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策拍了拍贺跃的肩膀说:你不能这么想,贺润你认识吧?
贺跃点头,郁清身边的得力小弟,他自然认识。
贺策:贺润为了郁清连家都不回,还甘心当人小弟,每天出生入死,然鹅,人家只当他是小弟。
见贺跃一脸震惊,贺策又说:我那个小弟啊,暗恋郁清好多年了,可他是个胆小鬼,连表白都不敢,只敢暗戳戳的对人好,看得我是恨铁不成钢啊!
贺跃震惊极了。
他就说为什么每次他去找郁,贺润都要瞪他。
他一直以为贺润是看不惯他所以才这么做,合着是把他当情敌了啊。
贺跃心情很复杂,顾宁的心情也很复杂。
顿了顿,顾宁问贺策:策哥,你说的是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说完后,贺策才想起来顾宁是郁清的弟弟,他这么当着人弟弟的面说这个,好像不太好?
顾宁说:我觉得我哥哥是直男。
害,贺策说:不管郁清是不是直男,就贺润那个德行,他打死都不会开口表露心意的。
哎,我也是怕贺润有遗憾,贺策深深叹了口气,这一刻,他感到了为人兄长的忧愁,他说:我也怕他将来会后悔。
万一郁清也对他有想法呢?不去试试,暗恋有什么用啊,等到人都被拐跑了,后悔也晚了。
顾宁纠正贺策的用词,他说:不是拐跑,是结婚。
你不要乱说,小心我告诉哥哥你说他坏话。顾宁眯着眼看贺策。
贺策闻言,有些不满。
但他随即一想,又释怀了,他对顾宁说:你能这么为郁清着想,也不枉郁清这么念着你。
弟弟啊,你能不能贺策搓着手对顾宁说:看在我告诉了你这么多事情的份儿上,帮忙撮合一下贺润和你哥哥啊?
就帮忙拉拉线,让他们独处,贺策说:贺润这个傻小子,啥都不知道,这样下去怎么可能追的到人嘛
话没说完,就听见贺跃说:恕我直言,他们好像一直在独处。
见贺策震惊的看过来,贺跃微笑着说:你见过郁清单独吃饭吗?或是和别人一起吃饭吗?
贺策想了想,摇头说:好像没有。
贺跃说:那不就得了,让你弟弟抓紧时间告白,不然小心心上人被人拐跑。
见顾宁看过来,贺跃改口道:结婚。
贺策一想,还真是这个道理。
但他又纠结起来:单独吃饭,不能说明什么吧?贺润和郁清可是发小,打小就一块儿吃饭。
看出来了,你们家是真没有恋爱基因,贺跃说:算了,老二就别说老大了,你们两个半斤八两,这辈子就打光棍吧。
你有本事再说一遍?!
说就说,像你们这种没有恋爱头脑的人,打光棍不是很正常的事情?
呵呵,我看你才想光棍!
顾宁见贺策贺跃一言不合又斗起了嘴,他扶额叹息,起身离开了房间。
明执出去也有一段时间了,顾宁心下不安,还是走了出去。
红楼外。
红姐和女笑正在摆弄着什么东西,女笑抬头看着红楼内迷雾扑朔,有些不安的问红姐:红姐,这迷雾这么沸腾,不会出事吧?
不会。
红姐一边编织着手中的东西,一边和女笑说:这红楼没那么容易倒塌。
她笑着,笑意却未达眼底:女笑,要是红楼倒塌了,我们差不多就可以离开这里了。
女笑闻言激动的说:真的吗红姐?!
当然是真的。
这座楼底下有道士留下的阵法,红姐语气凝重的说:要是红楼倒塌,我就可以破解阵法,带领大家出去。
红姐抬头看着这座诡异的红楼,眼眸刺冷,她说:要不是这座红楼碍事,我们早就出去了。
她抚弄着女笑的头发,低声说:等出去了,我给你买好吃的糖葫芦。
糖葫芦?女笑的眼睛睁圆了:是那种甜甜的,酸酸的糖葫芦吗?
红姐敛去眼中情绪,对女笑说:嗯,就是甜甜酸酸的糖葫芦。
真想快点出去啊女笑撑着下巴说。
红姐闻言,不着痕迹的问了句:不怕外面那些人了?
不怕了,女笑说:我都已经死了,应当是他们怕我才对。
红姐眼神复杂:女笑乖。
女笑笑了下,低下头继续摆弄手里的东西。
她做的没有红姐做的精致,不过她是村子里少数会做娃娃,还做的很好的鬼啦。
她的手艺自然比不上红姐,红姐可是村子里最会做娃娃的人了。
女笑做完手里的娃娃,就被红姐催促着回家去了。
红姐见女笑离开,才拿起地上瘆人的娃娃,咬破自己的指尖,嘴里念了一句咒语,破皮的地方开始缓慢流出黑色浓稠的血。
她不是活人,也不是死人,她的血可以让娃娃活动起来。
血落在娃娃身上后,红姐对娃娃下了命令。
进去,把他们给我吃了。
记住,最香甜的不可以吃,红姐舔了舔春,眼神诡异阴森:那是我的猎物,你不能动。
被缝补了很多次的娃娃,已经看不太出原本的样子了,破旧的身体和歪斜扭曲的五官,让它们看起来分外可怖。
红姐下了命令后,娃娃们开始行动起来,摇摇晃晃的走进了红楼。
进去红楼的一瞬间,娃娃们的身体瞬间发生了变化。
它们从娃娃变成了一个人,但是仔细看,会发现那根本不是人,而是娃娃的影子。
被迷雾拉长的影子,从远处,真的像一个人。
红姐见娃娃们走进红楼,就大步离开红楼。
阴森的红楼,在夜晚更加瘆人。
不知道什么冒出来的雾气,快要把红楼整个掩盖住,从远处几乎看不出红楼的形状和里面隐约透露出来的的灯光。
和红楼相隔不远的村庄,此刻正是一天中最热闹的地方。
红姐踩着不紧不慢的步伐,在红砖路上走着,路上遇到了几位村民,她一一向她们招手。
村民们热情的问红姐要不要吃饭。
红姐看了眼她们手里的食物,笑着摆摆手说不必了,她已经吃过了。
听红姐说这么说,村民们就开始大快朵颐。
如果顾宁在这里,一定可以看出来村民们手中拿着的食物到底什么。
村民口中的食物,是一条胳膊。
因为时间太长,隐隐散发着臭味。
红姐不爱吃腐肉,她喜欢吃新鲜的肉,越新鲜她越喜欢,最好是直接上嘴啃。
想到晚上要做的事情,红姐就有些急不可耐。
她提醒自己,心急吃不了热豆腐,这才平复好自己的情绪。
随着眼睛慢慢变回来黑色,红姐也快到自己家了。
她的家是一座破旧的木屋,很简陋,但是村庄其它人的房子,也是这么简陋。
还没有进家门,就听见身后有人喊她。
红姐,白姐要你去她那里一趟,说有事要和你说。
红姐闻言,脚步顿了顿,说道:白姐找我什么说?
传话的村民说:我也不知道。
红姐抿唇,拿着扇子的手顿了顿,然后若无其事的问村民:白姐心情如何?
村民说:我看不出来。
红姐闻言便没有再问了。她大步往前走,没几步就消失在村民眼前。
村民不禁感叹道:都说白姐厉害,我看红姐我很厉害嘛
红姐不好耽搁,直接飘到了白姐家。
白姐和他们住的地方不一样,她们住在房子里,而白姐住在洞穴里。
红姐来到白姐的洞穴后,迎面就是一个青色的果子,红姐接过果子,笑了一声:白姐还是这么有活力。
白姐冷哼一声:不像你,这么久了,还没有用够这一副皮囊吗?
白姐和红姐是不同风格的美人,红姐的美很有攻击性。而白姐就完全就是魅,让人感觉不到一丝攻击力。
红姐闻言,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皮,对白姐说:没有。
她笑着说:我怎么会用够呢?
白姐闻言,叹了一口气,对红姐说:你别陷的太深了,你毕竟不是她,靠着一副皮囊是长久不了的,你听我一句劝,还是
红姐打断白姐,她眼神冷漠的说:谁说我陷进去了?
她笑着说:明明是他陷进去了才对。
白姐说:你明明知道她们只是长得像,但根本不是一个人。你不要再执迷不悟下去了,不然我也救不了你。
红姐像是被戳破最后一层衣服般,有些恼羞的说:我根本对他没有这个意思。
她说:我只是为了报仇,除此之外,对他并没有你说的那种想法。
报仇?
白姐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一般,冷冷看着红姐,直把红姐看的心虚别开脸才移开视线。
我一直以为你是聪明人,白姐说:没想到你也是个痴情人。
别人看不穿你的想法,可是我却明白。
能对和他长相一样的男人心狠,为何对他就转变了态度,你不要告诉我,你把他关在阵法里,只是为了惩罚他?
白姐语气凝重的说:我希望你能明白,他和我们不是一类人,你还是趁早放了他为好,他毕竟不是普通人,迟早有一天会看穿你的身份。
这张脸的主人的经历,还没有让人看清吗?
世间男人多负心,你看了这么久,还没有看透吗?
红姐抿唇不语。
白姐见状,使出杀手锏,她问红姐:你说他要是知道他每日吃的东西是用心窍炼制而成的东西,你觉得他会不会崩溃?进而愤怒到要杀了你?
红,你一直都说我看不透,其实你才是那个看不透的人,白姐略带怪异的说:你是在愧疚吗?
愧疚杀了和他同样相貌的人,所以你现在是在弥补吗?
告诉我,红,你到底是怎么想的,我要知道你最真实的想法。
红姐别开脸,拒绝回答这个问题。
从红姐的反应中,白姐看到了她的回答,她冷笑连连,转身回到洞穴。
好之为之,我不会再给你帮助了。
红姐站在洞穴里,神情迷茫。
她做错了吗?
她只是想爱一个人,难道也有错吗?
红楼内。
顾宁从房间出来后,便去寻找明执,可他找了半天,也没有找到明执。
就在他有些焦躁不安时,明执突然出现在他背后,一把搂着他的腰,呼吸粗重的说:老婆你来啦。
顾宁感觉明执扑在自己后颈上的气息有些灼热,他没有多想,应了声后,就被明执抱起来,一个瞬移来到帐篷内。
帐篷内,顾宁后知后觉的感知到明执的身体变化后,他有些诧异和震惊。
你
话没说完,就听见明执说。
老婆,我中计了!明执几乎是咬牙切齿说出这句话的。
顾宁闻言连忙去看明执。
明执却按着他的手,不让他起来,然后在他耳边粗喘道。
老婆,我不舒服
老婆,帮帮我
第95章 血新郎7
时间倒回到半小时前。
彼时的眼镜等人, 已经没有之前的强烈对付明执的念头。
亲眼目睹过明执是怎样对待顾宁的后,他们的心动摇了。
马甲男抱臂问眼镜男:你觉得我们计划,还有进行下去的必要吗?
眼镜男不语, 这时板寸男开口了,他对马甲男说:你要是害怕了,大可以不去,没必要在这里危言耸听的吓唬人。
我吓唬人?马甲男无语极了, 她以为板寸男是脑子不好使,原来他根本不是不好使,而是根本没有脑子。
明王对待那人的样子你也看到了你还觉得那是个无关紧要的小情人吗?马甲男冷声说:我看你是被踢到了脑子, 这种时候你就不要添乱了。
板寸男不服气的说:你这人说话也太难听了吧,我们好歹还是队友呢, 你犯得着这么损我吗?
呵呵,马甲男瞥了眼怒气冲冲的板寸男,冷笑道:随便你们, 反正我是不会去的。
为了一个不知所谓的未来, 我犯不着去冒险,马甲男说完了就准备回自己的房间:你们要是想对付明王, 我劝你们慎重, 明王可不是好惹的。
祝你们好运。
随着门咣当一声响后,眼镜男才回过神来, 他问板寸男:你怎么想的?你也觉得计划没有做的必要了?
我不知道, 板寸男抓了抓头发, 迷茫的说道:我听你的,你说进行就进行, 取消就取消呗。
眼镜男闻言, 坐在木椅上思考良久, 才缓缓开口:机会难得,我觉得我们不能错过。
行啊,板寸男站起来往外走:那就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