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唯唯抚了抚额,“马杀鸡是一种休闲活动,和按摩的意思差不多。肯德基是一家食品店的名字,两个不是一个意思。”
“哦,这样啊,靳一唯同学,你果然懂好多。”小懿可顿时一副崇拜的目光。
宁浅却凌乱地不行,还被身旁的男人趁机揩油。
靳如深的大手神了过来,还不忘配上一个暖昧不清的眼神,让她自己去体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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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小时后,私人飞机快要抵达北城上空的时候,特地从love城绕了一圈。
坐在窗子边的小懿可忽然看到了窗外的景象,顿时骄傲地指着喊出声,“靳一唯同学你看,这个字母我认得,这是v。”
小唯唯不禁好奇,也把脑袋探了过去,一看,距离地面还有一段距离,不过从他的方向,确实可以看到地面的房子好像是成字母形状。
“可不止v这一个字母,还有其他的。”
“我知道我知道!是l-o-v-e!靳一唯同学,我有没有答对?”
小懿可托着自己的小脸蛋,像一朵绽放的小花,笑眯眯地看着小唯唯,想得到一点夸赞。
但小唯唯却很不屑,哼了哼,“那你知道这几个字母连起来什么意思么?”
“母鸡~”小懿可圆乎乎的脑袋晃了晃。
“这四个字母连起来念love,是爱的意思,我爱我家的爱。”
“哦……果然我比较笨的说……”
小懿可顿时失落地耷拉下脑袋,想要得到靳一唯的赞扬,果然不可能的。
宁浅听到两小只的对话,立刻安慰地摸了摸小懿可的脑袋,笑道:“可可真棒,四岁就认识这么多英文字母了呀?”
“是呀!”小懿可脸上又有了亮色。
“我们班的小朋友都认识!可可你真的要少吃多动脑子。”小唯唯很直男地补刀。
“……”
“呜呜……”
哇的一下,原本还萌萌哒的小女孩,忽然哇哇大哭起来,哭得不知道多伤心。
宁浅顿时慌了,根本没有哄小女娃的经验。
“唯唯,你别说话!”
“呜呜,靳一唯你坏,我不要和你做朋友了!”
宁浅把小包子抱进怀里安慰都没用,小懿可反而哭得更伤心起来。
一时间,整个机舱内闹哄哄的,她真怕惹恼了靳如深,待会骂人了。
空姐听到哭闹声,急忙过来帮着哄。
手还没碰到小包子呢,便被一个冷冷的声音打断。
“抱我这来。”
宁浅有些担心,急忙道:“不用,我来哄就好。”
“你哄得好么?抱过来,飞机还有半小时降落,速战速决。”
“好吧……”
迫于靳如深的淫威,宁浅小心翼翼地把小懿可送到他怀里。
小懿可本来对他就又惊又怕,所以哭声小了点。
原本以为他会像对待小唯唯那样严厉,却没想到他声音极其温柔。
“可可,现在不哭,叔叔就奖励你一个冰激凌,能不能做到?”
一听有冰激凌吃,小包子立刻委屈巴巴地嘟了嘟嘴,“……不哭,吃冰激凌。”
靳如深对空姐使了个眼色,空姐立马笑了起来。
“那可可要什么口味的?”
“草莓……”
见小懿可有冰激凌吃,小唯唯也嘴馋。
“爸比,我也想吃。”
“犯了错的人没有吃!知道自己错在哪里么?”
靳如深狠狠瞪了小家伙一眼,小家伙立刻乖顺地点头。
抠了抠自己的小手指,像被家训一般倒背如流,“把女孩子欺负哭就是犯错,靳氏家规第280条:男人不欺负女人。”
“很好,反省去。”
宁浅一愣一愣地看着父子两,咽了咽口水。
靳氏居然还有家规来着?而且貌似条款还蛮多的?
厉害!甘拜下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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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机围绕love城打圈的时候,小懿可正在享受自己的冰激凌。
小唯唯在低头思过,靳如深却好整以暇地看着宁浅,目光一瞬不瞬。
“我的计划是十年,把整个love城打造完毕,基础设施齐备。20年,让它成为北城新的中心。你觉得怎样?”
“……额,挺好的呀。”听到这话,宁浅才把视线从窗外转了回来,对上靳如深那双漆黑的眸子时,不禁心虚地躲开。
“10年锡婚,20年瓷婚的目标都有了,你说25年银婚和50年金婚的目标该是什么?”
“银婚?金婚?”宁浅愣住了,有那么一瞬间是恍惚的。
她没有听错吧?他在规划他们的未来?他们会有未来么?
“这两个目标交给你,回头给我一份计划书,这是你下半生最重要的一项任务,我的命令。”
“命令?上级对下级?”
“不,以老公的名义。”
长久的沉默,宁浅都没有回应,而是紧紧地咬着自己的唇,觉得鼻子酸酸的,眼睛里有东西在打转,有什么东西似要夺眶而出,但又很快被她忍了回来。
她立刻假笑了起来,摆了摆手,“靳总,别开玩笑了,那么久远的事,谁知道到时候咱两会在哪里?计划是赶不上变化的!”
“所以才让你用下半生去完成,随时迎接变化。”
“我才不要一辈子绑死在你这呢!”
宁浅口是心非道,心里却是甜滋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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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两晚的澳洲之行,虽然仓促,但却是宁浅人生第一次出国游,也是她第一次说走就走的旅行。
这样的旅行来也匆匆去也匆匆,却有一种别样的感觉。
由旅行中产生出对生活的热爱,这样的情绪就像一剂强心剂,让人的心灵变得更坚强。
翌日上班,宁浅仍然情绪高涨。
但她来到办公室时,却被冷水一般的现实泼醒。
小美拉开她的屉子,将辞职信拿了出来,递给她。
宁浅撕开一看,很简单地写着一行字:因个人原因自愿申请离职,望批准。
署名是宁子柔。
“宁姐,看完这封信您还得去趟87层,那边已经闹得不可开交了。”
“闹?谁在闹?”宁浅疑问道。
小美叹了口气,“还能有谁,宁子柔呗,而且还拖家带口来闹,上面都一团糟了。”
“你不早说!”宁浅来不及细问,抓着辞职信便跑。
来不及等电梯她就直接爬楼梯,一口气便冲到了87楼。
果然,站在过道里就能听到里面泼妇骂街的声音,一声接着一声,一唱一和。
“宁主管来了,你们两有什么事找她说!”
不知道谁吼了一句,全场忽然鸦雀无声,大家自觉让出一条路来。
宁浅站在路的这头,而闹事者,站在那头。
令她惊奇的是——闹事者里居然有陈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