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什么时候跟秦默川私通,又什么时候背着他养小白脸?
季倾城根本就不知道霍北辰在说什么!她是冤枉的!
可又想到他说的话,完完全全就是在维护顾安澜,心里又是忍不住一痛。
不管发生什么,不管她受到怎样的伤害,霍北辰选择相信的,永远都是顾安澜,他从来就没考虑过她的感受,她心里委屈!!
“就是顾安澜!这一切的一切就是顾安澜做的!我就是被冤枉的!”
所有的不甘就像是爆发的火山,拦都拦不住,季倾城满是委屈的喊着,“霍北辰,你——”
“够了!!”
可她的话还未说完,就听得‘砰——’的一声,霍北辰迅速出拳,直接打在了季倾城身后窗户的玻璃上。
“咔嚓咔嚓——”
玻璃碎片应声落地,霍北辰黑沉的双眸里更是盛满了怒意,他高大的身躯完全遮住身边女人的娇小,阴测测的再次开口:
“你就不能一人做事一人当吗?你知道我有多讨厌你这幅虚伪的样子吗?为什么凡事都要去污蔑和栽赃别人?你不觉得这种行径很可耻吗?”
霍北辰一番话就像是千万根银针,整齐归一的扎在季倾城的胸口,让她觉得呼吸都十分困难。
霍北辰说她虚伪,说她可耻,可事实上她就是被冤枉的啊!
“霍北辰。”
许是失望了太久,伤心了太久,季倾城此刻竟然能风轻云淡的望着面前燥怒的男人,甚至她的眸中,她的唇角,还噙着一抹淡淡的凉凉的笑意。
霍北辰不曾想会看到她这幅样子,猛的一怔,却很快又听得她道:
“我受够了这样的生活,真的,我受够了,不管发生什么事,你从来不问我怎么样,我有没有受伤,你只会像现在这样伤害我。”
“可是你想过没有,你想过我是谁吗?我是你的妻子,我是你的老婆啊!”
“遇到事情你的第一反应不应该是关心我吗?为什么你总是要这样不分青红皂白的伤害我呢?”
“就像是今天,你怀疑我跟秦默川私通,可是你知不知道,今天的秦默川,早就在一大早坐飞机去外地出差了,你说我和他私通,我上哪儿私通?我怎么私通?”
“我甚至都不知道我自己是怎么来到的这儿,我也是被人算计和陷害的,我也是受害者,可我这个受害者非但没有人关心,还要再次承受来自于你的污蔑和伤害,你可知道这样我的心里有多难过?”
说着,她又是凉凉一笑,一双雾蒙蒙的眸子里满是凄凉:
“可能在你眼里,我就是这样水性杨花,不值得信任的女人,所以你才会一而再的折磨我,伤害我,但是这样的日子我真的受够了。”
“你不是说,今晚你要杀了我吗?好啊,我不会做一丝丝的反抗,你现在就可以杀了我。”
说完,季倾城就已经闭上了双眸,而在她闭上双眼的瞬间,还有一滴泪从她的眼眶里落下,落到了霍北辰的手背上。
一股凉意在手背上散开,霍北辰看着那颗眼泪,突然觉得胸口传来一股窒息的疼痛。
他从来不曾想过她会突然说出这样一番话,一直以来,她都是这么委屈和难过的吗?
可若这一切,又是她的把戏呢?
“季倾城,你不要以为我不敢动你!”
霍北辰虽然没有松手,可还掐着季倾城的脖子的手,已经松了不少力度。
“随便你。”
可季倾城只是无谓一笑,眸中再无任何波澜,她就是那样平静的望着面前的男人,不喜不怒,好像一个没有任何感情的娃娃。
“要杀要刮,悉听尊便。”
霍北辰完全可以动手的,早在房间外听到季倾城说的那些话,他就恨不得冲进去杀了她的。
可她这幅样子,他完全就下不去手,最后只能恨恨的松开手,留下一句:“我先留着你这条命,我这就去查这件事,若是让我知道你说了半个字的谎话,我都绝对不会放过你!”
望着霍北辰离开的背影,季倾城沉重的在床上坐下,又用手揉着自己被掐的生疼的脖子。
刚刚,她就是故意在霍北辰面前示弱,故意在他面前说出那样一番话的。
她很清楚,若是这个时候再与他硬碰硬,等待她的没有好结果。
反而还会趁了顾安澜的心意,让霍北辰更加的憎恨她。
经历了这么多,她得学会在适当的时候用些心计来保护自己。
可当耳边完全清静下来后,季倾城却再一次陷入沉思。
她依旧还是想不明白自己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脑海里唯一记得的是在咖啡馆的时候,她准备离开,顾安澜唤住了她,再然后她就遭到了袭击,昏了过去。
醒来之后就衣不蔽体的躺在这里。
而又想着霍北辰说的话,说她自己承认她与秦默川私通,又养小白脸,更是一点印象都没有。
她不可能说出这样的话,更不可能做这样的事,可看霍北辰的愤怒程度,估计是真的听到了她说了这样的话。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难不成她是被人催眠,失去了自己的意识,完全被人牵着鼻子走?
脑海里再次回想起当初警局逮捕的那个污蔑夏末的那个男人,他的所言所行都像极了顾安澜,那个时候她就觉得他好似被人催眠了一般。
她本来不相信现实生活中会有这种事,可如今她却不得不再次重视起来。
可顾安澜身边又有谁擅长催眠?
是她自己,还是她背后还有帮手?
季倾城越想,眸光就越凝重,眉头也皱的越紧。
这个顾安澜,好像并没有她想象中的那么容易对付啊……
时间的另一边,霍北辰在离开君悦酒店后,就直接去找顾安澜。
季倾城不是说她所遭遇的那一切都是顾安澜做的吗?
那好,那他就去找她问个清楚明白!
从梁森那里得知顾安澜此刻正在辛毅的医院,他立即就朝医院赶去,而在抵达辛毅的办公室后,他又听到两人之间这般的谈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