”
我沉默了,用眼神质问他。
鹿久呵呵一笑,摸着小胡子摇摇晃晃的去后方找小伙伴山中和秋道吃饭了。
我的饭是夕颜带来的,暗部特供,量大好吃。她还特意多提了两条烤鱼。看着小伙伴呼哧呼哧的十年如一日的胡吃海塞,心里顿时不平衡了。
“为啥你吃那么多还这么瘦?”
我摸了摸平坦的小腹,巨绿茶的捏着嗓子说:“哎呀。人家也不想的啦。这么多好吃的,忍不住的啦。可就是不长胖,我也没办法呀~”
夕颜恨得牙痒痒,放下饭碗,嗷呜一声就扑上来撕打。
山中亥一家里也是个女儿,对前面传来的女孩儿惨叫声比较敏感。他问小伙伴:“这么打春树大人,不太好吧。她毕竟是影,还帮助我们判别敌忍的方位。”
鹿久小心翼翼的把胡子从老婆的爱心便当里捡出来。“就是这样才好啊。”
“怎么说?”
鹿久没直接回答小伙伴的疑问,他看了看天空,浅淡的浮云从蓝天中划过。不算刺目的阳光均匀的洒在每一个人身上。完全看不出刚才还经历一场狂风暴雨。
而暴风雨的施术者正抱着身子在夕颜的挠痒痒手下毫无形象的就地打滚。
“我忍你很久了!不就是捅了一刀嘛!我都是对准肌肉间隔戳的,休息一周就好啦!你再肆意攻击他国影,我就反击了啊!”
“有本事你还手啊!光喊有什么用!几年都长不高的小矮子!”
“是可忍,孰不可忍!看招!泥遁·泥巴球之术!”
霎时,数十枚泥巴球从泥坑里升起来,一股脑的朝夕颜砸去。
一直默默干饭的秋道丁座眼神犀利,第一时间发现情况不妙,大喝一声:“忍法·倍化之术!”
砰!
一个山一样大的肉球凭空出现,挡住了射向饭桶的泥水。
大伙儿的饭碗保住了,但人都被泼了一脸泥水。
奈良鹿久抹了把脸,手心黏糊糊的,心里关于千手的形象又塌了一座。
虽然得知了其他国家正在向木叶偷偷前进,但目前的村内一片安宁和谐。
柱间盘腿坐在自己的雕像头上,双手抱胸,欣慰的看着下面蚂蚁大小的人群来来去去。扉间站在他身边,手里拿着一个本子写写画画。
“有什么不能大家坐下来好好谈谈呢,非要打打杀杀?”
扉间翻过写满奇异符号的纸,在下一页继续。“因为我们占了最好的一块地。”
一句话堵死大哥不合时宜的悲天悯人。
“当初选择火之国就是看在这里气候舒适风调雨顺。不然为什么南下的宇智波要和我们打死打活。”
柱间沉默了一下,神色有些黯淡。“也是。可为什么村子内也要互相争斗呢?大家都是木叶人。”
“人只要活着,就会有争斗。别想了。再给我一点木遁结晶。”
“你要那么多木遁结晶做什么?”柱间好奇问道。
“做实验。”扉间不予多费口舌,把本子翻到最前面。一张人体胳膊横截面图出现在柱间眼前。
“哦!终于要给春树按胳膊了!”
柱间大喜过望,弟弟总算不和侄女儿闹脾气了。很快!水树就会软软的叫他爷爷了!想来纲手也已经长大了,他还没和小奶娃玩够呢!
且不提秽土千手兄弟,另一边的秽土宇智波弟弟泉奈桑正坐在雨隐村的茶馆里,慢条斯理的享用着雨忍奉上的昂贵茶水。
窗外的高耸着一座座管道构筑成的高楼。楼顶耸立的尖顶直刺天空,铁灰色的外表和阴暗的乌云几乎连成一片。
这样的建筑,水树还是第一次见到。他惊异的趴在窗框上,一头卷发被飘进来的雨丝打湿,软软的垂在两鬓。
“把头缩回来。忘记我说过雨里有毒了吗?”泉奈用茶匙敲了敲水树的脑袋。
水树抱着头嘿嘿笑着道歉,安安稳稳的坐了没一会儿,屁股上仿佛长了钉子,又开始扭来扭去。
泉奈不说话,憋着熊孩子,看他能忍多久。
最终熊孩子没忍住,小声问道:“泉奈爷爷,你真的相信那个黑黢黢说的话?卡桑说看到那个家伙直接打,一句话都别信。”
泉奈放下茶碗,撑着下巴说:“那我有什么办法呢?想要见到哥哥,就必须和他合作呀。”
泉奈爷爷的哥哥?水树愣了一下,不认识诶。
“放心啦。我哥哥人可好了,他又强大,又温柔,比我厉害多了!”
哇!比泉奈爷爷还厉害!
水树的眼睛顿时冒星星了,把离家出走还没告诉父母的事忘到了天边。
这时,门被推开,一个橙色长发,鼻子上插着黑棒的男性忍者出现在门外。他语气平淡的通报:“已经准备好了。请两位现在过去。”
嘴里说着请,人已经毫不含糊的来到茶座旁边。靠太近的人体让水树很不舒服,何况这人身上的气息怪怪的,不想自己温热,也不想泉奈爷爷一样冰冷,仿佛介于生与死之间的活死人。
泉奈施施然的站起来,牵起水树的小手,跟在橙发忍者的后面,沿着不停滴水的管道逐阶向高楼顶层走去。
身着黑底红云袍的紫发女忍者从鬓边摘下纸花,丢在空中。团子一样的花瓣绽放开来,几十枚起爆符展开,贴在顶层圆屋的墙壁上。
橙色长发的畜生道张开手,磅礴的力量在掌心汇聚。
“忍法·秽土转生。”
平地突然出现空间波动。
面具带土扶着好伙伴从比纸还薄的旋涡里走了出来,怀里还用布绳捆着一个布兜。
卡卡西咳了一声,血从带土的肩膀上流下。
“大蛇丸还在吗?”
面具带土没说话。
刚才和大蛇丸交手,卡卡西一马当先,冲上去打了个五五开,结果因为缺蓝从树上摔下,胸口被刺了一截木刺。
带土眼睛瞬间就红了,无数个卡卡西被穿心而死的画面出现在脑海中。他痛苦的抱着头,狂吼着打出了符合真正实力的攻击,然后带着卡卡西一起躲进神威空间。
等卡卡西恢复了神智,他的脑子又变得一遍空白,被催了很久才迟钝的打开神威空间出来。
小孩子在里面无依无靠,饿了一天,连哭的力气都没了。卡卡西自己带不动,只好将孩子用布兜挂在带土胸前。
为了避开大蛇丸的伏击,他指挥带土绕道旁边的霜之国前往木叶。
路途变长,婴儿的哭声越来越微弱。
他有心给孩子做个检查,可惜掌握的医疗忍术只能治疗外伤。
突然,带土警惕的跳到树上,数条灰蛇从土里钻出,狂乱的舞动,将周围的树木土地打得一片狼藉。
一条更粗壮的白磷大蛇从树下盘根而起,腥臭的血盆大口对这两人狠狠咬下。
卡卡西捂住右眼,尽力睁大左边的写轮眼。
“神威!”
虚空中扭曲的空间将白磷大蛇吞入一半。卡卡西无力维持忍术效果,半途中断的神威只扭曲了白蛇的攻击路线。两人得以从突袭中避开身子。
“你还有多少查克拉呢?不是宇智波一族的你,带着这样的眼睛,负担未免太重了。要不,干脆挖下来还给旁边的宇智波带土,还能成全你们的一段羁绊。”
大蛇丸黏糊糊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无数条白磷小蛇在草丛中游走,蛇鳞和草叶摩擦的声音窸窸窣窣干扰着卡卡西的判断。
他疲惫的睁着双眼,不敢有一丝放松。
带土一会儿清醒,一会儿迷糊,根本不能作指望。另一个牙齿都没长出来,更是需要保护的对象。
难道这里就是他旗木卡卡西的殒命之所?
所有的白磷小蛇扭着爬到一起,一条接一条的,咬住前面的尾巴。它们越聚越多,团成一团,形成一条顶天立地的巨蛇。巨蛇张开嘴,半裸上身的大蛇丸从里面钻出来,嘴角快咧到耳根。
他疯狂的大笑:“买一送二,我全都要!”
“须佐能乎·十拳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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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错地图了
前面说的岩隐借道田之国不对,应该是雷之国借道。
不过剧情已经安排了,就不改了。
当我bug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