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高星辰感觉到有人在打量自己,顺着第六感目光扫过去。
他看见了那个帅气的男人,感觉对方桃花眼中蕴含着敌意。
只一眼,他就确定,自己绝不认识这男人。
那就应该是温暖认识,怪不得她表情变化。
他把心思暗暗的藏在心里,继续不动声色地观察对方。
这帅气男人不是一个人来的,和他坐在一起的几个小伙子尽管都没戴袖标,却对这男人有种敬畏,还有股对任何人都不服的冲劲,也就是举止行为都有点二。
这年代没头脑的年轻人只能是那种人。
高星辰很快推侧出这男人是管这伙二货的头。
本来就对温暖有信心,此刻的他更加心里有底了,自家暖暖绝不会对这样的男人产生好感,更不会有来往!
菜和包子上来,他冷静地开始吃喝。
温暖也不动声色地吃起来。
男人带的一群手下不知道吃了多久,在他们吃起来以后不久,就纷纷放下筷子走人。
桃花眼男人不知道为什么等了一会,然后站起来,走到温暖和高星辰他们桌旁。
他挤出点笑意伸出手,客气地对两人说:“认识下,我叫宋城,两位是……”
温暖恶心得要命,这男人竟然臭不要脸贴上来。
她和高星辰不约而同的回答:“我们不认识你!”
宋城目光死死地盯着温暖,意有所指地说:“常言说四海之内皆兄弟,既然有缘见了几次面。那就认识一下好吗?”
温暖好似被蛇盯上了,浑身上下打个寒颤,却打定主意,绝不能承认和这男人打过几次照面。
她心里暗暗打定主意,如果他敢提黑市,自己就干脆反咬一口。
想到此,她语气坚定的说:“这位先生,你一定是认错人了,我从来没见过你。”
高星辰更是彻底支持温暖,宣誓主权般问:“这位先生,我们是未婚夫妻经常每天同出同入,我根本没见过你!”
男人的心顿时针扎般疼,本以为他们只是普通朋友,原来两人都定亲了?
他不想放弃,心里盘算,只要没结婚他一定要抢到手。
尽管两次在大庭广众之下被拒,宋城脸上布满寒霜厚着脸皮继续说:“怎么会,我记得很清楚,我在工作时遇见过你几次!”
一股冷意席卷过来,如果是普通人,一定会害怕。
这男人明晃晃在威胁!
她稳如泰山般说:“不好意思,我从不去政府部门,更没见过你这样搭讪的”
话中的意思非常明显,你这是厚脸皮!
这男人心中暗恨,不好意思继续说啥,只好自找台阶:“也许真的是我记错人了……小子,你眼光不错,我记得你了!”
然后,他双眼狠狠地瞪了眼高星辰扬长而去。
宋城历来很有自信,凭他的容貌地位,镇上县上的美女都蜂拥而至,这不谙世事的小丫头怎么会不动心?
冷静下来以后,暗暗怪自己选错了时间,对方未婚夫在,就是对自己有意思,也会抗拒。
这小丫头明显牙尖嘴利,有点意思!
想到这,他又恢复了自信,期待下次见面。
再说,温暖和高星辰看这男人走了,都出了身冷汗。
高星辰没追问什么,只是叮嘱她:“暖暖,这男人不简单,最近还是别来镇上了。”
“好!”
温暖心里嘀咕,很快就要秋收了,也没时间,还是在山谷里学习好了。
等明年取消革委会,这男人就成了没毛的老鼠,没必要怕他了。
两人心情明显受到了影响。
吃完以后,他们买了二十个包子就回去了。
一路上,两人谁都没说话。
好半天温暖才说:“明天后天最好再给赵大娘扎两天针,我保证扎完针就回去。”
“我陪你!”
“好!”
温暖知道高星辰不放心她,反正她也不想去别的地方,有人陪的感觉不错。
接下来,温暖扎完针就回山谷。
最后一天,他们来的比较早,给赵大娘行针的时候,高队长有事派人来找高星辰。
高星辰叮嘱她:“你就在赵大娘家等我。”
“行!”
等温暖行完针以后,她等了会,感觉无聊,想回家在后菜园摘些蔬菜。
“大娘,星辰哥来找我的话,让他去我家找。”
“行,你去吧。”
温暖沿着村里小路往前走,发现前面走来一对男女,男人看起来四十左右岁,明显事业有成,穿着中山装,看起来白白净净,正是哪位革委会赵主任;女人当然是温秀竹。
只见她穿着时尚套裙,脚上一双黑亮半高跟皮鞋,手保护地捂着肚子。
温暖想起那次和师傅一起坐车诊脉,温秀竹应该怀孕三个多月了。
对方胆子不小,竟然带着金主闲逛,也不怕众人指点。
村子里道路比较狭窄,她远远地站住了。
温秀竹看见她,惊喜的走过来,边走边喊:“暖丫头,我找你有事!”
温暖心中警觉,小姑想要玩什么?
只见温秀竹越来越近,突然像喝醉酒似的倾斜过来,同时惊慌地低声说:“暖暖,我脚软,求你扶住我!”
温暖闪电般躲开几步。
她可不敢搀扶,万一赖上就完蛋了!
这时,温秀竹身子倾斜过去,想用温暖的身体当成支撑点再想办法,结果重重地摔在地上,血从散开的裙摆间流出来。
她凄楚地看向温暖,眼泪汪汪地大声喊:“暖丫头,你为什么这么狠,只是一个意外,只要你伸下手,我就不会摔……”
赵主任白净的脸上顿时显得更白了,他跑过来弑血般的目光看向温暖,凶狠地骂道:“死丫头,你等着,我饶不了你!”
急切地抱起温秀竹就跑,颤抖的声音不断安慰怀中女人:“秀秀,我们这就去医院,孩子会没事的。”
温暖看到地上的一大滩血,作为大夫很清楚,三个多月的孩子绝对保不住了。
温秀竹一定是故意的,这孩子她不敢生出来,只能用这孩子拉仇恨。
温暖真想骂娘,每次都是温秀竹作,她不想结仇好不好。
现在没人听她辩解。
她很清楚,这年代革委会权利极大,并且做事不择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