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外套早就脱在了客厅,里面是一件黑色带暗纹的衬衫,他修长的手指捏住扣子,随着一个个扣子不急不缓地解开,掩藏在衬衣下的身躯逐渐暴露在空气中。性感的喉结、平直凹陷的锁骨、线条优美的胸肌、壁垒分明的腹肌……最后一个扣子脱离了禁锢它的扣眼,衬衫自中间分开,朝两边滑落,而被遮掩的两枚小红果也终于探出头来,在亮堂的浴室灯光下展露着它们的艳色。
小白鼠被这一幕震到一动不动,光线落在他白皙的肌肤上,为他笼罩上一层薄薄的光晕,无比抓人眼球。
岑凛将脱下来的衬衣丢进脏衣篮里,余光看见小白鼠呆愣的表情,有些新奇。他一瞬间放弃了淋浴的打算,反而打开了浴缸的热水阀,在等待注水的过程中,将裤子一并脱去。
小白鼠眼睁睁地看着原本衣着整齐的人在几分钟内脱得只剩下一条内裤,哦,还有他的眼镜。
眼看他的手指已经搭在了内裤边缘,指尖陷入,只要再一用力,这最后一块布料就将脱离他的身体——
小白鼠立刻举起小爪爪,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捂住了自己的眼睛,心里不断默念非礼勿视非礼勿视。
岑凛被它的举动吸引了注意力,那条内裤轻飘飘地落在先前脱下来的衣服上,他就这么全身上下不着寸缕,毫无遮掩地袒露在小白鼠面前。无论是流畅的肌肉线条还是蛰伏在他腿间象征着男性的庞然大物,都彰显了他平时无法窥见的力量。
他双手撑在洗手台上,背脊稍稍弯曲,饶有兴致地注视着眼前这只像是羞涩了的小白鼠。他伸出一只手指扒拉它捂得紧紧的小爪子,“小鼠鼠,你怎么不看我?”
小白鼠捂得更紧了,可惜它的力量实在太过微小,不一会儿就被扒拉掉两只小爪子,只能紧闭双眼,做着最后的负隅顽抗。
岑凛觉得它可爱极了,他轻笑一声,将收纳篮里的其他东西一一取出,只剩下一只害羞的小白鼠,然后取下眼镜,连篮带鼠一并端起,踏入放好水的浴缸。
哗啦啦一阵水声,热气蒸腾,小白鼠坐着收纳篮充当的小船,在水面飘来荡去,它已经羞得整个身体都在发抖,恨不得原地刨个坑钻进去。
岑凛泡在水里,还没放弃逗弄小白鼠的打算,他用湿漉漉的指尖戳了戳它的脸蛋,“小鼠鼠要不要一起洗澡?”
小鼠鼠羞愤地拍掉了他的爪子。
岑凛一点也不恼,甚至还有种别样的愉悦,他把小白鼠托出来,用脸颊蹭了蹭它柔软的毛,“你怎么这么可爱,是不是成精了?”
小白鼠浑身一凛,眼睛也忘闭了,一双豆豆眼直愣愣地看着他,闪烁着惊疑和犹豫。
岑凛不过随口一说,没想到会得到这样的反应,眼中兴味更浓,他凑近欣赏小白鼠活灵活现的表情,低声哄诱道:“真的成精了?告诉我,嗯?你会变成人吗?”
小白鼠认真观察着他,没从他脸上看出惊恐惧怕之类的情绪,似乎做了什么决定,眨了眨眼,发出了见面以来的第一声。
“我叫尽苒,虽然现在是只小白鼠,但我不是老鼠精。至于变成人,应该是可以的,只是现在暂时不知道要怎么做。”
不是“吱吱吱”的老鼠叫声,而是一把软糯的女孩子嗓音,像一颗甜甜的奶糖,让人忍不住放在舌尖舔吮。
随着小白鼠尽苒一个字一个字地落下,岑凛眼底的光越来越盛,他对这种违背科学的事情并无恐惧,相反,他无比热衷未知的探寻。
大拇指安抚般摸着小白鼠尽苒的头,他问:“你是女孩子?几岁了?唔,按照人类的年龄来算。”
尽苒转了转眼珠子,她当然不可能回答真正的年龄,于是她含糊过去,“听声音就知道我是女孩子呀,年龄的话,我算算……”她掰着小爪爪数了一遍,“十九,我十九岁了。”
岑凛不置可否地点了点头,“你说‘现在是只小白鼠’,你之前不是对吗,今天才变成小白鼠的?”
尽苒感慨他敏锐的同时,也庆幸自己并不是来成为他的敌人,她点了点小脑袋,“没错。”
再多的她却不肯说了,岑凛也没有打破砂锅问到底,“行,其他的以后再说,现在我们先把澡洗完。”
“什……”
尽苒顺着岑凛的视线往下看,只一眼,血气就直冲天灵盖,她慌慌张张地捂住眼,那幅画面却仍旧深刻脑海。波光粼粼的水面下,他光裸的身躯随着水波的荡漾微微扭曲,他一条腿伸直,一条腿曲起,人鱼线下竟没有一根毛发,那根在她看来犹如猛兽的巨物就这么直白地展露在眼前,只有空气中弥漫的蒸汽为它覆上一层若隐若现的面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