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死我了甜死我了甜死我了。
给胡湾打100w她愿意告诉我我cp说了什么吗?#哭,我怎么就不是胡湾,今晚睡不着了啊啊啊啊
十怎么被摸摸手脸就红了啊,害羞纯情攻i了i了。
投怀宋抱名场面+1
跟其乐融融的cp粉比,柳絮和黄莺两家唯粉看完直播,忧心忡忡。
女孩子嘛,别说摸个手了,就算是抱一抱都很正常,歌颂队友情嘛。
但宋莺时你为什么脸红啊?怀絮你又说了什么啊?
一时间。
柳絮:宋莺时脸红什么?这下让cp粉猖狂了#气
黄莺:怀絮没事说话干嘛?这下被cp粉脑补那么多#恼怒
再互相打探一番敌情,发现对家都在暗嘲自己,两家憋着气,不约而同地边骂cp粉,边铆足了劲给自家争三公《入眠》C位
C位必须是我家,绝不能给对家!
7月3日晚,22点23分,胡湾过完安检,在贵宾候机室坐下。
她去拿了瓶橙汁喝,顺带拿个小筐给另外三人捎了些小食和饮品,回来往桌子上一放。
工作人员道谢后拿了饼干吃,胡湾喝了两口橙汁,看了眼窗外天色,跟另两个人说:
你们一路好安静。
自从下了直播后,一路上只有她和工作人员在说话了!
以前话就少的怀絮彻底没声就算了,连宋莺时都不爱说话了,一定有蹊跷。
胡湾指控完,宋莺时眉眼依旧沉静,她拿起一瓶无糖可乐,把矿泉水留给怀絮,拧着瓶盖道:
只是有些累了。
胡湾噘嘴,小十真是把她当小孩子哄。
再看看连哄骗她都懒得的怀絮,胡湾眼神带上幽怨。她妈妈的爱豆还没她的爱豆宠粉。
怀絮没有看她们,视线落在大片玻璃墙上,仿佛在专心望着窗外正在降落的一架飞机。
胡湾循着怀絮看向的方向看去,第一眼看到的,是玻璃上宋莺时的倒影。
7月4日,时间逼近凌晨一点。
经过航班上的困倦和下了飞机后一路的昏昏欲睡,一行人披星戴月,终于回到白塔。
此时正值夜晚,白塔楼里还有不少灯光亮着,在虫鸣都小了的浓夜中,像茫茫深海上的灯塔般引人瞩目。
宋莺时低声道:她们应该跟我们一样,才回来。
作为艺人,颠三倒四的生活是家常便饭,现在这些练习生们也不例外。
宋莺时记不清自己有多少个夜晚是在飞机上度过的。只是她这具身体好像还未习惯,眼下也有了倦意。
工作人员没收三人手机后自行离去。
胡湾早在飞机上和车上睡迷糊了,此时打着哈欠就要倒向宋莺时,半途被怀絮扶了一把,不倒翁似的原地站好,揉着眼睛说:
我们快上楼吧,困死我啦。
宋莺时瞟了眼怀絮那只收回的手,唇角本想翘起,随即放得平平的:
走。
宋莺时细心地走在胡湾身后,不然总担心这小孩会走着走着倒下去。
而怀絮跟在她身后,脚步声沉稳规律。
同样一路无言。
这次胡湾困到没心情关心大家为什么不说话,她觉得空气里都是沉睡因子,大家能勉强走回宿舍已经十分艰难。
而宋莺时和怀絮的沉默里显然多了些其他东西。
经由几小时在人前沉默无言的蒸发升腾,有什么悄然生长,像钻出土的嫩芽般,初生却有力。在此刻,在即将只剩两个人的时候,几欲喷薄而出。
胡湾挥着手走出电梯,电梯门再关上,往七楼去。
光面涂层上照出两人的身影,宋莺时站在怀絮身侧后方,看了会儿怀絮的影子。
叮
电梯门开。
怀絮没有动。
宋莺时推着行李箱往外走,路过怀絮时,两人肩头一撞。
宋莺时下意识抬头,怀絮早已在看着她。
宋莺时如平常般笑了下,云淡风轻的:走了,不困啊你?
怀絮轻嗯了声,在这种语境下,听不出她肯定的是前一句还是后一句。
宋莺时放慢了脚步,等怀絮走到她身前一步时,再望着怀絮的脊背往房间走。
在大厅,她们不期然撞见深夜嗨皮的寇冷玉和万娇。
有什么情绪骤然被意外打断,挣扎一瞬后,缓缓蛰伏起来。
这两个人在沙发上玩双人扑克牌,一起抬起头时,脸上都贴着两三个长纸条。
你们终于回来了啊!
嗯,这么晚了你们还不睡啊?
寇冷玉道:我和娇娇12点到的,听到你们也快回来了,但一直见不着人,我们的宿管娇怎么睡得着,我舍命陪君子呗。
她说着,抱着万娇猛蹭,十分不检点。
万娇已经习惯点人头似的看护着大家,说责任心太夸大,算是个人癖好,或者说另类强迫症吧。
她闻言道:别听冷玉瞎说,我们就是刚回来睡不着玩一会儿你们怎么回来这么晚?晚上不堵车啊。
还说没在意,连晚了都知道。
怀絮心里有丝暖意:晚点二十分钟。
喔喔。
走了娇娇,回去睡回去睡。
四人收着扑克牌,扯掉两人脸上的纸条,往自己卧室走。
万娇轻手轻脚的,挤眉弄眼地气声道:容伊都睡着了,你们动静也小点,晚安晚安。
?
好好一句话配上那表情,跟有什么似的。
宋莺时嫌弃地朝她摆手:晚安!
再回身,她的行李箱已经被怀絮一齐运进了卧室。
站在门口,卧室里面一览无余,怀絮没有再出现在门前,应该去收拾东西了,自如地等她自己走进去。
就仿佛等她自投罗网。
宋莺时在门前站了会儿,抬腿走进去。
她轻轻关上门。
一时说不清是怕惊动隔壁熟睡的容伊,还是不想引来怀絮的侧目。
她回头,怀絮正在开行李箱。两个行李箱并肩放在一处,都是打开的状态。
怀絮正在拿洗漱包,头也不抬问:
你的要不要拿出来?
她口吻如常,宋莺时换拖鞋的动作一顿,自然道:
好,还有面膜,也拿出来吧。
见怀絮去拿她的化妆包,宋莺时制止道:
不是,面膜在夹层口袋。
怀絮手转了个方向,往口袋里摸索。两三秒后,她动作停了停,手拿出来时带出来两片面膜,以及
她摊开手,手心里坐着个玉桂狗挂件。
宋莺时回家是不带行李箱的,她上次用行李箱或许还是入住春野时。
玉桂狗没理由被遗忘在行李箱的某个角落,除非
宋莺时从怀絮手中拿过玉桂狗,拎着它的耳朵转了转,口中若有所思道:
我就说怎么没看到它,原来滚进袋子里去了。
她说着,朝怀絮一笑,在温柔的灯下,眉眼间美得不像话,口齿间咬字韵律奇特,沉而轻飘,像一股冉冉的沉香:
被你发现了。
被你发现了。
怀絮渴望了太久,而如她所愿的希望太过渺茫,今天发生的事对她来说有一丝恍若白日做梦的虚妄感。
她想信,又不敢信。
一路的沉默之下是探索和怀疑,她观察宋莺时时像世界上最细心的侦探,本身又像丛林里最警觉的豹子,如有半分不对,就要再度潜入黑暗,缓缓图之。
此时宋莺时朝她抛出一个话里有话的信号,怀絮忍不住向前一步:
被我发现了什么?
宋莺时不慌不忙道:
挂件啊,还能是什么?
怀絮微微蹙眉。
直播间里那个会因为手碰手而脸红的宋莺时,好像消失了。
她明知两人之间的氛围发生变化,可却抓不住宋莺时的把柄。
今晚的宋莺时滑不留手,在她心头留下浅浅的痕迹,再去寻时,毫无踪迹。
宋莺时扑哧笑了声:在想什么?站在那呆呆的。
她说:快洗漱,你不洗那我去了?在飞机上都没睡好,脖子疼。
这些话传入怀絮耳中,近在耳边又远在天际。
怀絮的视线在她面容上逡巡两圈,宋莺时言笑晏晏,眉眼间还有几分疑惑怀絮为什么不说话的嗔怪,一切看来毫无异常。
怀絮淡声道:你去。
宋莺时拿着洗漱包和换洗衣物进去,一如这一个月以来的每个晚上。
在B市发生的事就像一场只可意会的美梦,从她们踏入白塔,一切步入正轨,两人恢复在白塔中应有的关系与情态。
白塔崭新亮洁,她们在这里只住了一个月,怀絮却觉得鼻间已经飘荡起了陈朽封闭的味道。
像带着时光颜色的古老羊皮卷,镌刻着必须遵守的规则与陷入沉睡的故事。
或许还埋藏着宝藏,她找不到钥匙。
换个说法白塔本身即是宝藏。
她需要在这里完成她的目标,成功出道,越耀眼越好。
不管为了什么,这是她未来一个月最重要的事。
她必须有耐心。
7月4日,公布二公排名的前一天。
不出意外,明天她们会再度失去一批同伴。明天之后,再也不会有60人的聚会。
经历过两次离别后,大家已经有些习惯了。但残忍的是,走得越晚,相处得越久,感情也就越深。
如果说之前的40人走的时候,大家可能还叫不出部分人的名字。到相处一个月后的今天,哪怕是再不熟悉的,也能在走廊遇到时说上两三句话。
走了谁都会让人心里空一块,更何况,走的不止一两个。
除了最稳妥的A班,几乎人人自危。
因为前一夜很多练习生连夜赶回来,上午练习生们没有行程,石芷开了演播厅给大家当观影厅,看会儿电影放松放松。
最大方的是,还给大家弄来了爆米花和冰可乐!
这下子不想看电影的练习生们也来了。在白塔素了这么多天,好不容易能吃到垃圾食品,还不得抓住机会把节目组吃破产!
练习生们左手抱着爆米花桶,右手吸一口冰可乐,眼前是大投屏,一时快活似神仙。
石芷笑道:是不是不焦虑了?
全元元笑眯眯:不了不了。
陆雪闻举手:如果还有炸鸡汉堡薯条
石芷瞪她:炸鸡?汉堡?薯条?要不要再给你抬个火锅烧烤架?陆雪闻你放假胖的三斤还没掉回来吧?
练习生们每天都要过秤,陆雪闻放假两天胖三斤的事早已传遍春野上下。
石芷一说,满堂哄堂大笑。
宋莺时和怀絮就是在笑声中来到演播厅的。
在门口领了爆米花和冰可乐后,两人跟前排练习生们说笑几句,在后排找了位置坐。
为了投屏更清晰,演播厅里的灯全部关上了。搭配演播厅的软座椅,一时真有几分电影院的架势。
投影里正在播放的是前两年很是火了一阵子的韩国电影,《寄生虫》。
他们来的时候电影已经过了开头,宋莺时小声问前排的练习生:
前面说了什么啊?
练习生同样小声:就是说这家人很穷,非常穷,然后他们一家想当富人家的寄生虫,正在设计富人家呢。
宋莺时恍然,继而认真看起电影。
她看电影会下意识地去分析解构,算是一种职业病。解构视听语言、蒙太奇、节奏
不过她不是导演,最爱琢磨的还是演员本身,分析演员每个动作的意义与目的,甚至观察他们走路的姿势,说话的体态。
也因为看的东西多,宋莺时看电影时非常专注,专注到张口咬了送到嘴边的爆米花后,才发现自己的手还在爆米花桶里
嗯?
她眨眨眼,垂眸看了眼抵着她唇的手,再跟着那只往回收的手,一路看到怀絮。
怀絮用那只手捻起爆米花,这次送到她自己唇边。
宋莺时望着她,齿间的爆米花忘记咽,慢慢软在齿缝,奶油味浸润整个口腔。
宋莺时看到怀絮的指尖在她唇间消失再出现。
接着,怀絮偏头看她,眉眼带着问询:
嗯?
宋莺时这才咽下爆米花,慢吞吞坐正,狠狠吸了口冰可乐:
好好看电影。
不知是跟怀絮说,还是跟自己说。
怀絮道:在看。
电影放到富人家女儿和穷人家儿子恋爱那里,宋莺时道:
还有这出。
怀絮轻嗯声,道:我不喜欢。
不喜欢?
宋莺时一时庆幸她们选了个边边角角,前排的练习生同样在交头接耳,显得她们没那么没素质观影。
他在骗她。
说不准也是真的。
就算是真的,也不该。
应该说是更不该了。
如果是真的,他怎么敢像只虫子一样依附对方,而不怕对方因为他为难,不怕有朝一日,对方得知他见不得光的心思而伤心痛苦。
宋莺时听到这句,想了想,确实是怀絮的风格。
但一本正经地不赞同剧情的怀絮,怎么越看越可爱?
宋莺时好想掐掐怀絮的脸颊,总觉得这个时候怀絮的脸应该特别软。
她手指蠢蠢欲动,最后考虑到现在在大庭广众之下,默默忍下,只朝怀絮眨眨眼,笑道:
各有各的活法,电影里的人也是。
宋莺时的眼神自来清亮,却也温柔,在昏沉的光线中尤其动人。
怀絮被她这眼看的心神不宁,心跳如擂鼓,咚,咚,咚,撞着她肋骨。
她暗骂自己在宋莺时面前不争气,却也在情绪鼓胀下愈发兴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