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楚于感情上经历不多。
迄今为止,让她动过心的,除了乔言,就是幼时保护过她的齐家哥哥了,可惜齐家哥哥并不喜欢她,他喜欢的是唐酒,唐楚心知肚明。
可心动一事何时由得人呢,她只能克制自己的喜欢,不能浓烈,不能招眼,免得伤及世交姊妹情分,和自己的体面。
只是这样一份压抑沉默自给自足的感情实在叫人疲惫,她痛过一回后,总算才在大学毕业后放下了。
唐楚戒心重,一朝被蛇咬,紧抱着自己一颗真心,不肯对任何人敞开。
而乔言,如果不是赶巧遇到唐楚被自家亲妈逼崩溃的契机,在外头遇着这颗铜豌豆也只能摆头叹息。
但这也导致了唐楚在处理亲密关系上的生疏,警惕的时候分毫不肯露,一旦敞开了心,那就恨不得把自己一股脑全给出去,想掏心掏肺地对人好。
比如现在,唐楚就对乔言提起高中时隐隐透出的幽怨耿耿于怀,那会儿她还满脑子的齐家哥哥,半点没注意到过乔言,甚至对他提到的细节都记不大起了。
这该有多伤心啊,她代入自己的经历,心疼乔言心疼得无法自拔。
可过往的时光总是回不...也不一定啊。
唐楚琢磨了一晚上,决定重现这段被她淡忘的回忆。
第二天买菜时,她特地提前了两个小时出门回了趟父母家。
如果爸妈在家的话,正好可以跟他们说说乔言——唔,怎么说呢...
直接说她已经结婚了?
虽然唐楚冲动之下直接与乔言去领了证,的确是奔着气二老的心思去的,但真要她直面父母的怒火,她心里还是犯怵。
一路胡思乱想着就到了。
唐楚打开密码门,进屋有些奇怪的声响。
什么东西?
她循着声音进了屋:“妈?”
没想到她一开口,屋子里怪异的声响却没了,挑高的客厅里只回荡着她刻意提高的声音。
怎么回事儿?该不会遭贼了吧?
唐楚警惕,从伞架里取了把长柄伞举着走进客厅,却见着个意料之外的人。
“姐姐?你不是进组了吗?怎么...”
“临时有急事要来江城处理,明晚就要回的。”唐酒纤细的身子跪在沙发旁,姜黄色的裹身裙捞到了膝盖上,长长的裙摆散了一地。
唐楚听着唐酒沙哑的声音,心里古怪:“姐姐你这是在...”
“手机掉沙发下了,我在拣。”
话再一次被唐酒急促地打断,唐楚视线落到了沙发上的手机上,一时哑然。
唐酒也发现了这个漏洞,镇定地补充:“还有车钥匙在下头。”
唐楚忍不住细细打量唐酒,发丝凌乱,眼神飘忽,脸上还带着不正常的红晕,不禁犹疑:“姐姐,你...”她看着唐酒骤然绷紧的身子,关心道:“是不是病了?”
唐酒一顿,长出一口气:“没有,只是有点累。”然后转过来问她:“今天怎么回来了?”
唐楚这才想起自己的事:“回来拿点东西。”又问她:“爸妈不在家?”
“刚刚出门了。”唐酒略微拧了拧眉:“你忙你的去吧,不用管我。”
这是不耐烦了,唐楚敏锐地注意到唐酒的微表情,哂然:“那我上去了。”
高中时的校服从毕业后就被她一直压在衣柜底,循着记忆翻去,一下子就找着了,衣裳虽然保存得好,但折痕深重,颜色也不如从前鲜亮了。
唐楚打算去楼下洗衣房处理处理,却在楼梯转角隐约听见一声颤抖的“主人,饶过我。”
她背后一僵,想回避,却已经暴露在唐酒眼下。
唐酒也是一惊,脸色煞白,指着耳朵上的白色耳机:“在跟人对台词。”
想来又是什么古装剧吧...
唐楚舒了一口气,点点头,觉得有些尴尬,也不想多待了,便提着衣服告别:“那我先回去了。”
刚提步又顿了一下:“对了,我已经有男朋友了,妈要是再叫你帮我找对象,你不用理她了。”
说完便赶紧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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