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姿的颊腮渗出了红晕,惊心动魄的目光近乎有些不敢移动地与他的目光交视,一种困守在两个人心中同样焦躁到泛滥的那种思念很真实地出现在他们彼此的目光之中,情浓之时它就像一杯苦涩的咖啡那样充盈起了那两对泪泡似的眼珠,灼热的掌心温度以及游走在每一个细胞里的温度都是一种最煎熬的体验,徐熙恒在最后的关键时刻里很果断地避开了唐姿的目光注视斩断了两个人僵持状态中的依偎。
他抬起手腕看了下手表:“很迟了,我送你回家。”漓漓的目光不经意间顺着她的脸庞向下移动了咫尺收入了她白色的衣服被雨水打湿,徐熙恒的脸庞上闪现了一种深深无力地自责自怨来,话音低迷到像是在用肺腑中一团一团的浊气拼凑出音节来:“唐姿,你胆子太大了,酒吧里的男人都不是什么好货色,你以后再也不准做这么不负责任的事了听到没有。”
唐姿抓住他话语中的小辫子立刻索要她想要的那句话:“对谁不负责任?”
“对我,行了吧。”徐熙恒投降似的失态一笑,目光中却并无一丝玩味的意思,认真的态度就像在面对生死时一样,他的两只手捧着唐姿娇弱的脸颊:“唐姿,我很想很想你,但是我现在已经没有自由之身了,我们见面是不被允许的,所以在我重新将自由拿回来交到你手上之前,我们都不要再见面了,你能做到吗?”他郑重其事地盯着她的眼睛。
尽管浮游着泪花但瞳孔却像镜子一样清亮的目光义无反顾地向着他微笑:“熙恒,只要你不再买醉,把头发剪清爽,把衣服穿整洁,把胡茬刮干净,每天按时吃饭工作睡觉,我就能做到。”
“好,我答应你。”
一对盈盈波动着清丽笑容的目光与另一对绽放着丝丝暖意的目光无声静谧地默默凝视。
猎人酒吧门口刚推开门就有一阵威猛的大风夹着暴雨的雨丝迎面奔窜而来,一只湿热的掌心紧紧地扣住了唐姿的手腕将她拉回到自己身边,徐熙恒的目光严肃地落在了唐姿被风吹袭地有些发白的面庞上:“唐姿,我送你回去。”
“熙恒,我开车了,不用你送,你赶快回家吧。”唐姿在风雨如晦的屋檐底下又将门拉开,示意徐熙恒赶快进去。
她落在徐熙恒幽深如渊的目光中的样子是那样的弱小以至于就像一把匕首轻轻一割便划开了徐熙恒柔软的心脏,他拉下她细弱的手腕,手肘收力将她带向了自己的怀中,近乎喃喃地对她呢哝:“唐姿,我和党超颖就是被一张结婚证书绑在一起的两个陌生人,你永远也不要把这个人当回事儿。”
唐姿的目光中浮出了温馨也酸涩的泪光,不过她立刻笑着点头:“嗯,我知道的熙恒。”
“你的车在哪里?”
“那里。”唐姿指给不放心的徐熙恒看。
香槟色的宝马车即便在大雨的浇灌之下仍旧透着像薄纱一般盈润的光泽度,徐熙恒收回目光落在了唐姿的脸上:“我看你上车。”