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未明咳嗽了一声，梁牧收回了望向曹洛英的眼神，将注意力集中在自己的方案上，开始很详细地解释着自己方案的理念以及亮点等。
曹洛英听着，不时和坐在身边的一个老者交谈几句，刚才介绍的时候，梁牧得知，他是凰歌公司的总工，张均平。
梁牧咬了一下下唇，挺直了一下腰身，让自己尽量有精神气，“曹总，方案介绍完毕了，请问你还有什么意见？”
曹洛英点了点头，望向张均平，点了点头，然后又望向张未明，“张总，技术上面的事情由我们公司的张总和贵公司的梁总讨论就好，不如我们节省一点时间，去洽谈一下合同的事宜吧。”
“好。”张未明笑着点点头，望向梁牧，“梁总，这里就交给你了。”
说完，张未明站起来，“曹总，请。”
曹洛英走在前面，张未明跟随而去，轻轻地带上了门。
张均平打量了梁牧一眼，嘴角露出一个不明所以的笑容，呵呵一笑，“梁总，我们开始吧！”
技术辩论的气氛相当友善，友善得如老师在指导学生……
梁牧的心不禁一沉，感受差距不是一丁点，而且有着数十年的功力差距！
晚上自然是张未明安排的宴席。
酒过三巡之后，梁牧忽的站了起来，端起酒望向曹洛英，“曹总，我敬你一杯！”
曹洛英眉头一皱，望向梁牧，淡淡一笑，没有回应梁牧，而是望向张未明，“张总，看来贵公司人才济济呀，比你也风头不逞多让。”
梁牧的脸色微微一变，他怎么听不出曹洛英语气之中的责怪之意，可是，他很倔强地端着杯子，没有放下，甚至没有动摇。
张未明淡淡一笑，“曹总慧眼，对于我们公司来说，梁总的重要性比我大多了，他是公司的支柱，我不过是公司的闲人罢了。”
说完，张未明站了起来，端起酒，“不仅是梁总，我也是很敬佩曹总，能够将凰歌公司打造成建筑行业的领头羊，的确是我辈的楷模！我和梁总一起敬曹总一杯！”
张未明说完，率先将杯中的酒一口干了。
曹洛英淡淡一笑，端起酒杯，示意了一下，将酒干了，对着张未明点头示意了一下，然后望向梁牧。
梁牧迎上了曹洛英的目光，是一种很陌生很平淡的目光，甚至有点失望。
梁牧的手微微一抖，一咬牙，将杯中酒喝光。
梁牧只感到饭桌上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自己，有疑惑的、有好奇的、也有幸灾乐祸的！
在众人的目光中，梁牧的精神有点恍惚，紧紧地握紧了拳头。
张未明轻轻地咳嗽了一下，随即笑着一一给凰歌公司的人敬酒。
梁牧记得，自己在张未明的带领着，也一一给凰歌公司的人敬酒了，喝了很多酒，说了很多褒奖的话。
一个很正式的宴席，很官方，也很冰冷！
宴席终于完了，梁牧跟在张未明的背后，感觉今晚的风似乎特别凉。
曹洛英伸手和张未明握了握，“张总，今后，我们就是一家人了，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张未明微笑着说，然后和凰歌公司的人一一握手。
助理轻声地说，“曹总，请上车。”
曹洛英摇摇头，“不用送我了，你们回去酒店休息就好了，我和我儿子回家休息。”
说着，曹洛英望向梁牧，“儿子，我们回家！”
梁牧一愣，望向曹洛英，望着曹洛英温和的笑容，突然涌起了一丝怒意，冷冷地说，“曹总，你还是和贵公司的人回去酒店休息吧。”
顿时，所有人对着梁牧再次投去了各种诧异的目光，最多是幸灾乐祸的。
曹洛英有点溺爱地笑了笑，“这孩子……”说着，对着助理挥了挥手，“你们回去吧。我儿子会照顾好我的了。”
张未明率先点点头，“那好，我们先走了，曹总，好好休息。”说完，对着筑梦园公司的人一挥手，很快就带着筑梦园的人离开了。
助理也是很识趣，应了一下就带着凰歌公司的人离开了。
不一会儿，就只剩梁牧和曹洛英两人了。
曹洛英微笑着望着梁牧，摇了摇头，“这孩子，都在职场混了这么久了，怎么长不大呢！”
“我！”梁牧有点恼怒，可是突然心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