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凡沉默几分。
虽然这个信息有些匪夷所思，但赵凡知道，上古医仙的判断不会有错，自己现在是双重灵魂，一个是来自修真界的灵魂，也就是自己本来的灵魂，而另一个，则是这个地球上的‘自己’的灵魂，也就是护龙族的灵魂。
只是，赵凡对“圣君”没有概念，也无法理解。
“师父，护龙族的圣君是什么意思？还有，护龙族人怎么会在地球上？”赵凡问。
老者道：“圣君，即是曾经的护龙族领袖，是重生再来的圣者。”
“至于护龙族人为什么会出现在地球，这就要说到千年之前的事情。”
“简而言之，千年前，护龙族人遭到修真界各大宗门追杀，不得不逃离修真界，而他们也意外开启了通往地球的大门，才来到了地球。”
老者无所不知，毕竟是上古医仙，已是在万界之间存活了数万年之久。
赵凡听得老者的话，皱了皱眉头。
“护龙族人在修真界被各大宗门追杀？为什么，他们犯了什么罪？”
赵凡作为修真界的第一战神，对各大宗门的行事风格也是有所了解，他知道，只有绝对的公敌，才会引来所有宗门的追杀。
所以想想，护龙族到底犯了多么滔天的罪行，才会被追杀到逃离修真界……
老者道：“称他们是护龙族，你或许感到陌生，如果用他们在修真界的旧称，你应该会熟悉很多。”
“旧称？”赵凡的好奇心被勾起。
老者淡笑，“不错，他们的旧称，就是魔道！”
赵凡一顿，随即皱上眉头：“他们是魔道？护龙族就是魔道？”
老者点点头。
赵凡不得不感到吃惊。
不过，细想，心间有些疑惑倒也解开了。
“难怪，难怪他们会血巫境界，原来他们是魔道。”赵凡恍然。
老者说：“魔道有许多分支，护龙族是其中之一，当然，他们原本并不叫护龙族，而是来到地球之后，以守护龙脉为名，自称为护龙族。”
赵凡明白，呼出一口气：“这么说起来，这个地球上的‘我’，竟是魔道之人。”
老者点点头：“前世为魔道，今世，意识尚未觉醒，不算魔道。”
赵凡道：“既如此，那就不能觉醒这魔道之魂，否则就是染了我第一战神的名声。”
老者哈哈一笑。
“赵凡，没必要这么较劲，不管是魔道，还是宗门，在万年之前也皆是同根相连，而所谓魔道，也只是用了与宗门不同的修炼方式罢了，并没什么可耻。”老者道。
而后，老者又补充一句：“修真界，本就是强者为尊的世界，魔道只是综合实力不及宗门，才失去话语权，但本质上，都是修行者。”
赵凡听此，倒也反驳不了。
确实，在修真界就是谁的拳头硬，谁就有话语权，就能制定规则。
如果是魔道的综合实力更强，那在修真界，便是宗门要遭人唾弃……说白了，在修真界，没有真正意义上的对与错，只有谁强谁弱。
“师父，我明白您的意思了。”赵凡道。
老者又言：“赵凡，你要返回修真界，而非两种方式，其一，激活刘芸体内的龙血，让她成为真正的龙脉圣者，而第二种，就是你要让你的另一道意识觉醒，成为真正的圣君。”
赵凡对此并不了解，问道：“觉醒意识？这要怎么做到？师父，若非您告诉我，我还有另一道灵魂意识的话，我都不知道有另一道灵魂的存在。”
老者沉默几分，而后道：“这对你来说，确实太难，还是为师帮你一把吧。”
赵凡其实并没有多想要觉醒意识，虽然他反驳不了老者对魔道的定义，也知道，强者为尊，强者有话语权的道理，但心里始终是有世俗观念，总觉得觉醒魔道的灵魂意识，并不是什么好事。
但如果觉醒意识能重返修真界，赵凡倒也不拒绝。
“有劳师父了。”赵凡拱手。
老者扬起手，轻轻一挥，便是让赵凡的身躯不受控制的转向。
赵凡无法反抗老者的力量。
他身躯，就像是木偶玩具一样，老者要他怎么转，他就得怎么转。
老者凝聚灵气，从赵凡的身后注入灵气。
即便赵凡体内已有灵气，但感受到老者得灵气注入，赵凡还是不禁灵魂颤动，同时，有一股炙热的灼烧感。
“师父，您是要分离我的灵魂？”赵凡感到一丝痛苦。
老者道：“你是双重灵魂，要想觉醒你的另一道灵魂，就必须先分离，忍着吧。”
话音落下，灵气更强劲的注入……
刘氏大院的书房内，刘长生还未做下最终的决定。
应该说，刘长生对护龙族是绝对的忠诚，虽然他是刘芸的守护者，是护龙族安排在刘芸身边，保护刘芸安全，以及帮助刘芸激活龙血的使者，可他并不愚忠于刘氏，他真正忠诚的，是能开启龙脉之人。
所以，无论是刘芸，还是“圣君”，只要能开启龙脉，便是他心间愿意忠诚的对象。
而眼下，冷康要他杀了大概率是圣君的赵凡，刘长生是真心做不到，只是在冷康这位护龙族大长老面前，刘长生能不能做到，愿不愿意做到，其实一点都不重要，因为，刘长生不能违背冷康的命令，冷康要他杀了赵凡，他便只能杀了赵凡！
“长生，动手吧！”
冷康看着刘长生一直在迟疑，便是再下命令。
其实，冷康也知道刘长生的想法，在过去一段时间里，冷康也是把赵凡视为“圣君”，所以一再的没有对赵凡痛下杀手，但现在，冷康的态度已然改变。
“长生，我知道你在顾虑什么，但赵凡和我们护龙族并不在一条心，无论他是什么身份，都不能留下！”
“而且，他越是实力强大，越是祸害，越不能留！”冷康补充说道。
刘长生何尝不知这个道理。
如果赵凡真是圣君，而这个圣君却要与整个护龙族为敌，那对护龙族来说，无异于灭顶之灾。
所以，趁现在赵凡的圣君意识还未觉醒，直接杀了赵凡，是最稳妥的选择。
“大长老，长生明白了。”
刘长生说着，脚步缓缓赵凡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