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你误会了。”宁浅想要解释。
靳明唐却把东西拎走,一手揽着宁浅的肩膀,“行了,别解释了。人家都看出来了,给我留点面子好不好?”
宁浅:“……”
直到走出玩具店,宁浅才伸出手,“东西给我,钱我转你。”
说毕,她打开钱包转账。
靳明唐却一脸无赖地揽着她不放,威胁道:“你要敢给我转账,我就一直这样搂着你不放。”
宁浅:“……”
两人僵持了好一会儿,最终以宁浅的妥协告终。
靳明唐得意洋洋地把手里的袋子递给她,“这只灰太狼是我送给你的,还有这两只兔子,一只给那小女娃,另一只给austin,情侣兔。”
宁浅又是一阵无语,不知道说什么好。
“你确定顶着这张肿脸回去让大哥怀疑么?”
直到靳明唐这句话,宁浅才紧张起来,下意识地捂着自己的脸,“很明显么?”
“被人打成这样能不明显么?”靳明唐说这话的时候,故意掩饰自己的气愤。
宁浅却勾了勾嘴角,“你怎么知道的?”
“如果我说我每天上班的动力就是你,每天来上班就是想知道你都做了什么事,你信不信?”
宁浅猛地抬头,对上他的眼睛。
一向芶人的双眼,此刻全是柔情,甚至里面还掺杂了一些她看不懂的意味。
像是哀伤……
他在为她难过么?
“你是世界知名珠宝设计师,我希望你上班是为了靳氏,为了事业,而不是为了其他乱七八糟的。”
“我和你说过,靳氏不是我的事业,你很清楚什么才是我的事业,什么才是我的理想。”
他认真地看着她。
是的,她知道william的理想,他只想做一个纯粹的设计师,一个不掺和任何杂质的好设计师。
“现在他们既然把你踢出米兰秀的项目,那更好,我不用暴露身份了,来靳氏上班也没意义了。所以我不关注你,难不成你想把我无聊死?”
“……”
她知道,当初他答应来靳氏,的确是为了她。
“来,我那边有药,擦了一小时见效。”
宁浅跟着靳明唐上了他的车,他从储物格拿出一只未开封的药膏,一看就是特地给她买的。
“这药膏国内买不到,我从澳洲那边让人带的,你别误会啊,不是特地给你买的,所以别有负担。”
“我自己来。”
“一个绅士怎么可能让美女自己动手?再说了,这药膏用量你不清楚,还是我来。”
“随你吧。”
她真的不想争,因为争不过。
于是靳明唐抓着药膏,带着一丝得逞的笑意,给她擦抹。
药膏很清凉,涂在脸上很舒服,而且药膏有一股淡淡的薄荷味,闻着非常的舒服。
她抬眸的时候,正好对上他的双眼。
他的眼睛会笑一般,不知为什么,每当她和他对视,便会莫名地心慌。
“你擦好了没?”她故作不耐地催促。
靳明唐这才慢悠悠地收回手,“我的服务是不是很到位?”
“你能不能正经点?”
“可以!”
说毕,他立刻坐回了自己的位置上。
宁浅作势要推开门下车,他却突然把车门锁住。
“等一下,还有一场好戏,看完了你再走不迟。”
“……”
她这才发现,车子正好停在靳氏大楼对面。
没过两分钟,一辆白色的玛莎拉蒂开了过来。
没过多久,车子忽然急刹车,停了下来。
这辆车子宁浅认得,上次苏芷带着靳如深来诋毁她和老李关系的时候,开得就是这辆车。
果然,没过多久,苏芷和助理从车上跳了下来,站在街边,助理看了眼四个轮胎,和苏芷说了些什么。
苏芷立刻叉腰,好像在责骂助理。
“知道她的车怎么了么?”靳明唐嘴上带着一丝坏坏的笑。
宁浅摇头,“不知道。”
“我让人在她的轮胎上扎了钉子,未来一周,她怕是每天都要如此。”
“……”
“好戏还没完呢。”靳明唐的坏笑加深,捏着自己的下巴,聚精会神地盯着对面。
不一会儿,一辆飞驰的摩托车开了过来,几乎是眨眼的时间,后排一名戴头盔的男人将手里的一小桶东西泼向了站在路边的苏芷。
苏芷整个被从头浇到了身上,顿时米色格子西装上左一块、右一块。
那摩托车立刻像离线的箭飞驰离开,只留下苏芷愣愣站在那,过了几秒,她才反应过来,像是疯了一般举着双手,鬼哭狼嚎起来。
不一会儿,路边便有行人围堵她,把视线拦住了。
靳明唐看到这一幕,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拍着自己的大腿,怎么都停不下来。
他特意把车窗摇下,外面的议论声立刻传了过来。
“这是谁呀,竟然往人身上泼粪?”
“好像是苏家小姐呀!拍照拍照!”
……
“送你的惊喜,怎么样?”
外面一团糟的时候,靳明唐发动了车子,一脸邀功般看向宁浅。
宁浅回想起方才苏芷头发丝上、脸上全被糊了一层东西,而那东西居然是粪的时候,顿时觉得胃里恶心,忍不住作呕起来。
她竖起了大拇指,拍了拍自己的胸口。
“这还没完,等会就会有媒体报道刚才的事。这就是她欺负你的下场!”
听到这话,宁浅一怔,“所以,这是为了我?”
“不然呢,傻瓜。今天知道她欺负你,我本来想找人给她套个麻布袋暴揍她一顿的,但是想想那样太明显了,所以才想了这个办法。”
“你以为这个就不明显了么?”宁浅抚了抚额,果然还是任性的大少爷,连损人的招数都这么别出心裁。
不过,知道他是为了帮自己,她的心里还是很温暖的。
“靳明唐,谢谢你。”
“谢什么,这事你不想让大哥知道,那就我来处理。”
“其实你不用为我做这么多的……”
他越是做的多,她便会越觉得亏欠他。
可靳明唐只是无所谓地笑了笑,抬手刨了刨她额前的头发,“你别有负担,你是我嫂子,是我家人,家人被欺负了,难道我不该帮忙出气么?”
“可是……”
“没什么可是,你记住,我们是家人。以前是,现在是,未来也还会是。”
“家人……”
宁浅咬了咬唇瓣,复述着这两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