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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切都是冥冥注定的。
  诸伏景光说审问一无进展,而他坐在桌边,十分轻佻。
  “男人审问女人,还能有什么方法?”
  话一出口,他就后悔了。
  诸伏景光用奇怪的眼神看着他。
  “零,你是在开玩笑的吧?”
  “当然。”他接过对方给的台阶,又重复了一遍,“当然。”
  还有些事,早有预示。
  他从黑暗中醒来,发现自己双手被吊起,脚尖刚好能碰到地上。
  “零,”她坐在他前面,“我不想杀你,但你看穿了我的身份,我只好把你绑起来了。你能理解吧?”
  理解个屁!他双目通红,试图挣扎,锁链发出丁零当啷的声响。
  第二世,他极力反对,但景光仍去做了卧底。很快,他身份再次暴露,他试图救下他,但白井凉奈抢先一步。
  “我是MI6卧底。”她对他和景光说。
  他们开始合作,在黑暗中游走,然后坠入爱河。
  他们接吻、他们拥抱、他们做爱,在车里、在安全屋里、在狭窄的清洁间里。
  直到他发现她是双面间谍,早早就加入组织。
  为什么?他不理解。
  “恶需要理由吗?”
  当然需要。
  “人不是必然向善的。”她淡淡地说。
  但是你被赤井家收养,怎么可能……还加入组织?
  于是她露出个微笑,“选择一个阵营,然后加入,为那个阵营卖力至死,很无聊吧?为什么不自己创造一个阵营呢?”她抚摸他的脸,“不管在哪一方都会受到局限,不如我自己创造规则。”
  她在说什么?他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组织用恐惧维系人心,用杀戮惩罚叛徒,其实并不符合理性人假说。”她点燃一支烟,慢慢抽了起来,“正惩罚不如负惩罚,与其剥夺,不如给予幻想。”
  你书读傻了吧?
  “零,就算是你,这么说我也会生气的哦?是我让你有一种,你可以任意撒野的错觉吗?”
  她的手摸上他的腰,冰冰凉凉。他才发现自己没有穿上衣。
  “我还挺喜欢你的。”她对他说,鼻尖对着鼻尖,气息喷在他脸上。
  他打了个激灵。
  她给他注射烈性春药,然后在他面前脱光衣服。他坚持了半天,终于屈服了。
  她还用鞭子抽他,抽完就骑在他身上,双手扼住他的喉咙。
  “你这个变态。”他骂她。
  “可是你在操我啊。被这么变态地对待还能硬,是不是说明你也是变态呢?”
  他不说话了。她拨过他汗湿的金发,在他眼皮上落下一吻。
  她曾经常说爱他,如今只说“喜欢”。
  后来他意识到,在那间昏暗的地下室里,她从不曾骗他。她对他有问必答,有求必应。
  之后漫长的岁月中,他无数次回想起那段时光,然后逐渐明白,即使从地下室逃了出去,他身上的一部分也被永远留在了那里。
  后来他又轮回了一次,睁开眼睛,就看到她守在他的床边。
  她年轻、单薄、纯洁犹如初生的羔羊、纯白无辜,在人生的道路上懵懂前进。
  “凉奈……”他声音沙哑,犹如风中残烛。
  “降谷哥醒了!”她十分惊喜,想要跑出去叫人,却被他拉住了手。
  “你可以再陪陪我吗?”他恳求这个一无所知的女孩。
  她重新跪坐回地上,头歪着贴在床上,用一种调皮的眼神看着他。
  过了一会儿,她站了起来,把他额头敷着的毛巾拿走,在水盆里浸湿,绞干,重新放在他的额头上。
  她有可能是好人吗?他看着她,心脏重重一跳。她看上去像一个普通的邻家妹妹。这一世,他有可能把她引向善途吗?
  门上有一个猫眼。
  诸伏景光不在,降谷零从外面回来,习惯性地往里面窥去。
  白井凉奈不在房间。
  他心脏猛地一缩,然后发现门也没锁,只是虚虚掩着。
  他冲了进去,锁链延伸到浴室,他打开浴室的门。
  她惊慌地转身,双手抱胸,身上一丝不挂。
  有什么东西突破了他严密的心防,他想到他的第二世,不可自控地感到愤怒……和欲望。
  “不要过来……”她弯下腰缩在浴缸里,眼神里全是害怕。
  “你是在勾引我吗?”他问她,眼睛盯着她的身体。
  她的皮肤很白,下体做了除毛,刮得干干净净,却因黑色素沉淀而比旁边略深一些。
  “我没有!”
  他气笑了,扼住她的脖子把她按在浴室的墙上,“你觉得我会信你?”
  永远不要相信她。这是他在她身上吸取到的教训。
  她猛地一推他,他竟然被推开了。她从他身边急急忙忙地跑过,连丢在地板上的衣服也不要了,然后冲进卧室,用力关上浴室的门。
  但是她能跑到哪里去呢?他轻而易举地推开浴室的门,她的力量在他面前简直微不足道。她试图跳到床上,缩回被子里,但被他拉住锁链,轻轻一扯,她就在床上摔了一跤。
  他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翻滚的内心却逐渐平静下来。
  “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求求你……”
  “我是波本。”他对她说,观察着她的反应。
  她一脸茫然。
  装得还挺像,或许她根本不知道还有一种威士忌叫波本。
  他单膝压在床上,向她逼近。锁链一甩,发出哗啦哗啦的声响。“再不说实话,你知道会发生什么。”
  泪水涌了出来,“求求你,我父亲离开英国时我只有五岁,很多东西我都记不得了,我加入过保护计划,但是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我父母做的事和我无关。”
  “你这不知道很多吗?”他笑了出来。
  她双手被他捉着按在床上,他开始摩挲她的皮肤,一路摸到大腿。她的大腿比之前粗,没有那么紧实的肌肉,他轻轻一拧,全是白花花的肉。
  “别废话,我不关心你爸你妈,说说你自己。”
  她又开始说不知道了。
  他心不在焉地听着,脑海里只有她的身体,她的秘密花园。那里虽然刮了毛,但细看却可以看出毛茬。他上手抚摸,刺刺的,扎扎的,但摸久了就没了感觉。他凑近观察,看那里的颜色,如何从雪白一路往下,慢慢变深,然后消失在臀缝的阴影中。
  上一世,她的身体也是这样的。
  他喜欢亲吻她的阴阜,她那里总是洗的干干净净。他会用舌头舔她,伸进那道神秘的缝隙,尝过那些嫣红的软肉,然后含住她的阴蒂,最后再找到那处入口,模仿抽插的动作。
  她会叫出来,用腿紧紧夹住他的脑袋,揪着他的头发。
  “降谷哥哥——零——”
  他会用眼睛观察她,看着她情动、看着她意乱神迷、看着她在他嘴里高潮到失神,甚至直接喷出来。
  她会剧烈地喘气、放荡地叫床。
  他喜欢听她叫他名字,而她会说:“零,我爱你。”
  她每重复一个字,他就重重顶她一下。她不断重复,他就不断抽插她。
  到了最后,她嗓子会哑掉,只能发出气音。
  这时他会吻她——如果没有给她舔过——或者亲她的脖子,留下牙印或吻痕,昭彰对她的占有。
  他们总是疯狂地做爱,然后抱在一起,柔情蜜意地说着话。
  他一直看着她,一开始是监视,后来,就再也移不开视线了。
  凉奈……
  他会叫着她的名字,摸着她的秀发。
  你知道我深深爱着你吗?
  她会回他以笑颜,那么清纯无辜。
  “可以戴安全套吗?”
  她非常小声地问他,他回过神来,发现自己手指已经伸了进去,裤子已经脱了下来。
  安全套?亏她想得出来。他感到愤怒,不知道是对她,还是对自己。
  “这里没有安全套。”他回答,然后感到舌尖有一股熟悉的味道。他刚刚不会舔了上去吧?
  她眼一闭,心一横,“我有艾滋病!”
  “巧了,我也有艾滋病。”他冷笑出声。
  理智被烧断,他挺腰插了进去,却被层层迭嶂阻碍。
  汗流了下来,他不断试图顶进去,她那里却又干又紧。他感到恼怒,回房间挤了点沐浴乳在手上,然后抹进她的阴道,抹在自己的阴茎上。
  他还记得在她屁股下垫了件衣服,他真的佩服自己,他到底是怎么想的?
  于是他插了进去,这回容易许多了,他喟叹出声,是熟悉的软热和紧致,他感到自己被她包裹,感到内心破了已久的洞被填满,不再呼呼刮着冷风。
  他开始挺腰耸动,肌肉若隐若现,他皱着眉,汗水滴在她的身上。
  是极乐、是天堂。他盯着她的脸,她紧紧闭着眼,抿着唇,但唇色鲜艳欲滴,让人有亲上去的欲望。
  不要亲她。他不断提醒自己,不能亲她。
  但他的视线不断在她唇上停留。道理很简单,越提醒自己不要去想一件事,越会去想一件事。
  他揉着她的大腿,摸着她的腰和小腹,感受她在他手下颤抖,而他内心一片火热。
  不要对她那么温柔。他在心里提醒自己,这不是做爱,这是惩罚。
  于是他举起手,试图给她一巴掌,但却迟迟落不下去。她睁开眼,看到他的动作,又害怕地闭上眼,颤抖了一下。
  心脏被什么狠狠戳了一下,他感到一丝痛苦。于是他摸上她的脖子,那里已经浮出他掐她的指痕。
  如果不打她,也不问她问题,是不是就不算审问?他也没有违背誓言。
  一个吻落在她的脖子上。他亲着她的皮肤,留下湿漉漉的口水,咬着她的锁骨,留下深深的痕迹,尽力让这场性爱显得不那么缠绵,让自己的尊严得以保留。但是太晚了,一切都太晚了。
  他在床上竟然没有动粗。她感到十分惊讶。她以为这是一场强奸,混合着暴力和审问。显然,他没有让这场强奸太典型。
  他在她身上起起伏伏,最后释放在了她体内。他一直盯着她,她却不敢直视他。
  他搂着她把她从床上扶起来,然后似乎想到了什么,身体一瞬变得十分僵硬。手一松,她又掉回了床上。
  他站起来开始收拾自己,然后离开了房间。而她躺在床上,回想着刚刚发生的一切。
  这个铁板一块的男人,第一次在她面前,露出了弱点。
  几分钟后,他拿着绑带和药膏回到房间,盘腿坐在她身后,慢慢给她脖子上药包扎。
  “不许你告诉他。”他威胁她,“不然就杀了你。”
  她默不作声地点点头,感受着他的动作。绑带一圈一圈地缠绕上去,轻柔细心。真奇怪,这个审问者竟然会给她包扎伤口,是男人完事后的温存吗?
  他的手摸着她的脖子,白色的绑带盖住了手印,却遮不住吻痕。他不小心碰到她裸露的肩膀,她瑟缩了一下。
  这时,一个奇怪的念头划过他的心头。似乎这样下去,也可以……
  打住。他赶快把念头按了下去,但是奇怪的问题不可控制地从他嘴里溜了出来。
  “你不是第一次吧?”
  他不知道自己希望听到什么样的答案。
  “当然不是。”她否认了。
  他感到庆幸,又感到一丝失落。但那失落一闪而过,他并没有察觉到。
  他把她赶去浴室清理,开门通风,再仔细把床单的皱褶理整齐,把弄脏了的衣服拿去洗衣机清洗。
  一切看似恢复了原状。
  TBC
  透子拿了虐恋情深的剧本。哎,我终于写到这一段了,我前面铺垫了那么多,让透子虐女主千万回,就是为了这一刻!以及从这一刻开始的无数刻!没错,后面还有好多好多透子和女主物理纠缠在一起的剧情嘿嘿嘿。我太太太喜欢这种桥段了,够狗血,够虐身虐心,强强对决,王不见王。啊,我好爱!!透子,你不要恨我。虽然你最后火葬场了,但这不比平平淡淡走到he香吗?我是真的爱你啊!!
  就是说,女主的本质是混乱邪恶吗,所以她坏,但坏的很混乱,不像琴酒那种守序邪恶,把叛徒一枪毙掉,她经常在危险的边缘大鹏展翅,玩很多骚操作。和赤井的第一世试图小黑屋赤井被半途截胡,和透子的第二世成功小黑屋透子,但最后被透子逃了出去。和透子的第二世,女主是被赤井家收养长大的,遇强则强,被秀吉的聪明耳濡目染,智商直接加了十点,最后想要挑出红黑的局限,成为第叁方的大佬,玩转红黑指缝间,但是被透子发现她给黑方传消息,以为她是双面间谍(某种意义上来说也没说错),于是就被女主抓起来小黑屋,为了让透子不影响她宏大的plan。正文里可能没法提到,但她和透子的第二世,是她主动暴露景光的卧底身份,然后再救下景光(太骚了),取信于公安卧底组。和赤井的第一世,我之前也写道,也是女主暴露了景光的卧底身份(当然也有原着成分),但是她没有和透子的第二世那么强,没有救下景光(也因为她没有想取信透子)。再综合推断一下,景光说女主第二世救下过他,是不是也是女主自己暴露景光身份,再救的他呢?这个我不做设定,各位见仁见智吧哈哈哈哈。我前九个世界的设定其实很多地方是一样的,各位可以互相看着印证。
  透子和女主的第叁世,非常洛丽塔非常养成……但透子还是养成失败了。前九个世界,女主可能因为各种分岔点做了不同的选择,走上了不同的路,但大体上是有一致性的。比如关于景光卧底身份暴露的事,女主都会想到要去救下景光,把他藏起来(或者关起来),而不是直接杀掉。然后她也是性欲非常旺盛的一个人,会和赤井搞到一起(成年人的夜晚关系),也会和透子搞到一起(虐恋情深)。至于她和景光的感情线,我觉得走得是女主外,男主内的关系,景光在家里做饭,女主在外面搞事。上一章第一世的女主对赤井说想找个男朋友,其实她想找的理想型就是景光这种,像宫野明美之于赤井秀一,景光之于女主没有前两个人那么烈那么纠缠,但会给女主一种温暖的阳光,安全的港湾这种感觉。
  关于是不是第一次,我不是洁党,也很不喜欢现在流行双洁的风气。女主这一世太忙,大学忙着提毕、毕业忙着工作,也没遇到景光透子赤井,那些追她的男人她没看上,所以一直单身,毕业后约了几次一夜情,第一次就交代出去了。透子这里问是不是第一次是他心底不想让女主的第一次是这样不好的回忆。但是透子其实内心暗搓搓有些期待女主是第一次。我感觉透子不能说有处女情结吧,但至少不像欧美男人(对,说的就是赤井)那样。赤井上一章问女主是不是第一次,是因为他已经发现女主是第一次了,而且他也不想让女主的第一次就是炮友关系(他觉得女主应该好好谈个恋爱,但后来一想,在这个环境中,女主要和谁谈恋爱呢?难道真的和琴酒谈吗?不可能的),最后他确定女主是第一次,他也不会那么介意,耿耿于怀。他很欧美的。
  对了,说到欧美。其实这一章透子展现出了对于下体无毛的奇怪性癖(bushi),和赤井又形成了一个鲜明反差。啧啧。我好坏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