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樊刚,“……”
“那个,我之前一直都在抽的一个牌子,紫气东来。你买来给我。”
秦樊刚轻咳了一声,沉稳的眸光,在冷东明闭上眼睛的那一刹那,闪过一丝异样,很快又恭敬地应了一声,这才轻手轻脚带上了病房门。
……
歆雨一直都躲在柜子里,听到外面的门关上了,她才敢大口大口呼吸。
稳定了一下自己的情绪,歆雨推开柜子门,出来,冷东明已经坐在了床尚,笑米米地看着她。
歆雨,“……”
刚刚冷东明和秦樊刚的对话,她都听清楚了,总觉得这会儿的父亲看着自己的眼神有些奇怪,不过转念一想,又觉得也正常。
冷东明的确是疯了好几年了,神经失常的人,有谁说没有正常的时候?他的意识似乎永远都停留在自己上大学的那会儿,他们冷家一家人还幸福地生活在一起,所以他意识清楚的时候,每次都是将他自己带入了那个时间。
刚刚他和秦樊刚说的话,也算是比较正常的。
不过不管怎么样都好,看到自己的父亲神智比较清醒,歆雨还是打从心眼里欣慰的。
不过她不能在这里待太久,抬起手腕看了看时间,已经是7点多了,再晚一点,医院就要门禁了,到时候她也不能住在这里。
“爸爸……”
歆雨上前,坐在了床边,“刚刚你和那个……人说的话我都听到了,不可以抽烟的哦,医生没有和您说,不能抽烟的么?”
冷东明嘿嘿一笑,不答反问,“女儿就是喜欢那个小伙子么?”
歆雨脸庞微微一红,却还是诚实地点了点头。
冷东明拍了拍歆雨的手背,温和地说:“爸爸帮你把把关,看看他人到底怎么样。不过现在爸爸是真的要休息了,女儿,你也去你自己的房间休息吧。”
歆雨看着冷东明打着哈欠的样子,更不敢多做停留,她帮冷东明掖了掖被子,等他闭上了眼睛,这才轻手轻脚离开了病房。
关上房门的一瞬间,原本躺在床尚紧闭双眼的男人,干涩的滣瓣倒是微微勾了勾,眉心也随之舒展开来。
……
歆雨站在电梯口,思量了一下,还是觉得不对。
秦樊刚前脚一走也不过5分钟的时间,她盯着那个电梯上升的肩头上面,数字在不断的变化着,思来想去,最后还是转身朝着后楼梯口走去。
……
因为已经很晚了,后楼梯口也是黑漆漆的,不过灯是声控灯,她人刚一推开门,灯就啪一下亮了,歆雨紧了紧手中的包,深吸了一口气,踩着台阶往下走。
每走一步,就会想起刚刚自己躲在柜子里听到的对话。
——我很喜欢您的女儿。
……
——我会对她很好,等着她‘毕业’了,我一定会娶她,今天我对您说的话,他日必定会成为现实,只要她给我这个机会。
……
歆雨的眼眶很快又红了,只有她自己知道,当时的她,必须要死死地忍着,才能克制着自己不断波动的情绪。
她从来都不觉得,爱一个人,原来是这么辛苦的一件事,好像全世界都在反对,在他和她的世界里,爱已经变成了最奢侈的东西。
——喘不过气,又难以忘记,躲不过去,又害怕失去。
……
可是她真的好想告诉他,其实她真的愿意,只是现在,没有了勇气也没有了立场开口,连见他,都变成了胆怯。
秦樊刚……秦樊刚……樊刚……樊刚……
冷东明的病房是在3楼,她走到了2楼,就觉得双腿发软,整个人虚软的倚在墙上,紧抿着的滣瓣一直都在颤抖,她伸手,捂着自己的滣瓣,刚吸了一口气,下一秒,整个人就失衡,只感觉有一只大掌,拽着她的手腕,就将她整个身体都抵在了墙上。
低沉的男声,带着几分压抑,却是她熟悉到了灵魂深处的,“……躲在柜子里听我表白,难道会比我当着你的面说,更动听?”
歆雨仿佛是听到了一种叫做命运的声音。
不管她如何躲,也躲不过的命运。
就像是她——不管她如何挣扎,也挣扎不出来的漩涡,这里面有了秦樊刚,她就无法挣脱出来,因为爱他,因为不甘心,因为放不下,因为……舍不得。
后楼梯的走道上,因为人声,刚刚要熄灭的灯再度缓缓亮起来,不是很明亮的光线,有些暗黄,打在了秦樊刚的头顶,让男人有些沉寂的俊容,看上去更显得晦暗不明。
歆雨的手下意识地抓住了他腰侧的衬衣,整个身体都僵硬着,被他抵在了墙上,一动不能动。
“……你的男人,他叫秦樊刚,在你的心中,是不是真的一点都不值得你去信任,嗯?”
秦樊刚颀长的身躯微微逼近了她一些,两人的身体顿时紧密地挨在一起,他腾出一只手来,挑起了歆雨的下颌,这个可恶的小女人,又是关机,又是躲着自己,他是到处都在找她,幸亏发现的及时,如果晚一点的话,她是不是就准备看过冷东明,离开d市?
……
那种感觉,就像是自己的掌心之中,抓着一把沙子,随时都有可能会让她溜走,他不安,也担心。
但是当他第一个想到的,就是这个医院,知道她就算真的要走,也必定会过来看一看冷东明,没想到,真的是让他猜中了。本来就一直都在想,主要是逮住了她,就非得狠狠“教训”她一下。
可是现在,看着她红红的眼眶样子,他到底还是不忍心。
那糅软的小身躯,就这么依在自己的怀里,她的气息都在自己的鼻息间,秦樊刚浮躁不安的心,终于是慢慢地平静了下来。
他忍下了叹息的浴…望,伸出双手捧着她的脸颊,男人的鼻梁,轻轻地凑过去,触碰到了她的鼻尖,他说话的时候,恨不得将自己身上所有的气息,都渡到她的四肢百骸——
“歆雨,我妈对你说了什么?”
歆雨喉头一涩,那些一直都被她强制地压到心底深处的委屈,只是因为这个男人用低沉温和的嗓音叫了她的名字,而瞬间爆…发了出来,她咬着滣,将脸埋在了男人的匈前,很快秦樊刚就感觉到自己的心脏位置的那一块,一片湿热。
他有些手足无措,其实很怕她哭,因为并不擅长哄人,可是这个被他抱着的女人,是他太过珍惜的宝贝,他哪里舍得让她这样掉眼泪,也不知道能说什么,他索性抬起了她的下颌,俯身,温柔地吻住了她的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