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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傅年再出来时,身上多了给背包,手里提了两个袋子,他重新锁好房门,便匆匆地下了楼、打开后备箱,傅年将东西放了进去,随后便直接坐进了驾驶座,转头看向容溪,说:容总,晚上想吃什么?
  晚上楚萧会来,他喜欢吃鱼。
  哦,那他是喜欢吃清口的,还是麻辣的?
  他喜欢吃湘菜。
  傅年的眼睛一亮,说:是吗?他和我口味一样,我也喜欢吃湘菜,晚上就做水煮鱼和剁椒鱼头好了。那我们现在就出发,去菜市场买两条活鱼。
  看着傅年的背影,容溪皱眉,他在犹豫,是否打电话给楚萧,让他不要过来了。
  两人来到菜市场门口,周围没有停车场,只能暂时停在路边,未免交警开罚单,也为了后备箱日记本的安全,傅年便一个人去了菜市场,容溪依旧留在了车里。
  傅年首先去了卖肉的摊点,买了些五花肉,还有排骨,又在蔬菜区挑了些配菜,以及调味料,最后到卖鱼的摊点买鱼。
  老板,你这黑鱼怎么卖的?
  六块钱一斤。
  六块有点贵了吧,而且你这鱼都不精神了,再不卖估计就要死了,你给我算便宜点,我买上两条。
  瞧你这话说的,我这鱼活蹦乱跳的,哪里不精神了?鱼摊老板边说,边伸手将鱼捞了出来,以证明自己的话。
  傅年往后撤了撤身子,未免鱼扑腾出的水溅在自己身上,说:五块,五块我就买两条。
  我这鱼进价就五块五,你给我讲五块,这不是让我赔钱吗?五块八,你想买就买,不买算了。
  傅年?
  宋桥的声音从身后响起,傅年转身看了过去,笑着说:你小子来菜市场,不会又想去我那儿蹭饭吧。
  是啊。我买了羊肉和竹签,正打算去你家做烧烤吃呢。宋桥看了一眼鱼摊,说:你想买鱼啊,正好我认识一家卖鱼的,我带你去那儿买,保证比这儿便宜。
  鱼摊老板一听顿时不乐意了,说:哎我说,小伙子,你这不是搅我生意么,是不是有点不厚道?
  傅年佯装为难地说:这有点不好吧,我先问的这家。
  你们连价还没定好呢,又不是买了要退,走走走,咱们小老百姓当然是哪儿便宜买哪儿的。宋桥拉扯着傅年往外走。
  等等,五块就五块,价格定了。我今天就算赔钱卖吆喝,你要哪条,我给你捞。
  算了,人家老板都这样了,咱们再去别家也不好,就买两条吧。
  宋桥松开傅年,无所谓地说:那行吧,反正掏钱的是你。
  小伙子,就冲你这话,我再给你便宜一毛。说吧,要哪条?
  傅年看了看水里的活鱼,挑了两条中等的,鱼摊老板不仅给他加工好,还主动抹掉了零头,最后还轻蔑地看了宋桥一眼,一副老子不差钱的模样,看的傅年心里一阵好笑。
  买完食材,傅年拎着东西和宋桥一起离开了菜市场。
  宋桥调侃地说:傅年,你这又是鱼又是肉的,是买彩票中奖了吗?
  从今儿起,我要搬进富华园了。
  搬进富华园?宋桥一怔,随即问道:你丫别告诉我,你中了彩票头奖。不对啊,就算中了,也没这么快兑奖啊。
  傅年好笑地说:从小到大,我什么运气,你还能不知道,别说彩票中奖了,就连喝汽水,都没中过再来一瓶。我是在老板家借住,为了抵房租,充当了他家的保姆。
  你在你老板家借住,是为了躲那个凶手,对么?
  见宋桥神色不对,傅年连忙解释道:宋桥,你可别乱想。我之所以不选择你,而选择我老板,完全是因为富华园的安保是宁城所有住宅区最好的。而且老板家里还安排了保镖,在那里我才是最安全的。
  在宋桥心里,傅年的安全最重要,所以他这样的解释,宋桥倒是能接受。他点点头,说:你们老板人怎么样,会不会欺负你,有没有什么怪癖
  打住。傅年打断宋桥的话,说:你放心,我们老板人不错,没有欺负我,也没什么怪癖。宋桥,我们从小一起长大,你见我什么时候任人欺负过?
  从你爷爷去世,傅明丽一家是怎么欺负你的,你还不是一声不吭。宋桥一想就来气,说:要不是你拦着,我早就撕烂她那张脸了。
  得,奴才的错,让少爷跟着受了气。不过那都是过去式了,打今儿起,谁再敢欺负奴才,一定禀告少爷,让少爷给奴才出气。您看成么?
  宋桥被傅年一副奴才相逗笑,说:你丫就会哄老子。不行,我还是不放心,今儿我跟你一起去富华园。
  傅年哭笑不得地说:宋桥,你丫脑子进水了吧,我是去老板家借住,本身就矮人一截,哪儿能说带人去就带人去。咱们是从小一起混到大,也不能让人看不起吧。
  宋桥一阵语塞,说:那你说怎么办?
  凉拌。傅年无奈地说:我这么大人了,还能让人吃了是咋地。你就别操心我了,多想想怎么管理好酒店,怎么做大做强,最好冲出宁城,在全国开满分店,到时候有你这个大腿,我还能寄人篱下?
  宋桥好笑地说:你丫就知道给老子画大饼。
  行了,羊肉给我,今儿你就点点外卖,凑合着吃吧,我们老板还在外面等着呢,不跟你臭贫了。
  宋桥一怔,随即问道:你们老板也来了菜市场?
  傅年看了一眼汽车停放的方向,说:喏,在车上呢。
  那感情好,我跟你一块过去打声招呼。
  傅年无奈,带着宋桥来到车前,他敲了敲车窗,车窗缓缓降下,容溪的脸出现在窗口。
  容溪看了一眼宋桥,说:什么事?
  容总,给您介绍下,这是宋桥,我的发小。傅年转头看向宋桥,说:宋桥,这就是我们老板容总。
  容总您好,很荣幸能见到你。宋桥说着将手伸进了窗子。
  容溪看了看,与他轻轻握了握手,说:你好。
  容总,傅年虽然看上去和和气气,其实自尊心强的很,如果有什么做的不对的地方,您多担待。尤其是近段时间,要在您家借住,还得请您照顾着点。
  容溪看了看傅年,轻轻应了一声。
  宋桥还想再说,被傅年拉到一边,好笑地说:行了行了,你赶紧回去吧。我也该走了,晚上容总还得招待客人。
  我还没说完呢
  少爷,您回吧,趁早吃完饭,晚上喊上肖琦,咱们上分。
  那行,那你赶紧回去吧,别拖拖拉拉的,早完事早上线。
  傅年将东西放进后备箱,坐进了驾驶座,和宋桥打了声招呼,开车赶回富华园。
  当他们回到富华园时,已经是晚上八点,别墅的灯亮着,很明显是有人在。他们拎着东西进屋时,看到客厅里坐着三男一女。
  四人见他们进来,相继起身,一身灰色西装的男人迎着容溪走了过来。
  楚萧笑着说:不是说一个小时么,都快两个小时了。容溪,你可是向来准时的,今天是怎么了?
  有点事耽搁了。容溪看向楚萧身后的三人,直截了当地问:他们就是你派来的保镖?
  嗯,他们可是我们公司最优秀的员工,如果不是你,我不会一次性派出三个。
  我身边不留女人,换一个。
  乔兰不也是女人么,你怎么就留着她了呢?
  乔兰是工作伙伴,只在公司,不会参与我的生活,怎能相提并论?
  我们现在也是在工作,又有什么不同?
  容溪皱眉,说:保全公司不止你们一家。
  楚萧怔了怔,随即无奈地笑着说:容溪,你还真是一如既往的固执。行吧,我帮你换。
  傅年看向楚萧身后的女人,长得算不上漂亮,却有股女孩子少有的英气,尤其是她面无表情的模样,有种生人勿近的气势。
  不过这种气势很快被破坏,她皱紧了眉,说:容总是质疑我的专业性?
  容溪淡淡地看了她一眼,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转身走向楼梯口,头也不回地说:把东西放下,换了衣服再下来。
  傅年自然明白容溪是在和自己说话,朝着楚萧笑了笑,便径直走向厨房,他穿着一身西装,确实不适合在厨房里忙活。
  楚萧这才留意到傅年,疑惑地问:你是?
  你好,我是傅年,容总的助理。傅年自我介绍道。
  你就是傅年!楚萧的脸色沉了下来,那晚的事他是知情者,而且傅年的资料还是他给容溪的,只是傅年改头换面,他一时没认出来,再加上他怎么也不会想到,容溪会将侵犯过他的男人放在身边,所以压根不会往傅年身上想。
  容溪顿住脚步,回头看向楚萧,说:楚萧,我的事,你不要插手。
  楚萧的眉头皱得死紧,问:容溪,他怎么会在这儿?
  从今天起,他会住在这里,他们保护的目标是我们两个。
  容溪,你到底是怎么想的?他的资料你应该看了吧,这就是个一无是处的小混混,你怎么能留他在身边?
  傅年听得直皱眉,那晚的事确实是他理亏,但他对不起的也只是容溪,他可没做什么对不起楚萧的事。
  楚萧是吧,我就纳了闷了,我和容总之间的事跟你有什么关系?他乐意带我在身边,我乐意给他当保姆,你管得着吗?
  你!说话流里流气,果然是个小无赖!
  穿的人模狗样的,果然是个衣冠禽兽!
  论嘴上功夫,楚萧绝对不是傅年的对手,他二话不说直接动手,抡起拳头,朝着傅年就打了过来。
  傅年冷笑,将手上盛着鱼的袋子,抬手就砸了过去。楚萧一惊,连忙躲闪,哗,水泼在了地板上,鱼儿骤然离水,在地上不停扑腾着,溅了楚萧一身水。
  闻闻身上带着腥味的外套,楚萧咬牙切齿地说:傅年!
  傅年掏了掏耳朵,说:在呢,我耳朵好使,不用这么大声。
  被容溪要求换掉的刘倩走上前,说:老大,杀鸡焉用牛刀,让我来会会他。
  楚萧抬头看向容溪刚才所在的方向,发现已经没了他的踪影。他恼怒地看向傅年,说:你说的对,他这种小混混,不值得我出手,你好好帮我教训他!
  傅年自然也注意到了楚萧的动作,笑着说:虽然说好男不跟女斗,但你们也知道我是个小混混,小混混喜欢什么,当然是女人,所以有美女陪我锻炼身体,我当然求之不得。不过未免浪费,先让我把鱼捡起来,待会儿我还得做饭。
  傅年说着便走向厨房,将拎着的食材分别放好,又拿了个洗菜盆,将扔在地上的鱼装了起来,当他再回到客厅时,已经没了楚萧的身影,想来是上了二楼,去找容溪了。
  傅年脱掉身上的西装外套,小心地放在一边,又解下领带,说:先说好,这套西装三万八,刚买的,第一次穿,如果待会儿你给我弄坏了,要按原件赔偿。
  刘倩冷哼一声,说:还真是个货真价实的无赖。
  刘倩话音一落,便朝着傅年冲了过来。
  傅年连忙叫道:小心地滑。
  地板上有水,而且还是鱼儿扑腾过的,又湿又滑,刘倩冲过来的时候,脚下一滑,身子一个踉跄,朝着傅年扑了过来。傅年一伸手拉住刘倩的手腕,却并没有像其他人想的那样,英雄救美,而是顺势前拉,直接将刘倩扔了出去。
  砰的一声巨响,刘倩还没出招,就被摔趴在地上。站在一旁的两个男人纷纷上前,询问她是否受伤。
  傅年见状砸吧了砸吧嘴,说:啧啧,这就是你们保全公司的实力?真是不怎么样。
  刘倩推开身边的人,忍着身上的疼站起来,咬牙切齿地说:我要杀了你!
  眼看着刘倩再次冲了过来,傅年一边躲闪,一边说:杀人就算了吧,那可是要偿命的,为了我这么个混混,赔上你这么个如花似玉的小姐姐,不值当的。
  王八蛋!刘倩气的眼睛通红,可无论她怎么出招,傅年都能接的下来,甚至还有余力出言调戏。倒是她的情绪一直处于不稳定的状态,以致于她失去了准确的判断,让傅年钻了空子,将刘倩整个人锁在了地上,无论怎么挣扎都挣扎不开。
  认输了么?
  混蛋!王八蛋!我一定要杀了你!自从刘倩加入保全公司,经过了几严格的训练,从来都没有这么丢脸过。
  不认输也挺好,温香软玉在怀,也是一种享受。傅年看似轻松,其实也是用尽全力在压制刘倩,如果不是他事先激怒了刘倩,谁输谁赢还真不好说。
  傅年!容溪刚从二楼下来,就听到了傅年的那句话。
  傅年的身子一僵,下意识地有些心虚,仰头看向容溪,说:容总,那个,我们在切磋,你别误会
  傅年说完,自己先愣住了,不明白为什么他要这么解释。
  还不松手?温香软玉很舒服?容溪的脸色依旧难看。
  傅年连忙松手,却被刘倩一个肘击打在胸口,疼得他闷哼一声,佝偻起了身子。
  容溪见状连忙上前,紧张地问:你怎么样?
  疼,肋骨都要断了。容总,今天的晚饭我恐怕做不了了。
  见傅年一脸痛苦的躺在地上,容溪心里突然升腾起一股怒火,脸色阴沉地看着房间里的三人,说:楚萧,带着他们滚出我家。
  楚萧的脸色也很难看,说:容溪,你过分了,竟然为了他让我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