犹觅坐在沙发上,静静的看着犹徊又开始拖地,不由得赞叹一句:“哎,又省了一笔家政费!”
“那我以后天天来帮你收拾好不好?我不收钱!”犹徊停住手中的动作,直起腰,笑眯眯的看她。
难得两人能这么好好说话,她没再惹他生气!
却没想到她这么干脆的就拒绝 “不好!”
他还和孩子一样,听她说不好,就气呼呼把气撒在拖把和地板上,那拖把杆都直直作响。
犹觅不理他,把脚瞪在茶几上,摸过指甲油,就开始涂,酒红色的指甲油,涂在脚趾上,越发的显得十根脚趾与玉葱一般。
某人在一边看了半天,看的眼神炙热,口干舌燥,而她毫不自知已经走了春光。
翘起来的腿,让裙底的春光乍泄,低头时,又让睡衣本就宽大的领口更放肆的大敞大开,两团丰满的雪兔漏了大半。
半天没听到动静,她疑惑的抬脸去看犹徊,就见他直勾勾的盯着自己,“你不继续干活看我做什么?”
“你好看。”他弯起眉眼,笑的如清风朗月一般。
嗯,她不得不承认,他笑起来很好看。
犹觅并没有被这个笑容迷惑的五迷叁道,而是冷着一张脸发号施令:“我好看还用你说?快干你的活!干不完不准吃饭!”
“遵命!大小姐!”
他拖完地,就走到沙发上要收拾她随意丢下来的衣服,刚从沙发上拿起一件,犹觅就急急忙忙的扑过来“这个不用你了,你歇着吧!我自己来就行!”
衣服下面还有她换下来的内衣内裤呢!
“怎么?你的内衣裤也在这儿丢着?”
犹徊离得很近,说话吐出来的热气都扑到她脸上,让她一阵悚栗“你…离我远一点儿!”
“你怕什么?我又不是没见过,正好我可以帮你一起都洗了。”他说的理所当然“以前也不是没洗过。”
“犹徊!你还记不记得我哪天怎么说的!你能不能遵守下规则!”
“好,我知道了,我开玩笑的,你别生气,生气长皱纹,你都要叁十了,不是小姑娘了。”
“我用你提醒我叁十了???”这句话成功惹毛了犹觅,她像一只奓毛的狮子猫,张牙舞爪的拿起衣服就往他脸上摔“不会说话就把嘴捐给需要的人好了!”
这下不要紧,衣服到还是小事,就是衣服夹杂在里面的白色蕾丝小内裤一齐砸在他身上,好巧不巧,他一手就拽到手里“嗯,这个意思是让我帮你洗了?”
“犹徊!!!”她声音尖锐刺耳“你给我滚蛋!!!”
犹觅用手去夺那个内裤,却被他捏住手腕,眼神直盯着她的右手手腕,目光森森,突然冷的让人汗毛都竖起来“这是怎么回事?”
她的手腕处,从大动脉位置延伸出来一条狰狞的疤痕,怪不得她哪天找腕带,原来在那么漂亮的腕带底下,藏了这么一条丑陋的疤痕。
犹觅不说话,眼神躲闪,不停的挣扎想抽回手,手腕上的腕带不知道什么时候滑落了。
“说话!你哑巴了!”
“想死没死成!你满意了!不是说我要死死在外面吗!”
她被惹急眼了,心里那些疼和苦纷纷的直从心底往外冒,不吐不快,“十年!整整十年!你都不曾管过我的死活!何必这会儿装腔作势!你就只当我死了!一了百了!”
犹徊被她的话刺的又气又痛,一把把她拽到怀里,一手揽着她的腰肢,一手捏她的后脖颈,控制着不让乱动“我找过你,你走的每一年我都有在找你,可是你太坏了,藏的太好了,我找不到,真的找不到…”
就一如小时候那会玩捉迷藏,只要她不主动出来,他永远都找不到她。
他在她面前永远都是输家。
犹觅走的这许多年,总是矛盾,既期望被找到,又不希望被找到,一纠结就是十年。
“太迟了…”
隔在他们之间不只是十年的光阴,这里面还有许多别的。
见她不再反抗,犹徊松开她的脖颈,轻轻抚摸她的发“不迟…一点儿也不晚。”
“让我回来好不好?让我照顾你。”
她终于哭了出来,眼泪如同断了线的水晶珠,滴答滴答全砸在他的胸前,落在他的心上。
“犹徊,往后我们就站在彼此远远的地方吧,不必相见,各自安好。”
“这样,对你,对我,对郑雅觅都好。”
他沉吟半晌,在她发上留下一个吻“好,我答应你。”
犹徊临走之前才把今天来的目的说了出来:“明天,一起过除夕吧,我想你能来。”
等他都走到门口了,犹觅才开口答应:“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