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偶尔还是会喝醉后走错房子。
然后在敲门前猛然清醒。
收回手。
有时候她会在他的门前站一站,抽根烟就走。
有时候她会在旁边的长椅上休息一下,然后看着云若笑意盈盈地从里面出来。
手里还提着食盒。
没有什么是过不去的。
她这么跟自己说。
有天上班的时候,她发现了池霖的异样。
他总是蹙着眉头。
如果你对一个人足够了解,你就会发现,那不是烦躁的情绪,而是疼痛。
他在忍着什么。
而一天之内,他的西装外套一直都被他穿在身上。
薛以喃闭上眼叹了口气。
你看,她为什么就是知道呢。
他发炎了。
那晚,薛以喃这个小怂包,想送东西却又不敢自己去。
结果她让典典叼了个篮子站在门口,她敲了敲门后,立马躲开。
“谁啊。”
池霖放下手中的书,眼神有点儿迷茫。
旁边的瑞塔嗅了嗅,然后眼睛一亮,跟火箭发射般直直冲了出去。
它扒拉开门,围着好久不见的典典又吼又叫的。
跟着它后面的池霖看着典典叼着的袋子,皱起了眉头。
他下意识地往四周望了望。
没看到人。
心里,好像空了一下。
“你主人呢?”池霖蹲下身,伸手想要摸摸典典的头。
却被典典闪身躲开了。
它不乐意让他摸。
典典把咬着的袋子塞到他手里。
任务完成,它转身就走。
完全不顾那傻狗还在那儿又喊又跳的。
它们玩完了!
懂吗!玩完了!
刚走到人行道上,典典有饶了回来。
池霖以为是它还有什么东西要给他。
结果典典公主抬起她的一条后腿,极其优雅地让水柱喷洒在他们家门口。
这不代表薛以喃。
谨代表它自己。
撒完尿,它凉凉地瞥了一眼那男人和那条狗。
头也不回地往前走。
一对傻逼。
薛以喃不知道他有没有用那个药。
但送完药后她的心里就舒服多了。
这是自己种下的因。
自己应该收拾得干净些。
第二天晚上,她甚至很高兴地邀请了叶月廷和他的朋友们来她家里吃饭。
多些人热闹,总比自己孤零零呆着好。
不然又要想东想西。
每天都喝醉也挺没意思的。
叶月廷是个适合当朋友的人。
据他朋友所说和薛以喃自己感受来的——他敏感,细心,大方,且边界感很强。
朋友是朋友,暧昧对象是暧昧对象,他既然选择了和薛以喃当朋友,就会处理好自己原来的所有感情,彻底地以朋友的身份对待她。
这也就是为什么薛以喃愿意继续和他当朋友的原因。
她喜欢聪明人。
他们今晚吃火锅。
家里菜不够吃,他的朋友们被打发出去买菜了,就剩她,叶月廷和一个小女生在家里提前炖排骨,烧鱼。
排骨刚下锅呢,就听到门口传来敲门声。
叶月廷放下手里切水果的刀,喊了声,“我去开门!他们买菜速度也太快了吧!”
门刚打开,他就和池霖四目相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