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念晚是在下午的时候收到了一个盒子,白色的方盒里是迪奥高级定制的成衣礼服,她一眼就看出来这是前几天才在秀场上大放异彩的新品。
想到陆衍宸繁忙中依旧记着她,余念晚心里像是着了一把火,烫的她心头发热。
到了下午,余念晚穿着衣服下了楼,刚打开门就看到陆衍宸坐在驾驶座,手里还拿着一份文件在看。
余念晚顿时有些惊喜。
“你怎么也来了?不是说让司机接我的吗?”
司机贴心地将隔板拉上,余念晚坐到了陆衍宸旁边,一双眼睛亮晶晶地看着他,如同洒满了星子的天河,可以清晰的映出男人的眉眼。
陆衍宸收起文件,漫不经心地说道:“看你有没有忘记东西。”
余念晚转过头,委屈的撅起嘴巴,不满地说道:“我哪里会有那么笨啊?”
陆衍宸抿了抿唇,眼眸之中掠过一丝笑意。
车子穿过一连串的道路,终于在市中心的大剧场停了下来,远远看着,大剧场不像是一个供人娱乐的地方,反而处处庄严,像一座法院。
车远远的停了下来,陆衍宸给余念晚解开安全带,并给她两张票,自己却没有下车的意思:“我先去停车,你在这等我。”
余念晚乖巧的点了点头,拿着票站在原地等着陆衍宸。
她身着一袭纯白的抹胸露膝长裙,漆黑的头发自然的搭在肩上,落在精致的锁骨上,白色的蕾丝花边点缀在不盈一握的腰侧,裙子的颜色极其细腻,在灯光的照射下泛着细微的光,衣料是极为丝滑的丝绸,贴着凹凸有致的曲线,露出她如玉般白皙的小腿肌肤。
远远看去就是一副美人图,来往的人都被她吸引了目光,没人舍得打扰这美景,可是总有人毫无眼色。
“你怎么在这?”’余苏苏挽着纪凡走过来,上下打量着余念晚,脸色一沉,她身上穿着的是当季的新品,纪凡不肯给自己买,现在竟然穿在了余念晚身上。
这贱人,她也配穿!
余念晚淡淡扫了她一眼,不打算理她,可是余苏苏却不依不饶,嘴角勾起嗤笑的弧度,阴阳怪气地说道:“姐姐,你也来这看朗布斯大师的歌剧吗?可是你有这的门票吗?”
朗布斯是意大利佛罗伦萨最有名的歌剧大师,今天他跟他的徒弟来到北城举办歌剧团表演,一时之间,人人心生向往,想要一展歌剧大师的风采,名流贵族更是不甘示弱,通过各种渠道就是想拿到一张票,这场歌剧的票瞬间一抢而空,可以说一票难求,有钱也不一定买得到。
她如果不是因为纪凡的原因,讨好巴结了一些富家小姐,才拿到一张票,按照她的身份,说不定她连门都进不去,余念晚只不是一个暴发户包养的情妇,哪里会有买票的门槛,现在穿着花枝招展,不过就跟站街女一样,寻找客户罢了!
跟余苏苏一起的女人走了过来,不屑的打量了余念晚一眼,态度倨傲:“苏苏,这就是你那个被包养的姐姐,穿的跟孔雀似的,可是骨子里还是肮脏污浊!做了情妇还好意思丢人现眼,恶不恶心?!”
余念晚闻声望去,见对方身穿华丽礼服,此刻眉毛高高挑起,眼神满是轻蔑的看着自己。那微挑的眼角显得格外刻薄高傲,显然是一个飞扬跋扈,娇生惯养的富家小姐。
余苏苏脸上扬起讨好的微笑,附和道:“是啊,夏夏,她这个人最是没脸没皮,没票还站在这搔首弄姿,一定是找下家呢呗,你离她远一点,别脏了自己的衣服。”
余念晚皱眉,语气阴沉地说道:“余苏苏,把你的嘴放干净一点!”
余苏苏却不屑的冷笑一声,觉察到好奇的目光,故意尖声喝道:“怎么了?难道你不够脏?只不过一个月时间,你就换了三四个金主,成了一个千人摸万人上的婊子,现在倒给自己立起牌坊了?”
周围的人闻声望来,皆是一惊,没想到这么一个谪仙般的人物,竟然如此的不堪下贱,脸上的表情瞬间变为了嫌恶,纷纷避之不及的退后了几步。
余苏苏笑得更为猖狂:“余念晚,你现在连票都没有,还站着干嘛啊,丢人现眼吗?赶快滚吧!”
刘夏生平最讨厌小三,更讨厌长得如此好看的女人,眼神厌恶地盯着余念晚:“回家以后洗干净你的皮了再来,大剧院一点也不欢迎你这样肮脏下贱的人!滚!”
余念晚完全不受两个人的影响,扬起手里的票,微微一笑道:“余苏苏,睁开你的狗眼看清楚,这是什么!”
众人望去,一愣。
只见女人白皙纤长的手指间,夹着两张票,票上印着剧院的名字,显然是大剧院的门票。
“至于两位说的,肮脏下贱,我确实觉得好笑极了,难道在两位看来,一男一女在一起只能是包养吗?”余念晚看着余苏苏和纪凡相握的手,脸上露出讥讽:“那余苏苏,你跟纪凡在一起,那你也是肮脏下贱吗?”
余念晚这个下贱蹄子能跟她做相比吗?
余苏苏瞬间勃然大怒:“我跟你不一样——”
余念晚不解的眨了眨眼睛:“你跟我有什么不一样的呢?”
随即不等余苏苏回答,便露出恍然的表情:“哦……难道纪凡不是个男人?!那可真是可怜了你,这么年轻就独守空房,孤独寂寞了。”说罢,还安慰的拍了拍余苏苏的肩膀,似乎真的可怜她。
此话一出,周围人群忍不住的发出了笑声。
刚刚走过来的纪凡脸色变得铁青,余苏苏更是脸涨得通红,愤怒至极:“余念晚,你个贱人!胡说八道些什么?!”
余念晚淡淡一笑:“是你口出秽语,不干不净,我只不过是还给你了而已。”
“贱人,我要打死你!”余苏苏看着她平静的笑容,怒喝一声,失态般上前撕扯余念晚,可是谁想,还没碰到人,就被一脚狠狠踹开几里外。
“我的人,你也敢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