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带你到我读书的学校去,我带你看所有我曾经看过的景色,带你去认识新的朋友……”
说着,梁牧下意识地一顿,绿水市,朋友,林若清、赵琳。
罗依依轻轻地推开了梁牧,双手捧着梁牧的脸,“在绿水市,有你刻骨铭心的人和事,是吧?”
梁牧点点头。
罗依依的泪水流了下来,“既然这样,你为什么还要带我去绿水市?”
梁牧轻轻地拭擦了罗依依的泪水,笑了笑,“因为那是我最用心生活过的地方,有我最刻骨铭心的记忆,我想你也去见识一下,去感受一下。”
罗依依抿了抿嘴,点点头。
一天一夜,梁牧牵着罗依依的手,断断续续地说着自己那几年的学习生活,说累了,两人依偎着睡觉,睡醒了,继续说,断断续续地,想起什么就说什么。
梁牧不禁暗暗轻叹,在绿水市的几年,竟然已经有了那么多的回忆了。
第二天早上,罗依依劝说了梁牧回去上班,保证自己一定不会乱跑,乖乖地在家等待梁牧回来。
梁牧想了想,交代了罗忠海一下,就回到了百盛茶场。
梁英朝站在门口,一见到梁牧,就迎了上来,急迫地说,“你到哪里去了?电话也关机了!”
梁牧略显尴尬,轻轻咳嗽了一声,“嗯,昨天有点急事。梁主任这么焦急,出事情了?”
梁英朝瞪了梁牧一眼,压抑着怒意,“是,出大事了,事关昨天的茶叶,另外,陈总来了,在你的办公室找你。”
梁牧不由自主地皱了皱眉,想起了昨天离开前正和朱元益在谈话,那时候朱元益要贿赂自己来着,看来之后是出岔子了。
唉,千言万语的思绪只汇合成一个字。
梁牧刚刚推门而入,坐在办公室前的陈欣慈就冷哼一声,“哟,梁经理终于出现了?陈某真是诚惶诚恐呀!”
梁牧开机之后,发现有五十三个未接来电,属于陈欣慈的有十一个,所以,梁牧知道自己理亏,不敢再顶撞陈欣慈。
梁牧没有吭声,陈欣慈的脸色稍微有点缓和,但是依然乌云密布,手指在办公室上轻轻地敲击着,“梁经理,听说你炒得一手好茶,不知道炒菜的技术怎样呢?”
“陈总有话就直说吧,我知道我有失误……”
陈欣慈一拍桌子,打断了梁牧的话,怒气冲冲地说,“失误?失误?你管这个叫失误?那是*渎职!怎么,在你心目中,百盛茶场总经理的职务还比不上两万块?还是说,你的失误是叫价太低,应该叫价三万?”
梁牧笑了笑,淡淡地说,“那么,陈总觉得应该值多少钱?”
陈欣慈的脸色铁青,望着梁牧,过了一会儿,竟然冷静了下来,“好,你给我解释一下吧,让我给你一个原谅你的理由!”
梁牧摇了摇头,“错了就是错了,我没什么好解释的。”
陈欣慈不说话,看着梁牧,等待着梁牧说下去。
梁牧也没有让陈欣慈失望,“如果这件事简简单单地过去了,我倒是可以吃个哑巴亏,但是,既然他们要将事情闹大,那倒是遂了我们的意了。”
下午,依旧是梁家祠堂。
梁牧跟随着陈欣慈身后走进祠堂大门开始,就如常地受到了梁家人的注目礼,朱元益哈哈一笑,走了过来。
不是宗族大会,作为梁家产业的主管的朱元益是具备参加的资格的,尤其这一次他还是当事人之一。
朱元益挡在梁牧面前,看了陈欣慈一眼,“陈总亲自过来,还真是辛苦了,不过,货物已交割完毕,恐怕这一趟要让陈总梁跑一趟了。”
陈欣慈淡淡地看了朱元益一眼,就继续往前走。
朱元益瞥了一眼陈欣慈的背影,撇撇嘴,无声地骂了一句。
梁牧微笑着看着朱元益,“你这次办了一件漂亮的事情,我二爷爷有没有奖励你呀?”
朱元益得意地哈哈一笑,“梁牧,你这样说就没劲了,这件事我也是受害者,我昨晚可是被爷爷训了一顿呢。这件事和爷爷无关,只是我个人的事情,准备孝敬你的两万块可是我的私房钱呢,和爷爷无关,也和北望茶园无关。”
梁牧笑了笑,脸色随即阴沉,没有理会朱元益,走向了议事厅。
身后传来朱元益不依不饶的风凉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