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部运作起来的效率非常高。
暗部那群凡事都要等上级批准的家伙搞不过根也是应该的。毕竟根部只听从一个人的命令。而暗部,火影还得和顾问们打一会儿嘴仗才能派任务。
我在刑罚室躺尸了一上午,差不多恢复了一半就打算离开搞点东西填肚子。天可怜见,已经一天没吃东西了!
菠萝头黑心鬼奈良守在基地大门口,一看就是在堵我。
他瞄准我美丽动人的面具丢过来一个卷轴。
我接过来打开一看。
emmm。
这不就是把以前做任务时候的身份落实了一下吗?
“从今天开始,这就是你的真实身份。你是战争孤儿,被木叶忍者带回来,取名春树,在孤儿院长大,院长是药师野乃宇。组织关系目前挂靠在暗部,火影可以直接对你下命令。但是记得回来汇报工作。否则……”
“我懂。长官。生是根部的人,死是根部的鬼。火影都不能改变我的意志。为了村子,我宁愿埋在泥巴里默默奉献。”
菠萝头大叔这些年也算是老对手了,对我的油嘴滑舌已经免疫,很是淡定。
“不用急着表忠心。这是大人亲信的象征。只有有咒印在的一天,你永远都无法背叛。”
我琢磨了一下这句话,总觉得话里有话。但时间地点都不允许我有任何其他表现,老老实实的捏着卷轴就跑了。
每次从根部基地出来,呼吸着树木的清香,感受阳光洒在身上的温暖,都能由衷感叹这还是个有温度的世界。只有在吃到美味鲜香的一乐拉面时,才能感觉自己还活着。
根部已经容不下我,免费六人间已经没了。暗部身份刚过户到三代目手里,宿舍还没来及领。出于少女的羞涩,无法随便脱衣服洗干净。我只能找个没人的地方就着冰冷的河水洗了把脸。
突然感觉到身后有异动,甩手飞出一枚手里剑。
树林里同样飞出一枚手里剑。两剑相撞,必有一伤。毕竟我力气大。
可惜事与愿违。对方也是个好手。
两枚手里剑以一种诡异的相对静止,在撞击的半空中直直落下。
是谁!
哪个小兔崽子那么嚣张!
能和打遍根训练部无敌手的爸爸平手!
我怒目而视。
一个卷毛从树林里走了出来,手里还拈着另外一枚手里剑。
又是他!
宇智波止水。
因为我还穿着根部的制服,他没直接动手,但看得出小问号快把他淹没了。
“你是……春树?”
我阴森森一笑。“是啊。”
“怎么伤得这么重?”他有点想过来扶我一把。
我抹了一把了脸上的水,继续学着大蛇丸的语气说话。
“我从地狱的最深处爬出来了。”
止水明显震惊了。他上上下下仔仔细细的打量了一遍,一脸顿悟的右手锤左手,说道:“你这是出任务回来吧。这次任务很紧急很危险。还没吃饭吧。要不先去洗一洗?”
我这不正是在洗吗?被你打扰了啊,大哥。
懒得理他了。我转过身,继续蹲在河边洗头发。妹妹头就是方便啊,苦无割一刀就行,洗头发直接把头埋进水里就好。血水差不多漂没了,随便甩几下就好。
如果我的眼角没有瞥到某人用手挡脸的样子。
什么鬼!都是泥巴里打滚的忍者,谁嫌弃谁呢。
我双手结印,大喝一声:“水遁,湿发炫舞n段甩水浪潮零式四面八方冲击波之术!”一边猛甩头发,带起无数小水珠。
卷毛少年大惊失色,同样双手结印。“火遁,豪火球之术!”
结果挺惨烈。
我和他闹着玩,他和我喷火遁。早知道就在水珠里附上查克拉了。砸他一脸坑洞!
饱受摧残的妹妹头被豪火球燎得发焦。我生无可恋的掏出一把苦无试图挽救一下自己的形象。止水尴尬的笑着过来搭腔。
“你……”
“你别说话。”
“我……”
“再说话我打你啊。”
“抱歉……”
“照脸打!”
如果是普通宇智波,早就走了,走之前还会再喷一个豪火球。可他是止水。村子里风评最好的宇智波,三战的英雄之一瞬身止水。
人影呼得一闪,一只热乎乎的手按住我的头。同时,温和但不容拒绝的声音在头顶响起。
“我带你去找个理发店剪吧。之前的发型太土了。”
土怎么了,土又不会死。士可杀不可辱。
“我付钱,就当赔礼了,好吗?”
我立马拍拍屁股窜到他身边,笑眯眯的抓着他的手摇啊摇。
“好朋友!”
做人要现实一点。好汉不吃眼前亏。
这条人生哲理并不适用于中二期的少女。
和宇智波止水的相识源自于一次战场任务。他是驰援雾隐村的英雄,不满十岁就打得雾隐的成年忍者灰头土脸。我是划水的后勤人员,明面任务是押送前线必需物资,暗处的任务是刺杀一切妨碍木叶稳定和平统一的有害分子。
菠萝头奈良当时随手捏了个身份,把我塞进了一只缺员的下忍队伍。这只队伍的带队老师是个中忍,菠萝头利用职权将他调去战场另一边,余下两个大龄下忍,方便我行动。能在战场上混到十几岁的下忍都有一把刷子,也懂得明哲保身的人生哲理。
每天晚上,我提着刀旷工去打野的时候,他们都装作不知道,默默担下原本分成三人的看守任务。
直到某天晚上,他两独自守夜被雾隐暗杀部队全部干掉。快要天亮的时候,我拎着刀回来看到两具木叶的尸体,雾隐暗杀部队的尸体,以及坐在物资旁边的宇智波止水。
他还是个半大的少年,没比我高多少,货真价实的未成年,放在另一个世界还是小学鸡。而我,多活一世的经验,成年人的灵魂,从睁眼开始的根部训练底蕴,在那双黑得发亮的眼睛面前突然没了底气。
“他们是你的队友。”
我面无表情的点头,辩解道:“我有任务。”
“如果这批物资没有运到,前线至少有十个队伍会陷入苦战。”
“我有任务。”
“擅离职守一旦被发现会被剥夺忍者身份。”
也许是上个世界的天真还未被磨灭干净,也许是昨晚那个同样佩戴着木叶护额的忍者错愕的眼神,也许是身上好几天没换的血衣,也许是对方衣襟上从小被耳提面命的天敌团扇徽记,更可能是对方隐隐透露出来的高人一等的审问,一直以来压抑的情绪毫无征兆的爆炸了。
我冷笑着拿刀指着他。“忍者很了不起吗?除了杀人,什么都不会的废物。当爸爸稀罕这种身份吗?见了贵族低头,还要被平民排斥,还搞内部争斗,不事生产,只会杀戮,总有一天会死的一个都不剩。全都死干净,说不定这个世界还能稍微好点。滚开。”
卷发少年叹了口气,说道:“我真的不想和你打。你还是个孩子。”
“去tm的孩子。我是你爸爸。”
“不要辱及逝者。”
“逝得好。早死早超生,争取投个好胎。”
他终于露出了一丝恼怒之色,拔出了短刀。
“就算年龄还小,我也不会手下留情。”
我摆出战斗的姿势,毫不畏惧。
“来啊。要么杀死我为他两报仇,要么让我杀,你什么都没发现。放心,我会给你报上战功。”
正当我两刀刃相向,不长眼的雾隐又来了。
隔着老远冲过来一条巨大的水龙弹,速度之慢,一个中忍就能反应过来。
我下意识双手按地,瞬间释放的土遁忍术抬高了堆放物资的空地,激烈的水流从高地两侧奔涌过去。不知何时,四周已经被浓重的白雾包围。
旁边的宇智波已经在第一时间摸了过去,只留下我一个孤苦伶仃的小女孩独自面对。想我仗着年纪小在根部打野多年,向来都是别人给我作t拉仇恨,这是第一次有人自己躲起来,让我拉仇恨。
不得不说,效果很好。
对面马上下了指令,苦无手里剑瞬间集火过来。我仗着自己恢复速度快,偏开重要部位的攻击,挥刀将对面的手里剑都打了下来。果不其然,脚踩的地里突然伸出一只手,打算将我拉下去。
嘿。都是玩泥巴的。雾隐要是玩这个的话,我可就不怕了。替身木瞬间代替我被拉了下去。对方反应也很快,立马翻身出来。
发现不对,破土,跳出来,防守,这是四个动作。
发现不对,下潜,攻击,这是三个动作。
他慢了。
一刀抹去,大好头颅落下。
不远处的白雾里冒出火光。
听声音,至少一个满编队伍。另一个方向,风传来另一个队伍紧急赶来的消息。
宇智波在和满编的雾隐队伍战斗。另一个赶来的不知是敌是友。如果为了保护物资,我应该先试探一下虚实。
地上两位队友的尸体依旧死不瞑目,虽说是大龄,但也只有十几岁。宇智波更小,最多十岁。他在面对三个成年雾隐。
我自嘲的笑了一下,刚刚喷得那么爽,原来自己也只是一个站着说话腰不疼的ky精。
算了。反正人总要死,不过早晚。
我握紧拳头,一口气榨取全身的查克拉,全力压入右手,重重一拳击在地上。
大地龟裂,一路蔓延到火光所在的方位。烦人的雾气被拳风挥开,露出了宛如刀劈的裂痕。雾隐在左边,宇智波在右边。我也在右边。
宇智波漂亮的黑眼睛已经变红,黑色的双勾玉缓缓旋转。十岁双勾玉?果然天才。
我叹了口气。
漂亮的宇智波倏然一笑。“被小看了啊。”
我很不高兴。你知道刚才我做了多么艰难的选择吗?
“马上就结束。”他轻柔的声音随着身影消散。不用雾气效果,也仿若死神降临。
我木着脸看他拖着残影收割完了整个雾隐小队。
最后这人一脸灿烂的笑容揉乱我的头发,说道:“没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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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错。
cp就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