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无影以为战必胜在说大话,所以她既没有把他刚才说的话听进心里,也没有对他说的话过于在意,她只是对那战必胜强调说:“原来,你死后的愿望就是这些,放心,等你死了,我会想办法把你们的尸体合葬在一起的!”
“你似乎并没有听明白我的意思。”
听着花无影说完,战必胜突然自信地笑了笑,然后他继续对花无影说:“我所说的‘我们可以相聚’的意思指的是,只要我们的尸体可能在世界的最底端相聚,我们就可以再次复活,我们真正的生命其实在那里……这就是我们与你有所不同的地方;你的朋友死去了,也就是死了,她永远地离开你,你也完全不可能再次看到你与她的重逢的那一天,她也永远没有活过来的希望……但是我们和你可就不一样了……”
花无影终于听出了战必胜似乎并不是在口若悬河,他好像在对花无影讲述一个事实,只不过这个事实的结果令花无影遥不可及,也是花无影永远难以达到的事情。
只听花无影再次试探地对战必胜说:“‘世界的最底端’?那里有什么?那里有你的祖宗?那里有你的老家?”
“世界的最底端你都没有听说过?”战必胜突然反问了花无影一句“那里住着一个魔法广大的神,他的名字叫昂加,他住在这个世界的最底端的地方,那个地方任何人都不能随意侵犯,否则,他们的性命一定会留在那里……而我们战必胜三兄弟就是从那里走出来的,我们三个是昂加的宠物,他派我们离开世界的底端出来寻找乐趣,然后将乐趣带回家送与他分享——这就是昂加。所以,我敢说,即使我们死去了,如果我们的尸体可以再次地回到世界的最底端,我们照样可以重新复活并继续侍候昂加大王。”
花无影虽然并不知道战必胜口中所提到的昂加到底是谁,但是就在那一顺间,就连她自己也没有想到,当战必胜将“昂加”两个字说出口的时候,她那傲慢的态度居然在突然之间变得谨慎而且小心。这其中的原因就连花无影自己也不知道是为什么?也许是因为战必胜的结论,他说他们可以享受得到的这种特殊待遇是花无影难以渴求的渴望,在花无影的心底深处,她也的确无数次地幻想着自己和自己的战友也可以拥有起死回生的本领……可是,到头来他们仍然要面对死亡和分离,因为他们并没有那个本事;而令花无影吃惊的原因也许是因为战必胜的口中提到了一个花无影从来就没听到过的人物,他说那个人物住在世界的最底端。而在这之前,花无影只知道这个世界上有三个神的主宰,他们分别是天王、地王、灵王。今天她从战必胜的口中居然听到了第四个名字,这未免令她感到了些许的意外;而令花无影顺间变得谨慎和意外的第三个原因,也许是因为从来就没有平静过的火焰门里外那些看热闹的怪物们竟然在战必胜将“昂加”两个字说出口的时候,他们居然变得鸦雀无声。他们的平静令花无影更加地怀疑:“难道这个世界上真的有一个神叫做‘昂加’?而他果然正如那战必胜所说,是住在世界的最底端?”
正在花无影因为战必胜口中所提到的“昂加”而深深地为这世界冥冥中的安排和神奇的构造而感到好奇的时候,她的耳边突然响起了一个熟悉的声音“花无影!小心!”
等花无影反应过来那个声音原来就是哥哥孤心留的声音的时候,她突然醒悟过来哥哥之所以会对着自己发出这么焦急的提醒一定是因为自己重了什么圈套……或者根本就是那个原本规规矩矩地站在她的对面的战必胜搞的鬼,所以她的哥哥孤心留才会按捺不住地叫出了声。
可是,当花无影反应过来的时候,她实在是没有闲心去追究孤心留突然叫出那么一声到底是因为什么的,现在的她更想能有一个好的办法解决她眼前的困境。
因为,就在孤心留说完了“小心”之后,花无影回过了神儿来,她猛然发现自己所站立的地方好像沉到了一个无限下降的井里一样,虽然此刻在花无影的周围只有黑漆漆的一片,但是她的身体可以感觉得到自己的身体正在无限量、无止境地下降着,那感觉就像是自己刚刚从天上掉下来一样,只不过与从天上掉下来有所不同的是,现在的她的双脚是踩在地上的,这似乎要比从天上掉下来安稳得多。
但是其实花无影的内心并不觉得稳妥,因为她无法辨识出自己的身体为什么会无限量地下降,她究竟能降到哪儿去?
花无影试探着朝着自己的周围摸了过去,但是由于自己的身体是无限下降的,所以,就算她朝着四面的墙壁摸去也只能稍微地点一小心,否则她深知,如果她不及时地抬手,她的手掌一定会被那周围的墙壁磨平——毕竟现在的她的下降的速度实在是太快了。
虽然此刻的花无影完全想不明白为什么刚刚的自己还站在火焰门的附近与战必胜说着话,可是竟然就是这么一恍的功夫,她竟然被莫名地带到了这个无限下降的犹如盖了盖子的井的地方,而这个地方对于她来说又意味着什么?
花无影当然不知道自己的身体就这样地持续下降最终的结果到底会变成什么样子,但是她根本就不想知道那结果,她也知道那结果一定与她的梦想是相反的,她的最大的梦想是和哥哥、战友重新回到北极岛、重新过起以前过过的那种无忧无虑的幸福的生活……所以,她还不想将自己的性命丢在这儿。
想到了这里的花无影连忙握紧了手中的那支剑刃处呈透明状的宝剑,她将那宝剑拿在了手里,然后猛然朝着左右的墙壁戳刺而去。
花无影这样用力戳刺的目的本来是希望可以借助宝剑的力道,将宝剑定在左右墙壁的某一处中,而自己的手会紧紧地握住宝剑,这样,最起码她离开了那深不可测、不知道什么时候才可以停止坠落的自己脚踩着的那个地面,花无影认为自己之所以会在突然之间来到了一个无限下沉的犹如黑井里面的地方,是因为他身边的对手战必胜将她突然转移到了这里,所以花无影才会重了战必胜的圈套。但是,如果花无影所身处的地方真的是井的话,那么她可以借用四周墙壁的攀岩从这个深不见底的“井”里爬出去。
可是,花无影尝试了半天,她发现无论她怎么戳刺周围的墙壁,她都无法利用宝剑固定在某一个地方,她只感觉到那周围的“墙壁”有的地方坚不可摧,仅凭她的宝剑根本就无法撼动,有的地方脆弱得犹如一块豆腐,她无法将自己的宝剑固定在那里。
花无影尝试了半天,她只感到焦头烂额,她不明白自己身处的地方到底是什么地方,为什么自己所站立的地方会无限地下降,而她想借助周围的墙壁的力道离开这个鬼地方,可是她得到的结果并没有带给自己一点儿的希望。那个叫作战必胜的家伙,他究竟在自己的身上施加了什么蛊咒?
正在花无影一筹莫展的时候,她的耳边居然再次地传来了那战必胜的声音,只不过,这次的花无影根本无法确定战必胜的具体位置,她竟然感觉到他似乎无处不在。
只听空中那战必胜得意洋洋地对花无影说:“别再白费心机了,现在的你正在我的身体里面。你想从我身体里面逃出去是绝对不可能的事情,现在的你只能任由着我的摆布!”
当花无影听了战必胜的话,她顿时感到万分惊讶,因为她实在难以相信战必胜的话,更何况在她最后的记忆里,她完全没有印象那站在她对面的到底是在什么时候、又是在哪种情况下才把她给“吃进”肚子里的。
但是花无影实大没有闲功和闲心去追究那个别的问题,她知道战必胜之所以把她“吃”进了肚子,那必须有他的原因,而现在的她正处于无限下降的状态,但是,在她到达了终点之后,那里一定不仅仅只是战必胜的终点,也许那里还是自己的终点……可是花无影根本就不想前往那未知的终点,更何况还是她的对手要把她带往的地方,花无影始终相信,战必胜将要带着她前往的“终点”不是悲哀,就是厄运。
花无影为了想要从战必胜的口里得知自己所在位置的具体信息,她故意试探着对那战必胜说:“你的身体?你的消化似乎很快啊!以我现在下降的速度这么快,我相信,过不了多久,我就可以离开你的身体了吧!”
“你想得美!”
战必胜听了花无影的话,只听他冷笑了一声然后继续对花无影说:“我的身体可以像管道一样,所以,现在的你只能看到一片黑暗;而当我站起身伸直了身体的时候,我的身体就可以变成地面通往世界最底端的地方,现在的你之所以感到自己的身体在下降,那是因为我伸直了身体,而你最终的落脚点会是昂加统辖的地方。等你到了那里,就算你想再次回到原来的世界,也休想离开那里。如果昂加一念仁慈,你可以继续偷生,但是你重新回到原来的世界的梦想也只能在梦中实现了;如果昂加不喜欢你,他也许会把你变成世界最底端的土壤……总之,等你来到世界的最底端的时候,等你见到昂加的时候,你就知道自己的后半生是什么样子了。
战必胜说完,花无影总算明白,原来这战必胜的本领只有变成一个通往世界最底端的巨大的管子通道,她也总算明白战必胜来到这个世界的使命恐怕就是将他看上的人或者与他为敌的人送到世界的最底端昂加的面前。可是,花无影还是不明白战必胜为什么要在之前的时间中不对他的另两个兄弟施加任何的援助,而如今的战必胜又突然使出了这么一套阴谋,他为什么坚决要把花无影带到世界的最底端,他为什么要把花无影带到昂加的面前呢?
花无影对着那不知道停留在什么位置的战必胜说:“你们怪物就是怪物,你是怪物中最怪的那位,我就不明白了,为什么在你的两个兄弟被我伤害的过程中,你不施予任何援手,可是现在的你却执意要把我带到世界的最底端昂加的面前,我真的为你感到担忧啊:当你的面前站在昂加的时候,当你的身边空空如也,只有你一个人回来的时候,你怎么向昂加交待呢?”
“怎么,你忘了我之前说过的话了吗?”战必胜反问了句花无影,然后他继续对花无影说:“我之前说过,我的主人昂加是保护着世界最底端的神,任何想要冲破那里的人都会遭到昂加的阻挠,而且,对于那块只属于昂加的地盘的世界的最底端,任何人的靠近都等于自找死路、自寻毁灭。而我的本领只有变成一条通往世界的最底端的输送管道,我的两个兄弟也是在之前通过我的身体的运输才离开了那世界的最底端。你这个家伙居然害死了我的两人兄弟。也许我并没有真正的实力降住你,也不可能打败你,但是我相信我的主人昂加一定有那个本领,我会把你带到世界的最底端,在那里,你会见到我的主人昂加……我相信,我没有制服你的方法,我的主人一定会有。这也正是为什么在之前我并不出手帮助我的那两个兄弟。在平时,他们敬我为长,所以我才是他们的大哥,虽然我的本领只有一个,那就是变成回家的输送管道,但是对于对付你来说,足够了!对于贸然前来世界的最底端的人,昂加有一套特别的招待方式,你大可拭目以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